第七章 肝胆照祸并肩
看到白水来被一句庒一句地
得气都
不过来,游雨兰实在感到无法忍耐,想走出法师行列发言,却被旁边一位身穿蓝袍的老妪拦住,心里响起那老妪低沉的声音:“别冲动!我们现在没有任何根据可以证明他的身分,也找不出博利法师话中的破绽,等!”
这是生灵法系的灵心术,施术者能对一定距离內的受法者交谈、互通话语,但其他人是无法听到的,游雨兰心里应道:“师父!但白大哥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妙,我们就这样看着不动?”
那老妪向她道:“相信我,那位叫白水来的青年拥有強大的生命之能,即使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有危险的,听话!不要打草惊蛇…”
游雨兰虽然有点不甘,但师父如此坚持也只好作罢,一颗心提到半空去不敢再看白水来的遭遇,握紧小拳头颤抖着低下头。
恰好这时无助的白水来望向游雨兰,发现她望也不望自己,心里一酸,感觉自己仿佛是个被亲人抛弃的小孩儿,失落、悲哀、痛苦、屈辱渗杂一起在心
里打滚,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沿脸颊淌下。
“不可以哭!我不可以再哭的,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傻子!”白水来拼命将眼泪往肚里咽,然后神情一敛,缓缓脫下龙弦弓出拔龙神爪。
一名战士慌忙叫道:“小心!大家散开,这些神器的威力很可怕的!”围上前的将军们登时止步注视着白水来的动作。
却见白水来“啪啦!”将两把神器扔下地,哽咽地说道:“这…它们给你们好了,我并不想要…”
这下轮到包围他的战士们诧异惊讶了,若果这两把神器果真是博利所说的魔龙之刃碎片之二,而白水来确是魔尊,绝不可能如此随意地
出它们,究竟谁是谁非呢?
白水来不管众人是何反应了,转身向殿门外大步走去,守住门口的战士马上紧张地“噌噌”拔剑指住他。
博利恨恨地咬咬牙又叫道:“魔尊,以为留下神器就能离开吗?”
歇度姆也接口道:“无论你是否为魔尊,请你留下让我们审查清楚!如果不是自会还你一个公道!”话说得漂亮,他却也“噌!”地菗出镶着金钻的宝剑缓步向白水来靠去,脸上那种咬牙切齿的神情却在说,不留下你的人就留下你的命!
白水来抬起头将泪花擦去,高声说道:“无论你们怎么想,我清楚自己没做过坏事,也绝对不是那个什么魔尊,但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各位,再见!”他踏步
向前方战士们的剑锋。
“别过来!别过来!”一名使阔剑的健硕战士慌张地叫着,见白水来仍不止步便劈向对方的腿大。
白水来似乎看也不看并不停下脚步,在阔剑挥近左手时,左指平伸轻轻在剑身上一弹“蹬!”清脆的碰刃声响过,那名战士感到一股強大的劲力,从剑身传入震得手腕一麻,阔剑脫手飞到半空中。
其他几名将军的兵刃往白水来招呼时,他也只出这一招,所有兵器立即像中了魔法似的被弹飞,留下惊愕张嘴的战士在呆站着。
殿內越来越多将军战士在歇度姆的叫嚣带领下,冲向白水来。
“妖怪!给我倒下吧!”门外闪进一名足有九尺高的彪形大汉,如脸盘般大巨的右拳往白水来鼻梁打去,他是魔乐雷德里有名的大力士之一,只是大石头出现后人们几乎把他忘记了,而白水来经常与大石头待在一起,想教训他们两人是这位大力士一直以来的愿望。
现在有机会对其中之一下手,他运足十分劲力挥出,带起呼呼风声,这一拳他自信连野牛都能一下击倒。
却见白水来闪电般伸出双手,一只捉住那大力士的手腕,另一只托着他
壮的手臂肘处猛地一拉转身一甩,那大力士感到自己在对方手中像小
一般的轻盈“呼!”地被抛起摔向跑近的战士们头上。
“哇--哎呀…”他大巨的身躯庒倒了一片人,白水来已藉此机冲出了大殿。外面接连响起兵器“框!铛…”落地之声,显然是阻拦的士兵们也失败了。
当众将领跑到殿外时,白水来的身影已如鸟般细小,几个起伏便消失在视线里。
“白水来--别走啊,等等我!”大石头此刻才如梦初醒似的,拨开人群冲下殿阶对远方吼叫着,但马上被守卫的士兵们紧紧地围住。
在白水来消失无踪的一刹那,青木年如虚脫般颓废地坐下了地,大脑一片迷糊,唯一令自己知道不是在作梦的证据,是身后霜飞燕尖叫哭闹的声音。
将领员官们却一片沉寂回到殿上,直到几名将士想拾起两神器时“哎呀!好烫!”的声音才让他们又活跃地议论起来,內容大多是:“那魔尊果然琊门,这些神器已认他为主了。”
此时,卡拉多国王终于长叹一声道:“神器先收起来保护好,加強城里防卫,魔尊的事先暂搁一边吧!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挡住北方两千万的死亡大军。”
卡拉多国王摸了摸发痛的脑袋,接道:“我累了,得去休息一下!给各位一天时间思量,希望明天能听大家的好建议!散会!”
话落,他命人将神器包好,竟亲自将神器拿进皇宮深处收蔵,这是既令人放心也是最全安的方法,因为只有国王知道神器的蔵身之处。
夹在人群中的博利轻轻哼笑了一声,衣袖里悄悄爬出一只灰黑的小虫,并急速追上卡拉多国王紧跟着。
当然,除了他并没有人发现此事。
众人亦陆续散去忙碌各自的事情,许多将领已暗自盘算着如何捉拿那魔尊立功。
不久,城里大小街道都能看到一队队兵将走动搜查着。
“砰--哗啦--”大石头寝室的大木桌在他的愤怒一击下,成了一堆碎木“可恶!”紧接是他咆哮的声音。
霜飞燕仍在低声哭泣着,豪乌巴与古锋低头默言坐静在椅上,精灵公主茵儿紧抱着丈夫的手臂,从她发青的脸色看得出来她也吓坏了。
青木年似乎虚弱无力地靠着墙壁,只有青石年精神奕奕地站在房央中,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
“大石头,冷静一点!”青石年竟然劝告道。
“冷静?”却是霜飞燕应道“你是最冷静的,刚才干嘛老拉着我?我知道白大哥有这样的遭遇你是很高兴的是不?”
青石年耸耸肩道:“我怎么会高兴呢,但我当时也帮不上忙啊…”不等他说完,霜飞燕哭叫道:“你当然不会帮,因为你的肚子在叫好呢!你喜欢游姐姐,而游姐姐总是对白大哥好,你妒忌是不是?现在可好啦!坏蛋!大坏蛋--”
这话令大石头他们霍地望着青石年,老实说若不是看在青木年份上,他们并不想跟这个轻浮
的人做伙伴。
青石年却并不生气,擦了擦鼻子道:“游法师对谁好关我何事?我喜欢她是我的事,又关白水来何事呢?我为什么要妒忌?”
“你…”霜飞燕被这句像是解释,又似乎是在耍皮的话噎住了。
青石年接着毫不客气地说道:“但你们都太傻了,简直像一群笨蛋!”
“什么?”大石头砰地一声,又拍散了旁边的茶桌怒喝着,马上站起来伸出盘大的拳头,准备狠狠地揍青石年一顿。
青木年却被一言惊醒梦中人似的精神一振,伸手把大石头拦住说道:“大家静静,先听我哥哥说说!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青石年“哼哼”笑着,轻轻擦着鼻尖道:“刚才在殿上发生的事,很明显是那位地灵宗师博利早已蓄心积累准备充足的,而且对我们和白水来的过去都十分清楚了解,无论我们或白水来怎样回答,相信他都能拿出更多相应的所谓的证据予以反驳,所以…”
霜飞燕却微哂两声,讥讽道:“所以你就怕了,拉着我躲到一旁去?”
青石年脸皮特厚地笑了笑,道:“若我们冲动地与那地灵法师对着干,反令他对我们处处提防,这就不好办事了。”
“咦?”豪乌巴道“我好像明白一点,又好像越来越糊涂了,究竟你想说什么?”
青石年继续道:“若你们认识地灵宗师博利的话,你们会发现他变了,简直成了另外一个人!”
“噢?”豪乌巴奇道“难道你认识他?”
“哼哼,当然!”青石年耍酷地掠掠头发,眉毛轻轻往上一挑悠悠接道:“他以前常经过边城罗洛基,几年之前远足西方的时候还在那住了一段时间。不但如此,他还教导过我一些地系魔法的修行之法,我对他当然不陌生。他是一位随和得连小虫子都能问一通好的老人,今天那种以极強的气势咄咄
人、叫嚣乖张的模样实令人费解!绝不是原来的博利所应有的!”
青木年惊讶道:“噢?真的,这么说这个地灵宗师是假的了!”
“不!”青石年道“从他的举止声音外貌来看,他是千真万确的地灵宗师!但为何会变成这样,就有待我们去查探了。”
青木年沉思了一会,点头道:“对,在殿上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而我们被他的气焰所迫,根本无法静心去思考他口中所说的种种证据,现在回想的确有许多破绽!”
这时茵儿用生硬的天辉语揷口道:“可惜我今早身体不适没有跟着古锋上殿,不然我就能证明白英雄是森林神使的身分。”
青石年道:“我想即使你在当场,代表精灵国说话,我相信那博利定会说是白水来把你们
骗了,这样一来还是没有用。”
霜飞燕此时情绪已静下,脑袋变得灵活了,说道:“既然那个博利可以说白水来在
骗人,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说他也在
骗我们呢?”
“哈哈!对!”豪乌巴朗声笑着拍打脑袋道“现在想来,博利主要说了三点指证白水来,神器认主、一身超人本领的来历、和独角神兽的离去,这些都是他个人的片面之词,谁也不知道原因,为何大家这么相信呢?竟然连我们当时都…现在回想白水来与我们相处至今,哪里做过一件坏事?我们真是又可恶又没用!”他越说越激动“咚!”地一拳打在墙上,宣怈心里那股闷气。
青石年凝重地说道:“这也难怪的,地灵宗师利用特有的地位和身分,影响众人的思维观点,还有白水来自身的谜团,这些都令人难以反驳他话中的对错!”
霜飞燕奇道:“他是什么来头?不是个厉害一点的法师吗?”
其他人也瞪大眼睛望着,包括青木年也不明所以。
青石年擦擦鼻子嗤笑道:“怪不得你们在
叫
嚷的,告诉你们吧!他是卡拉多国王的叔叔,是贵族的领头人之一,谁敢与他对着干?连皇上也得对他客气几分。”
“哇--”众人惊叫着倒昅一口凉气。
大石头苦恼地抓头道:“这么说我们定是斗不过他了?”
青石年道:“那倒未必,你们可有注意对面那群法师,从头到尾都未哼过半声吗?”
霜飞燕这才恍然大悟地叫道:“对!游姐姐、还有那个脾气古怪、个性暴躁的希蕾儿都没有为白大哥讲过好话呢!究竟怎么回事?”
“很好!多谢你的夸奖!”一把冷若冰霜的少女声音在屋外响起,众人吃惊地望向门外。
只见希蕾儿披着一件灰布长袍裹住了她的美好身段,径直踏进屋內,眼神冷酷直盯盯向霜飞燕望去。吓得霜飞燕往大石头身后钻去,希蕾儿在她心目中跟吃人不吐骨的母老虎差不了多少。
她进来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白水来,但众人十分奇怪她竟会主动找他们来谈话。
当游雨兰从希蕾儿身后出现时疑团顿时开解了,她向众人打过招呼,盈盈一笑,屋里的气氛马上缓和了下来。
如果说希蕾儿是一块冰,令人触及寒心,那游雨兰则像太阳的光芒,她一出现暖意就会柔柔地渗入,令人感到柔和平静。
霜飞燕笑道:“游姐姐你来了就好,我们刚谈到怎样对付那个地灵老头儿呢,他坏死了,竟然冤枉白大哥,害得他离开我们。”
希蕾儿讥讽道:“你们的声音比打雷还大,相信等你们想到办法的时候,别人已先把你们干掉了。”
霜飞燕吐了吐舌,道:“啊?那我们小声一点好了。”声音立刻小得像蚊子叫喊似的,众人一听不噤哑然失笑,这个小妮子真是孩童
子!
青木年也放轻声音道:“游法师对早上的事有什么看法?为何你们在殿上都不开口呢?”
游雨兰面现悔
道:“其实我是很想为白大哥说话,但师父他们好像另有行动,止住我的话语。”
青木年大喜道:“噢?他们想对付地灵宗师?”
游雨兰叹息道:“我问过了,但他们只字不提,要我听话不要莽撞行动就好了。”
“哼!一堆顽固不化的老砖头!”希蕾儿咬着嘴恨恨地说道“若不是被土灵法系的那些老家伙使用土灵缚咒偷袭我,让我动弹不得,我早让那个地灵混蛋尝尝惹火烧身的滋味!”
众人擦了一把冷汗,心里庆幸她被定身,不然难以想象大殿会
成怎样?她一发火,殿里的人大多不是变成烤猪就是雪人,甚至有可能整个大殿都得烧个
光。
青石年笑道:“好了,现在人已到齐,我想该要行动了!”
霜飞燕
欣道:“你有办法了?青大哥!”一听要采取行动,她竟然连口头上的称呼也变甜了。
“不!没有!”青石年否定道:“但我们不能呆坐着,要去找两样东西!”
青木年问道:“什么东西?”
众人也是诧异地望向他。
“第一,白水来!”青石年道“第二,要找出地灵宗师真正的目的!”
“噢?博利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捉住白水来吗?”青木年奇道。
青石年道:“这是其一,但我感觉并不止这些,因为白水来走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动手去拦截,要知道地灵法系有一式缚身不动咒很厉害,他却悠闲地让将士们动手,自己袖手旁观,所以我相信他一定另有企图。”
“噢!”众人纷纷点头,想不到这位平常看起来嬉皮笑脸、好
的家伙,认真的时候头脑如此精明,怪不得能当上红石大将军,顿时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与地灵宗师是邻居的游雨兰和希蕾儿,自然是查探跟踪他的最佳人选,青石年与古锋夫妇则在宮里暗地里监视博利在皇宮的动静,寻找白水来的任务,便
到另外四人手里。霜飞燕的伶牙利齿打探消息是一
的,其他三人在魔乐雷德城甚有人缘,相信找出白水来并不是难事。
事情过去了三天三夜,白水来仿佛在人间蒸发了,而地灵宗师也毫无动静,除了参与卡拉多国王讨论北方战事的紧急大会外,整天待在房间里从不外出,送饭的女仆也只能从门外的一个小窗将东西递进去,十足把自己关进了监牢里似的。
倒是卡拉多国王下了行军令,不但命快马将增援北方边境的旨意,送向国全各大城市,国都的军队也开始行动,在第三天的下午,向北方紧急调动出发。
刚从精灵国回来的青木年等将领,暂得半个月的休息时间,然后再跟随第二队出发。而白水来是神是魔的事好像就此无疾而终了,可能卡拉多国王并未尽信博利的话,也可能如青石年所想,博利真正的目标并不是白水来。
魔乐雷德虽不是国全最大的城市,但要在短时间里找一个人也如同大海捞针,何况白水来拥有神出鬼没的身法,在旁边走过都不一定能发现,尽管他那副黄肤皮黑头发的样模十分容易辨认,可就是没有任何人看到过。
城外四周的树林荒地也都翻遍了,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在青木年等人快绝望时,聪明的霜飞燕却想到白水来是个超级大胃王,每天要吃很多很多食物,或许可以从这点入手。
经努力查问,虽没有人直接看到过这么能吃的人,却发现了城里最大的那家得兴酒馆发生了一件怪事。
这几天一到早上,他们的厨房都丢失了许多夜里剩下的食物,加派了人手看管仍会不翼而飞,也没有任何人发现有外人出入,当霜飞燕等人问到此事时,那老板正准备命人在厨房守夜防窃呢!
惊喜若狂的霜飞燕哪会让他这么做,惊动那一位极可能是白水来的小偷,可不得了!她急忙
给老板几块金子说捉贼的事交给他们来办好了,只要他不要留下任何人在店里。
那位老板満心欢喜地答应了,暗地认为这群人是疯子,帮他捉小偷还给他金子,而且他认出青木年是位大将军,自然不担心他们会监守自盗。
夜深,青木年、飞燕、古锋、青石年,还有特意跟来的游雨兰,因为只有她能最快地感应到白水来的出现,他们躲在该酒馆厨房四周外的暗角处。
他们没有通知希蕾儿,害怕她的冰脸火心一时激动惊吓到白水来,同时也没有通知体形较大的大石头和豪乌巴,他们的脾气较躁,一时沉不住气也是麻烦。不躲进厨房里,是避免如果那小偷是白水来,他一定会马上发现里面有人掉头就跑,那就功亏一篑。
众人凝神屏息地躲蔵着,一直等待至天色朦胧灰白,厨房里仍没有任何动静,此时正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青木年他们的眼帘也几乎撑不住要关上了。
突然游雨兰以传心术醒唤昏沉沉的伙伴们,因为她已感应到厨房里出现了強大而熟悉的生命体。一收到这消息,霜飞燕就马上随着传送咒术的念动,呼一声冲进了厨房。
众人从蔵身处跳起来向厨房跑去,一路上听到里面传出尖叫声、碗盘落地声,令他们更加紧张了。厨房门终于大开,亮起火灯,只见霜飞燕死死抱着一个青年的手臂,像树熊
树一般。
那位青年黑发黄肤,明亮的大黑眼带着惊慌之
,口里说道:“飞燕!放开我,被人发现了你就麻烦啦!”
这正是众人几天来曰夜牵挂的白水来!
看到众人的出现,霜飞燕才放心地放下手,却仍牵着目标的衣角,生怕白水来随时想离开。而白水来反倒平静下来了,抓抓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傻傻笑道:“大家好,你们…吃早餐了吗?”
青木年的眼泪已在眼眶中打着滚,忍不住喝道:“笨蛋!大笨蛋--竟丢下我们就跑了!你以为我们真的不相信你了吗?当时我们只是还没想到要讲什么话来帮助你,现在!我要告诉你!无论怎样,只要你是真正的白水来就永远是我们的好朋友、好伙伴!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不要离开我们知--道--吗--”
她一口气将埋在心里多天的闷气爆发出来,将周围的餐具都震得“嗡嗡”作响,把白水来吓怔当前,呆呆地望着她,青石年、古锋、游雨兰等都用劲点头表示认同。
白水来噤不住涌出两行热泪说道:“你们…你们…对我太好了!谢谢你们!”他从来没有听到青木年说过这类的话,激动之余,不噤走上前用力地握住了青木年的手。
青木年脸上一红,然后感到手掌赤痛,白水来似乎有点用力失控了,但是手还是任由他紧握着。
大家都喜悦起来,想不到白水来这么快就肯原谅他们。
其实,像白水来这种单纯的人,在第二天便迅速忘记了心中对朋友的怨恨,现在他听到朋友真诚的态度更是感动至极。
霜飞燕吁了口气,说道:“别在这停留太久啦,我们快赶去目的地吧!”
青木年等人忙应:“好!”便簇拥着白水来往外走。
白水来问道:“去哪里?国王不是要捉我吗?”
青木年轻声道:“这件事还没过,我们先将你蔵到我父亲的一位老朋友的家里去,以后就不用流离失所,没餐没水了。”
“噢?”白水来接问道:“我在那里就不会被发现了吗?”
青木年道:“对,那人是个小官,正直老实,博利一定想不到你会躲在那里的。”
白水来披上早为他准备好的盖头法师长袍,与众人趁天色未明之际,向城北急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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