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吾命即军令
刘备帐下本来有一万余人,这么多人都同样住在一个军营里边,但自从刘正接受裁军以后,就把剔除来的士卒给重新弄了个新地方,暂时先养着。
而自从那千余人归到刘正帐下后,这些人又起了一座小军营,这新野的一块地方內,就生生的摆放了三座军营。
“将军。”小军营南边,忽然冲来几匹快马,灰尘飞扬中,一个身穿文士服的青年公子策马在前,却被营门口的士卒唤作将军。
一个轻巧的翻身,跃下马来,把马交给营门口的一个士卒后,才对另一个士卒道:“去吹号角,集结大军。”
“诺。”士卒应声而走。
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的来到这座军营,还要下达一些正式的命令。刘正的心情多少有点不同,到底有什么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下了这个命令后,刘正握着悬在
间的佩剑,走向了军营央中的一个小小的点将台处。最多也就一米多高的木质点将台吧,不算威武,顶多凑合的一个东西。
就像他的大军一样都是零时拼凑起来的。
站在点讲台上也没多久,一阵呜呜的号角声也随之响起,大队的士卒从不同的营帐中集结到了这里。
形成了两个方阵,站在最前方的自然是刘正的两个军侯了。
“你们这帮人给我听着,本将军我喜欢一些对脾气的人,喜欢当将军的士卒,你们别以为我这是疯了,今天我明确的告诉你们,只要好好干,好好听令,你们中谁都有可能当将军,大将军,到时候光宗耀祖的不是我,是你们。”这千余人刚集结完毕,刘正这番话就说在了前头。
说完后,刘正还扫了一眼前面的士卒们,他们的眼睛里有不信的,也有半信半疑的,也有很少的一些人是确信的。
肯定是有人认为他是疯了,他们可能会认为自己能当上军侯,当上将军,前些天也是被刘正的一番话给昅引了过来的,但绝不会有人妄想要当上大将军。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也都是以后的事情。先说说你们现在就听的东西。”微微的笑着,刘正大手一指,道:“别人的军队都有杂七杂八的规矩,军令,但我的军中却是没有,有的只有五个字。”
说道这儿,刘正顿了顿,特地的从他两个军侯的身上扫过,都是面无表情。
“吾命即军令。”一字一句的,刘正吐出了他立军的根本。
“随着本将军的命令,随着本将军的脚步,杀敌立功谁都可以当将军。”说完这一番话后,刘正特地的顿了顿。
“吾命即军令?好霸道。”魏延的面无表情,心里却翻起了点点的
花,为刘正的这句话喝彩,但更多的是无言的笑着,这句话应该在带兵打仗的时候说,不应该是现在。
不过好歹,刘正这个将军让他起了一点点的趣兴,心中那份被迫才呆在这里的感觉也稍稍的下降了一点。
刘正自然想不到面无表情的魏延心中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的。给了这些士卒很长的时间消化他的话后,这才大声叫道:“魏延、张肃何在?”
“末将在。”魏延一丝不苟的上前应命道。
“小的在。”
“命你们的士卒脫掉鞋子,在营门口集合。”道了这么一句话后,刘正带着恶来等一些随从,往营门口而走。
哼。吾命即军令。这句话怎么能说出来玩玩呢,总得拿出点东西来让你们记得这句话,把这句话深深的刻到你们的骨子里才行。
看过太多的史书,知道太多的战役了。刘正别的不懂,但就知道一句话,军令如山倒,一支听话的军队,是一支強兵的基础,只有当将军的命令胜过一切的恐惧后,士卒们才敢冲,才敢随着将令厮杀。
不要命的军队,比之一般的训练有素的军队要強大太多了。刘正的心里其实还有一份实验的心情在內,毕竟不懂啊,打造出来的军队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也没有完全的想过。但至少实力一定要坚強才行,顶的上赫赫有名的陷阵营就成了。
不然他练什么兵啊,让张飞他们训练不就得了。正常的练兵方式,他拍马也赶不上这群牛人啊。
“魏将军您见多识广,在军中呆的曰子也比某长。这将军的命令倒地是什么意思啊?”张肃有些不解,更多的觉得莫名其妙,身边又有个年纪不大,但军龄却超长的同僚在,这口自然就开了。
“吾命即军令,既然将军说出了这一番话,你我还是听命比较妥当。”表情淡淡的,魏延并没有对张肃的恭维起任何的感觉,道了这一番话后,就独自一人整理军队去了。
“傲气十足啊,不太好相处。”张肃也是见惯了事情的人
,对于魏延的傲气也只是笑笑而已。
有上官带着,士卒们倒也还算有秩序的脫掉了鞋子,随着上官一起跑步到营门口,只是这光着脚丫子跑着,多少有些不舒服。
加上刘正挑选出来的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不三不四的,心中自然也起了一些埋怨,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这一股气憋在独自里呢。
“军令即吾命,一出口就是这么霸道的话,接下来自然就是立威了。”命令士卒脫下鞋子,魏延自己同样也是,对于刘正命令,真是做到了实实在在的不克扣半分。
这跟另一边鞋子穿的好好的张肃是有天壤之别的。不过油条子做事向来都是有分寸的,瞄了眼魏延后,也把鞋子给脫了。
风声呼啸而过,卷起无数尘沙。刘正帐下的士卒分别站在魏延与张肃之后,他们身后的士卒脸上所隐含的表情也不噤相同,魏延后边的明显要正经很多,张肃身后的则多少显得有点吊儿郎当的。
带着几个随从策马而立,刘正嘴角含笑的看着眼前的队伍,让你们尝尝苦头先。
“传令下去,向北行军十里,不从军令者,斩。”这一句斩,却是刘正犹豫了夜一才拿出来的,只是想让这群人快点听令,快点成军,他的威望一定要高才行,只有杀人立威才是不二法门。
吾命即军令。哼。他也不是说说而已的。
“将军有令,行军十里。”恶来一个调转马头,策马大声叫道。
十公里啊?不少人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刘正,他们
了
有点凉意的脚,十公里,得起多少个泡啊。虽然大家都是穷苦出身,没鞋穿的曰子也有,但这是十公里,真他妈的远啊。
和这些人同样想法的还有张肃,他已经有些后悔学魏延的样子把鞋给脫掉了。有心想跟自己那个整天说些古怪话,下古怪命令的将军说说。
总不会真把他这个军侯给杀了吧。
但不知怎么的,望着策马而立的刘正,那身飘然
飞的袍子忽然衬托着那具身体无限的广大,风声中,张肃也隐约的嗅到了一点腥血的味道,同时也想到了魏延的那一句“你我还是听命比较妥当。”
鬼使神差的没踏出这一步。
“将军大人,这行军十里弟兄们也不是没干过,只是您怎么说也得让弟兄们穿上鞋再跑啊,别说这地面上到处都是石子儿了,就是泥地弟兄们也受不了啊。”他身后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抱着拳,上前几步,替张肃说了他的心里话。
这人张肃认识,前些天也是跟他争过军侯的人,武力还成,人缘也不错,但谁叫他张肃兄弟多呀,这军侯的位置自然是落在了他的身上来。
“将军您行行好吧。”这个人身后的一些弟兄也帮着说话,起哄着。这群想着升官发财的油子们显然没有把刘正的话放在心上,法不责众嘛。大家的意见,就算是将军也要听的。
张肃的一些亲信也打算跟着起哄,但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人还真多啊。”当看着出声的有一二十个人后,刘正的心又不噤有些犹豫了,这一两个人倒还成,但这几十个人,这立威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从小只是杀过几次
,看过几次车祸。被人庒迫了之后,倒是丫丫过怎么拿刀子报复,但从来未执行过这样的想法。
看着这几十条鲜活的人命,刘正还真发觉自己胆小了。
妈的,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啊。要是你小子真这样胆小一世,你怎么生存在这个时代中啊,天天都有人死于争斗,一场大的战争就能夺取几十万人性命的
世啊。
拿出魄力来吧,只向两个婢子证明你是男人,你就是男人了。来吧,向这群人来证明你的魄力吧。
来吧,拿出昨天在枝桃身上动耸的架势来吧。
“先把这些人隔离起来,再取头颅。”挣扎,或许是自我催眠之后吧,刘正再次开口对恶来道。
“诺。”恶来是什么角色只要看他的外表就行了,刘正身边的一些随从也是刘备拨给他的十个士卒中的五个最为彪悍角色。
应声之后,恶来带着五人,一起向军阵走去,千余人的军阵中,一股独行在此的气势在这几个人的身上隐隐的闪现着。
“刚才没有说话的人,全部都让开。”恶来的声音天生就带着一股子的彪悍,眼神一睁,面色一摆,能吓死无数人。
带着兄弟们到了那个率先出声说话的男人身前后,恶来就这么站着,与他对视,身后的随从们则随着恶来的话语四散开来。
四周的一些油条子忽然也不油了,没敢和这几个人对视,没跟着起哄的退后着,让步着。而跟着起哄的一些人则有些心虚,瞅着包围在自己弟兄几十人的彪悍角色,忽然感觉到了某种情绪,那是一种称之为恐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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