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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南宫世家
 秀秀道:“因为,‮姐小‬说我们脚,做得太马虎,不让我们揷手。”

 秋飞‮心花‬中十分感动,但他表面上,仍然保持适度的冷静,微微一笑,道:“那真要谢谢你家姑娘了。”

 秀秀叹一口气,道:“秋相公,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姐小‬对任何一个男人如此好过…”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姑娘,现在我们应该如何?”

 秀秀道:“现在吗?我们‮姐小‬早代过了,她要你好好地睡一觉。”

 秋飞花道:“哦!可是我现在没有倦意。”

 秀秀笑一笑,道:“我们‮姐小‬代,你非睡一下不可,因为,只有睡一下,精神好些,她才能替你切磋武功。”

 秋飞花吃了一惊,道:“切磋武功,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姐小‬不是不会武功么?”

 秀秀道:“只能说我们‮姐小‬手无缚之力,但绝不能说她不会武功。”

 秋飞花道:“怎么回事,姑娘仍把在下弄糊涂了。”

 秀秀道:“我们‮姐小‬只是没有练过武功,她觉着练武功,化费的时间太多,如果把那些时间用在别的地方,所得到的,岂不更多?”

 秋飞花道:“如是一个人不肯花时间去练武功,怎会有一身武功呢?”

 秀秀道:“我们姑娘中记述的武功,虽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她博览群书,中记忆之多,当今之世,很少有人及得了。”

 秋飞花道:“就算她学问很好,但她如何和我比武呢?”

 秀秀道:“口比。”

 秋飞花道:“这倒是从未有过的事了。”

 秀秀道:“所以,你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养好了精神,也好一心一意的对付你们姑娘了。”

 未来得及答话,秀秀已经转身向前飞去,一面说道:“公子,请随小婢来吧!”

 款款深情,多种温柔,正好是找到了秋飞花的缺点。

 秋飞‮心花‬中想拒绝,但口中却说不出来,不由自主的跟着秀秀身后行去。

 秀秀带着秋飞花直行到篷车前面。

 微微欠身,秀秀缓缓说道:“公子,请上来吧!”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这不是你们‮姐小‬的住处么?”

 秀秀道:“是!不过,现在请你秋相公上去休息了。”

 秋飞花道:“这个,不太方便吧!”

 秀秀道:“秋公子,好好的睡一觉吧!要明白,我们‮姐小‬口试武功,如是你不能通过,那岂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么?”

 秋飞花笑一笑,道:“你家‮姐小‬,有过目不忘之能,如是她记了很多古古怪怪的招术,只怕我也难是她的敌手。”

 秀秀道:“我们姑娘不会故意刁难于你,她虽是口述,但却是有闻有路,不同凡响。”

 秋飞花道:“她记了许多武功,为什么不肯去学一学呢?”

 秀秀道:“姑娘说,世上可学的东西太多了,她没有时间,去浪费在学武之上。”

 秋飞花道:“但她在江湖之上行走,岂不是一件很大的危险么?”

 秀秀道:“姑娘防身的办法很多,再加上我和兰兰从中保护,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秋飞花问道:“秀秀,你们‮姐小‬。有些什么自保之道?”

 秀秀笑一笑,道:“这个么,详细的情形,我也不知道了,我们‮姐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本领。”

 秋飞花还想再问,但秀秀却微笑不言,似是不想说了。适可而止,秋飞花只好忍下出口之言,轻轻吁一口气,缓步登上了蓬车。

 秀秀随手放下了车门垂帘。

 两曰夜的辛劳,秋飞花事实上,已然疲劳万分,洗了一个澡后,更觉着倦意袭人。

 篷车上的卧榻很舒适,一股香气,扑入鼻中,秋飞花很快地睡过去。

 这一睡,足足睡了五六个时辰之久,醒来时,只见篷中高燃着一只红烛,轮声辘辘,蓬车已在走动。

 东方亚菱坐在一张锦墩上,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秋飞花身而起,道:“姑娘,你…”东方亚菱接道:“我坐着也是一样,秋兄睡得很香甜,想来疲劳已恢复了。”

 秋飞花有些尴尬地说道:“在下从未这么贪睡过。”

 东方亚菱道:“你耗去的心力太多,有这一场好睡,才能使你恢复过来。”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惭愧啊,惭愧。”

 东方亚菱道:“锦榻后面盆中早备冷水,秋兄请洗个脸,小妹还有事领教。”

 秋飞‮心花‬中一动,暗道:“现在,就要考验我的武功吗?”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东方兄现在何处?”

 东方亚菱道:“他骑马走在篷车前面,保持五丈的距离,兰兰驰车,秀秀走在车前两文处,如是有敌人,定然逃不过他们的耳目,若有警讯,他们会很快传出。”

 秋飞花道:“咱们的处境,很危险么?”

 东方亚菱道:“很危险,事实上,方圆百里之內,都在一个庞大、神秘的江湖组合监视下。”

 秋飞花点点头,道:“在下也听到了这么一个组合,以姑娘才慧之高,是否知道那庞大、神秘的组合,是怎么回事?”

 东方亚菱道:“整个的江湖,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但那个神秘的组合,并未统率江湖,这一片是非之地中,就有很多个不同的组合中人。”

 语声微微一扬,接道:“奇怪的是,还有很多跑单帮的,一两个人,结成一伙,在这片是非圈中打转。”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姑娘到此,不过数曰,已经对大局了解很多。”

 东方亚菱道:“秋兄夸奖了。”

 这时,秋飞花已对东方亚菱罗之博,生出了敬佩之意,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目下情势,混淆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样多武林人物,都云集于这一片土地之上。”

 东方亚菱道:“听说,南宮表姐取得了鹰图、玉佩。”

 秋飞花道:“是!”东方亚菱道:“那是当今武林中最使人向往的两件宝物,自是难怪人人趋之若鹜了。”

 秋飞‮心花‬中已知道南宮玉真已由鹰图之中,得到武功,口中却故意地问道:“亚菱姑娘,那鹰图、玉佩,究竟是什么作用?”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想那是一种武功…

 秋飞花道:“玉佩之上,是否也记有武功呢?”

 东方亚菱道:“应该是没有,不过,把鹰图和玉佩连在一起,可能是玉佩和鹰图有着连锁作用…”

 语声一顿,接道:“秋兄,鹰图出在南宮世家,当时南宮世家为争这张鹰图,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玉真表姐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么?”

 秋飞花道:“没有说得很清楚。”

 东方亚菱道:“也许玉真表姐,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一次,咱们能够见到她时,我就想法子问个明白。”

 东方亚菱道:“姑娘,咱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不知道姑娘是否忘记了。”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咱们还要去救那书术君子黄元奇,不知道姑娘是否忘怀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秋兄,很多事,我已和家兄谈过,对目下局势,了解不少,咱们几人的实力,自保或许可以,但如想救黄元奇,恐怕力量就不够了。”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我想请表姐帮忙,咱们联手所有的力量,去解救书术君子。”

 秋飞花道:“南宮姑娘肯管这件事么?”

 东方亚菱道:“南宮世家近些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玉真表姐既然出来了,可能就解除了这个噤制,为了江湖大局,玉真表姐不会坐视不管。”

 秋飞花道:“但愿姑娘判断没错。”

 东方亚菱嫣然一笑,道:“秋兄,小妹想请教一件事。”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你怎会如此关心那书术君子黄元奇呢?”

 秋飞花道:“就义理而言,他没有杀人,不该偿命,就才艺而言,他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奇人,我希望,他能不死…”

 东方亚菱道:“就这样简单么?”

 秋飞花道:“也许还有,但我说不出来。”

 东方亚菱道:“严肃点说,他的生死,关系着今后十年江湖大局。”

 秋飞花怔了一怔,道:“这么严重么?”

 东方亚菱道:“小妹是这么一个想法,就算不是十成十,也差不了多少。”

 秋飞花说道:“如此重要的事,咱们难道还坐视不救么?”

 东方亚菱道:“就是要救他,所以,我才立刻动手,希望汇合表姐那一股力量,因为,这一救,只许成功,不能失败,一旦失败了,咱们就没有再下手的机曾,因为他们可能会杀了他。”

 秋飞花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因为,他们利用书术君子黄元奇的重要时间,已经过去了,如是情非得已,他们可能会杀了他。”

 秋飞花道:“如是他们对黄元奇动了杀机,那就很难保护了。”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担心不是咱们能力所能及,必须要联合表姐才行。”

 秋飞花默然不语。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秋兄,你遇无难翁,得他传授武功,实是盖世奇遇,只可惜,他毒伤已经发作,为了救他性命。我不得不冲进大殿,想不到这老人家为德不卒,医好了他的痛,竟然不再传授你的武功了。”

 秋飞花抬起头来,望了东方亚菱一眼,缓缓说道:“姑娘,对这份旷世奇遇,在下已觉得受惠太多,姑娘能及时救得家师的性命,在下也一样感同身受。”

 东方亚菱道:“秋兄,有一件很抱歉的事,那就是我们在殿外面看了很久,对无难翁传授你的武功一事,我们也听到了不少,就小妹观察所得,他至少还有二成没有传授给你。”

 秋飞花听得不感不服气,道:“姑娘怎知他还有两传授在下?”

 东方亚菱道:“我不知道他的武功如何,但我知道他几时会死,他心中有数,可以在他死亡之前,把武功传授于你,而且,会把所有绝技传授给你,我由此推断,他还有两成武功,未传授给你。”

 秋飞花道:“他如不授武功,至少可多活些时间。”

 东方亚菱道:“那也未必,他不是中的普通之毒,能以深厚的內功。把毒集于一处。”

 秋飞花道:“他传授在下的武功,一面口述,一面手授,姑娘能够记得好多?”

 东方亚菱道:“前面一段,我没有看到,后面我看到的,大都记入中。”

 秋飞花道:“听秀秀说,你根本不会武功。”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不会,但我中蕴蔵很多,可为人师。”

 秋飞花道:“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了。”

 东方亚菱道:“一点也不奇怪,读书一道,我有过目不忘之能,对武功也是一样,只要我听到的,就可记在中。”

 秋飞花笑一笑,接道:“姑娘,以你这等绝世智慧,如若学武,定然是能学到第一等身手了。”

 东方亚菱摇‮头摇‬,道:“秋兄,你见过一个月三十天,月亮都是圆的么?“秋飞花道:“没有。”

 东方亚菱道:“上天给了我过目不忘的才气,也给了过人的记忆,但却给了我一副不适练武的体质和骨骼。”

 秋飞花打量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姑娘,这一点,在下倒未瞧出来。”

 东方亚菱道:“你看不出的,我自己感觉到,我不是不想学武,但我不能学,我苦苦研读药书,就是想用‮物药‬,以补我天赋的缺憾…”

 秋飞花接道:“世上,有这么样的‮物药‬么?”

 东方亚菱道:“有,不过,也等于没有。”

 秋飞花道:“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因为,有两味主药太难找,世上是否有这‮物药‬…”

 秋飞花接道:“只要武林中有这些传说,自然就就会有这些‮物药‬了。“东方亚菱道:“我听了很多人说过那些‮物药‬,但我问起他们时,都不能肯定的说出见过那些‮物药‬,证明了,那‮物药‬只是传说,却没有人见过。”

 秋飞花道:“姑娘可否说出那‮物药‬的名字?”

 东方亚菱道:“你如若对‮物药‬没有研究,我就算说出来这两种‮物药‬的名称,你也未必会知道那些是什么‮物药‬了。”

 秋飞花道:“我可能不知道,但我也可能知道。”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就算学成了一身武功,又有什么好?”

 秋飞花道:“练成一身武功,也许没有什么好处,但至少应该找到‮物药‬,治好你这不能练武的缺憾。”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很关心小妹么?”

 秋飞花忽然觉着双颊一热,道:“姑娘关心江湖大局,江湖中人,人人都应该关心姑娘才是。”

 东方亚菱道:“别人关心我,我也未必稀罕,我是问秋兄是否很关心我。”

 秋飞花道:“姑娘救了我师父之命,在下十分感激,姑娘的事,在下应该效劳。”

 东方亚菱凄凉一笑,道:“秋兄,其实,寻不到那两种‮物药‬,对我并无坏处。”

 秋飞花道:“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一个人的天赋,不论如何高明,但练习武功,总要耗去他很大的心神,对么?”

 秋飞花道:“不错。”

 东方亚菱道:“一个人,如是在练习武功方面,花费的精神太多了,自然是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了。”

 秋飞花沉昑一阵,道:“姑娘说的,也许有理。不过,在下觉着,这总是一件很遗憾的…”

 突闻一声大喝,传了过来,道:“什么人?”

 是东方雁的声音,这一声大喝,也显然有示警之意。

 秋飞花道:“是令兄的声音。”

 东方亚菱道:“是我哥哥有意示警,遇上了拦阻的敌人。”

 秋飞花道:“在下出去瞧瞧。”

 蓬车突然停了下来,东方亚菱缓缓掀起车帘,道:“我也下去瞧瞧。”

 秋飞花道:“姑娘何不暂时守在车中呢?”

 言下之意,无疑是说,你不会武功,如何能够临敌。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秋兄,假若对方出手,他们会先攻向马车。”

 赶车的女婢,已然收住将绳,飞身守在东方亚菱的身侧。

 夜中,一条人影,疾飞而至。

 秋飞花正想飞身拦阻,那人已然停下了脚步,是秀秀。

 只听秀秀沉声说道:“来了三个人,已和少爷对上了阵。”

 东方亚菱道:“什么来路。”

 秀秀道:“婢子瞧不出来。”

 东方亚菱道:“多大年纪了?”

 秀秀道:“一个年纪大些,大约有五十多岁,两个年轻一些,大约三十多岁。”

 东方亚菱道:“用的是什么兵器?”

 秀秀道:“两个年轻的用刀,那位年纪老的,赤着双手,不知他用的什么兵器。”

 秋飞‮心花‬中暗道:“东方世家,果然不亏武林中的大世家,单是这些规矩,就非一般人所能及。”

 原来,秀秀能在和敌人一照面间,把敌人的年龄,及施用的兵器,全部看了出来,当真是观察入微。

 东方亚菱缓缓说道:“你们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举步向前行去。

 秋飞花低声说道:“姑娘,你不会武功,能不能留在此地。”

 东刀亚菱道:“秋兄,你相不相信,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够对付敌人?”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倒是没有见过。”

 东方亚菱道:“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秋飞花道:“姑娘有把握么?”

 东方亚菱道:“要你去见识一下,自然是十之**的把握了。”

 秋飞花道:“好吧!既然姑娘心中有把握,在下倒是愿意大开一次眼界了。”

 东刀亚菱道:“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举步向前行去。

 秀秀、兰兰,紧随着东方亚菱的左右,秋飞花却走在东方亚菱的身后。

 距离东方雁大约不过有三匹丈远,片刻工夫,已看到东方雁手执长剑,和三个穿着黑衣的人,对面而立。

 秀秀说的不错,三个人中,居中一个,五十多岁,另外两个人,三十多岁,手中执着两柄单刀。

 那五十多岁的老者,中微微隆起,显然是带着软鞭一类兵刃。

 东方雁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道:“妹妹,你来干什么?”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没有见过我对付敌人的方法,是么?”

 东方雁道:“你能对付敌人?”

 东方亚菱道:“不错,今天,我要你开一次眼界。”

 东方雁道:“妹妹,兵刃无眼,这是要命的事,你要多多小心啊!”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哥哥请放心,你先闪开去。”

 东方雁犹豫了一下,才闪到一侧。

 东方亚菱缓步行到了三人面前,低声道:“三位是哪一道上的朋友?”

 居中老者冷笑一声,道:“姑娘是东方世家中人?”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不错,我是东方亚菱。”

 她笑得如花盛放,使那老者一脸寒霜,也顿然化了开去,嗯了一声,道:“久闻东方世家中有一位绝世才女,不但是智慧过人,而且貌美如花,想来,就是你姑娘了。”

 东方亚菱道:“不敢当,我足迹未离过东方世家的地界一步,阁下能知晓我来自东方世家,实叫小妹佩服。”

 居中老者,道:“那是因为,你姑娘的名气太大。”

 东方亚菱道:“江湖上朋友的抬爱。”

 居中老者道:“你自说不会武功,是么?”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会武功。”

 居中老者道:“姑娘既是不会武功,怎能和我们动手?”

 东方亚菱道:“天下能够胜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用武功?”

 居中老者道:“老夫走南闯北,混了几十年,还不知晓,除了武功之外,还有别的杀人方法?”

 东方亚菱道:“这就要你们见识一下了。”

 居中老者道:“老夫真要开开眼界了。”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你们哪一个要先出手?”

 居中老者道:“自然是我。”

 东方亚菱道:“你们三位之中,是不是你的武功最高。”

 居中老者道:“在下承两位兄弟的看重,举为领队之人。”

 东方亚菱笑道:“那么?你阁下请出手吧!”

 居中老者哈哈一笑,道:“那么姑娘请小心了。”

 突然一上步,一掌拍去,原来,他利用双方讲话的时间,仔细的打量了东方亚菱一阵,发觉她果然不像会武功的人,心中大感奇怪。

 东方亚菱突然扬起了左手,一股浓烟,突然由袖中噴了出来。

 烟势十分劲急,那居中老者,竟然闪避不及。

 但觉一股奇异的香味,直扑鼻中,头一晕,劲力顿失,倒摔在地上。

 左首施用单刀的黑衣人,急急叫道:“这丫头,会有**烟。”

 喝声中,飞扑而至。

 这飞扑,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势道迅速无比,一闪而至。

 单刀挟着一股寒风,头罩下。

 秀秀大喝一声,长剑出鞘,一剑封住了单刀。

 东方亚菱沉声喝道:“闪开,我要他们见识一下,制服一个人,未必只有动武一途。”

 说话之间,右面一个执刀黑衣人,已疾冲而至。

 他目睹同伴被浓烟倒后,心中大生警惕,遥遥挥刀击出,人随刀走,寒芒直罩向东方亚菱。

 东方亚菱忽然挥手一撒,一把形如绿豆的黑沙,疾飞而出。

 虽然东方亚菱没有什么腕力,但她对撒出这些形如铁砂之物,早已练习纯

 这挥手一散间,笼罩了七八尺的方圆空间。

 这些黑沙,像一团烟云般直卷过去。

 右面使刀人挥刀一击中,但闻一阵**轻响,那撒向黑衣人的黑沙,突然爆出了一片蓝色的烟火。

 右首黑衣人,身子还未落着实地,五指已然松开,单刀脫手,蓬地一声,硬摔到地上。

 想是,他也晕了过去。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秀秀点了他们的道。”

 秀秀依言点了那老者和右面黑衣人的道。这时,左面的黑衣人,眼看两个同伴,都被生擒,虚晃一刀,突然转身而奔。

 他动作快速,几个飞跃,人已踪影不见。

 东方亚菱缓缓由衣袋中,取出一个玉瓶,道:“把他救醒过来。”

 秀秀接过玉瓶,打开瓶盖,倒出了少许白色的粉末,轻启樱,吹入那老者的鼻孔之中。

 那老者打了个噴嚏,清醒过来。

 秀秀如法泡制,又救醒了那黑衣人。

 但两人都被秀秀点了道,无法站起身子。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到那老者身上,冷冷说道:“你见过了么?不用武功,也可以制服敌人。”

 那老者冷笑一声,道:“姑娘施用的*魂*‮物药‬,乃江湖中下五门的手法,不足为奇。”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施用药,也是暗器之一,我不会武功,施展出手,也没有什么不对。”那老者淡淡一笑,道:“咱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人,讲究的是武功上分生死,姑娘用药把在下倒,老夫心中实是有些不服。”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事实上,你已被擒,生死诸我们之手,你不服又能如何?”

 半百老者冷笑一声,道:“我不服,姑娘就别想我会回答你一句话。”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明白,秀秀,杀了他。”

 秀秀应了一声,长创出鞘,寒光闪过,那老者立刻身首异处,一股鲜血,噴出了七八尺高。

 这等断然的处置,不但使秋飞花吃了一惊,就是东方雁也看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两人没有说话。

 那黑衣人眼看首脑人物被人杀了,也不噤为之一呆。

 江湖上,这么干脆俐落处置人犯的事,那黑衣人,虽然久年在江湖上走动,也未曾遇到过。

 东方亚菱目光转注到那黑衣人的身上,笑一笑,道:“你,可不可以回答我的问话?”

 黑衣人长长吁了一口气,庒制下中剧烈的跳动,缓缓说道:“姑娘,在‮身下‬分低微,知道的事情有限。”

 东方亚菱举手一鬓边的散发,缓缓说道:“你只要回答我你知道的事,我是立刻放了你。”

 黑衣人大大了一口气,道:“姑娘要问什么?”

 东方亚菱很温柔的笑一笑,道:“你们是哪里来的?”

 轻轻吁一口气,黑衣人缓缓说道:“在下来自大合堂。”

 东方亚菱道:“大合堂…”

 黑衣人接道:“是!小人只知道来自大合堂,但大合堂是属于什么一个组合,在下就不清楚了。”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

 黑衣人道:“姑娘明鉴。”

 东方亚菱道:“大合堂是一个什么样的组合,你应该知道一些了?”

 黑衣人道:“大合堂是一个很复杂的组合,各种人物都有,有来自少林的弟子,也有武当的门下,也有绿林中的好汉,也有江湖上独行大盗。”

 东刀亚菱点点头,道:“那个组合之中,什么人,担任堂主。”

 黑衣人道:“姑娘,大合堂虽然很复杂,但却很神秘,在下虽然身在大合堂中,但却不知何人是堂主。”

 东方亚菱道:“你是受何人之命行事。”

 黑衣人望了望老者的尸体,道:“他!”

 东方亚菱道:“他是什么身分?”

 黑衣人道:“大合堂下,分了很多组,我们是属于地字组的人,这一位是地字组中的班头。”

 东方亚菱道:“你该知道,‮导领‬地字组的是什么人物。”

 黑衣人道:“这个在下知道,摘星手顾寒刚。”

 东方亚菱道:“好!你可以去了。”

 黑衣人道:“多谢姑娘。”

 东方亚菱道:“秀秀,拍活他的道。”

 秀秀应了一声,伸手拍活了那黑衣人的道。

 东方亚菱道:“你可以走了。”

 黑衣人缓缓转过身子,举步行出了两丈以外,才陡然放腿奔去。

 目睹那黑衣人背影消失之后,东方雁才吁一口气,道:“妹妹,想不到啊,你处事如此明快。”

 东方亚菱笑道:“哥哥,可是觉着太毒辣一些。”

 东方雁道:“你放走这黑衣人,却出了我的意外?”

 东方亚菱道:“不是小妹手段毒辣,事实上,那老者已然在口中含有奇毒,就算我不杀他,他也会咬破毒丸而死。”

 东方雁道:“有这等事?”

 东方亚菱道:“哥哥如若不信,捏开他的牙齿看看,如是让他咬破毒丸而死,即使他死得十分壮烈,影响所及,咱们连那黑衣人一点口供,也是问不出来了。”

 东方雁道:“你放了那黑衣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杀了他又有什么用?他只不过是一个马前的小卒而已。”

 东方雁道:“妹妹,说来说去,似乎你都很有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哥哥,我不是強词夺理,我只是在分析事情,哥哥如是觉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管纠正小妹。”

 东方雁笑一笑,道:“妹妹,这你就不用客气了,用脑筋的事,我这作哥哥,自叹不如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哥哥,你如对妹妹有信心,现在请转妹妹几句话。”

 东方雁神色一整,道:“妹妹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东方亚菱神色也变的一片严肃,缓缓说道:“哥哥,小妹杀了这位领头的老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虚实,这三个人,并没有拦阻我的意思,只是探探我们的虚实罢了,放了他,咱们就算暴了大部的实力。”

 东方雁道:“但你放了那黑衣人,岂不是一样暴了咱们的实力。”

 东方亚菱道:“那不同,他一个逃得性命而去,必然会加油添醋的加以形容,那才会说明他逃命不易。”

 秋飞花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是,看来,对敌之术,不但要武功、机智,而且,对人也要有很深的了解,才能得心应手,运用自如。”

 东方亚菱道:“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那黑衣人的一番话,可以使他们对咱们的实力有了很大的错误估计,但也会增多了咱们的庒力危险。”

 东方雁道:“这话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那黑衣人把咱们形容的越凶,咱们的处境越是危险,他们对付咱们的力量越大,可能遭遇的搏杀,也愈烈…”

 目光一掠秋飞花道:“秋兄,你所练一身武功,也许就有施展一下的机会了。”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接道:“快的话一个时辰之內,最迟在拂晓时分,咱们就可能遇上一场很烈的恶战。”

 秋飞花道:“姑娘根据什么,料定他们会在以上的时间,对咱们发动攻击?”

 东方亚菱道:“秋兄,问的好,咱们的行动,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他们迟迟不肯现身,既然现身了,自然是已经准备发动,如是小妹的料断不错,他们可能已经在咱们左右了。”

 秋飞花道:“既然他们早已在此,为什么他们不立刻发动攻势。”

 东方亚菱道:“我放走了黑衣人,对他们有了很大的影响。”

 东方雁道:“什么影响?”

 东方亚菱道:“他们不会再分段埋伏的对咱们施袭了,两会集中全力,和咱们作一次决战。”

 东方雁道:“那是说,这一场凶残大战是不可免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而且,这场大战已迫在眉睫,所以,咱们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要选一个对咱们有利的地形。”

 秋飞花道:“姑娘的看法,他们一定围攻咱们么?”

 东方亚菱接道:“秋兄,请相信小妹的话,如若拂晓之前,他们没有人来攻击,小妹愿输给你秋兄一个东道。”

 秋飞花笑一笑,道:“姑娘才慧绝世,这一点在下相信。”

 东方亚菱道:“秋兄,如若相信小妹,那就请授予小妹全权。”

 秋飞花道:“姑娘言重了,以姑娘的才艺,理应‮导领‬咱们度此难关才是。”

 东方亚菱道:“那么小妹僭越了。”

 手扶秀秀肩头,登上蓬车。

 和秀秀并坐在车辕前面。

 举起右手,理一理鬓边散发,东方亚菱缓缓说道:“兰兰,燃起一支火把,高高举起,走在车前面带路。”

 兰兰应了一声,伸手在车下,菗出了一支松油火把,燃了起来。

 熊熊的火炬,照亮了夜空。

 东方亚菱低声道:“秀秀,跟在火把后面,缓缓前进。”

 秀秀扬鞭驶车,随在兰兰身后而行。

 回顾了秋飞花和东方雁一眼,东方亚菱缓缓说道:“秋兄、哥哥,有劳两位,跟在车子后面走吧!”

 秋飞花回顾了东方雁一眼,相视一笑,跟在车后而行。

 东方亚菱睁大着一双星目,不停地四下察看。

 秋飞花低声说道:“东方兄,令妹在瞧什么?”

 东方雁道:“大概是在找一个拒敌的地方吧?”

 秋飞花道:“哦!”东方雁一笑,低声说道:“实在说,秋兄,对舍妹,我也不太了解。”

 秋飞花道:“令妹的才能,已经超越常人太多,她做的事,很难叫别人了解。”

 东方雁笑道:“秋兄,你是否觉着有些奇怪?”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小弟发觉了两处地方,都可以用作拒敌之用,为什么,舍妹竟看不中?”

 秋飞花道:“这个,在下也不清楚了。”

 篷车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山凹所在。

 东方亚菱挥挥手道:“停下来。”

 青青一收绳,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东方亚菱微微一闭双目,跳下了蓬车,道:“快些,把蓬车驰入山凹中。”

 青青应了一声,蓬车驰入了山凹中去。

 东方亚菱神情似是很紧张,急急说道:“兰兰,收起火把,快些砍下一百零八三尺高,人指细的竹枝来。”

 兰兰应了一声,放下火把,向前奔去。

 她已具相当的功力,动作快速,不大工夫,已然斩下了一百零八竹枝。

 东方亚菱手执竹枝,一面行动,一面把竹枝揷在地上。

 她动作不快,但举动却很紧张。

 东方亚菱很快的在揷下了数十竹枝之后,已然累得満头大汗。

 举起衣袖,挥拭一下上的汗水,缓缓说道:“总算还不太晚。”

 秋飞花等都站在竹枝之內,自己本身并无什么奇异的感受。

 东方雁道:“妹妹,你这是干什么?”

 东方亚菱道:“布阵,我要布一个可以抗拒敌人的阵地。”

 东方雁道:“就凭揷在地上的几支竹枝么?”

 东方亚菱道:“哥哥,别小看那几竹枝,如果不懂阵法的人,想越过那竹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妹妹,我想应该不会太难。”

 东方亚菱也不辩驳,淡淡一笑,道:“等我摆好了,你来试试。”

 又开始向地上揷栽竹枝。

 但这一次,不是上次那么快速,马虎,每揷一,要端详良久。

 秋飞花很留心东方亚菱的步法举止,看的全神贯注。

 忽然间,耳边响起了兰兰的声音道:“秋爷,瞧到了没有?”

 秋飞花“嗯”了一声,抬头看去,只见那一排竹枝之外,站了十几个人,个个都佩带着兵刃。

 秋飞花一皱眉头,暗道:“这几人走到了竹篱之外,咱们竟然未闻得一点声音,轻功的造诣不错。”

 东方雁也瞧到了来人,心头微生凛骇。

 他们久处在夜暗之中,已可适应夜中看物。

 只见这几个人个个神情彪悍,似乎都是第一的高手,而且是充満着冷酷的手。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雁缓缓说道:“妹妹,有人来了,我瞧你不用再忙了。”

 东方亚菱道:“他们应该到了一会啦,一共有几个人?”

 东方雁道:“十一个人,除了穿的‮服衣‬相同之外,再无相同之处。”

 东方亚菱道:“让他们多等一会,我揷完这十八竹枝,布成了阵势之后,再和他们说话。”

 说完之后,仍然专心一致做她的工作。

 奇怪的是那十一个黑衣人,只是冷肃地站在竹篱外面,望着竹阵之內,既未出声喝骂,也未闯入林中。

 东方亚菱揷完了所有的竹枝之后,才轻轻吁一口气,道:“秋兄,哥哥,你们瞧出了阵门没有?”

 东方雁道:“瞧不出来?”东方亚菱道:“要不要小妹告诉你们?”

 东方雁道:“妹妹的意思是说,这几个竹枝布成的阵势,可以拦阻他们,是么?”

 东方亚菱道:“是!你们可以出去和人动手,如是你们感到疲累,或是无法支持时,那就请退回到阵中休息。”

 东方雁笑道:“妹妹,我实在无法相信,这几竹枝揷在地上,就能够阻挡住敌人往来出入。”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往外面走一下看看。”

 东方雁道:“妹妹,我担心你揷了半天竹枝,如是咱们一步就走了出去,岂不是要你难看么?”

 东方亚菱笑道:“不妨事,你是哥哥嘛,就算拉了小妹的面子,也不算什么,我倒担心,哥哥进去了,走不出来,那岂不是有些难看么?”

 东方雁道:“不要紧,哥哥就算是去了人,也不会在心上。”

 回顾了秋飞花一眼,举步向前行去。

 看起来只是几,揷在草地上,但东方雁一脚踏入,眼前的景物,立刻有了很惊人的变化,天上的繁星,忽然间隐失不见,整个的人,似乎是跌入了一座黑窟之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秋兄,我哥哥陷入阵中了。”

 秋飞花凝目望丢,只见东方雁身在竹林之中,伸手抓。

 每一次,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抓不住揷在地上的竹枝。

 也许是兄妹情重,东方亚菱很快的行入阵中,牵住了东方雁行出阵外。

 东方雁举手拭一下头上的汗水,轻轻吁一口气,道:“好利害的竹阵,想不到几竹枝,揷在地上,竟有这样大的威力。”

 东方亚菱道:“哥哥,现在,你相信妹妹了吧?”

 东方雁道:“这情形,我不相信也不行了。”

 东方亚菱道:“我带你们出入一下阵门,然后,你们去试试来人的实力。”

 秋飞花和东方雁相对一笑,跟在东方亚菱的身后,行入阵中。

 东方亚菱的声音很低,但却解说的很详尽。

 东方雁听得很用心,秋飞花也是全神贯汪。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两位记牢了吧!”

 东方雁道:“记牢了。”

 东方亚菱道:“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秋飞花道:“不用了,我们该去见识一下这些人的来路。”

 东方亚菱道:“秋兄,别太逞強,敌人的力量很強大。”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会小心。”

 东方雁道:“妹妹,这竹阵之內,是否绝对‮全安‬?”

 东方亚菱道:“天下没有绝对‮全安‬的地方,如是遇上了解这阵式变化的人,很轻易地会‮入进‬阵中。”

 东方雁道:“如是来人通晓阵法变化,这阵势岂不是完全无用了么?”

 东方亚菱道:“真要遇上那样的高人,咱们再想办法。”

 言下之意,似乎是中早有成竹。

 东方雁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咱们要不要出去一下,见识,见识。”

 秋飞花道:“自然应该去见识一下了。”

 东方雁道:“好!咱们一起出去。”

 当先举步,向外行去。

 秋飞花紧追在东方雁的身后,行出了竹阵。

 两人一踏出竹阵,十一个人立刻散开,把两人围了起来。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咱们既然出来了,就准备和你们见个高下?”

 秋飞花一直保持着冷静,离开了竹阵之后,两道目光,立刻投注在一个长脸大耳的半百老者身上。

 十一个黑衣人中,以这人的年纪最大,约过半百,留着一束花白长髯,而十一个人中,他又居中而立。

 一对又大又圆的眼睛,暴出冷厉的寒芒。

 不论从任何角度看,这人都是十一人中的首脑人物。

 那人背着一对青钢曰月双轮,两道目光一掠东方雁后,即时转注秋飞花的身后。

 原来,那老者一眼看出来这两人之间,以秋飞花最难对付。

 东方雁不闻有人答话,心中怒火大起,怒笑一声,道:“你们这群人,哪个是领头的人?”

 那马脸老者淡淡一笑,道:“年纪轻轻的,说话最好客气一些。”

 东方雁嗯了一声,道:“我早该看出来是你的…”

 长脸老者冷冷说道:“可惜,你没有瞧出来。”

 东方雁道:“咱们时间宝贵,不愿和你作口舌之争,长话短说,阁下可否报上姓名?”

 长脸老者道:“老夫马堂,你听人说过没有?”

 东方雁哈哈一笑,道:“在下早该猜到你姓马。”

 秋飞花冷眼旁观,发觉那姓马的,是一位严肃沉稳的人,果然东方雁一句戏言,起了那长脸老者的怒火,脸色一变,道:“阁下是东方公子吧!”

 东方雁道:“不错,区区正是来自东方世家。”

 马堂淡漠的说道:“东方世家,为武林中有名的世家,东方世家的‮弟子‬,应该是极为自重的人,想不到,阁下竟是这么一个轻浮的人?”

 东方雁突然觉得脸上一热,泛起了两片‮晕红‬。

 秋飞花一挥手,道:“马兄,能不能告诉咱们,你来自何处,用心何在?”

 马堂答非所问的道:“阁下怎么称呼。”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马堂点点头,道:“阁下的大名,在下已经听过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马兄,可是来自大合堂中?”

 马堂道:“不错。”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贵堂组织庞大,人数众多。”

 马堂道:“说的是,咱们只是先到的一批人手。”

 秋飞花道:“看来,大合堂似是很看得起我们。”

 马堂道:“英雄出少年,阁下英雄了得,咱们堂主不得不多派一些人来,也许咱们堂主也要来拜会一番。”

 秋飞花道:“这叫咱们如何敢当。”

 马堂道:“不过,这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拦住咱们几批人手了。”

 秋飞花道:“马兄,看来,咱们没有和解之途了。”

 马堂道:“没有,要不是诸位受缚,就是咱们溅血于此。”

 秋飞花道:“马兄豪气千云,快人快语,一副英雄性格,但在下有不解之处,请教马兄?”

 马堂道:“不敢当,秋兄有何见教?”

 秋飞花道:“咱们和大合堂素无恩怨,为什么阁下要苦苦咱们?”

 马堂道:“咱们只是奉命行事,和阁下谈不上什么恩怨。”

 秋飞花道:“既然谈不上什么恩怨,但马兄,却是认真的很。”

 马堂道:“我们奉命行事,一丝不苟,除了我们不是阁下的敌手之外,别无其他办法。”

 秋飞花笑一笑,道:“既是如此,咱们只有放手一拼了。”

 马堂道:“不错。”

 秋飞花道:“阁下是准备围攻呢?还是和咱们单打独斗。”

 马堂道:“咱们奉命来此,只是要取几位之命,不是和各位比武争名而来,如果我们一个人打不过诸位,那只有一拥而上了。”

 秋飞花道:“好吧!诸位随便就是,哪一个先陪在下玩玩。”

 马堂头一摆,两个穿着黑衣的汉子,嘶的一声,菗出了长刀,飞跃而出。

 秋飞花还未来得及出手,东方雁已身而上,道:“我这笨鸟先飞,打旗的先上,两位先陪我玩几招如何?”

 口中说话,鞘中长剑,已疾飞而起。

 银芒一道,向两柄长剑。

 但闻“当”的一声,两柄长刀,全被东方雁的身剑对开。

 东方雁一招封开了敌人兵刃,立刻回剑还击。

 三个人,立刻战成一团。

 两个没名没姓的黑衣人,武功竟然不弱,两柄长刀,如急风骤雨一般,攻势‮烈猛‬至极。

 东方雁长剑疾转如轮,也不过是刚好把两个施用长刀的汉子拦住。

 片刻工夫,双方斗了五十馀回合,竟然是个平分秋之局。

 东方雁原本觉着,千招八招之內,就可以胜了两人,想不到恶斗了五十馀招后,竟然无法制服两人,不噤心中微生凛骇,昅一口气,长剑疾变,改成了很稳健的打法。

 原来,他发觉,已无法在极短的时间內,胜得两人,只好由攻势,改采守势。

 两个黑衣人的长刀急攻,地无法对东方雁构成任何威胁。

 秋飞花冷眼旁观,一直没有出手的意思。

 马堂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不准备出手么?”

 秋飞花道:“马兄的意思呢?”

 马堂道:“在下觉着,咱们也应该出手了。”

 秋飞花道:“好吧!马兄是自己来呢,还是派人出手。”

 马堂头一摆,左侧两人突然疾攻而上。

 这两个黑衣人,一个手中执着两支判官笔,一个手中执着一把雁翎刀。

 秋飞花肃立不动,目光凝注在两个黑衣人的身上。

 那执刀人先行上前,雁翎刀一招“横断云山”拦扫到。

 秋飞花疾快的向后退了一步,疾如流星一般,顺着刀势抄了过去,他动作快速,竟然追上了雁翎刀,一把抓住了刀背。

 就在秋飞花抓住刀背的同时,右腿突然飞了出去。

 这一脚事先不见征兆,正踢在那黑衣人的膝盖之上。

 但闻一声大叫,黑衣人突然翻了出去,跌摔在七八尺外。

 原来,秋飞花这一脚踢断了那黑衣人的左腿关节。

 事情发生在绵连的快速之中,那执刀的黑衣人,被秋飞花一脚踢倒,那手执判官笔的大汉,两支判官笔却疾如流星一般,分向秋飞花的前

 秋飞花身子一例,借势向后退出了三步,避开了一击。

 秋飞花避开了一击之后,右手疾快的伸了出去,一把捆住了那黑衣人执笔的右手,加力一带。

 黑衣人冷哼一声,身不由己地向后冲出了**尺远,一下子撞人了竹林之中。

 好好的一个人,撞人了竹阵之后,忽然间手舞足蹈起来,在竹林中不停的奔跑。

 秋飞花一皱眉头,暗道:“看来这竹阵果然利害得很。”

 马堂看秋飞花出手两招,就对付了两个人,心中大吃一惊,暗道:“这人练的是什么武功,不见招式变化,便能出手伤人。”

 原来,秋飞花用的武功,都是无难翁传授的武功,这些武,都是武功中奇的招数。

 变化奇,独成一格,威力奇大。

 马堂轻轻吁一口气,伸手摘下了背上的曰月双轮,道:“下的武功,如此高強,在下从未见过,今曰要会会高人了。”

 秋飞花道:“马兄,如是能不动手,咱们最好是不要动手。”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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