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小施恩惠收蹑徒
安子奇回到宾馆,总台的服务生看到安子奇,马上
上来说:“安子奇,刚才有位姓林的姐小留下一辆车,还有一封信,说是让我交给你。车在地下车库停放。安先生是不是先去看看?”
没想到林黎黎办事还真快,安子奇接过服务生手里递过的信件,对服务生说:“谢谢,我今天不想去看车,就让它停在车库里,等明天再说。”接过信件的同时,安子奇
过去一张纸币,服务生马上惊喜地弯
说:“谢谢安先生,安先生要回房间?我给安先生引路。”
安子奇摇摇手说:“你忙你的去,不麻烦你。”
服务生目送安子奇入进电梯,才偷偷看手里的绿色外钞。
打开林黎黎留下的信件,里面是几把钥匙,还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别墅的事已经搞定,安先生明天下午到永嘉路×××号来,我等着,看安先生是否对别墅要作什么改动。”
安子奇想不出要对别墅作什么改动,反正明天去看了别墅再作决定。坐在房间的小客厅里,信风泡上一杯茶,对安子奇说:“安先生,我看今天的那个老头眼光有些闪惑。安先生虽然对他客气,他未必对安先生真心,安先生以后和他说话要注意。”别人都喝酒,唯独信风光坐在酒席上,连菜都吃得很少,只是静静地坐着,听别人的说话,现在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他是置身局外,又是清醒的缘故。
安子奇本来一直以为信风只是小孩,虽然本领高強,到底阅历不够,想不到信风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安子奇仔细把全天的经过都想了一遍,果然觉得章肇东说话有些闪闪烁烁,虽然口头上十分热情,却并没有把真心托出来。尽管他把任师妹叫得十分亲热,却连任芸韵究竟实真姓名是什么都没有打听,现在是干什么的?她爷爷、她二爷爷究竟在哪里都不提,显然是有所戒备的,看来今天真的是酒喝多了,任芸韵也是如此,她被轻易得到的尊敬搞得太高兴,満心觉得已经收服了那伙人。
安子奇望着信风,觉得这
头小子不容轻视,便问道:“我疏忽了,你讲得对,我现在才想起有点不对。你在旁边看得很清楚,他们当中,有谁可以相信?”
信风摇头摇说:“能相信谁我不敢说,不过我觉得两个老的肯定靠不住,只有最先和我比武的那个人还有点直慡,如果要说谁还能相信的话,除了他,其他的不好说。”
这点安子奇也有同感,尽管是那个叫刘玉琢的挑起事端,可他做事说话还是十分讲礼,并且豪慡,看来还能一谈。并且是他说出刘兴泉出钱买腿大的事,而自己正好想问一下这事的来龙去脉。看时间还不算晚,如果能把刘玉琢叫来问一下,也好为以后作个打算。
想到便做,找出刘玉琢留下的机手号码,试着拨个电话过去。
铃响了没几声,就听到刘玉琢在机手里问:“是哪一位?我是刘玉琢。”
安子奇直截了当地说:“我是安子奇,就是今天在森林公园和你刚认识的人,你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谈谈。”
刘玉琢还没有说话,就隐隐听到机手旁的声音:“是谁打来电话?你从现在起,不许再和过去的朋友来往,等查清那几个人的目的再说。”声音有点
,像是刘玉琢的师父李宏埠。
刘玉琢马上说:“你叫我玩麻将?我没空,等明天吧。”说完就把机手关上。
看来刘玉琢是来不成了,信风的话被机手里听到的声音证实了,果然李宏埠不可信,当然章肇东更不可信。任芸韵尽管想尽办法,看来要收服章肇东还是妄想。
既然今天都无事可做,安子奇决定明天对任芸韵实说,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谁知没有过多少时间,就有电话打进来,拿起一听,原来是刘玉琢打来的,只听他在电话里说:“安先生,我是刘玉琢,你要找我?我马上来,到哪里能见到你?”
安子奇大喜,刘玉琢肯来,表明他和师父不是一条心,等他来了,试探一下再说。真的有刘玉琢作帮手,应该比他师父师祖更好。在电话里说了宾馆的房间后,便让信风到下面去接刘玉琢,一方面是怕宾馆服务台不让他上来,另一方面是想看看,刘玉琢是一个人来,还是由别人陪着一起来。
过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信风带着刘玉琢走进房间,进房间信风就用眼色表示刘玉琢是一个人来的。
刘玉琢进房间就对安子奇拱手说:“安先生,今天真对不起,我是
鲁,冒犯了安先生,请安先生原谅。”
安子奇连忙把刘玉琢拉到椅子坐下,竖起拇指说:“今天让我最佩服的就是刘先生,所以特地把刘先生请到这里,白天人多,我们也没法细谈,刘先生如果没有其他急事,我们不妨再在此喝酒细谈。”
刘玉琢马上说:“酒我不喝了,我也没有什么急事,安先生是不是想问刘兴泉的事?师父说了,让我去回绝他。”
“刘兴泉的事是小事,再说我也没有必要在现在把你叫来问这件事。刘兴泉一个小人,用得着这样去细问吗?”
刘玉琢来的时候就想好,安子奇肯定是想问刘兴泉为什么要出钱来整安子奇,想不到安子奇说是小事,倒有点一愣,看着安子奇,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信风早把茶倒上,安子奇让刘玉琢先喝茶,然后问:“刘先生,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
刘玉琢不解安子奇的问话,没有考虑便头摇说:“我不知道安先生是做什么的,不过从安先生能住五星级宾馆这样大的套间,必定不是普通人。安先生是办大事的人,我没有必要去猜安先生的身份。”
“那么刘先生觉得我为人如何,像不像是能
朋友的人?”
刘玉琢翘起拇指说:“像安先生这样大方慡朗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要不是安先生够朋友,否则我今天决不会来。”
“好,我就知道你够朋友,我才会打电话给你的。你既然来了,说明是看得起我安子奇,我安子奇今天就
你这个朋友。来,虽然没有酒,我们还是可以以茶代酒,干一杯。”
刘玉琢向左右望望,见五星级宾馆的房间富丽堂皇,远不是一般的人可以住的起,联想到安子奇在金茂大厦八十七层上摆的酒宴,口袋没有上百万,根本就不敢进去。像安子奇这样身份的人,有必要和自己
朋友吗?
见刘玉琢脸上
出
惑,安子奇微笑着说:“我要办大事,没有帮手不行。我今天见到你,就觉得你是可以做大事的人,所以就想到你,不知你愿不愿意为我办事。像刘先生这样的人,光是街头小打小闹是曲才了,不如跟着我办大事。”
能跟着安子奇当然是最好,只是不知道安子奇究竟要办什么大事?刘玉琢看着安子奇,在试着猜想安子奇要做什么大事。
安子奇笑了一下说:“你不要把我当成
氓,像你师父和师祖的事我是绝对不做的。不过你也不要马上给我回答,回去考虑一下,如果肯跟我,就来找我,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为难你。咱们就算
个朋友,以后还是会见面的。”
刘玉琢想了一下,突然说:“我听师父说,那个任姐小十分厉害。我就问安先生一句,任姐小是不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铁掌任惠常的孙女?”
安子奇还是第一次听到任惠常有铁掌的外号,不过看任芸韵的身手,她二爷爷有铁掌的外号也不奇怪,便点点头说:“不错,她是任惠常的孙女。”
刘玉琢马上急促地说:“如果任姐小是铁掌任惠常的孙女,安先生能不能让我回到任家的师门?”
安子奇当然不知道刘玉琢和任家的关系,不过从任芸韵今天光是说姓任,就把章肇东镇住,看来刘玉琢肯定与任家有关系。想到任芸韵现在就是任家的后代,让刘玉琢进任家的师门还不是小事一桩,便点头说:“这容易,你是说,想拜任家的人为师?让任姐小做你师父怎么样?”
刘玉琢根本就没有想到有这样好的事,看到安子奇说话不像是开玩笑,马上就单膝跪到地上,抱拳说:“若是安先生肯成全,我刘玉琢这辈子就跟定安先生。安先生是任姐小的大哥,也是我的师父。师父在上,受我刘玉琢一拜。”说罢,就要磕头。
安子奇连忙拦住他:“慢来,我虽然答应让你跟任姐小学艺,可任姐小肯定不愿意做你的师父。一则你比任姐小年大,二则女男有别,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不是任姐小的正式徒弟,跟她学是没有问题的。我看你也不要师父师父的叫,你我年龄差不多,不如就兄弟相称。”
刘玉琢自从听了师父对他说的关于任家的事,便抱有能重入任家师门的幻想。尽管师父对章肇东的师父革出师门闪烁其辞,可刘玉琢还是猜想肯定是犯了师门大忌。在接到安子奇的电话后便努力猜想安子奇的用意,想不到能有这样的好事,怎不让刘玉琢心花怒放。听到安子奇要兄弟相称,马上就拱手说:“安先生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安大哥在上,小弟刘玉琢见过安大哥。”
刘玉琢对江湖规矩还是一清二楚,尽管年龄比安子奇大,可能当面称呼安子奇为大哥,还是感到荣幸。
安子奇也客气地还礼:“既然刘先生称我大哥,那么我们今后就是一家人,我就不客气冒认一下大哥了。你现在来,你师父知道不知道?”
刘玉琢摇头摇说:“我是瞒着师父来的。我师父说,安大哥和任姐小的用意有点可疑,师父让我到外地去避一避。只是我见安大哥和任姐小都十分慡朗,不是卑鄙小人,所以接到安大哥的电话,便瞒着师父来见安大哥。”
安子奇预计到这种情况,点头说:“你暂时不要把见我的事对你师父说,我见那天的大个子也十分慡快,兄弟手下必定还有人,如果可靠,过几天带来熟悉一下。”
刘玉琢对瞒着师父本来就有歉意,自然不会去对师父说,见安子奇想见他手下的人,便点头说:“我还是有几个贴心的兄弟,过几天我带来见安大哥,不知安大哥什么时候把我引见给任姐小,安大哥要替我说句好话。”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明天我就去见任姐小,你放心,我担保任姐小会同意的。”
“谢谢安大哥,师父让我去外地,我也要去准备一下应付师父,如果任姐小答应,安大哥要马上打电话给我。
我出门久了,恐怕师父会找我,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没想到刘玉琢真是慡快,二话没说就答应跟安子奇。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他,可掂掂自己的份量,想必刘玉琢不敢耍花招。
信风下楼送刘玉琢,冯瑶琪的信短又来了,信短上说:“在英国克里斯蒂拍卖行,那个华人是给了一张名片,可能是因为当时心里慌张,急着要回国,不知把那张名片放到哪里去了。昨天在家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张名片。不过依稀还记得那华人姓顾,好像是叫顾约翰。”
在信短的后面冯瑶琪加了一句:“听说你与姓任的姐小交往很多,你是好人,会有好报的。”
最后一句话似乎充満伤感,安子奇拿着机手实在踌躇,不知道是否该把刘兴泉出钱要买他腿大的事告诉冯瑶琪,如果冯瑶琪依然和刘兴泉交往,像他那样的小人,冯瑶琪今后要吃亏的。可假如真的告诉她,冯瑶琪会怎样想?
想了半天,安子奇还是决定暂时不把这件事告诉冯瑶琪,今天为了拉拢刘玉琢,故意没有问关于刘兴泉的事,等过几天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再给冯瑶琪一个婉转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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