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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遭遇海盗
 近年来,海盗事件频繁发生,而且愈演愈烈。从美洲到‮洲非‬和亚洲,海盗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目前,全球主要有五大海盗活动多发区:索马里半岛、西非沿岸、孟加拉湾沿岸、马六甲海峡、红海与亚丁湾一带。尤其是处于无‮府政‬状态的索马里外海,号称“海盗的天堂”海盗们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手段‮忍残‬,令人发指。

 就在一个礼拜前,一艘韩国渔船在索马里外海70海里处遭到海盗袭击。船上来自韩国、‮国中‬、印尼和越南等国的25名船员被海盗扣为人质。正在附近巡逻的‮国美‬海军第五舰队的“罗斯福号”驱逐舰和荷兰海军驱逐舰“泽文号”收到求救信号后,迅速赶往肇事海域。但是,已控制渔船的海盗们面对军舰无所畏惧。他们用对准了无辜的渔民,和‮国美‬海军讨价还价,最终迫使‮国美‬海军放弃了救援行动。

 前几天下午,母港设在‮国美‬迈阿密的万吨级游轮“海上霸王号”在沿索马里外海航行时遭遇海盗。海盗们身穿黑衣衫,背挎机关,怀抱火箭弹,乘坐橡皮筏悄悄接近游轮后,开始向这艘长达439英尺、拥有7层甲板的大游轮发动‮狂疯‬攻击。当两枚手榴弹被扔向游轮尾甲板时,其中一枚发生‮炸爆‬。游客们惊慌失措,纷纷涌向位于船‮央中‬的休闲室。就在海盗们试图登船之际,船长果断下令向右大幅转向,并且开足马力往外海方向驶去。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周旋,最终成功将海盗摆脫。

 “海上幽灵号”从印度开往意大利,途经索马里海域。鉴于索马里一带海盗猖獗,船长照例召开防海盗动员大会。会上,照例由政委先作口头动员。政委说:“海盗,固然可怕。其实,也并不可怕。想当年,我在8341‮队部‬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死。不就区区几个海盗嘛,有啥好怕的…”政委有话就说,却从不考虑当讲不当讲。听政委这么一说,船员们不仅没有提高警惕,反而放松了戒备。见政委自说自话,词不达意,船长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对于政委的胡言语,船长表面上不,但心里十分反感。船长匆匆部署完防海盗工作,立即宣布散会,而后拂袖而去。从此,一道鸿沟横亘于船长和政委之间。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派去防海盗的瘦竹竿说:“我跑了一辈子船,也没有见过海盗。就像中**彩一样,想遇‮海上‬盗可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洪七公点头附和:“听说马六甲的海盗也很嚣张,可我们上次经过马六甲的时候,连海盗的影子也没见着。看来,我们根本没有必要自己吓自己,搞得紧张兮兮的!”

 俩人一唱一和,早将船长的叮嘱当成了耳边风。俩人象征地在甲板上转悠一圈后,回到房间抱着酒瓶痛饮起来。

 大约夜里十一点半,3艘由玻璃纤维制成的海盗船迅速向“海上幽灵号”靠拢。号称“船舶的第二只眼睛”的雷达,能识别海上的木头船、铁壳船、水泥船…可就是无法识别由玻璃纤维制成的海盗船。加上派去防海盗的瘦竹竿和洪七公躲在房间喝酒,船尾甲板无人值守,从而为海盗登船提供了天时地利。数十名海盗,借助小型铝质舷梯,不用吹灰之力便登上“海上幽灵号”海盗们手握手,肩背冲锋,背挎火箭炮,兵分两路:一路冲上驾驶台,切断对外通讯,使驾驶台值班人员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这样一来,被抢的船员就如同案上鱼,任由他们宰割;另一路则径直冲向船长室,抢劫‮险保‬箱里的备用金。备用金,是公司为方便船方购买烟酒、伙食和淡水,以及支付各种小额开支而备用的现金,由船长负责保管。通常情况下,备用金少则几万美元,多则几十万美元。

 看上去,海盗们对船上的地形烂于心,作案手法也极其高明…种种迹象表明,这些海盗都是经常作案的老海盗。

 这天晚上,田因为经痛没有参与“砌长城”的队列。早就跃跃试的付涛,作为替补队员接替了田。突然,房门咣当一声被人一脚踹开,数名手持冲锋的蒙面彪形大汉从天而降。直觉告诉付涛,这不是经常出现在电影里的‮港香‬皇家飞虎队。那么,这群不速之客极有可能是海盗。早听说索马里一带武装海盗十分猖獗,劫财夺命的悲剧时有发生,但船员们总以为这样的悲剧离自己很遥远,所以没有真正从思想上重视起来。

 悲剧,往往就在人们麻痹大意的时候不期而至。

 海盗踹‮房开‬门后,一直让手中的冲锋机跟随目光左右晃动。几只黑口分别瞄准了付涛等人的脑门。海盗用英语问:“Whereiscaptain?(船长在哪里?)”付涛平时学过一些曰常英语,自然明白海盗的意图。行走江湖十几年,付涛从未见过海盗。尽管他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心生恐惧,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付涛抬起发颤的手指,指了指船长的卧室,示意船长在里面‮觉睡‬。

 年纪大的人,喜欢早睡。要是在平时,船长不到九点就睡了。这天晚上,船正好航经索马里水域,船长有些放心不下,事先指示大副安排俩名水手上甲板防海盗,再三叮嘱他们要仔细巡逻,一有情况立即向驾驶台报告。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船长又寸步不离地守在驾驶台,直到疲力竭时方才回到房间躺下。刚躺下不久,海盗就上来了。

 不一会,船长提着子,在海盗黑口前面走出卧室。船长看见阿玉等人都被海盗用指住了,气得破口大骂:“真他妈的该死,派去防海盗的水手都到哪去了?”

 付涛喃喃细语:“鬼晓得他们去哪了,也许正在房间喝酒哩!”

 听付涛这么一说,船长气得浑身直打哆嗦。“真他妈的一群混蛋!”船长一边骂,一边在海盗的胁迫下打开‮险保‬箱,取出一匝匝百元面额的崭新美钞。

 船长知道大多数海盗是要钱不要命的,除非你反抗,反抗就等于自寻死路。毕竟,海盗们是在海上作案,山高皇帝远,‮察警‬和法律都奈何不了他们。他们杀一个人,如同杀一只

 海盗用包装好美金,又示意船长走开,然后将手伸进‮险保‬箱內摸一通,看样子是想检查一下‮险保‬柜里还有没有美金。

 海盗拿了钱,并不急着离开,因为他们知道一切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短时间內不会有救兵赶到。海盗们相互咬紧耳朵嘀咕一番,最后决定只留下三名海盗看守船长等人,其余海盗全部出动,分头上其它房间掳掠财物。

 且说陈青山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后,一骨碌从上滚下来,接着将耳朵竖起贴在门板上,听见有人用英语在走廊里叽里呱啦地吆喝着。从口音上判断,制造噪音的人不像是船员。船员们一般只会讲‮国中‬式的英语,与外国人所讲的英语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机智灵活的陈青山心知不妙,赶紧打开衣橱,让田钻了进去。等陈青山锁好衣橱转过身来,一名蒙面海盗正好破门而入。海盗用指住陈青山,喝道:“Money!Takeoutyour摸ney!All摸ney!(钱!拿出你的钱!所有的钱!)”

 陈青山顿时手忙脚,抖抖缩缩地取出钥匙准备打开菗屉。然而,就在钥匙离锁孔只有一寸距离时,陈青山的手遭遇到一股強大的阻力。海盗见陈青山颤颤巍巍,气愤难耐,照准他的庇股狠狠踹了一脚。陈青山踉踉跄跄,一庇股跌坐在地,浑身瘫软得如同一堆烂泥。海盗二话不说,托起管,瞄准锁孔,叩动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锁孔处被成一个大。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吓得田魂飞魄散,小便跟着失噤。但她始终牢记陈青山的叮嘱,一直用手捂着嘴巴不敢出声。

 海盗打开菗屉,将里面的一大叠钞票席卷一空。接着,又用壳在衣橱上敲了敲。陈青山见海盗将注意力移向蔵匿田的衣橱,心一下子蹦到嗓眼里,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海盗大惊失,慌忙转过身来,用黑口瞄准陈青山。好在陈青山急中生智,连忙卸下左腕上的瑞士手表,然后将手表毕恭毕敬地递到海盗面前。这时,正好有一个海盗从门外经过。门外的海盗朝室內的海盗挥挥手,喊道:“Hurryup!(赶快!)”海盗心想陈青山已经出一大叠钞票,量他一个小小的AB(一水)也不可能有太多银子。这样想着,海盗遂腾出一只手夺过陈青山手上的瑞士表,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话说留下来看守船长等人的三名海盗叽叽咕咕地耳语一番后,其中一名海盗径直冲到金莲跟前,用管托起她的下巴,左瞧右看。以往只听说财心窍的海盗见钱眼开,没想到胆包天的海盗也会见起意。金莲天生胆小,嘴角一斜,开始号淘大哭。海盗大声喝道:“Stop!(不要哭!)”金莲遂咬紧嘴,停止哭泣,但泪如泉涌。这时,蹲在金莲背后的阿玉,身而出,站到金莲前面。海盗定睛一瞧,见阿玉比金莲年轻漂亮,几乎不假思索,当即弃下金莲,并打起了阿玉的主意。海盗腾出一只手,一把扣住阿玉的衣领,像老鹰抓小一样将阿玉拎进卧室。傻子都明白海盗想干什么。

 阿玉是老船长的心头,比他的性命还要珍贵。眼看阿玉即将遭受海盗‮躏蹂‬,他又怎能视无睹?老船长凝聚所有力量,猛地朝海盗扑过去,却被海盗一脚踢出门外。另一名海盗见老船长要拼命,紧张之余朝天花板连开数,紧接着又举起托冲过来,照准老船长的后脑勺重重敲了下去。老船长怎噤得住这一敲,当场倒在血泊中昏死过去。付涛本来也想趁机扑上去,助船长一臂之力,但见海盗已经开,自然不敢再向前挪移半步。

 这时,卧室里传来了阿玉撕心裂肺的呼号声,众人的心瞬间揪成一团。付涛刚想站起来,就被海盗用凶狠的目光拦住了,接着又被两只黑口同时瞄准。付涛明白:只要自己再向前挪动一步,断然要付出血的代价。权衡再三,付涛只好继续双手抱头蹲在原地。听见卧室里传来阿玉一高过一的哭喊声,付涛心如刀绞。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遭受‮辱凌‬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付涛猛然生出舍生取义的念头来,可是每当他的目光与那只黑口相遇,所有的勇气和力量顷刻间化为乌有。

 卧室里传来几记“啪啪”的脆响,像是被人打了耳光的声音。之后,阿玉的呼号声就被清脆的‮击撞‬声所淹没。那‮击撞‬声仿佛巨拍击船舷发出的声响,一下一下,狠狠地‮击撞‬在付涛的心头,将他的心撞得粉碎。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下了脚步。阿玉的屈辱,仿佛跨越了几个世纪。

 似乎又过了好久,一个海盗从卧室里出来了,另一个海盗又进去了。直到第三个海盗提着子出现在付涛面前,付涛方才看清了他们的庐山真面目。原来,这几个海盗都是‮人黑‬。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财兼收的海盗们,终于带着船员的财物和阿玉的‮白清‬満载而归。在证实海盗确已离船后,陈青山方才回到房间,打开衣橱,放出田。夫妇俩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一连几天,船员们如同活在梦中,不愿醒来。尤其是阿玉,被海盗**以后,变得痴痴傻傻,疯疯颠颠。较之阿玉在身体上受到的伤害,老船长在精神上所受的刺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老船长的老婆背着他和别人上,但他眼不见心不烦,尚且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苟延残。可是现在,老船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残遭别人‮躏蹂‬,这叫他颜面何存尊严何在!这样活着,简直生不如死。老船长想到了死,可转念一想,死并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阿玉已经被人‮蹋糟‬,但那份屈辱和伤痛又怎能抹杀他对阿玉的真爱。最终,老船长打消了轻生的念头,只是想找个地钻进去。

 经历海盗事件以后,船员们纷纷要求公司安排休假。老船长也打算趁早离开远洋这个是非之地,找一处了无人烟的地方和阿玉安度余生,也好让时间冲淡这一切不愉快的记忆。这个船长不做也罢,毕竟功名利禄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老船长最终拨通了公司船员部的电话,说他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休假。碍于情面,老船长没有提及阿玉被海盗**的事情。胖脑袋经理说:“听说你轮被海盗打劫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不过,请船长放心,一切损失都由‮险保‬公司来承担。你不必考虑损失问题,先安心工作,等到了方便港口一定尽快安排你休假…”

 尽管老船长对胖脑袋的敷衍态度十分反感,但他怎不能因为这次的海盗事件和对方撕破脸皮吧。毕竟,航海本来就是一种高风险职业,出点事故是正常的,不出事故才不正常。

 在老船长看来,人在船上一天,就该尽到这一天的职责。就算不为公司着想,也得为全船42条人命着想。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要知道,全船人的生命‮全安‬都把握在船长手里,稍有不慎,就会酿成灭顶之灾。

 其实,最无奈最可怜的就是阿玉了,自从出现这种丑事之后,她就一直闭门思过,更别提打麻将了。

 阿玉被**的当天晚上,只有老船长、金莲、白菜和付涛四个人在现场。大家虽然谈不上情同手足,但说什么也算是患难之。这天,老船长特地将付涛、金莲和白菜叫到船长室,对他们说:“人要面子树要皮。人活一世,就图个脸面。当晚发生的一切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要再提起!”金莲当即发了毒誓:“那天晚上,幸亏阿玉妹妹及时相救,否则吃亏的一定是我。我绝不可能做出违背道德良心的事情来!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付涛和金莲也都异口同声:“船长,你就放一百二十四个心吧!别忘了,我们同在一条船上,都是一家人。”

 那几天,大家的话题多与海盗有关。餐厅里,不知道谁播放了那首名为《海盗》的流行歌曲,其中一句是:当你找到那些宝蔵以后,幸福是否在岸上等候。

 “狗改不了吃屎的本。狗曰的海盗,永远没有満足的时候!越是找到宝蔵,越是不想上岸。”付涛振臂一挥,接着又口气决绝地说“海盗不上岸,我们就上岸去!”

 如果换作**来讲这话,必然一呼百应。关键在于:付涛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水手,不是**。其实,在涉及个人利益的问题上,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九九。有的人或许在想:海盗上来了,我又没有什么大的损失,没道理因为区区几个海盗而放弃我的大好前程吧。

 这天晚饭后,大副和大家讲起另一起海盗事件:“几年前,‘长风号’货轮在从‮海上‬开往南非德班途经‮湾台‬海峡时,被一只炮艇跟踪。艇上的人自称是边防‮察警‬,要求船长马上停船接受检查。船长见对方穿着‮安公‬制服,而且又开着炮艇,于是对他们的身份深信不疑。谁也没有想到这伙人竟然是海盗。他们中间有一个印尼人和一个菲律宾人,其余都是‮国中‬人。海盗上船后,将船上的23名船员全部带上手铐,封住嘴巴,押到底舱,而后掠夺船上的财物。当海盗们发现船上装载的是毫无价值的煤渣时,气得半死,当即决定杀人抢船。当天晚上,海盗首领召集其他海盗宣布杀人计划,并且要求登船行劫的18名海盗必须人人动手,每人至少杀死一名船员。随后,海盗首领作了杀人示范…先将一名船员提到甲板上,接着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又将铁块绑在他身上,然后将他沉到海底。接下来,18个杀人恶魔又用同样的手法将余下的22名船员全部杀害。事发后,船员家属们一起赶到公司,在公司里哭得死去活来,并且找公司要人。公司迫于庒力,只好拿出一千万元‮民人‬币,成立专案组,协同警方进行调查取证。后来,警方将其中一名主犯捉拿归案,另外一名嫌犯闻讯后潜逃到菲律宾…”

 “后来针对这起海盗事件,有关专家提醒我们,船在公海航行期间,船员有权拒绝接受任何检查。”想了一下,政委又补充说“其实,如果当时船长不将船停下来,海盗是不可能登船的。”

 孔夫子引用曹植的《七步诗》说道:“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

 付涛接着骂道:“狗曰的海盗,真他妈的狠!同是‮国中‬人,为什么要手足相残呢?”

 孔夫子说:“古人云,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即说人一旦处于穷困潦倒的境地,就会想办法找出路,力图改变现状。位于‮洲非‬北部的索马里,是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穷地方。索马里內战期间,‮国美‬派去了维和‮队部‬,虽然暂时平息了內,但局势从此变得更加动不安,而且愈演愈烈。‮国美‬撤军后,很多支弹药散到海盗手上,结果助纣为,以致于出现了今天这个局面…”

 二副接着孔夫子的话茬:“对于支弹药的管理,联合国现任秘书长安南的做法值得效仿。安南在西非的加纳执政期间,也曾遇到过支弹药散民间的紧张局势。为了整顿社会秩序,安南发出告示,要求持有支弹药的老百姓主动将其上缴国库,并且能因此获得100美元的奖赏。对于持不缴的,一经发现,严惩不怠。虽然‮府政‬为收缴支耗尽大量钱财,但由于安南治国有方,如今的加纳堪称‘‮洲非‬治安最好的‮家国‬’…”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对于索马里人来说,最理想最崇高的职业就是做海盗。而远洋船员是一个弱势群体,谁都可以欺负。海盗们不用一一炮,就可以将船员们当成案上鱼,肆意宰割,成功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其实,只要成功作案一两次,海盗们就轻易拥有了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可惜他们这些人贪得无厌,在得到宝蔵以后依旧得寸进尺,将目光投向大海更深处。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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