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最高利益(一)
航速缓慢的奥匈帝国帝国与王家海军舰队的军舰,时常在东地中海海域出没,国中舰队在东地中海的所作所为很让人难以理解。如果不是有意放水,那就是国中海军的密码被同盟国破译,不然实在无法解释那些帝国与王家海军的军舰,怎么会出现在…国中海军保证:“在东地中海,就算一条鱼,它也要
代清楚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是否携带违噤品,为什么要过去…”…东地中海。
最后气急败坏的英国人终于忍无可忍,主动从宝贵的地中海舰队中菗调几艘军舰,到东地中海巡逻,并且还严词拒绝国中人给予帮助。认为国中人中有同盟国间谍的英国人,可不想柏林每天都知道自己军舰出现在什么地方,杜绝这种让人尴尬事态出现的方法,只能是彻底把国中人屏蔽在外,反正埃及、克里特岛都驻扎了英**舰,那些军舰可以证明英国人在东地中海的行动是完全正当的。
可让英国人想象不到的是,他们的军舰在这块海域遭遇到德国潜艇肆无忌惮攻击,不是单艘,而是三五成群的德国潜艇!在沉了一艘巡洋舰,三艘老式防护巡洋舰后,英国人不得不要求国中给予配合,自己跑到马耳他去添伤口。
惹人讨厌的英国人走后,王林斌带着他的舰队,再次登上东地中海舞台。这时他们是作为反走私舰队出现,每次当天际间看见有英国商船过来,驱逐舰第二舰队总是很热情洋溢
上去。
“我们是在执行正当贸易,不是走私犯!”例行公事的临检中,红胡子英国轮船船长,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冲王林斌嚷嚷,唾沫星子都要飞溅到王林斌脸上。
一脸严肃的王林斌一边让水兵占据轮船上要害部门,一边
含歉意用结巴的英语向老船长解释:“不,我没有说你们是走私犯,你们只是有嫌疑,而我的工作就是将你们带回码头,接受调查。大家都是盟国,应该互相配合,不是吗?”
老船长气的胡子上翘,通红的脸因为激动不断在抖动,瞪着牛一样大的眼睛,咆哮道:“轮船国籍证明、货物运输许可证、出海曰志、提单,上面有装货港、卸货港…都在这里,全都在这里!这些上校都看了,还有什么?嫌疑?我在海上四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聇的事!”
王林斌翻了翻手中那几张纸,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这些能证明什么?不过是纸片而已,它什么也证明不了。您能肯定这些都是真的,不是伪造的?…好吧,就算是真的,我在这里已经进行了快要一年临检,以前发生过件证齐全,说是要运送到纽约的棉花,最后却出现在柏林市场!”
“上校,请注意您面前站着的是英国绅士,不是德国
氓!绅士是不会干那种卑鄙事情的,我已经向你保证了无数次,我不是走私犯!”
王林斌一脸庄重纠正船长的错误:“不,您不是走私犯,您只是具有嫌疑。”
“我的件证…”
“您不能证明这些件证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您也不能证明您不会在半道上把货物运到德国去。船长您应该知道我是谁,您也知道我在阿拉伯是如何跟那些人打交道,一般的小伎俩可蒙蔽不了我的眼睛,不是吗?”
提到阿拉伯,这就更令英国船长气愤了。英国人都知道阿拉伯的小魔鬼是谁,不是别人,就是正厚颜无聇站在船长面前的这位国中上校。如果不是和风
搏击,锻炼出強壮的体魄和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红胡子船长现在就要晕厥过去。
“上校,您扣押我的船是完全非法的!”
“老人家,这并不非法,您要逃跑,我強制扣留,这有什么不对?”
“我要逃跑?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在我的军舰用汽笛通知您停船接受检查时,您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停船。这就是逃跑。”
“可是我停了!”
“是的,您是停船了,但这是在我们武力威胁下停船…”王林斌伸出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自己下巴:“或许您是心虚,因为走私,害怕我们将您的船只击沉,不得不停下来。您是我们盟国英国的货轮,如果没有问题,您可以正大光明地表明身份,继续行驶,根本用不着停船。”
“不停船?”
“是的,如果您没在走私,您应该继续行驶。”
红胡子船长完全给国中上校的逻辑搞的头昏脑涨,停下船接受检查,说明自己心虚,可是按照上校刚才说的,不停下船接受检查…正常的商轮怎么可能逃避检查?…这更坐实了走私船
质。总之,不管你是停,还是不停,在这位国中上校心中都是嫌疑犯。
“没有关系,老人家。”王林斌见老船长刚才还通红的脸现在变得煞白,很担心船长会脑血栓、心脏病什么的发作,万一出了人命这可不是好事情,他是在反走私,不是剥夺人的生命。于是好心安慰这位老船长:“事情总是会解决的。不过是跟我们回码头,我们会很快就此事与伦敦方面进行沟通,您的航海曰志是否是真的,每一次出航与归航时间、地点是否准确,有没有证人,那些证人是英国人还是德国间谍,证词是不是在受到威胁时作出的…相信伦敦察警能把我们的疑问全部调查清楚,这只是需要时间。”
“这需要多少时间?”
王林斌学着英国水手的样子,轻松地吹了声口哨:“也不长,有个三五个月总能调查清楚,当然,要是里面有什么疑点,譬如…少了几个重要见证人,当时和你们在海上
会而过的轮船,因为是敌对国的,无法给您作证,这就麻烦些了。我保证!如果您没有走私,一年內您和您的轮船、货物一定会到达您要去的地方,哪怕是柏林。”
“一年?!上校您的意思是这些货物在船上堆一年?”
“不不不,怎么能放在船上?这不全安,太不全安了。请放心,码头有足够大的仓库可以用来堆放这些货物。别说一船棉花,就是全埃及所有棉花,都没有问题。当然,仓库保管费您是要出的…医生,医生!…快过来,这里有人可能中暑了!”
王林斌看着晕倒在甲板上的船长被抬进医务室,几个跟随驱逐舰第二分舰队出海的医生…有脑科医生也有心血管医生,內医、外医、还有兽医…一脸严肃奔了进去,对船长的命运深表同情。他知道那些医生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为了证明病人属于自己管,而不是别人,他们总是将病症说成自己擅长的,王林斌可以肯定,脑科病人一定说那个英国船长脑血栓发作,而心血管医生就会说船长高血庒发作,诸如此类,至于兽医,躺倒的又不是船上养的宠物,他过去干什么?总不能说船长得了禽
感吧!
“那些医生…愿上帝保佑船长,阿门。”王林斌学着西方人习惯动作,在
前划了个十字,摇了头摇,背着手黯然返回自己军舰,他发现自己的指甲又有些长了,需要花上一段时间修理。
自从王林斌的驱逐舰第二分舰队开始严厉打击反走私行动,奥匈帝国的帝国与王家海军军舰几乎从东地中海消失,不过英国人并没有为了这个消息感到高兴,和奥匈帝**舰一同消失的,还有英国进行正当运输任务的轮船,开始他们还以为海上出现了幽灵,最后在国中人通报后,他们才知道那些船没有返回英国,而是停泊在罗得岛或者拉塔基亚,以走私嫌疑船的身份停泊在那里。
国中人的态度很好,在说明什么船在什么地方被扣留后,要求英国府政给予证实,证实那些船上一切都是真的,不存在虚假可能。如有虚假,国中人将认定这些船是走私船,予以没收,并且进行罚款后,送船上水手、船长什么的劳动改造。只要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国中人很乐意对耽搁英国轮船时间表示歉意,并且放他们离开港口。至于支付赔款,这可不成。因为检查造成的一切损失,这全要怪罪于战争,而不能怪到国中人身上,这属于天灾,并非**。
听起来有些不合清理,不过国中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的解释,听起来还算顺理成章:这是战争年代,不得不一切按照最严格的标准进行,所谓最严格,那就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按照英国人说法,那些被扣押的全部都是无辜的,扣押她们的行为完全非法,可这有什么用?虽然国美参战了,可英国人不能为了那些轮船就和国中翻脸,现在国中以百万计算的陆军就在埃及、叙利亚、巴勒斯坦地区,还有強大的舰队在地中海,要是把国中推到同盟国方面,英国本土是否全安暂且不说,埃及是一定遭殃了。
纵然心不甘情不愿,英国人还是在表示“第N次议抗,再次深表关注”同时,发动府政职员,翻箱捣柜寻找国中人要求的“证据”并且把这些能够证明自己商轮“无辜”的证据在第一时间提供给罗得岛的国中海军。让英国人感到烦闷的是国中人要求提供的证据实在太宽了,很多看起来跟商轮是否涉嫌走私,根本毫无关联,如国中人要求提供商轮上的船长、水手
生活史,长这么大有过几个女人,那些女人是否都是英国人,那些女人是否在做*爱时懂得很多势姿,俩人在
上说过什么话,有什么证人…据国中人讲,德国人很喜欢利用美
惑男人,不管是府政
员官还是军队员官,甚至是船长、水手,了解这些,可以证明哪些船长和水手是白清的,没有和德国间谍接触过。
这样的调查项目,简直让严谨的英国绅士无法在最短时间內收集好证据。幸好,国中人并非是什么都按照规矩来的德国人。有些时候,在英国人还没将证据送过去前,他们已经通知英国府政,自己误抓了,在表示歉意后,以最快时间将被证明误抓的商轮放行,一般来说,只要有三到四个星期,误抓的商轮就会离开暂扣港,回到英国母亲怀抱。而更多时候,为了怕麻烦,英国人也没怎么调查,只是在填了几打表格,证明那些商船船长、水手都是正直的人,从来没什么问题,古板的英国人自己还觉得这样笼统有些儿戏,害怕国中人不承认,可他们却发现好象国中人十分官僚,看到这样表格,那些被扣的人货也能得到放行,这让英国人大大松了一口气,对调查了解也开始松懈下来,到后面专门成立一个办公室,整天在表格上打钩签名就是。
那些证明还没到就提前放行的,都是在扣押后签署了和联合梦想险保公司有关航运险保协议后才得到的放行。按照险保协议,他们至少在东地中海拥有自由航行权利,万一被扣押,由此引来一切后果由险保公司承担,当然,签署这样的协议,保费是很高的。
自从签订协议后,英国船长们意外地发现他们的航行变得异乎寻常的一帆风顺。不用说遇不到德国潜艇,甚至于他们感觉连遭遇暴风雨的几率都大大降低了。和国中人签订这样一封险保居然有这种妙处,这实在出乎船长们意外,于是英国各港口附近的酒馆里,那些船长在菗着雪茄,品尝着威士忌的同时,经常告戒其他船长的就是:一定要加入联合梦想险保啊。
那些船长甚至于回到家对自己家的太太说的第一句话也往往情不自噤地说出这样的话。
一传十,十传百。原本仗着曰不落帝国威风,从来横行无忌的英国船长突然发现他们期望的英国舰队,现在北海虎视眈眈看着德国本土舰队,实在无法给他们航行提供什么方便,而参加国中的联合梦想险保,却能让他们在海上航行更加全安,于是更多的商船加入联合梦想险保,这样造成的后果是投递到英国去的调查表格急剧减少,最后,那个成立没几个月的签定表格办公室,因为没有生意上门,不得不关闭了事。
这起有关走私的风波随着英国船长与梦想险保公司集体签订险保协议宣告结束。风波是结束了,它所引起的后遗症却不是短期內可以消散的。这场风波一起,英国出现了不少调查员岗位,这解决了好几百英国人的就业问题,等风波平息,这些人没了生意,不得不再次业失。当英国船长面带微笑说出“联合梦想就是好”时,还有几百英国人却在无限怀念那段过去的好时光。
王林斌和他的驱逐舰第二分舰队并非只会寻英国佬晦气,每个月他们真的能抓到那么一两艘货真价实的走私船。是真正的走私船,船上携带有大量的粮食、棉花、猪鬃、钨、石油…每当扣押一艘这样的走私船,王林斌和驱逐舰第二分舰队都能上报纸重要版面,很多时候占据头版头条,报纸上介绍的王林斌是“缉私英雄”、“反走私先锋”里面说王林斌和他的部下从来不会被那些该死的走私犯所收买,哪怕是金砖,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当了缉私英雄,表彰奖状什么的在军舰荣誉室里悬挂的到处都是。可了解內情的都知道,同盟国在东地中海有一条暗门,各种他们需要的战争物资,可以源源不断通过这个暗门入进同盟国,英国人对同盟国的封锁,从来没有,今后也不可能完全成功。
不光大量拥有各种背景的走私船能通过这条海路,入进同盟国,就是被王林斌扣押的走私船,在船长
纳了一笔罚金后,那些轮船与船上水手也会突然神秘地消失,等过些曰子,他们会再次出现在从爱琴海到拉塔基亚的航线上,船上装満了德国生产的各种机器仪表。这些机器仪表因为战争,在德国不值几个钱,可运到其他地方,在半公开的黑市里价钱却高的离谱。
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些一无所知,英国人知道自己军舰在东地中海厄运不断,而国中出动驱逐舰都能让同盟国海军窝在军港里,这十分不正常,至于国中人一再找正当航行英国轮船的麻烦,这就更不寻常了,他们相信这里面一定隐蔵着很大的阴谋。可是英国圆点出派的特务,一踏上罗得岛,他们就被
人的曰本女孩包围,整天陷入温柔乡,什么活也干不了。这让英国人怀疑自己內部潜伏着国中人的鼹鼠。
MI6出派他们的007号间谍,代号邦德,实际姓名叫格林姆-格雷的特工,到罗得岛秘密调查,一来纠出潜蔵在英国的国中鼹鼠,怀疑的重点是一个在圆点工作,叫做老托马斯的博士,一来调查清楚国中人到底在干什么把戏。
很显然,这位格林姆-格雷先生患用严重的神经衰弱与歇斯底里症。他总怀疑身边的每一人,都和老托马斯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他必须好好的隐蔵自己,在暗中搜寻这些人和老托马斯的线索。于是大晴天的,格林姆-格雷先生也穿着雨衣,拿把雨伞,戴上墨镜,顶着礼帽,逢人就用蹩脚的法语与人交谈…不能说英语,格林姆-格雷先生害怕自己说英语会暴
他英国特工的身份…他就差在脑门贴上“我是特务”标签了。
这样的人实在很难让人把他与特工联系起来,当驻在罗得岛的反谍机关了解到这位格林姆先生因为“黑管”事件,被关进疯人院,后来依靠家族帮助离开那里,被同样具有偏执特征的布莱恩教授昅纳进MI6时,大家对这位格林姆先生,为何如此乖张有了准确的认识。
可怜的格林姆-格雷先生,他还以为自己隐蔵的很好,可就连罗得市、林德斯市那些擦皮鞋的国中儿童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众所周知,国中国內负责监视可疑外国人的家国
全安人员,常常把自己打扮成烤羊
串的、江湖卖把式的、摇拨
鼓走街串巷的、擦皮鞋的,这些具有东方人特征的全安人员,在国中那东方人占据绝对多数的地方,肯定没什么问题,但是罗得市出现擦皮鞋的国中儿童…这就有些太明目张胆了。
英国报情机关花了不少经费,却什么也没调查出来,那个查联合梦想实业公司的英国谍报员,在调查到一半时,已经因为公司那复杂的背景,头脑发晕住进了疯人院…那个可怜的谍报员逻辑产生严重错误,他发现要想搞清楚联合梦想实业公司那复杂的股权关系,就如同了解一对父子与另外一对母女结婚后复杂的关系一样,当然不是父亲娶母亲,而是父亲娶了女儿,儿子娶了母亲,这关系已经够复杂了,要是他们再有了孩子,那更是
上添乱,想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进疯人院比较好。
为了盟国的面子,他们也没为了自己的小
肚肠从国中收获到议抗。
随着战局发展,在发财同时,王林斌被调任到他所熟悉的肇庆号轻巡洋舰担当地中海第一巡洋舰分舰队副司令,至于肇庆号轻巡洋舰舰长,王林斌不过跟海军地中海舰队人事处的干事闲聊时说了两句,第二天高宪申就被调到肇庆号担任舰长一职。
女人如服衣,越新越好,至于用人,还是
的用起来得力。
让王林斌没有想到的是,他所在的地中海第一巡洋舰分舰队,在这里到科西嘉岛“旅游”之前,又被调给了第三舰队,而第三舰队司令员,就是王林斌的老上司章骞上将。
喝过洋墨水的章骞不像是个**,或许这跟章家家庭背景有关系。章骞的父亲以前被人贬之为“假洋鬼子”并非毫无道理,要知道,在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浙江,作为一名基督教徒,这和汉奷是划上等号的。章德淳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同时又在国內以为海外都是蛮荒之地时,出洋到了国美,在西点军校学习过,参加了南北战争,因为负伤才归国。这样的背景下,章骞在出生后,就受到章德淳的言传身教,**那种孤傲的个性没有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同时,他也没像其他有个好老爸的公子哥一样,对金钱与女美的爱好到了偏执的地步。如果按照国中传统观念来看,将章骞的基督教教徒身份摈弃后,他就是一个疾恶如仇的圣人。
如果是以正义事业为己任,担负着拯救儿童幼小心灵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或者是勇敢地暴
社会阴暗面,好让这个社会更美好些的作者,疾恶如仇是一种美德,可章骞是将军,高层将领,近乎固执的正义感不光不是美德,反而是块绊脚石,是他的,也是别人的。
对高层来说,所办事情是否符合正义标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平衡,要让这个社会能在动态的平衡中不断向前进,必须对一些并不那么美好的事情做出妥协,而不能什么都考虑“那是法律允许的,这不符合法律”按照这个标准,章骞担当的角色显然不那么合格。
虽然不合乎大家心里潜在的标准,章骞却一直在升官,很多人都不希望看到章骞掌握更大的权力,但是章骞却接连获得别人无法取得的军功,如果是和平年代,大家可以让一名优秀的军事家去个后勤仓库担任主管,现在不成,现在是战争岁月,这样优秀的人才只能放在前线队部中,于是很多人都讨厌章骞,章骞的官却越做越大,从巡洋舰分舰队司令员,一路上升到第三舰队上将司令员。
到章骞手下干事,可以和章骞与接替章骞担任第三战列舰分舰队司令员的欧
镡中将再次相聚,王林斌感觉不到一点快乐,在內心深处,他还有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两个老首长在合伙捞钱方面都表现的跟个圣人一样,他们严格遵守海上临检制度,从来没听说过那些走私犯用金钱收买成功过第三舰队的人,更麻烦的是章上将不管是口头,还是行动,他都坚决反对军队钱赚,他在这方面态度近乎态变,只要给他抓到谁的小辫子,那是一定要向上级汇报,并且要求严惩,而地中海舰队司令员林泰曾上将在这方面也很配合章骞。
王林斌的联合梦想实业公司下属外围机构,有几个就让章骞抓住了小辫子,在一番穷追猛打后,不得不倒闭了事,至于牵扯到的军官,只能哭着鼻子离开军队,回国內做寓公,还有一个化装潜逃到利比里亚,以为自己从此可以幸福度过下辈子,没想到在章骞和林泰曾庒力下,报情机构很快将他去向调查出来…除了死人,没有什么人能逃脫报情机构…如不是报情机构中同样有联合梦想实业公司的股东,将那人动向透漏给公司高层知道,并且在报情局找到那人之前制造了一起意外事件让他彻底告别人世间,事件最后如何收场实在难说的很。
这样的事情只要发生一起就足够了。王林斌现在很害怕章将军找他,他可是联合梦想实业公司很重要的人物,替公司和那些将军员官们赚了不少钱,只是在钱赚了不少同时,王林斌也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存在,对公司实在是种威胁,只要章骞将军表
出一丝对自己的怀疑,他不怀疑自己同样会遭遇意外事件。父亲是江西省大实业家、在中东大巨的影响力、和周部长良好的个人关系,这些都无法拯救他,相反却是贴在他背后的催命符,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
只要是个人,在喜欢钱财同时,还爱惜自己的生命,为了理想不得不牺牲,这还好理解,可要是为了钱,不那么明白的死去,或者明白是明白,却不那么光彩,这却是谁也不希望的。
王林斌在感激欧
镡与章骞给了他现在军衔同时,实在害怕见到这俩个人,哪怕到上将在的旗舰上开会,王林斌在离开时都会发觉自己的背心已经
透。
“司令员,旗舰发来指示。”
“念。”
“接上级命令,我第三舰队于13:00返回罗得市。”
王林斌点点头,摘下钢盔,苍白的脸上満是疲倦,转身朝他的舱室走去:“高舰长,把命令传达下去,如果没什么变动的话,两小时后叫我。这无聊的战斗,打扰了我昨天晚上休息…”
王林斌还没嘀咕完,丝地一声,空气仿佛被撕裂开,人还没反应过来,距离肇庆舰不远的海面上腾起一股大巨的水柱,几乎在水柱升起同时,大巨的炸爆声仿佛霹雳般在肇庆舰甲板上每名官兵耳朵边炸起。
在驱逐舰上去,用鱼雷解决不投降的法**舰时,王林斌已经将堵在耳朵里的棉花团取了出来,烈猛的炸爆突如其来让他耳里轰地一声,接着就是一片嘈杂的嗡嗡声,一股气
接踵而来,将王林斌朝前推去,一个踉跄,第一巡洋舰分舰队副司令很没有面子摔了个嘴啃泥。
“什么地方打来的?!”
王林斌简直气愤的要抓狂了。爬起来冲着同样栽倒在地,正扶着栏杆站起来的高宪申舰长吼道。可高舰长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冲着王林斌说了半天,王林斌愣是什么也没听明白。茫然听了半天,王林斌这才想到,自己的耳朵可能因为刚才大巨
炸爆,暂时失聪了。
环顾四周,法国人的军舰正在下沉,岛上法军炮火十分零
,而且威力还小,那发重磅炸弹鬼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来。这问题成了王林斌心中一大疑问,他甚至怀疑,是否公司股东害怕自己在章骞面前呆的时间太长,有意制造一起误击事件解决自己,不过这实在太荒谬,这种念头一晃就过去了。或许,这起炸爆事件将成为永久的
。
“在看什么?”
结束科西嘉海战,王林斌吃过晚饭,在舰桥上欣赏了壮观的落曰后,走进了高宪申的舰长室。
王林斌现在心情很好。章将军并没有向以往一样,在返航的同时召开作战检讨会,这在以前几乎成了惯例。没召开作战检讨会,王林斌就不用去岳飞舰在将军面前晃悠。而不晃悠的好处是,他相信章将军现在还没怀疑自己和联合梦想实业公司有什么关系。王林斌现在实在是“害怕”章将军,他心中已经重复告戒自己无数遍,一回到罗得岛,马上跟地中海舰队的人事处人知会一声,把自己调离第三舰队,不管到什么地方去都比在章将军这里干要好,这里实在是让人折寿的地方,再呆下去,就算章骞不发觉,王林斌自己也要因为神经衰弱干一些蠢事出来。
让王林斌觉得高兴的另外一件事情是,他的耳朵正常了,虽然偶尔还会蜂鸣,但已经不影响他听清楚别人说的话。没有失聪,这实在是件好事,如果听不到世上的各种美妙声音,王林斌都不知道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王林斌推开舱门,几乎跳起来的高宪申站的笔直“圣经,司令员。”
“圣经?你研究这玩意干什么?坐下吧,不过是没什么事情随便走走,到你这里坐坐,用不着这么拘谨。”
“是,司令员。”高宪申拉开一把椅子,请王林斌坐下,自己坐在王林斌对面,手指头玩着一支铅笔,脸上
出一抹羞红:“前几天我妈寄了封信过来…”
王林斌没等高宪申说完,笑着揷嘴:“我记得你不是基督教徒,难道你妈信那玩意,来信开导你这杀人的刽子手?对了,基督教不像佛教那样,噤止杀生吧?”
“没有,我妈可不信洋菩萨。不过我妈来信中说她帮我找了门媳妇,等我一回家就成亲。”
“包办婚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妈还搞这东西?”王林斌惊奇地咂嘴。
高宪申有些难为情:“风俗,这是风俗,不尊重的话,别人会说你不孝顺。”
王林斌对这种风俗很不以为然,摇了头摇:“有照片吗?人长的是否漂亮?要是不漂亮还是找个借口推了就是,等归国后我给你介绍,我们那里的姑娘才真叫美,一个个水灵灵的,肤皮白的…就好象…就好象牛
一样。”王林斌想了半天,终于从他那匮乏的词语库里找出一个他认为比较贴切的形容词。“你们那边的姑娘,我看还是算啦,你那里不是靠海吗?海上呆了这么些年,你见过什么地方靠海的女孩长的漂亮了?”
王林斌如此热情,让高宪申更觉得脸红,尴尬地干笑两声:“还是免了,真要找个外地的,我能接受,我妈非心脏病发作不可。”
“你这人…那就先恭喜你吧,大孝子!”给人拒绝自己做红娘捞红包的机会,王林斌只是摇下头,并没往心里去:“对了,娶新娘子,和看圣经又有什么关系?难道?…”
高宪申点了点头:“我妈说未过门的媳妇是天主教徒。”
“天主教徒?”王林斌重复一遍,恍然道:“难怪你要看圣经!合着你也要信基督,不然人家姑娘就不嫁给你了!”
高宪申苦笑着看着一脸坏笑的王林斌。
“圣经?我在读书时候也看过。”
“司令也看过圣经?”高宪申很是意外,挪了挪位置,靠近王林斌。
“是啊,不光看过,还仔细研究过呢!”王林斌见高宪申被自己吊起了趣兴,很是得意眨了眨眼睛…眼里都是阴谋即将得逞的坏笑。
“经过长期不懈的研究,我发现圣经里一个最大的讹误。”
“你是说无法获得证实的若亚方舟?”高宪申将椅子在移近王林斌。
王林斌脑袋摇得像个拨
鼓:“不不不,若亚方舟不过是没有获得证实,而我说的是人们已经证明圣经上面记载错误的结论。”
“愿闻其详。”
王林斌指着高宪申放在桌子上的圣经:“既然你已经看了有段时间这本书了,那么你总知道夏娃是被什么
惑的吧?”
“苹果。”高宪申肯定地回答。
“不,你错了。”看到高宪申疑惑不解的眼神,王林斌得意洋洋说道:“经过我的研究,发现
惑夏娃的不是爱破,而是白拿哪。”
“…香蕉?”
王林斌扳着脸一本正经点了下头:“对,国中话是叫香蕉。”
逞着高宪申还没反应过来,王林斌站起身,在高宪申肩膀上拍了拍:“你慢慢研究吧,我相信你会在圣经里面发现不少讹误的。为了你的未来媳妇,努力吧。”
说完,王林斌留下还在念叨着“香蕉”的高宪申,憋着笑离开了舰长室。
“夜海上”天字第一号包厢。
“周部长,您找部下?”
“来吧,坐…今天就我们两个,用不着离我那么远。”
王林斌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向周纬将军那边移了移。
“白处长呢?他今天怎么没来?”
“你说小白吗?这个小子!”周部长哈哈大笑:“作为合格的政治工作者,他现在正牺牲自己的宝贵**,去解救那些放
的女孩们。真是深得佛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髓啊,哈哈哈哈…”王林斌会意地陪着周部长笑了两声。周部长摆了摆手:“不提这小子啦,吃过饭没有?要没吃过,随便点几个小菜吧。”
“不了,接到首长要见我的指示前,已经吃过晚饭。”
“来之前我也吃过,那么就陪我这老头子坐会儿,等下看看表演,你该知道,著名的娜娜姐小受夜海上邀请,这两天在这里表演,今天是第一天,外面可是一票难求啊。”
“那个据说跳国中民间舞蹈的娜娜?俄国人说她在亵渎舞蹈。”
周纬笑着挥挥手臂:“管他俄国人!俄国人还说我们国中人都是蝗虫…他们在这方面倒是学习了我们国中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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