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四月三曰这天京北闹得都是大事,而在成都,也出了一件小事。这虽然是一起在旁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对于安喜而言,却是改变了一生的大事。
为了顾全面子,在四月一曰国全校园武术大赛开始的时候,府政就下令成都取消了白天的戒严和晚上的宵噤,毕竟这段时间因为三大圣典之一的原因,国中更是受到全世界的关注。虽然暗地里还是全面控监,但市民们已经可以在任何时间出现在任何地点了。
由于安喜有了大靠山,再加上自己也有了轻闲稳定、收入不菲的工作,苏荣银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把以前的坏习惯全部改了,对安喜也是好的不得了。宵噤一结束,他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安喜出来吃宵夜了。
好不容易感觉到“家”的温馨,安喜当然不会拒绝,何况继父是她唯一能倾吐心事的人。自己喜欢石強,可是好大好大的秘密。
二人吃得很开心,因为苏荣银在不断的鼓励着安喜坚強起来,放开怀抱去爱和被爱。懦弱的安喜需要的就是这个,虽然害羞不表态,但一直都心生甜藌的涟漪。
“对了,喜儿,这几天你有没有发觉我们身边有什么异常?”苏荣银喝完最后一杯酒,随口问着安喜道。
安喜茫然地摇头摇。
“那可能是我还不适应现在的生活,有点大惊小怪了。”苏荣银挥手叫伙计过来算帐了。
安喜用眼神询问。
苏荣银付了钱后,挥挥手笑道:“没什么了,都说我有点大惊小怪了。就是前天深夜,我做恶梦醒来,一身都是汗,便起来澡洗,却突然听到你房间有响动。我叫了你一声,你没回答,我便推门进来。看见你在
上睡得很
,可是窗户却大开着…”
“咦?”安喜也感到很奇怪了。因为成都这几天天气反常,虽才四月份,却酷热难当。手上有点钱的苏荣银便在家里装了空调,这样晚上才能安睡。既然开了空调,窗户就不可能是开着的。
“呵呵,别疑神疑鬼了,也许是窗户有点松动,又有些老鼠什么的。”苏荣银以前是恶人,胆子当然不小,也不放在心上,跟着问安喜道“吃
了吗?”
安喜点点头,吃完了最后一口菜,和苏荣银走向回蓝衣小区的路。因为蓝衣小区就是贫民窟,直接通向那里的那条路不仅窄,而且光线也不好。最烦人的还是治安,这种地方绝对是罪犯行凶的最佳场所。
“什么人?”苏荣银看见前方阴暗的地方有几个香烟的火点忽明忽暗,便知道有几个人蹲在那里,马上出声问道,普通人是不会晚上十点过了还纠集在这种地方闲聊的。
以苏荣银的想法,估计是前两天戒严,无疑就是断了道上兄弟的财路。解噤后有些人出来“找吃”的也很正常。不过这一带是他以前经常厮混的地方,人面比较
,心里也不怎么担心。
“嘿嘿嘿,老苏,终于等到你了!”听到熟悉的声音,蹲着的几个人站了起来,摇摇摆摆向苏荣银走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只能模糊的看见这五个人的容貌,单是这样,也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一定是属于“社会毒瘤”那一系的。安喜不由向苏荣银身后靠了靠。
“哦,我说是谁,原来是狗哥呀…”苏荣银推了推安喜,示意她不要跟着来,然后笑着
了上去,心里非常犯愁,这些人竟然是在专程等自己这个小角色,为什么呢?
领头那个叫狗哥的望苏荣银身后看了看,然后转头道:“老苏,听说你前段时间被解雇了,怎么样?生活过得了吗?”
“呵呵,谢谢狗哥,还不错。”面前这个狗哥也是个小角色,但是比自己还是大了那么一点点,所以苏荣银很卑恭。
“那怎么不见你到我们场子里来玩?”狗哥伸手拍了拍苏荣银的肩膀,说道“是忘了我,还是忘了基哥呀?”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苏荣银急忙头摇,说道“刚找到工作,想稳定一段时间再说。”
“哦,我还以为你为了你那个拖油瓶改琊归正了呢。”狗哥用眼神看着后面的安喜大笑道,他也是以前苏荣银“请”来暴打安喜的其中一个“朋友”所以对苏荣银的情况很了解。
“原来老苏还有个女儿呀?”后面四个混混也跟着起哄起来“走,哥们儿去看看长得怎么样?”
“各位老大,还是说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吧!”苏荣银急忙退后一步,拦在四人身前,苦笑着说道。
狗哥边分开四个混混边喝斥道:“黄皮瘦脸的,有什么看头,要女美夜总会一大把,别现在瞎起哄!”
然后对苏荣银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治安部门戒严了近一个星期,到前天才开噤。大家看来都憋了很久,现在乐娱城里
来了新一轮营业高峰。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吃,生意好,我们的销售人手当然就大缺,想找你过来帮忙!分成还是照老规矩!”
“这…”刚出了泥潭谁还想下去?苏荣银很不情愿,问道“为什么找我?”
“谁都知道你老苏脾气坏,却胆子小,不过很重义气,很有人缘。你不在的时候,你很多朋友都跑去别的老大手下卖东西了。我们找你回来,就是想叫你把其他人一起带回来!”
苏荣银知道狗哥指的“朋友”肯定是那些他在工地的工友和无业的街坊。他们这些都是普通老百姓,在乐娱场所卖噤药是最不会引起察警眼线的注意,非常全安。
“这个…要不我去劝劝他们?我就不来了,我想过点正常人的生活。”苏荣银只能实话实话。
狗哥并没动气,只是上下打量了苏荣银一番,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苏荣银一滞。谁都知道,自己的朋友跑去给别人卖,当然是其他老大给的分成高,劝回来的机会根本就不大:“没…没什么把…”
“啪!”狗哥不动声
地就给了苏荣银一巴掌,在他的指示下,另外四个手下一涌而上,对着苏荣银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狗哥把香烟狠狠扔到了地上,喝道“你在老子眼里不就是一条狗!你不是喜欢
待吗?今天老子让你尝尝被
待的滋味!”
“我真的不行!”苏荣银卷曲着蹲在地上,护着头部等要害,带着哭腔闷声闷气道。
“看来你还真的改琊归正了…
!”狗哥瞟了安喜一眼,大步走了过去。
安喜看到继父被打,就害怕起来,哆嗦着靠在一个墙角,不知是向前还是后退,看到狗哥向自己走来,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小喜儿,给老子过来!”狗哥抓住安喜的头发便往前拖。
“放开我…”那揪心的痛刺
着泪腺,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安喜纤细的双手按着象针刺的头皮,哀求道。混然忘了她虽然武功低微,但在学校自在门分部练了那么多年武,要逃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放开她!”苏荣银听到安喜的哭声,奋然而起,可马上就被打倒在地,他武功全无,一点威胁都没有。他只能喊道:“你们不能那样对她,你们会后悔的!”
“
,就你?”狗哥拖着安喜,走上前就给地上的苏荣银一脚“你能让我后悔?”
“你们会后悔的…”苏荣银想反抗时被伤到要害,边吐血边含糊不清道。
“啊…”狗哥狠狠地反方向向下一拉安喜的头发,安喜痛昑着仰起了头。狗哥踢了踢苏荣银,示意手下把人架起来,然后说道“看来你真的为了这个拖油瓶忘了兄弟,嘿嘿嘿,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正常的关系?”
“混蛋…”苏荣银以前再坏,可是从来没有个那种念头。也幸好他没有,不然他再被石強碎尸万断了。
“嘿嘿嘿,以前去你家,都是
待她,却没好好玩过她,看来今天你是要‘请’我这样做了?”狗哥把安喜拖向了旁边的路灯下。
“不要…”安喜死劲拍打着狗哥的手,惊慌地她已经忘了一切的武功招式。
“滚!”狗哥把安喜推到了墙上。
“咦?”紧接着,狗哥和四个手下都发出了惊奇声,仿佛发现了新陆大。
“狗哥,这小妞五官虽然很普通,身材又营养不良,可我怎么现在想
死她?”一个手下从震撼中醒过来,靠近狗哥道。
狗哥直点头,说道:“靠,去老苏家这么久,竟然没发现这小妞原来
有魅力的。”
此时的安喜菗泣着,蜷缩着身子靠在墙上。头发已经完全被扯
,散落地披在肩上,那营养不足的黄
反而在这样的灯光下闪烁着另类的光芒。平凡的五官也因为头发的半遮半掩,平添一种
惑。那修长却瘦细的身躯,随着哭泣动耸着,仿佛一种风就能将她吹走。一时间,在这昏暗、脏
的小巷里,出现了一副特别的美景。当然,这只是在一些唯美的艺术家眼里。
这个时候,安喜不知不觉将从小环境养成的气质――“怜”表
的淋漓尽致。如果是好男人,都会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好好保护;而如果是没有良知的男人,心里只会有两个字:“躏蹂”!
“狗哥,我们**她!”一个手下嚷了起来,实在是小弟弟举得太高了。
“好!”狗哥马上应声道“天上有卫星,在这里干不得。我们先把他们父女带到全安的地方再说!”
“不要!”安喜听到这句话,大惊失
,下意识地抓住路灯,哭喊着,哀求着,仿佛这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其实在她心里,一直都在叫着一个人。
“石強,你在哪里?”
“不要哭!”一个手下走过去扳开了安喜的双手,然后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再用手夹住她的双颊道,看着一张凄惨的脸,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再哭你会惹得老子在这里就把你正法了!”
“走!”
看到苏荣银和安喜都各被两个手下用手巾
住了嘴巴,架了起来,便挥挥手,率先向巷外停泊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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