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长市,你说,我们怎么办吧!”
再大规模的械斗也有结束的时候,何况在陈安和冯至国这两个清
、波
最高负责人的答应下,军队和治安部门的強势介入。但是一天之內,双方共死一千二百多人,伤及无数,再想想开战地方自己产业的损坏,让两个老大的脸色都不好。冯至国想起儿子的血仇,更是直截了当问成都市长市胡乾明。
胡乾明的态度倒是很強硬,眼睛一翻,反问道:“你们要怎么样?”
如在平时,胡乾明对陈安和冯至国的态度绝不会这样。现在的社会,就是一个全面发展了的江湖。波
和清
虽然在官方档案里标榜的是黑社会,其实在实际意义上和古时候的大帮派没什么两样,是该地治安安稳与否的关键因素。
一般行政长官对这种超大级的帮派都是以“抚”为主,甚至还有亲密的联系。象在黑龙江,整个省府政平时都为锄奷盟大开方便之门。就算是央中明明知道,对此也没有办法,因为换谁都不行。除非是立志要不惜一切铲除,军队出动,那些员官才会马上翻脸。就象要捉武勇探听GOD改造人消息时,也象此刻,在成都戒严的情况下。
陈安和冯至国明显都是一滞,有点不适应胡乾明的态度,一时说不出话来。而胡乾明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冷冷地说道:“现在成都什么情况大家都明白,外松內紧,央中的眼睛都关注着这里。谁闹,不是在给市府政和省府政抹黑吗?这次情况严重,还摸不准上面有什么行动呢,到时可别怪我这个老朋友!”
“这…明摆着是有人设的局,挑起我们两方恶斗嘛!”冯至国也有点后怕,毕竟多大的组织,真要对抗铁了心的家国力量,那就是鸡蛋碰石头。所以暂时忘了与清
的血仇,这样说道。
陈安倒又恢复正常,开始抱着随其自然的心态。清
和波
不同,自己有后路,那就是清
谷。凭着清
谷超然的地位,要保住清
最根本的力量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刘记书才跑到省府政去为这件事解释去了。”胡乾明脸色放缓了一些,提到的刘记书就是成都市市委记书刘通“大家都不想成都的格局因此大变吧?所以请两位还是忍一忍吧!”
“行,我和清
的恩怨,等戒严结束后再说!在这之前我会勒令所有手下不与清
的人发生冲突。”冯至国狠狠瞪了陈安一眼,然后对胡乾明说道。
陈安轻轻一笑,也说道:“胡长市,我会叫兄弟们就算先被狗咬,也要忍住。”
“你…找死!”冯至国拍桌而起,白发飘飘,气机一噴一张,开始发动。
“好了!”胡乾明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坐下!”
冯至国冷哼一声,不甘地坐了下来。虽然波
在实力上远逊于清
,可是他本人,却对陈安不屑一顾,这和陈安很少显
武功有关。在江湖上,陈安名气最大的,还是他的“风
”
“我希望你们记住刚才说的,如果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没有人再保得住你们。”胡乾明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刘记书回来有什么消息,我会叫人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至于除了GOD改造人,还有谁在你们中间捣乱,我也会查清楚的。在这方面,你们的搜查可以不必停下来,不过还是那句话,要记住刚才保证的!”
冯至国和陈安也比较心急今天究竟损失了多少人和财物,马上起身告辞。当他们两个刚回到总部,庇股还没坐热,市府政的消息就传过来了,惊得陈安和冯至国都跳了起来。而同在办公室,听到这个语音传送的帮派其他成员,也是面面相觑,情绪复杂。
刘通在省府政得到的结论报告只有一句话:随他们去,四川的戒严取消!
“
!”陈安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胡乾明的电话。在整件事中,清
不仅形势上处于被动,连心思上也一样,不愿开战。现在戒严如果取消的话,就算不想打也只有打了。
“怎么戒严在今天闹出这么大事后反而取消了?”陈安面
责怪之
。他运气不错,比冯至国先拨通。
“这是上面的意思。”在屏幕里看到陈安的神色,胡乾明苦笑道“陈老弟,你不会不知道个中的意思吧?”
陈安岂是普通人,一愣之间马上就把问题的关键想通了,脸上表情顿时丰富了,又是发怒又是无奈,又是担忧又是坚定。
“陈老弟,你们清
也不是木偶,能让人随便摆弄。放心吧,只要该出现的人一出现,你就会发现,军队就在你旁边。”胡乾明只能做这样的保证。
“呵呵,那除此之外,你们就漠视我们和波
、柳门的战争了吧?”陈安是做大事之人,神色在此刻已恢复了正常,变得淡然。
“是的,这是江湖恩怨。只要没有触犯法律,府政是不会干扰的!”胡乾明很坦白地说道“就算是想混水摸鱼的,只要他不是GOD改造人,也没触犯法律,我们也不管。”
“法律?”陈安嘲弄地轻轻一笑后,向胡乾明道别。他是明白的,所有人也是明白的,法律是公正严明的,可是在执行法律上,最起码也有个时间的概念,或快或慢。
现在在央中、省府政抱定了让双方开战的念头后,法律执行的时间会一拖再拖,也就是说,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触犯法律是暂时无罪的,只会秋后算帐。这对江湖人、特别是对江湖的黑道中人,更完全被忽略掉了。
(*)
“四川的戒严取消了。”胡先生关掉电视,笑着说道。虽然他面前只坐着一个熊先生,一个很不容易才开口的闷声葫芦,他还是忍不住要说。
熊先生果然没说话,不过从他没有站起来离开可以看出,他至少想听,听胡先生有什么意见。
“这是我执行计划前完全没想到的,现在国中来这一招,完全打
了我的部署。”胡先生摸了摸他那高
的鼻梁,说道“不过,这样最好。”
“他们想撤除戒严来一招引蛇出
,我们也正好没有时间拖延下去,也只好中计了!”胡先生笑道“不过国中兵法有云,这也叫将计就计!”
“不要大意。”熊先生说话了。他有些时候必须对胡先生这个天才进行必要的提醒,因为天才总是自大狂,很容易干出一些狂疯的事。通常在这种情况之下,成功和失败就悬于一线之间。
“知道。我不会傻到凭现在的力量和国中进行硬碰硬的较量。”胡先生稳了稳心神,说道“为了醉心草,为了最完美的改造人,我们今年的最后一出戏,肯定要牺牲很多人,不过这都是值得的。可是,现在成都附近,至少潜伏着两个我们不可忽视的对手,司空悟和许自在。而且许自在的自在门总部,就在雅安,人才众多,对我们很麻烦。”
看到熊先生眉毛一扬,胡先生笑道:“你已经很多年没正式出过手了,可是说能稳胜司空悟和许自在任何一人,我是不相信的。所以单打独斗或潜行暗杀这种事,是想都不要想的。你的出手,总是要定在最稳妥的时候。”
“至于要怎么应付清
和躲蔵在暗处的猎人,办法很简单,就是一个‘
’字!”在很多时候,出自GOD这方的计谋,都是胡先生这样制定的,在熊先生面前自说自话“
到乌云盖曰,分不清东南西北,哈哈哈。”
“也许最后府政不得不出面再次戒严,可是到那时,也许我们已经成功拿到醉心草了。”胡先生象是现在就已经成功了一样,非常得意地说着“我们的优势就在于他们只知道我们的目标很可能是清
谷,却不知道我们要清
谷的什么东西。而醉心草在清
谷的大致方位,只要我们入进清
谷后就能凭着‘
线探测器’找到,就象找黄金草那样,浪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是么?”熊先生却冒出这样一句问话。
而胡先生明白,熊先生不是对行动没信心,因为具体的实施步骤还没有说出来。在不知道确切情况之前,象熊先生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做出不必要的判断的,他现在只是对其中一点表示怀疑而已。
至于是哪一点,胡先生马上作出了回答:“我知道,我们要清
谷的什么东西,至少有两方是知道的。其中一个就是柳门,而另一方,现在暂时还没有消息。可是敢在清
和波
之间挑拨离间的,实力也没弱到哪里去。怪只怪当初研究室发生
,镇庒过程中又出现了一点意外,没有真正做到死要见尸!不过还好,这两方知情的人,野心和我们一样的大,所以没有向府政通风报信。要不醉心草一被销毁,什么都完了。”
“是么?”这次熊先生竟然是笑着问的。他的这种问话方式,换了其他人,肯定不知怎么应付。可是作为老搭档的胡先生,却知道他的心思。
“呵呵,也倒是,我们需要黄金草的信息已经怈
,可是只见到黄金老林被军队进驻,却没有销毁,就知道,对于GOD这种东西,真正望渴拥有的却是家国!”胡先生笑道“他们不遗余力地追查我们,也就是这个这项技术而已。”
熊先生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不管怎么样,GOD的机器,不是一年內能全部配备的。柳门和另外一方只是在和我们抢夺资源而已,他们的力量却远远比不上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让成都更
!”胡先生作出了总结,代表GOD改造人针对醉心草的行动开始执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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