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陷囹圄
強盗英雄,你们可要理智一点啊。
文志的祈祷不知不觉中实现了,现在不得不在最下面的一个船舱享受特殊待遇,就和那个仍然半醉半醒的杨奉杨举人一起。
至于其他的倒霉蛋们,不得不用绳子拴成一传,在甲板上呆坐着,个个都还晕忽忽,没有适应一下子论为战利品的情况,不过在挨了几
子之后,都老实了许多,绝望的看向水面,期望着有什么人来把他们给救出苦海。
文志只能苦笑,在下面的防备要比上面的严重多了,连一天逃跑的希望都没有,这也是他自作自受,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忽然看到了一个扔在醉酒中的书生,不过是身上的服衣破旧一点,几乎和自己有得比,不过是跑错了路,就被上船的水寇一刀劈成了两半,那匪首嘴里面还大声的嚷嚷“小的们,瞪大眼睛,拣那些有钱付起赎金的,其他的一概砍了,不留他们浪费我们的粮食!”
小的们大声应诺。
却把文志吓了个半死,看了看自己的服衣,怎么都象一个穷光蛋,赶紧瞅了个没人注意的空,到昨晚他们狂
的房间里,抓住个顺眼的就开始剥服衣,也幸好这些人喝的太多,没人跳起来和他拼命。
文志的运气比叫好,找到了一个服衣十分的华丽,简直能和杨奉那家伙身上的装扮一拼,拿起酒壶就对身上倒,嘴里面也倒了不少,回到房间里面继续觉睡,顺便把那人的包袱也拿来放到一边…里面沉颠颠的,估计能打消不少水寇们杀人的念头。
大叹倒霉啊倒霉,两个人就在最底下的船舱里面发呆。
身上牢牢的捆着绳子,连动弹一下都是妄想,嘴巴里面还
了块破布,想聊天消磨时间都不能。
杨奉终于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就开始打滚,看样子也了解了状况,知道不妙。
文志拼命的对他眼色示意,安静了下来,不再做无用的挣扎,这也在文志的期望中,如果动静实在太大,惊动了那些人,挨打的绝对不会仅仅他一个,那些人才不会问到底是谁犯的事。
…
杨奉缩在角落里面呆呆的,船舱底下很暗,那些人也没有好心的留下一盏的油灯,文志也老实许多,一直都坐在另一边,小心的用绑在手上的绳索在上面慢慢的蹭着。
他也不知道当时向这些水寇们投降的样子是怎么装出来的,骄傲如他,十分的不习惯把生命放在别人的手上,那样子一点都不稳当,一失手就碎了,让自己去哪里哭。
不像杨奉那双目无神,绝望的样子,能救自己一分就是一分。
一边还在后悔,早知道就不出门了,这叫什么事啊,倒霉都倒霉在自己的身上。
记得在绑下来之前,看着那水寇的首领将刀架在了船老大的脖子上,強令他在俘获的乘客中指出一个商人,然后从他的行李中翻出了一大堆的古玩。
照他们的说法,那叫红货。
文志一改前些天为他们说话的看法,简直恨到了极点,果然是为了钱什么都能押上,不过这次除了他自己的小命之外。连自己这船的人都陪上了。
自己的命更是珍贵,文志愤恨的被押着走过他跪着的身边,顺势在他的手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
船舱里面非常的安静,除了他这两个犯人之外,水寇们只下来了一次,送了两个干馒头,这已经是好几天的时间了,哪里能够,水寇的意思很明确,少吃点,没力气反抗,大家都安生。
匆匆把两个人口中的布团一揭,硬把馒头
了进去,然后堵上,一连串的动作
杨奉在这样的打击下,酒劲早就没有了踪影,和文志一起双眼冒着绿光看着老鼠们在身上爬来爬去,这些小东西为他们解决了不少的孤独感,开始两个人还非常的怕,特别是杨奉,每当老鼠借路,都是颤抖着翻滚身子,力求把它们赶走,可是效果不大,老鼠们可不怕他的威吓,该走的路还是要走,看样子这个家伙养尊处优,没有见过多少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吧,两个人眼冒绿光也说的过去,不用的是他是吓的,而文志是饿的,东西小,也有
啊,刚开始还忧虑这些小东西饿急了会不会把自己给啃了,不时的翻动身子看哪儿有没有
。
时间一长也就放下心来,这些家伙比想象中的还要有职业道德,除了不时在木头上磨牙,在他们身上借道,倒还算是秋毫无犯。
实在是不能这样下去了,都快饿的走不动,还能真的让自己写信要赎金不成,还不知道上哪里要的呢。
文志凑到了杨奉的身边,却是把他给骇了一大跳,难道是想在自己身上咬下
来,可一见那牢牢的布团才放下不少的心思。
文志慢慢的用目光示意,杨奉急急的头摇,他这几天一直在角落里面眼泪啪啪的向下掉,到现在眼睛里面満是红丝,周围的环境也太暗了,根本就看不清楚他那莫名的示意到底是什么含义。
文志气极,这么的迟钝,都什么时候了,本来还是以为这个人
豪气的,现在看来不过是在家里面惯坏的了娇宝宝,都这么大的人了,一受打击居然这么的脆弱。
目
凶光把嘴巴凑了过去,真的不知道这个家伙把领口提的这么高干什么,几乎连嘴都给挡住了。
杨奉拼命的挣扎着,几乎让文志找不到方向,心一横,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的笨,到现在还想不到自己要做什么,干脆死死的庒住他的身子,难怪这个家伙平时睡的时候从来不脫服衣,估计身材十分的胖,要不然庒上去的话不会这么的软和。
好容易找准了方向,一面死命的把自己嘴里的布团向里面呑,一面去咬杨奉的布条。
可这个家伙仍然在头摇晃脑,后来也认下命,反咬了回来。
文志大喜,你算明白过来…不对,是布团才对,咬我的嘴
干什么?
终于合住了他的布团,还没等文志向外拽,杨奉已经身子劲使一曲,把他给抖了下来,两个人都中的布团顺利脫离。
文志正待欢呼,但一想起刚才自己居然和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虽然事急从权,却还是浑身发
,赶紧弯身到一边干眍起来。
刚没吐几口,便觉得身子被一股大力撞倒,文志大惊,这小子难道说发狂了不成,就算是不习惯,吐几口就行,现在发个什么劲。
要知道两个人的手脚都被绑的严严实实,就算是想站起来也十分的费劲,刚才他几乎是身子一扭一扭的挪过去的,刚才高兴之下才努力站了起来,在原地一跳一跳的活动活动身躯,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身上几乎都要僵硬了。
一不留神,便觉得胳膊上面猛的一疼,乖乖,文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奉在那里死死的咬在他身上,十分的凶悍。
好半天还缓过气来,十分的担心他这是预先的磨牙,等下还会咬更多的地方,赶紧道:“杨兄,停停,我跟你说啊,小弟刚才是想让我们都能说话,这不是事急从权么,你就省点劲,大家都在生死线上挣扎,别这么较真成不成?”
没反映,应该说胳膊上的牙印又深了一层,这个家伙的嘴巴里面有自己的
呢,哪里能发的出声音来。
文志好奇他怎么反映这么大,难道说以前又被男人…的经历?身上一阵的恶寒,向一边的角落缩了一缩,边道:“好了,好了,反正你也得到好处了…”
杨奉松来了口,模糊道:“我能有什么好处?”话语中仍然有着抹不去的愤怒。
文志心中暗骂一声,还是解释,现在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同舟共济的时候,犯不着为了一点点的小事闹别扭“你现在不是能说话了么,再说了。我刚才不是也恶心,也在一边吐了吐。”
杨奉对他怒目相向,让文志把剩下叫苦的话全部干呑到了肚子里面,讪讪的笑了几声。
正待这个时候,从梯子那传来了脚步声,文志大惊,要是被人看见了可就不妙,也是奇怪,他们不是说五天后再送一个馒头来的么,难道是现在发善心了。
赶紧对着杨奉打了一个招呼,悄声说了几句,这家伙有知道事情紧急,乖乖的两个人把布团又从新咬到口中。
从楼梯上一个人弯下
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看没什么症状便又缩了回去,还小声道:“不是听下面有动静的么?没事啊。”
脚步声渐渐的消失不见。
两个人一起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杨奉也老实许多,看样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没有再计较刚才的事情。
良久他长叹一声:“大考…”
文志也醒悟过来,本己急急赶路能在时间之內上京,而现在这个梦想显然破灭了…两个人对视苦笑,命都在旦夕了,还在考虑身外的事情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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