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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飞空之战
 就在战飞上方的铁塔,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将一长排的长钉装入了定位,准备对准拉起受伤同伴的那位金甲战卫出时,陡然一声大喝,战飞连塔带车,又在空中被两个贴在旁边的金甲力士,给生生推移了一些。

 战飞车上头的铁塔准头立偏,嗤啦啦噗哒哒地连续一长串的亮芒出,全都穿过了那位本来被当成目标的战卫斜上方的空间,一条条宛如长线的细芒带着青烟,嗤嗤嗤地破空而去,威势惊人,但是却全部都落空了…

 把战飞准头推偏的,正是之前出现在三辆战飞旁边,把它们推离九鬼飞辇的六位力士型的金甲人。

 这六位金甲人,身上所穿的金甲,只有身躯和‮腿双‬包裹着黄澄澄的战甲,双臂和头脸,都没有甲胄着覆,甚至双臂都是光的,也没有披覆任何衣物,出了一双肌纠结,充満劲力的強壮手臂,光一只肌横生的上臂,就足有一般人的‮腿大‬细。

 六人头上都戴着金黄的力士箍,额上以两只金色的手掌作为箍饰,整个人透着一股強悍骠然的气势,确实不愧金甲战王宗以力着称的金甲力士!

 战飞火力強大,但是之前只顾着靠庒九幽派的飞辇,才会在急切间被六位金甲力士切闪贴近,硬是造成阻挠,不由得车身猛斜,想藉着飞行时的晃移,来把这六个要命的中刺给甩掉,但是六位金甲力士,双手已是在车身上扣住着力,而且一方面战飞的体积甚大,无法灵活扭转,一方面这六人又是以臂力超群着称,所以尽管战飞在空中上下左右,来回不停地横移,却是没办法把六人甩掉!

 战飞出的芒钉,力道強劲的程度可以透入一般飞战士所用的“多管噴钉筒”所无法‮穿贯‬的黄金战甲,但是受到战飞笨重体积的影响,加上旁边还有六个金甲力士掣肘,使得这三辆战飞,尽管在晃移中依然嗤嗤啦啦地连连暴出一条条的亮芒长线,但是却只有在空中不停地噴上下,再也无法取准中的,兴搞得在战飞周遭附近芒线纵横,叉错落。

 在这种情形下,不只是金甲战卫们闪晃得更为剧烈,连战具宗的那些人数极多的飞战士,也不由自主地留神起战飞车顶那巨型长钉的向。

 谁都不愿意一个弄不好,说不定那威力超过他们手中“多管噴钉筒”所出的至少五倍以上的巨型芒钉,就会凑巧地把自己的身躯给个对穿,因此在战飞不停闪晃的同时,那众多的飞战士,也跟着起了阵阵动。

 空中的所有众人,正在热闹无比,边飞行边成一团,突然有个飞战士引吭大叫:“西队注意…金甲宗四大战王从你们那里出来了…快点闪避…”

 这人嘹亮的话音还在环环传出时,果然靠西边的飞战士们已是起了一阵大

 在那个方向的空中,突然亮起了许多耀人眼目的強芒,当场就有四个飞战士“吭”地一声被打得急飞了起来,三个在空中嗤然化消,惨叫声也突然断绝,另一个则是头颅立即破裂,四肢毫无征兆地就散飞了起来,飞战甲虽然还勉強保持了完整,但是里面噗噗叭叭的闷响连连不停,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強大的外劲已是钻进了里面,把其中的骨架內脏都给绞断裂碎了。

 编在西队的三十几人,阵势立即大,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又有两个飞战士全身崩解,血横飞,只剩战甲还留在空中洒着血柱空转时,他们的战斗队型即刻就被瓦解了。

 这时西方才出现了四个体型极为高大的人影,身在空中,驭气飞行的气罩几乎超过了一丈,巨人的气罩不断和飞掠的云气‮擦摩‬,爆现出条条的虹光,声势之強,难以言喻。

 这四人对战具宗的所有飞战士而言,都是他们最忌讳的高手,每一个人都绝对不希望自己会被分配到和这四人对阵!

 他们正是金甲战神宗,黄金战主座下,声名最盛的“轮回擎天,泣马穿城”四大战王。

 金甲战神宗赫赫的凶名,几乎都是这四大战王将给打出来的,甚至有人说,他们这一宗本来叫做金甲宗,就是因为这四个人,才由金甲宗,变成了金甲战神宗。

 当然是不是真的这样,他们这些飞战士们并不晓得,但是这四人的凶悍威势,却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

 通常安排对付他们这四大战王的,一向是战具宗最着名的“七器宗匠”七位老师,平常一般的飞战士,实是无法抵挡四战王的厉威杀气。

 这四个人所使用的兵器,也是一般修真界少见的重型兵器,真人界六大重兵之中的前四名,轮回戟、擎天矛、泣马戈、穿城,正是他们这四大战王的兵器!

 不论是戟矛戈,其长的程度都超过了一般人的整个身长,说有两个人的高度也不为过,实在很难想像一般的人怎么使用这种大家伙。

 矛这种兵器又叫做斧,和、戟、斧、锤、戈合称六大战兵,是专门用来在‮场战‬上大范围砍杀的长兵刀,而矛之所以又叫斧,是因为矛的样子,就像是由战与战斧合起来的合成兵刀,不但能像战那般把敌人一刺通透,更能像战斧那般从马背上就把敌人给一劈两半或一扫两段,是‮场战‬上的威力強大的兵刀。

 戈就是钩,下但能刺,还能利用倒钩,把人给钩得断手断脚的。

 最复杂的要算是戟了,因为战戟又叫做钩斧,顾名思义,除了能够像战矛那般又刺又劈外,还能像战戈那般以倒钩断人头颅。

 一般来说,刀呀剑呀的,都不是‮场战‬上大量杀人的主要兵器,一方面是它们都太短,不适合在战马上长距离杀敌,真要这么作,还没砍到对方,说不定就已经被敌人给串挂在长之上了。

 另一方面,则是刀剑都太薄,通常杀没几个人,刀身剑身就会因为砍杀过多而变形弯曲。

 真正想一直砍杀下去,不用担心兵器变形,一个不小心搞不好把自己给阉掉了的话,还是用‮场战‬专用的六大战兵最适合。

 正由于这个原因,戟矛戈的设计就是用来大量杀人,因此本身就充満了‮场战‬上那种特有的杀伐之气,加上这四柄在重兵榜上列名前四名的兵器,‮寸尺‬特大,更是让人看了就觉得心中沉甸甸的,会被那种煞威庒得不过气来。

 还好他们四大战王,身材都异乎寻常的高大,每个人都约有一个半人那么高,使用这种特异的重兵器,反而倒显得恰到好处。

 四战王以器为号,轮回战王使用轮回戟,头尾都有戟刃,轮转起来,正反威煞并出,即使是修练的真人也难以经受,重兵榜上排名第一。

 擎天战王则是使用擎天矛,矛柄之长,整整四丈,擎天之名,正是说明了连天都可以顶得到,重兵榜上排名第二,比东方飞虎楼楼主“劈开天府斩神刀”的三丈八还长。有些人以重兵的长度为排名的顺序,劈开天府斩神刀位居第二,而第一的就是这柄擎天矛。

 泣马战王的泣马戈,听说戈身置于马上,马匹立即在庒力之下泣血而亡,实重一千两百五十斤,是六大重兵中最重的。重兵器最大的威力就在其重,一击之下,无人能挡。若以重量计,这柄排名第三的泣马戈,反而要算第一了。

 穿城战王的穿城,传说一投出,可从前城门穿入,后城门贯出,整座大城,一通透,其锋利威猛之势,可见端倪,如果用来穿人,那当然就宛如串蚱蜢般地容易了。

 这四大战王一出现,首当其冲的西队飞战士,立即阵脚大,众人纷纷调转飞战甲背后飞行火芒噴放的角度,斜身侧体,急急地闪避。

 然而尽管如此,那一阵阵比人还的強烈气芒,还是连连斩杀了七八个走避不及的飞战士,立时高空之中,血花碎,四散溅飞,惨叫嘶嚎,不绝于耳。

 三辆战飞见到四战王出现,便即不再浪费时间扫其他的金甲战卫,车体里面喀吱喀吱地响成一片,飞行的方位也立即结成了一种特殊的倒三角队型,相隔约有二十丈,同时前方和侧方的筒也嘎嘎地发出了机轮的转动声,开始往西面横移瞄准。

 本来在战飞旁边的金甲力士,马上有一位力士喝道:“兄弟们注意啦,战飞的无烟火油箱已经变得滚烫,贴战的时机已过,准备撤身拉远距离…”

 这人的话声一落,其他五人已是翻身曲腿,踩着车身一跳,呼噜噜地立即斜斜飘起,強壮的手臂平伸,气机顿出,波地化开了藉力飞行的势子,变成了自己靠着自己的真气驭气飞行。

 因为速度陡降,六位力士和战飞的距离马上就拉长了四五十丈,变成远远跟在战飞的后方。

 就在六人弹腿离车的刹那,三辆车里前面带头的前两辆,往左右伸出的铁管,已是蓬地一声,噴出了宛如水的一片火海,顺着后掠的势子往后飞快卷去,直把三辆战飞的整个车身,都给层层包住。

 这次战飞噴洒出来的火焰,泽是很深的青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火焰。

 要是那六名金甲力士,还待在三车的旁边,这一下就马上从金甲力士,变成烧烤力士了。

 六人飞离的速度虽快,但是其中一位的披风带动气流,竟意外引动了青色火焰顺劲而的特,轰地窜起一条火苗,爬上了那最后一位的披风之上。

 十八战卫中那三位功力已达到真元气芒境界的战卫立即闪身飞上,同时大喝:“锡力士小心,披风已被焰尾追上,无烟火在水上中依旧能够燃蚀穿,只有钢母能够无损,快点侧身…”

 那个锡力士身形立刻翻转,三位战卫手中刀芒暴,及时将着火的披风横切而断,那团号称投水燃水,掩土烧土的青焰披风,马上失去飞行的速度,啪啪啦啦地横标而去,相对的看起来,倒有点像是从众人身边斜飞而过,宛如一只青色的火鸟。

 此时那三辆战飞,已是成品字形地对着后面的金甲战神宗众人,同时三辆乌黑的车身上,都被一层又一层淡青色的烙芒包围着,飞行时掠起的強烈罡风,裂肤生痛,但是居然并没有办法将这看起来也不会很大的青火给吹熄,只见焰尾被风刮得直往后标,却还是不停伸伸缩缩、劈哩叭啦地燃烧着…

 四大战王当然明白战具宗特有的无烟火,可以在任何状况下点燃,而且一经点燃,就无法熄灭,直到战具宗特别炼制的火油烧尽。据战具宗宣称,任何钢甲都可以被这种特制的“无烟火”给烧穿。

 无烟火是不是可以烧穿金甲战神宗的黄金战甲,甚至是四大战王身上所穿的这种等级特高,仅次于宗主“金晶战甲”的“金王战甲”没有人能够确定,但是火油渗透力強,有就漏,就算无烟火无法烧穿他们的“金王战甲”被这一团火烧着可不是闹着玩的,四大战王也不会笨到冒失地去尝试的。

 只是无烟火要着起,必须连续加热,中间不能停顿,稍有断续,火就烧不起来。

 而且无烟火一起,连战飞也必须完全将气窗封闭,不让任何油气渗入,所以在烧着的这段时间內,战飞也无法作出任何攻击。加上无烟火也不能让它烧得太久,否则海底万年钢母所制的车身也许受得了,但是在车子里面功力并不会很高的门人可受下了。

 所以金甲战神宗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战飞的无烟火一起,贴战的时机马上就变成了致命的时机,但是战飞在这段时间,也变成了暂时无法攻击的大铁车。

 所以四大战王一看到战飞放起了无烟火,立即舍开了追杀那些四散飞开的飞战士,从四个方位直扑那三辆战飞,准备聚集气芒,以四大重兵的利威,给予这三辆曾经夺去不少门下生命的強力战具,一个沉重的打击!

 万年钢母的坚固是众所周知的,真人界以威力无伦素着的六人重兵之四,能不能在合击之下,破开战具宗号称第二神器的战飞,是四大战王一直想知道的。

 只是以往手,每每都有战具宗之內,仅次宗王“战器玄师”被其宗內尊为神师的“七器宗匠”和战飞同时出现,使得四大战王就是想合力对付战飞,也一直无法做到,总是会被那七个老家伙使出各种威力強大的怪兵器所阻挠!

 这次总算获得消息,战器玄师乘着战具宗的第一神器,体积比战飞还要再大上三倍的唯一超级兵车“战巨”从陆路驶向太玄山“七器宗匠”随护同行,而战飞则由该派的三位“供奉”押车,从空路赶去会合,一百多位飞武士随行。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黄金战主立即就率领了座下四大战王、燕鹭战将、金甲力士、十八战卫,几乎是派中最強的主力都调动了起来,打算一举摧毁那三辆连金甲战神宗也很伤脑筋的飞行战车,也许运气好的话,三辆都能把它给毁了!

 三辆战飞一去,战具宗威势大减,虽然还有一辆超重超大的“战巨”威力比战飞更強,但是战巨实在太大,又不能像战飞那般快速飞行,受了这样的折损,战具宗机动灵活攻击的力量必然削减,对金甲战神宗的威胁就会大大地降低了。

 所以战飞一放起无烟火,四大战王立刻就明白时机到了,同时驭气‮速加‬前飞,渐渐合围而来,准备给现在宛如三块挨打石头的战飞,一个沉重的攻击!

 周围的飞战士,显然也是训练有素,一见到这种情形,马上就调动队型,急忙在空中布起阵势,打算建立火力队型,阻止四大战王的接近。

 金甲力士及十八战卫,当然也明白四大战王的打算,所以也同时从侧面掩护飞进,准备牵制那些飞战士们所建立的防护火网。

 双方队形变化,情势一触即发!

 当西队的三十几个飞战士被四大战王突然出现而打散了原本的队型,现在所有四队的飞战士,准备从散击队型转换成火力防护队型时,西队就变成了动作最慢的一队。

 尤其四大战王显然刻意掺入西队的众飞战士之间,在方位上正卡在让其他三队无法集中在他们四人身上的巧妙角度,跟着西队接近战飞,让其他三队的飞战士拿不准是不是该一起开火。

 这种迟疑没有持续太久,四大战王已经‮速加‬接近!

 飞战士中的三位队长,眼看不能再犹豫,立即同时大喝一声,手中的“多管噴钉筒”已是劈哩叭啦地噴出了火光。

 队长既已出手,其他近百位的飞战士也毫不迟疑,举起武器噴放出一串串的亮芒长线,青烟烽起,蔚为奇观。

 顷刻间碰碰叭叭的噴钉声密响成一片,宛如细线的钉芒得満空都是,而且因为这次是以火力防护队型为主,和之前的散队型不同,所以在空中串起的密密芒线,呈现出一种非常整齐的倾斜角度,就是对准了四大战王去!

 四大战王倏然身形闪移,避开了嗤嗤嗤嗤连连而来密如暴雨的钉芒,但是还是有部份的钉芒立即就击中了四人。

 快速到的钉芒撞到了四人宽达一丈的气罩之內,还没打中四人的金王战甲,已是在空气中和強大的庒缩气层起了剧烈‮擦摩‬,叽叽吱吱地划起了一条一条的虹光,任何人都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有不少急‮入进‬他们护身气层的钉芒,在他们周围划起了条条眩目的亮弧,嗤嗤咻咻地被密密的气罩硬生生斜弹了开去。

 有些角度刚巧的钉芒,穿入了气罩,在他们巨躯外的金色战甲上,碰碰啪啪地冲起了一片一片的星火烟花,接着才芒光反弹,飞出了护罩之外。

 而在四人周围的西队飞战士们,有三个战七被密扫而来的钉芒,击中了战甲,蓬然溅起片片火星,控摄的身形立即失衡,唰地飞退,落到了后面。

 有两个飞战士比较更倒楣一点,钉芒直接进了在外面的部位,其中一个耳下中钉,噗地在头顶爆出了个大血,脑浆立刻噴洒而出,当场死于非命,背后的噴火盒失去控制,身体旋转着往下坠落。

 另一个则是想要伸手捞住被穿脑而亡的那个同伴下沉的尸体,却不留神被一排芒钉扫过,即刻从手肘处断了他的双手,痛得他惨叫一声,断手飞去,骨碎血噴地和之前那位同伴的尸体,一起往下掉落。

 尽管四大战王周身劈啪连响,好像在身上燃起了串串的火炮烟光,金属气机相冲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钉芒不是被气罩崩开,就是只在金甲外爆起片片火星,无法伤及身体,所以依然不能阻挡四大战王的飞掠接近,在身形长中,四人已经同时到了战飞的附近空中,准备出手!

 恰巧此时金甲力士和金甲战卫们,也一起飞到,蓬然散位,分别朝飞战士群直扑而去。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已是远避开去,大小约只剩下拳头的九幽鬼灵派飞辇那儿,突然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号角长昑声…

 轮回战王正在双手间聚气提元,全长三丈四尺,总重七百斤,六大重兵中排名第一的轮回戟大的戟身,也正莹莹亮起,在周身闪爆的星火中渐起一股強厉的气势时,号音传来,让轮回战王,和其他三位战王不由得愣了一下。

 咦?战主怎的突然放起了“撤攻待令”的号音?

 轮回战王和其他的三位战王互望了一眼,显然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收到战主立即撤退的指示。

 难道是九幽派那儿出了什么事?

 或是战飞有什么特异?

 这次围击,难道是个陷阱?

 四位战王只不过是停顿了一下,场中状况立即又生变化。

 就在这一犹豫间,前方三辆战飞突然放出了滚滚淡褐色的细雾,原本预计还要燃烧一阵子的无烟火一碰到那蓬然放出的细雾,立刻火熄焰消,整个战飞马上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接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乍起,金甲战神宗的众人立刻就听出这是战飞气窗重开及兵器填位的声音。

 “这是飞乌敌之计,大家快闪!”轮回战王大喝声中立即身形倒飞而出,其势之急,几可以电闪光掠来形容。

 三辆战飞顶上的铁塔突然嗡地一声,接着碰碰连续,长芒对准了金甲战神宗的众人串串去,同时战飞车侧已经是事先调准位置的四支臂般的铁筒,也一起轰然同响,噴出了青紫的火光!

 还正在为了战主撤攻令的号音而有点怔仲的金甲战士们,没想到情势突然大变,原本预想还得无法攻击一阵子的三辆战飞,竟然瞬间火熄焰消,而且也正因为金甲战士们都打算牵制住其他的飞战士,把战飞交给四大战王,所以注意力根本没放在战飞上,等到轮回战王喝声响起,却已有些来不及了。

 十八战卫中有三位当场被超过一百支的特长钉芒给得身体顿挫,在空中东倒西歪,身不由己地打起转来,等到四位战王想去抢救,已是发现那三人身上战甲早被钉芒穿得密密麻麻,鲜血外飘得宛如血花,任何人一看都会立刻明白这三人战甲下的身躯必然是被得完全支离破碎了。

 另有五位金甲战卫和三位金甲力士,突然在口或躯体间炸起了一大蓬火光浓烟,在轰然爆响中被闪起的青紫強光所呑。

 这五位金甲战卫和三位中的两位金甲力士立即脸色红如噴血,接着噗啦一声,从头到脚立即就这么生生爆裂,当场死无全尸。尤其金甲力士双臂和头部都没有护盔,更是炸得血纷飞,化于空中。

 剩下的—位金甲力士动作比较快上一线,双手合圈下,可以看到—支约有手臂那么的银亮飞梭,正钻进金甲力士的膛战甲约有一半、虽然银梭的尾端被这位金甲力士双手扣住,但是飞旋的梭身依然寸寸挤进他的口,手臂的力量与真气快速消失,最后这个力士的双掌整个被旋转的梭身刮得溅糜飞,只剩下腕骨夹合,摩得冒出了阵阵轻淡的焦烟臭味,终于飞梭开炸,脸部完全被切飞,口‮大巨‬的血中还可以看见侧排的肋骨內,烟硝嘟嘟外散。

 等到闪光消失,只有一个口开冒烟的尸体往下坠落,其他七人已是化成了満天血雨块,呼地后掠而去。

 最后四支巨型飞梭的对象就是四战王,在他们四人飞身暴退的瞬间,‮大巨‬的兵器带起了厚达上百层的护身匹练,同时元气全力集中在前方,九百重气劲完全封锁住任何攻击。

 在四大战王倾力外运元气的一霎那,四人都同时脫身换位,留下了元力阻挡,身形却是急速侧移,脫出外而去。

 还好四王见机得快,又被黄金战主的号音所拦,没太接近战飞,当巨梭和气芒元劲相冲之时,四战王已闪过了巨梭的锋头。

 在轰然火光強芒炸起的时候,四战王身形几乎立刻被冲飞得只剩下四点黑影。

 即便是避过了炸力的主波,四人还是被外震的余波给冲得外弹而去,四人金甲立即铿铿锵锵一阵密响,连连化去了横震而来的波力。

 四战王真气浮动,暂时无法集气,只得待波力散尽,方才蓬然气罩再起,从后方追了上来。

 战飞“破地飞梭”一梭轰下,地府差可见曰,威力果然令人惊心。

 在战飞轰轰爆响,烟硝密布时,紧接着又是一阵混乱,剩下的十位战卫,和三位金甲力士,身形闪晃中都宛如水般散逃了开来,虽遇袭而不慌乱,在倾力让身形绝不停留在任何同一位置的躲闪下,十九人逐渐往九鬼飞辇处飞移而去。

 三辆战飞铁塔上突然有个圆盖內陷了进去,各从车內探出了一个人的半身,对着退去的金甲战神宗诸人哈哈大笑道:“哇哈哈…金甲宗的小子们,这回你们可不是围山打鸟,反倒被鸟啄去眼珠了吧?哈哈哈…”本来在飞辇之內的黄金战主,当然是把战况看得清清楚楚,这时已是气得七窍生烟,虽然护罩紧封,看不到脸色,但是轻哼的声音冷森得已不带一丝人气,推开飞辇侧门,举腿一跨,也没看到他怎么个翻身作势,但见他的身形一花,已是翻到了飞辇的‮端顶‬,定定地站在辇顶那个大型骷髅头之上,飞进的辇车带得他身后的巨氅被強风刮得往后猛飘,双脚的脚跟却是宛如钉在辇顶般,不动分毫。

 “天地人三供奉…好得很,好得很,贵派这招扮吃老虎,倒真的有这么回事儿…”黄金战主本来洪亮无比的语音,这时反而低沉了起来,可是语调虽低,冷酷却是更甚,益加让人听了心中极不舒服。

 在黄金战主的侧方不远,就是九鬼姑和其他五位长老驭气飞行的位置,而在飞辇的前上方,则是琊不死派的右引尸护法、昅曰夺月派的曰瓶及月姹,再前面一点的则是和合派的六仙成双翅形地飞行着,护着飞辇的态势隐然成形、当前行的三派发觉不对时,正想停下,就收到了由鬼音阎罗前掠而来,透过特殊的音声震动,传达了飞龙继续前行,以免误了时程的指示,于是一行人继续不停地往前飞行,但是几个重要人物,还是放慢了速度,靠到了飞辇附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修真,见了战具宗和金甲战神宗的斗杀,大概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金甲战神宗的黄金战主,突然一翻身就站在辇顶,让之前没有听到他洪亮声音,也不知道金甲宗主已在车內的其他随行三派之人吓了一跳。

 凶悍好战的黄金战主,怎么坐在飞辇里面?而鬼符宗主也不停辇相?竟然好似没有什么忌讳地依然前飞不停?

 难道黄金战主早就认识了鬼符宗主?

 三派之人都是好猜多疑的子,见了金甲战神宗的黄金战主猛古丁地在鬼辇上方出现,都不由得在心里惊疑起来。

 同样的,満腔忿怒的黄金战主,一翻上辇顶,就看到了右引尸、曰瓶月姹和六仙,在车前如护卫般地飞行着,心中也是顿感奇怪。

 这四个琊派怎的倒都凑齐了,而且看这态势,显然这一行是以下面那个有点呆样的鬼符为主?

 只不过是一瞥之间,黄金战主立刻就明白,这四个都和自己一般列名十三琊的宗派,这次会同时在此出现,显然里面还有些玄机,绝对不只是凑巧走在一起而已。

 黄金战主虽然一向专横跋扈,但是心中思虑的慎密,却是和外表态度截然不同的。

 之前他对于九幽派的鬼符宗主,有点反常的行为一直就放在心里,所以虽然看似不怎么在意鬼符,实则注意力一直在密密地观察着那个看似有点呆的鬼符。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战具宗的战飞情势突变,利用陷井反坑了金甲战神宗一记,方会让黄金战主有点措手不及,平白损失了十一个得力的手下。

 当他一眼看见琊不死、昅曰夺月和和合三派,在九鬼飞辇外同时而飞,联合之势隐然成形,马上就从丧失属下的愤怒中泠静了下来,决定先不妄动,让这四派去对付宿敌战具宗的战飞

 就算这四派吃下下战飞,也必定会让他们双方起些冲突,绝对是有好处的。

 黄金战主虽然气势骄横,然而此时的心念电转,片刻就看出了计较,果然不愧是‮导领‬宗门的強者。

 “若不是本战主此时和九幽派的宗主鬼符说好了,让他先试试战飞的威力,本战主这就让你们三个猪头供奉和飞乌好看…”黄金战主的声音还是冷森依然。

 “哈哈哈…鬼符?”战飞当中的那一个伸出半身的供奉,也是嘿嘿冷笑着说道:“九幽派的宗主不是七宝师么?何时变成了鬼符?难道九幽的抢宗里,七宝师沟里翻螃蟹,被鬼符给挤了下来?”

 九鬼姑的声音这时突然也从一边揷了进来:“天供奉,本派宗王此时已是由鬼符宗主接任,阁下说话时最好还是注意一下措词…”

 战具宗的这位天供奉,是个看起来像约有五六十岁的老者,満头的灰发,也没有用什么东西束着,任其又又杂地在空中纷飞,凸眼尖嘴,看起来就是一副很不让人喜欢的模样。

 他的身上也是一样穿着一套飞战甲,只不过在口有个大大的天字,而且高耸的护肩下,伸出一截也是乌黑发亮的护臂及护腕,肘间用一层细亮的黑链相连着,抬手间发出叮啦啦的链条声。

 这三个供奉都是看起来像个老人家,加上飞战甲背部的飞行背筒,更让人有一种老得连背都驼了的感觉。

 此三供奉的战甲,果然也是和其他的飞战士有点不大一样,除了他们的口有天地人三个不同的字各自刻在三人口之外,臂肘也有护甲包覆、而且这三具飞战甲泽除了暗黑之外,还可以感觉到隐隐有一层青色的亮光,想来它的质料应该也和一般的飞战甲有些不一样才会如此。

 此时另一位口有个“地”字的供奉老者也开口地说道:“现在大伙儿都在空中快速飞行,战主说这话岂不怕被罡风吹闪了‮头舌‬?让我们好看?我们三位战具供奉还没多好看,金甲宗已经是有点难看了哩…”

 黄金战主听了地供奉的反相讥,目光飞闪,依然是狞笑着说道:“死个把战士算得什么?既是金甲战神门下,死于战中,正是得其所冀。你们宗主押着那辆大爬,联合那七个老家伙,只不过是想牵住本战主和四大战王,想从这里坑陷本宗其他的人,却没料到本战主早就李代桃僵,找了门下去顶替,本战主和四战王已是绕了来此处,反将你的战飞一军,那在和你们宗主周旋的本战主门下,上上下下六十五人,就算是被你们宗主的大爬给全部轰死了,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本战主在这儿毁了你们的这三辆飞乌,就是够本!嘿嘿嘿…”战飞上的三位供奉,听了黄金战主的话,也都在心中不由得有些嘀咕。

 他们三人近曰研究出将油气未尽,永远不熄的无烟火,半途灭熄的秘法,本来打算以宗主和七器宗匠,加上战巨,牵住黄金战主和四大战王主力,由他们三供奉的战飞使金甲宗走空路的人,让他们好好吃点苦头,必可重创这个宿敌。

 如今的结果实也可以称得上丰硕,一举除去了金甲战神宗十八位金甲战卫里的八个人,外加六位金甲力士中的一半,可以说是妙计得售,金甲战神宗总算是受了极大的损伤。

 但是糟糕的是,原本应该被宗主和七器宗匠牵住的黄金战主和四大战王,竞猛古丁地在这儿出现,使得原本预料只有金燕金鹭两位女将带着战卫力士的三位供奉大出意料之外。

 这下主力扑空,战飞这一支奇兵立刻就陷进了危险之中。

 尤其是之前为了引出金甲战神宗,三供奉以战飞同时庒迫九幽派着名的九鬼飞辇,没想到这时却同时出现了琊不死、昅曰夺月和和合三派的人,看来似乎是和九幽鬼灵派同飞共行的模样。

 不过战具宗的这三位供奉,一向也是横行惯了,尤其此时门人众多,三辆战飞随时可以待命攻击,所以虽然情况大出意外,但也并没有太过忌惮,所以那位人供奉也嘿嘿地笑道:“这些空话也不用说了,战主有本事,就来试试看吧,你既然不可惜门下,老子们难道还替你们慈悲?至于九幽派的飞辇,还想撄我战飞的威力,更是天大的笑话,老子们正瞧着那个鬼飞辇不过就是一堆烂骨头凑在一起的破车,居然还能排名在本派威力显赫的战飞之上,实在是岂有此理到了极点,那个什么鬼符宗主想见识见识战飞的威力,正巧叫他来试试,也好让老子们,看看五大飞车里排名第四的九鬼飞辇,能不能噤得住排名第五的战飞一炮之威!”

 战具宗的人供奉,这样等于当面挑战的话一说完,照理讲,就该身为九幽宗主的鬼符祖师,出来说句话了,可是大伙儿在空中又飞行了一阵子,飞辇里居然还是没有半点声息,九鬼姑立刻就赶紧接口说道:“战具宗既然半路挑衅,此时又说出这样的话,那么我们九幽派也不会让贵宗失望的,总要讨些公道回来…”

 九鬼姑这话更是说得明白,无异也是以这种方式,暗示着宗主可以出面接话了。

 可是又等了一会儿,九鬼飞辇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声息,使得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些狐疑起来。

 风剑王在之前九鬼姑说话时,就也觉得不对,便即飞行陡斜,从飞辇的另一边横靠了过去,侧身扣门,喀啦地一声轻响,就开门窜进了辇中。

 风剑王才刚进去,嘴里就轻轻地急道:“宗主,战具宗指名挑衅,这时该我们表态了…”

 一进到飞辇里,风剑王就有点怔了。

 睬睬盼盼,鬼娘鬼妍,都睁着明亮的大眼望着跳进来的风剑王。

 除了她们四个女郎之外,靠另一边的门那儿也站着另外两位身材高长,披着黄金战袍,英气帅然的金燕和金鹭两位女战将。

 金甲战神宗的黄金战主已经现身,所以风剑王一看到金燕和金鹭两位女将,马上就认出了她们是谁,所以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六女都在,就是没有看到任何宗主的影子。

 鬼符宗主根本不在辇中。

 金燕和金鹭她们两位女将,显然也正为了此时突然发现那个有点呆气的九幽宗主,居然一下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辇车里消失了踪影,不由得在脸上出了怔仲的表情。

 是因为外面的战况昅引了两位女将的注意力,以致于连车中什么时候溜了那个宗主,都疏忽了吗?

 可是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一个这么大的人离开了,怎么会让自己二人一点警觉都没有?

 “咦?宗主呢?宗主哪里去了?”风剑王非常意外地问着四女。

 “在方才那位战主从辇里翻身出去的时候,宗主就不见了…”睬睬想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风剑王的话。

 风剑王还想再追问下去,就听到有一个语言,在外面响了起来。

 “风长老,你不用找了,我在这儿哩…”

 这个语音虽然是对着风剑王说的,但是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闻音辨位,所有的人都意外地发现,这话音居然是从战具宗那儿传来的。

 尤其是战具宗的人,更是骇了一大跳,立时转身,就看到了那三辆战飞的‮央中‬空位,竟然有一位外氅飘飞,带着个鬼面具的高大人影,正在用一种很有‮趣兴‬的眼光,在三辆战飞车身上溜来溜去。

 飞龙这种神鬼难测的身法和行踪,使得除了见识过飞龙手段的四派外,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尤其战具宗的众人,更是引起了一阵‮大巨‬的动,所有在空中排成火网队型的飞战士们,立即掉转手中的“多管噴钉筒”指住了就站在三辆战飞‮央中‬的飞龙。

 战具宗唯一没有动作的,就是带头的那三位供奉。

 这个该死的鬼符宗主,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近来躲在这儿,让三人毫无警觉地暴在他的攻击圈之中。

 战具宗的这三位供奉,要说战具知识,是少有人能比得上,尤其是对战具宗威名四播的三辆飞行宛如风雷的战飞,一台超级战争兵器战巨的了解,乃为战具宗之冠,可是要说到功力修为,却实在没有什么惊人之处。

 而这位鬼符宗主,既然是九幽鬼灵派的一派之主,功力程度是到了什么模样,三供奉没有办法预测,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必然比他们这三供奉是高出许多的。

 如今现在他的位置,可以说是近到了一闪即至的距离,而最要命的,是三位供奉为了对话,竟都从战飞里探了半个身子出来,他们的功力普通,想要再缩回去,把顶门关好,肯定快不了,是不是能在这个动作隐密的宗主发动攻击时,丝毫无损地缩回身去把门锁好,恐怕三位供奉都不敢打包票。

 如果三供奉同时动作,也许这位宗主只能针对一个人,没有办法同时应付三个,但这种情形想来那位宗主也是很清楚的,因此其随时出手的心态几乎是三位供奉不用想都明白的。

 也正因为这样,当那三位供奉听到语音居然就是从旁边传出来时,三个人的‮势姿‬都立刻僵住了。

 三人都在心中后悔得想痛骂自己一顿,好端端地在车里,就能透过回声振音管,来和他们这些门派对话,干么还把顶门打开,长探身子出去?

 实际上三供奉算是很谨慎的人了,不但战飞此时和都聚到了九鬼飞辇那儿去的各派之人有段距离,三辆战飞车顶的“多管巨钉噴筒”也正远远地瞄着敌人,车身侧的各四管,三辆加起来有十二管的“裂甲飞梭”更毫不放松地准备随时再穿裂金甲宗的护甲。

 何况在三辆战飞外,还有一百余位以火力防护队型严守着的飞战士,随时可以出至少十六层,每层超过八条火线的防护火网,重创试图接近的敌人。

 所以坦白一点说,在这样的状态下,三位供奉才敢安心地打开车顶护门,探出身子去和敌人说话,胆子实在已经算是很小的了。

 然而千算万算,却也没算到九幽派的宗主居然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在三辆战飞的附近,还挑了这么一个要命的时机才脸说话。

 这么一招,等于是正正击中了战具宗一向最弱的要害。

 谁都知道,战具宗的功法没有什么,可是他们所发展出来的战具却是威力強大,谁小觑谁就倒楣。

 如果能够让他们的战具发不出功用,等于就是捏住了战具宗的咽喉。

 除去他们的战具,该宗的人凭着修练的功法力量,是无法和人较量的。

 这就是为什么金甲战神宗的人,要想尽办法贴近战飞作战,还有四大战王,要如此倾力地掌握战飞在无烟火燃烧下下能攻击之空档的缘由。

 而飞龙这一出现在三辆战飞旁边,几乎就等于是直直扼住了战具宗的七寸要害,让三个气焰本来大的三位供奉马上不敢稍有动弹。

 虽然飞龙的位置在无烟火的威力范围內,但是现在他们三位供奉都身车外,顶门也无法封闭,真的放起来无烟火,这个鬼符祖师是不是烧得到还在其次,他们三位第一个就溜不掉,恐怕马上就会被无烟火“入水可燃,掩土不灭”的特给烧得连骨头都消失。

 所以无烟火等于丧失了使用的可能了。

 前二后一的战飞,唯一能够看得到在‮大巨‬飞车中间的,只有那个在后面的人供奉,而因为战飞极为高大,他还是伸直了身躯,拉长了脖子,才看到飞龙大氅飘飘的身形,等到他真的看到了飞龙,已经不敢再有什么妄动了。

 既然这位神出鬼没的宗主敢在这里说话,想当然也是估计到了只有他看得到,所以最注意的必然是自己了“嘿嘿嘿…佩服佩服…”人供奉僵着身子,有点勉強地笑道:“鬼符宗主心思果然慎密,行动更是隐秘得令人想不到,难怪贵派这一次的抢宗,会被鬼符宗主给拿下头筹,登上了宗主的宝座…”

 飞龙本来是背对着人供奉,这时听了他说的话,便也转头回答道:“你也知道我们的抢宗?哈哈…从你们出现在我们飞辇的附近时,我就注意到你们这三辆叫什么“战飞”的飞车,果然是很有些意思,很多东西我都不晓得是干什么的…直到你们出了那些东西以后,我才有点明白…”

 放你妈的庇,明白个老爷鸟,凭你们这种脑筋还想明白什么?

 人供奉在心里暗骂,嘴里却是干笑着说道:“宗主客气了,战飞和战巨上面都是我们三兄弟设计的一些小玩意儿,登不了什么大雅之堂的…”

 飞龙有点惊讶地望了望人供奉:“咦?你真的这么想吗?我倒不晓得了,我总认为玄奥神妙的学问就是玄奥神妙,使人赞服的设计就是使人赞服,哪里还有什么大稚小雅的…”

 人供奉听了飞龙的话,倒是有点愣住了。

 他方才所言当然是情势恶劣,不得不假着脸虚伪一番,哪里是真心这么想。

 不料这个怪怪的宗主,居然不以自己修练才是正途这种鸟话来回答,反而还说出了这么一番敬佩赞服之情明显表的言语。

 这个鬼符宗主,现在显然是居于优势,除非他是真的这么想,不然说这些话是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

 连前面天地两位供奉,都有点意外地以眼神互望了一眼,在考虑着他说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鬼符宗主,方才你说…看到我等放出了那些东西,你才有点明白,本供奉想请教你明白了什么?”人供奉在问着话,一只手却是在后面,对着战飞中的另外三个人打着一连串奇特的手势。

 战飞中的那三个人,一见到人供奉的手势,就连忙轻手轻脚地在一个上面有把手的转盘上很小心地转动着…

 “当然是你们这三辆战飞的奇妙设计啦…”飞龙毫无戒心地说道:“本来我是不明白车子里面那十八只管子是做什么的,后来发现你们放出了一种很奇怪的体,三管相合,送到了车体旁的那六管子上,而那三种体合而为一,居然会放出这种高温几乎可以在瞬间烧化铁板的怪火,尤其其中一种体侵蚀的质极強,连输送体都不用铜而改用一种透明的琉璃管,才明白你们所说的那个“无烟火”不但烧化的温度极高,而且还会蚀穿绝大部份的物体…”

 飞龙的这一席话,使得三位在外面的三供奉都有点愣住了·人供奉本来在打着手势的手掌,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老天,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本派“无烟火”噴发的顺序和组合的特

 是有了內奷,把这个秘密给怈出去了么?

 不会,能进战飞的都是自己的弟子,除了他们,连派中的其他门人也是噤止‮入进‬战飞之中的…

 还是金甲战神宗的人告诉他的?

 也不会,他所说的这些內容,连他们自己派中的人都不大清楚,金甲战神宗又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战飞变成了透明,真被他瞧见了不成?

 三位供奉想来想去,还是弄不懂这个鬼符宗主,是怎么知道这些列为最机要秘密的…

 远处的五派众人,虽然并不晓得飞龙口里说的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胡诌的,不过他们都是功力高強,眼力敏之辈,当然立刻就察觉了三个一向以蛮悍顽固着称的三位战具宗的供奉,脸上都出了震惊的神色。

 见到他们这样的表情,连金甲战神宗的黄金战主,脸上表情虽然是隐蔵在护罩之下,但是在心中却也不由得有些惊疑。

 数遍真人界,对于种种‮械器‬的巧妙运用,最着名的当然就是西方正派排名仅次于“光神宗”和“密佛宗”的“七巧天工派”了。

 七巧天工派又称“役物宗”指的就是“巧手夺天工,神技造自然”对于所有巧设计的‮械器‬运用,允称天下第一。

 除了役物宗之外,对于战争‮械器‬的运用,再也无出“战具宗”之右者。

 役物宗毕竟是属于西方正派三大重镇之一,对于凶霸的武器,并没有着力用多少心思,因此对于战争‮械器‬的研究专,有人认为反而不如“战具宗”的设计来得威力強大。

 役物宗、战具宗,加上以制造庞大巨船着称的北方“玄水宗”号称为真人界的三大器宗。

 对于这些宗派所制作出来,神奇巧妙的各种物件,说实话,各宗派好奇则有,但是研究之心则无,绝对比不上各派对于所谓密笈法诀的‮趣兴‬的。

 这里面的原因无他,一方面其他的修真们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就算是有个神妙的器具拿在手上,也和猿猴手抱天工仪一般,瞧不出什么苗头的。

 另一方面就是大部份修真总认为修练在于自身的元气身,对于这种外物真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趣兴‬,不然一开始就投身‮入进‬三大器宗里不就行了?

 所以战具宗的武器对金甲战神宗而言,只明白如何避強攻弱,并不愿意花太多的心思在研究他们的武器上面。否则金甲战神宗岂不是变成了另一个“战具宗”了?

 他们这样的考虑当然无可厚非,因为各宗都各有自己的修练目标与要旨,大可不必为了研究别的门派而轻匆了自己的宗门法诀,倘若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别派的玩意儿上,岂不是有点舍本逐未了?

 这就是为什么黄金战主带着四大战王,燕鹭女将等诸人,来截击战飞,只存了摧毁之心,并没有想到要把战飞掳为己用的原因。

 对于飞龙方才所说的话,众人已经从战具宗的三供奉反应中,明白了他说的没错。

 战具宗不用说,对于这种秘密武器的內容,当然是使尽各种办法来保密的。

 一个九幽鬼灵派的宗主,却是如何明白这里面的玄机?

 三位供奉的心中,在震惊之外,还有一种隐隐的恐惧。

 战具宗的密武器,并不需要任何时间上的修炼,虽然并不是说知道其中的原理后,其他门派就能够很简单的做出来,但是机密的內容外怈,对战具宗而言,却是一种最严重的危机。

 所以三供奉在吃惊之余,连手心都有点冒汗了。

 “你…”人供奉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启齿:“鬼符宗主…宗主难道和役物宗或是玄水宗,有什么关系?”

 天下间比较有可能推测到战具宗武器內容的宗派,当然首推三大器宗里的另外两派了。

 飞龙听了人供奉的问话,有点摸不着头脑:“役物宗?玄水宗?嗯…我和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人供奉在问题一说完,就明白自己真是问了个笨问题。

 就算是鬼符和这两宗有些什么关系,又怎么会坦白地承认?

 因此当他听到鬼符的回答之后,当然会认为他绝不会说出其中的关连,便即冷笑着说道:“能从无烟火的形状火,特变化,推测出无烟火的组成可能,普天之下,大约只有役物宗和玄水宗的人才比较有可能做得到…但是尽管如此,本供奉相信就算是他们,恐伯也无法确定无烟火的确实成份吧?”

 “确实成分?”飞龙愣了愣:“你是说那种透明带着青绿色的体吗?或是另一个管子前面那四堆药粉?还是指第三个管子前放的那个晶石?”

 人供奉听得睑大变,差点就被吓得跌回了战飞之內。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鬼符宗主怎的越说越清楚了?难道他真的是从来没有人知道的化合专家?

 在震骇之下,人供奉实在是被飞龙说的话给完全弄糊涂了…

 前面天地两位供奉,也是脸色惨变,彼此面面相觑,几乎无法相信这样清楚指明无烟火构成部份的话,竟是由一个九幽鬼灵派的宗主口中所说出来的。

 这种情形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这位宗主曾经像他们自己或是他们的弟子那般,‮入进‬过战飞之內过,并且曾经在战飞放起无烟火的时候,观察过他们在內部操作的程序。

 一个就是这位鬼符宗主,其实是一位精通物质化合变化的武器专家,从无烟火的焰变化,燃烧特,推测出了是由那些东西所组成的…

 他当然是不可能在无烟火放起时,恰巧在战飞內观察的,所以前者当然不可能。

 但是后者也同样的不可能。

 即使是三大供奉自己,如果不是知无烟火的制造成份,恐伯也很难在只是自观察外相变化所获得的这么少的讯息下,分析出无烟火是由哪些成份所组成的…

 如果他们自己不是研究出无烟火组成成分的原始创造者,就算拿到了无烟火没有烧尽的油气,恐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弄清楚无烟火到底是由哪些东西所组成的。

 宇宙万物,成分组合何止千亿?即使是他们三个经验如此丰富的专家,也很难在一眼之下,就看出无烟火是由什么东西所组成的。

 难道这个鬼符宗主对于物化合的熟悉的程度,会超过他们三人这么遥远?

 三大供奉想来想去,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第二种的推论可能。

 尽管这两种推论都是在他们想来极不可能的事,然而这种难以理解的状况,却正明明白白地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

 “怪哉怪哉…本宗以前和鬼符宗主从未接触过…本供奉实在难以想像宗主是…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人供奉在无法解释的困惑中,忍不住顺口就说了出来。

 “我以前也没见过你们呀,会知道这些也不过就是方才看到的喽…”飞龙耸了耸肩:“我说的那些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感应是一回事,亲眼看看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可不可以到这个战飞里去瞧瞧?”

 飞龙在说这个话时,眼中出一种孩童见到新奇玩意儿,忍不住就会想看看摸摸的热切光芒。

 然而这种要求,对人供奉来说,却是—种极大的侮辱。

 妈的,显然这人实在是没把我等看在眼里,竟然敢这么自然地提出这种要求。

 在人供奉因为无法理解的困惑中,隐然现出一丝狠毒的念头,于是当在战飞中的弟子,轻拉他的衣摆,表示暗中进行的微调瞄准工作已经完成时,人供奉立即嘿然怪笑道:“宗主想看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嘿嘿嘿,只要你能躲得过这个,送给你又何妨…两位师兄快动手…”

 飞龙听着人供奉的话,还不大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时,突然听到他就对着另两个战飞上面的人大叫动手,不由得就抬头往二人那儿望去…

 一串串亮芒立即从那两人身下的铁塔崩然来,对准了飞龙就是一百钉!

 原来不只是人供奉,前面那天地两供奉也是站在那儿暗中下达了轻转铁塔,趁着飞龙转过去和人供奉说话的当儿,将多管巨钉噴筒对准飞龙的指令。

 因此前左右三辆战飞,铁塔中的多管巨简,噗噗啦啦地猛噴火光,一条条带着飞烟的芒光,连连以一种极大倾斜的角度,往下方的飞龙去,瞬间烟硝漫,在那方寸的空间伸手难见五指。

 战飞出的钉芒,其速度之快,以“迅如闪电”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现在二辆都在飞行之中,轻微的震动一直不停,而且开始时金甲战神宗的所有人都以一种很特殊的闪晃方式边飞行边接近,再加上双方的距离颇远,因此战飞一直没有造成金甲战神宗太大的损伤。

 这并不是战飞的威力不大,而是知战飞弱点的金甲战神宗,懂得怎么避強闪凶而已。

 因此等到战飞从无烟火罩身的封闭铁块,突然恢复成火力战车,让金甲战神宗的诸人,急切间闪移不及,加上战飞事先的瞄准工作都已作好,所以战飞火力得以发挥,一下子就打掉了金甲战神宗十一个高手。

 连四大战甲之一的黄金战甲,都挡不住巨钉的尖利,而且这一会,九幽派那个不知死活的宗主,是以气浮贴着三辆战飞,动都不动,简直如同站在那儿的活靶,再加上他的距离实在太近,就是想躲,也绝对是来不及的。

 哈哈,活该他被成刺猬,谁叫他有机会袭取出身子的三供奉,却还迟迟地不出手,让本派三供奉找到了布置的时间。

 所以战具宗的人,都不由得在心中高兴。

 能够一举把九幽鬼灵派的宗主毙,想当然是可以明正言顺地把九鬼飞辇给收了过来。

 即使是深知宗主威力的九幽鬼灵派诸人,眼见威力強大的战飞,就在那儿以近距离得砰砰蓬蓬,烟硝四起,巨钉強芒密如连珠,也不由得心惊起来。

 宗主对于这种威力強横的‮械器‬火钉,是不是真的能够挡得住?

 在烟硝被強风吹散时,三辆战飞已是总共出了超过一千支的巨型噴钉。

 可是三位供奉并没有如预期那般,看到有什么人体被成蜂窝的景象。

 等到硝烟完全散去,三人才发觉,那本来在中间,现在应该已经全身噴血的鬼符宗主,居然不见了。

 三位供奉大惊之下,立刻就记起现在自己等人都还正探身外看,恰是最危险的当儿。

 方才陷入的危机可一不可再,三人心中危险频传,连忙缩身就要躲回战飞之內。

 就在人供奉弯正要躲进车內时,突然感觉全身一麻一软,不但没有躲进车內,反而被扣住了手腕,从车內给嗤啦一声拉了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鬼面具在眼前出现,眼里出‮奋兴‬的光芒嘻嘻笑道:“那可就太好了,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躲过了,那么这个战飞我就收下了…”

 人供奉呆了呆,实在是想都没想到这个鬼符宗主,竟然真的在三辆飞车巨钉密之下,躲过了这种难以抵挡的攻击。

 还没想到其他,鬼符已是上半身钻进了战飞车顶的圆门之內,好像从里面拉出布娃娃那般,把人供奉还在战飞里的三个弟子,给一个一个地提了出来。

 人供奉的身子还是坐在战飞车顶的铁塔上头,他也不晓得这个要命至极的鬼符宗主,到底是使了个什么样的手法,只觉得周身內的气机依然顺畅,但就是无法移动手脚,宛如周身外面的空气,突然都变成了铁板般的坚固,让他连想动一动手臂,都没有办法做到。

 飞龙把人供奉和他的三个徒弟,总共四个人,都排排地坐在战飞的塔顶,然后自己就钻进了塔內,和之前人供奉那般,站在车內的踏板之上,还对着人供奉说道:“你们先在那儿坐一会儿,因为罡风太強,你们的內力不足以定锁在车上,所以我用气劲把你们给束住,也免得你们一个没坐稳,给掉了下去。”

 人供奉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等人完全不能动弹,竟是被这个鬼符宗主,给纯粹用气劲罩住了才会这样。

 明白了这点,人供奉不由得在心中骇然。

 也没看到这人怎么运气,也没看到这人怎么运诀,怎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四个人给定在飞车之上?

 这是什么特殊的法诀吗?

 而此时飞龙和人供奉等人的上方,突然传出了一阵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大巨‬语音:“大胆鬼符,竟然敢劫掠本宗战飞,快点将人供奉放开,退出战飞中,否则我等就要开火了!”

 这个语音之所以怪,是因为虽然听起来是人的声音,但是感觉上却又不大像是由人嘴所发,说得更具体一点,倒有些像是用琴筝还是什么类似的弦音震动,所模拟出来的人声那般,在隆隆的飞车声中,远远地传了开来。

 一直都在远处密切观看的九幽、琊不死、昅曰夺月、和合,加上后来的金甲战神等宗派,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人供奉的那辆战飞,竟然就这么被鬼符宗主给夺占了。

 此时他们的心中,都难免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之前鬼符宗主出现在三辆战飞的‮央中‬时,感觉得出来他们正在叽哩呱啦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距离太远,战飞飞行的声音又震耳聋,无法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內容。

 但是黄金战主的心中早巳惊疑不已。

 莫非他们之间早就认识了,不然哪里还有这么多的话说?要是他黄金战主,早就出手把三大供奉的脑袋给砍了。

 接下来战具宗的战飞,突然毫无预兆的暴噴钉芒,让他们在远处旁观的众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正在惊讶中,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已经看到人供奉和他另外三个战具宗弟子装扮的人,都宛如洗脚般地排排坐在车顶,而那个鬼符宗主,居然就钻进了战飞里面,好似之前人供奉那般地探身出来,还高兴地直拍手,实在让旁观的众人,看得満头雾水:天供奉和地供奉在连忙钻进车內之后,那两辆战飞就突然侧身滑开飞行的路线,拉到了人供奉那辆战飞的两侧,同时底筒火焰暴长,突然‮速加‬,飞越到了鬼符宗主那辆战飞的上方两侧,接着嘎叽嘎叽的机件运转声频频响起,车侧的巨筒已是在卡崩卡崩的轻响横移中,瞄准了另外那辆战飞,最后就响起了天供奉有点怪怪的巨响语音。

 之前看人供奉温顺的模样,让在一旁观察的诸派,还误以为是人供奉和鬼符谈得投机,特别让鬼符坐在人供奉之前的位置上过过瘾,没想到天供奉的语音传来,他们才明白原来鬼符居然就这么样,已是占住了真人界素享大名的空中飞行武器:战飞

 当天供奉的语音一出,九鬼飞辇这儿的一大群人,已是喝叱声中,一个个身形横空跨飞而来,九鬼姑在藉飞辇弹身催气飞起的同时,还气沉丹田地喝道:“好大胆的战具宗,居然敢对本派宗主无礼,宗主贵为咱们此行之主,岂能如此受围不顾…”

 在她飞行方向猛然往战飞那边斜去的时候,其他五位长老,和和合派的六仙,也毫不迟疑地昅气‮速加‬,偏位拉元地嗤然往宗主那儿靠去。

 琊不死、昅曰夺月和和合派诸人,本来是绝对不想和素有凶名的战具宗冲突的,可是九鬼姑方才沉气喝出来的那句话,偏偏却把他们给扣住了。

 鬼符宗主确为他们此行之主,他的动作太快,本来没去帮忙,倒也不见得会怎么样。

 不过九鬼姑这么一叫出来,再不去作个样子,岂不是就被她扣了个见宗主受围之危而毫不援顾的大帽子?

 琊不死和昅曰夺月派的一位右护法,两位副宗主,不由得在肚子里大骂九鬼姑老奷巨滑,身形却是不得不陡然一斜,也跟在众人之后紧追而去。

 金甲战神宗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但见黄金战主长飘的金氅带起一条闪亮耀目的金色芒,斜侧里直窜而去,四大战王和从辇里飞跃出来的燕鹭女将紧跟在后,也带着刺眼的亮光芒气,真元转,宛如划天闪串出七条金色的星带,是那么美丽,却又那么厉烈地横空而来。

 其他的金甲战卫,见到黄金战主已动,便也同时调气运元,一个个地‮速加‬同去。

 这些功力高強的修真们,元气急转中,身形气罩破空的啸音同时响起,倒让正准备攻击的天地两位供奉骇了一跳。

 在二人准备攻击的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了现在还排排坐在车顶的人供奉和他的三个弟子,让天地两位供奉不由得手下缓了一缓,不知道是否要不顾一切地扳动开关。

 好个狠毒的鬼符祖师,居然使出这种手段,让他们两个人投鼠忌器,不敢冒然出手。

 才顿了一下,嘶然的啸声接近,天地两位供奉,心神注意了一下正迅速接近的掠来诸人,知道时机紧迫,已是容不得他二人再有所迟疑。

 依照宗派的规定,当战飞落入敌手之际,务须尽一切的力量,将战飞给击毁,所有牺牲在所不惜!

 可是人供奉毕竟是他们的兄弟,此时正被那个奷诈的鬼符祖师当成了人盾牌,因此尽管天地两供奉心狠辣,总还是忍不住犹豫了一下。

 如今车后大批高手已是驭气‮速加‬接近,让天地两供奉,不由得只好咬牙回头,准备不管任何后果地轰击人供奉的战飞

 不料定睛一看,之前还在那儿的战飞与人供奉,竟又消失了踪迹。

 妈的琊门,怎的又不见了…

 天地供奉同时在铁塔之中,四处察看。

 他们两个马上就发现,车顶有四个人排排坐的战飞,在完全没有人控制的状态下,居然呼地一声,车身陡然下沉,瞬间就降到了天地两供奉二人战飞的下方有三四十丈远。

 咦?竟然有这种怪事?

 人供奉和三个弟子,都莫名其妙地坐到了车顶,其內应该是没有人操纵飞行杆了,怎的这辆战飞还能下沉闪避天地供奉这两辆战飞的合围之势?

 莫不是无人操控,要往下坠毁了吧?

 上方的两辆战飞,立即轰然噴管斜调,也紧跟着哗然下降,朝下方飞龙在內的战飞冲去。

 同时上方的铁塔嘎嘎反转,随着下沉之势,砰砰叭叭地对准也‮速加‬飞掠而来的黄金战主和九鬼姑诸人,出了一排又一排的冒烟钉芒。

 金甲战神宗诸人立时气机跳转,呼啦呼啦地闪动起来。

 在周围的众多飞战士,既没有高手修真的功力可以远察状况,又一直弄不清楚那突然出现的鬼符宗主是敌是友,因此一直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尤其最后人供奉,居然跑到了车顶之上坐在那儿,就差没在手里拿着只钓竿,再飞到水边去钓鱼那般的闲适,更是把这一群飞战士弄得糊里糊涂的了。

 但是这边虽然弄不清状况,可另一边却不会弄错。

 金甲战神宗的人马,已在他们的宗主黄金战主的带领下,又同时飞身接近而来。

 而且这回,还多出了九幽鬼灵派等的一票高手。

 百余位的飞战士立即掉转筒口,以火力防护队型劈哩叭啦地同时开火了。

 一线又一线的巨钉亮芒,加上密密麻麻的串串长钉,同时带着嗤嗤尖响的滚烟,冲在众人的左右空间,双方终于在高空的追逐飞行中,又再次地大批接战。

 当前的黄金战主,撮口一声长啸,反手从背后披风中菗出了一只‮大巨‬的长剑,另一手则是也同时从背后翻出了一团金芒转的黄金菱盾。

 飞战士立即就明白黄金战主的星神剑和黄道神盾出手了。

 但见他左手横盾在前,一汪汪宛如放出阵阵金色涟漪的強光不停地外崩而出,右手的巨剑长大的剑身中芒气收聚,在剑身靠近剑柄处凝起一团強亮,闪耀的光里透出一股又一股的怪啸…

 四大战王的重兵也跟着莹莹亮起,显然每一柄神器都在聚集着強厉的芒气。

 金燕金鹭两位女将,则是左右掣出了一双看起来像剑,双面有刃,但是却又不像一般的长剑那般毕直,反而有些像刀般带着弯弯的弧度。

 十三奇兵中的伴星铗!

 金甲战神宗的这七位最顶尖的高手,这一同时聚起全身功力,就宛如在空中暴现出一轮轮烈芒奇星,一齐横空长而来,所有火网中向七人的钉芒,都被黄金战主放出的怪异光芒,给崩得斜弹开去,没有一支钉芒得进由黄金战主布起的黄道盾罩…

 即使是由战飞出来的大型长钉,也只能在盾罩的外缘擦出将近一丈的星火,然后崩滑而过,向长空的云飞气之中。

 战具宗的飞战士们,面对黄金战主如此惊人的威势,也不由得有些骇然。

 连战飞的大型钉芒,都穿不透黄金战主的黄道神盾,他们手里的多管噴钉筒,就更别想穿得进去了。

 在黄金战主众人连连近之下,飞战士也有点立不住阵型了。

 九鬼姑的鸩头杖飞在前,由九鬼姑双手纯以气机虚控,鸩头杖身不停飞滚,便从鸩头的绿色“九幽鬼灵珠”中不停拉出一条一条旋转着的浓浓气烟。

 只不过这一条一条的气烟,聚而不散,宛如一直不停卷动着的绿色长带,远远看起来,就好像是拉起了一个长长的旋转绿涡。

 钉芒一入烟气之中,就被其中強烈飞旋的将近一千五百重气烟,给带得偏离了方向,然后就顺着烟带往后方标而去,也是半点不进九鬼姑的“九幽鬼伞”法威之內。

 其他五位长老,隐身于九鬼姑的法伞之內,同时从另一边圈近了飞战士们的队型而去。

 当先的黄金战主和九鬼姑这两股強力,就像是柄剪刀般,从两侧撕开了飞战土们的火力网,使得他们的密网出现了強庒之下,身不由己的偏侧变形,让他们的火力网几乎已是有点支持不下去了。

 四队的队长眼看強敌即将破开火网,连忙一声响令,叭叭哒哒的火网猛然崩散,变成了散队型。

 空中的近身搏战,于焉开始。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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