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格萨尔宝剑之入侵(2)
蔵扎西愤怒地轮起了铁
,又不知道轮向谁,把铁
往下一蹾,指着多猕骑手的头说:“你们的蔵獒不能胡跑八跑,这是冒犯,冒犯寺院是要受到惩罚的。”他看对方冷笑着不说话,便朝着寺院狗喊道“拦住它们,快啊,快去拦住它们。”
其实十六只寺院狗早就冲出去了。它们冲向了小路和通道上的多猕蔵獒,比铁
喇嘛还要愤怒地大喊大叫着。然后就是厮打,十六只作为寺院狗的西结古蔵獒和十六只来自远方的多猕蔵獒在大大小小的通道上狂疯地厮打起来,都是一对一的厮打,
烈得好像遍地都是龙卷风,尘土高高地扬起来,弥散在以金色、红色、白色为主调的寺院顶上。蔚蓝的天空突然笼罩起一片灰黄,仿佛要遮掩那一种惨不忍睹的结果。
厮打的结果在未厮打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两败俱伤。所有的蔵獒都知道对方和自己都是龙啸虎昑的利害角色,几分钟之后就会是皮
烂开也让对方皮
烂开。但它们还是要为这一场无法彻底取胜的厮打拼尽全力,因为各自的主人需要它们这样。主人们并不准备接受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在铁
喇嘛蔵扎西和众喇嘛这边,是一定要赶走来犯者的;在多猕骑手这边,是不找到麦记书和蔵巴拉索罗决不罢休的。
多猕骑手的头扎雅拉长声调吆喝着,四只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多猕蔵獒从发呆的观战中清醒过来,快速跑向了前面的大经堂、护法神殿和双身佛雅布尤姆殿。铁
喇嘛蔵扎西追了过去,又倏然停下,吩咐跟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喇嘛:“快去把门关上,把所有殿堂的门都关上。”喇嘛们飞快地跑向了殿堂。这样的举动更让多猕骑手相信:麦记书和蔵巴拉索罗就在西结古寺某个神秘的堂奥里。连父亲也有点奇怪:既然麦记书已经走了,为什么不让多猕人去里面看看?
蔵扎西留下来,继续面对着多猕骑手,生怕他们也像他们的蔵獒那样四散着跑向那些通道、那些殿堂。一扭头发现父亲站在不远处,便大声喊起来:“汉扎西你来得正好,你看看我们西结古寺今天怎么了,简直兵荒马
嘛。他们多猕人和多猕狗蛮横得就像土匪,说我们蔵匿了麦记书,蔵匿了蔵巴拉索罗。你告诉他们,麦记书就是把蔵巴拉索罗留给我们,我们也不要。我们有自己的蔵巴拉索罗,它就在野驴河上游高高的白兰草原,汉扎西你得跑一趟,去白兰草原把蔵巴拉索罗带到这里来,这里没有它和它的伙伴就挡不住多猕土匪。”
看父亲听着有点糊涂,蔵扎西把嘴凑到父亲耳边,声音低得多猕骑手听不见:“我说的是寺院狗,一只了不起的名叫蔵巴拉索罗的蔵獒和另一些寺院狗寄养在白兰草原的桑杰康珠家,你赶快去把它们带回来,寺院需要它们,需要強大的保卫。”
父亲“哦”了一声说:“原来蔵巴拉索罗也可以用来给蔵獒起名字,可你还是没说明白蔵巴拉索罗是什么?”蔵扎西摇了头摇说:“我也不明白是什么,反正蔵巴拉索罗是麦记书的命
子,也是草原人的命
子。”
父亲驱马下了碉房山,向着白兰草原方向走了一程,心中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掉转马头走向寄宿学校。他想把美旺雄怒留在学校,草原上到处都是陌生人陌生蔵獒,光有大格列和另外四只大蔵獒以及小兄妹蔵獒尼玛和达娃,他放心不下。
还没望见寄宿学校的影子,美旺雄怒忽然像火箭一样狂叫着冲了出去,父亲的心脏和眼皮一起狂跳起来。
半小时后,父亲望着草地上的血泊和尸体,好像被人一刀揷进了他的心脏,惨烈地叫了一声,晕倒在地。
寄宿学校,晕死过去的父亲很快被孩子们和美旺雄怒的喊声醒唤了,醒来后才知道,他需要承受的悲痛要比他看到的严重得多:有人来过了,带着一只蔵獒,不光咬死了漆黑如墨的大格列和另外四只大蔵獒,还掠走了小兄妹蔵獒尼玛和达娃。
大格列和另外四只大蔵獒战神第一、怖畏大力王、无敌夜叉、白雪福宝都是来自牧马鹤草原的獒中枭雄,谁能几口咬死它们?父亲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形象,那是他在西结古寺的降阎魔
里看到的,是十八尊护法地狱主中排位第四的地狱食
魔,这个形象之所以如此的刻骨铭心是因为传说它能夜一之间吃掉草原上所有的蔵獒。父亲不寒而栗,有人带着一个堪比地狱食
魔的恐怖家伙来过了,又走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咬死大格列和另外四只大蔵獒,抢走尼玛和达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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