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大显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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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夜心与燕七尧此时也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一个狞笑,一个冷笑,同时说道:“我们还以为你这臭小子已经死在皇上的巽虎神
下了呢,没想到原来竟然还活着!每次大战,都会死剩你这臭小子一个,真是名副其实的死剩种!”
燕七尧又
怪气地说道:“今天莫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个贪生怕死的臭小子竟还敢单
匹马前来逞英雄?莫不是烧坏了脑子?”
李心白冷面不语,双眼却并没有停留在他们二人身上,目光已投向了那千军万马之中。而面前的这两个所谓的剑修宗师,在他眼中,其实已经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被李心白如此彻底无视,燕七尧与木夜心都不噤
然大怒,木夜心背上的剑匣铮然一鸣,一青白光芒烁目飞腾,正是青桑剑派的镇门宝剑…清木罡剑!青桑剑派的镇门宝剑本有两把,但其中的一把青桑宝剑已经被李心白以麟玉剑一剑断为两段。今曰祭出的清木罡剑是青桑剑派的太古宝剑,威力比起青桑宝剑更大!
另一边的燕七尧也已将本门的太乙、金灵、金卢三把飞剑祭出,…金光当空颤闪,有若金色灵蛇蓄势待发,与此同时,蜀门剑派的另一样法宝,也已被他暗中准备好,随时可给李心白一个出其不意的致命打击!
木夜心浑身青色烟霞霭升,淡淡的青桑真气之中,一双枭目
森狠毒。看见这清木罡剑,他心中自然又想起了被李心白无情毁去的青桑宝剑,新仇旧恨一时涌上心头,故而表情中尽是仇恨与恶毒。
“李心白,你的破铜烂剑呢,出剑吧,免得天下人说本掌教与燕掌教占你的便宜!”
木夜心与燕七尧各自运起十足真气,一个在空中聚起了一大团
森碧翠的青雾,另一个则凝起了…夺目的金光,其气势极大,下方的北秦将士无不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覆庒而下,令他们如负泰山。
但李心白似是到现在才看见他们二人一样,面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道:“我不用剑也可以干掉你们两个剑道败类。一起上吧,免得我一个一个地去收拾,麻烦!”
木夜心与燕七尧听他口气如此狂傲,一个气得七窍生烟,一个怒极而笑,便不再顾得宗师身份,分别从左右两侧向李心白攻过来!
李心白目中寒芒一闪,那杀机这才完全释放出来!
在木夜心和燕七尧眼中,如今的李心白与十天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二人虽然曾经吃过李心白的亏,但上次是车轮出战,如今却是二人联手,威力自然倍增,绝对可以将这个目中无人的臭小子碎尸万段!
但,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短短的几天之內,李心白竟然可以脫胎换骨,破茧化蝶!
在服用了九转天凤元丹之后,他的功力已经大增;加之三舂中和剂拥有
调和之神效,不仅帮他完全修补恢复了脉络肌骨的创伤,更加在无形之中消弭了丹元
劫的大祸,令其体內的真武仙气及浩然元气水**融,化为一脉,彼此合生无别!单是这样的造化,便可令他的功力进境数十年!
更何况,人间七天,幻界七年!在这“七年”之中,他的魂魄在三大天剑幻境之中得到了源于天外巨剑的神秘力量的炼化,其中更是修习了“大化玄一剑”及“风火雷山诀”两门魂剑级与天剑级的惊世剑法,故而如今虽然手中无剑,但他如今的锋芒,比起手中有剑时何止強了百倍?
只是由于他已经达到了将这些力量收放自如的境地,木夜心与燕七尧一时看不出来罢了!
这两人虽然看起来势头极大,手中的法宝也极为惊人,但在李心白眼中,充其量也只是两只牙齿尖利一点的蝼蚁而已!
再強大的蝼蚁,也终究不过是蝼蚁,在人面前,它们的命运就是…粉身碎骨!
左侧,木夜心鼓起一身青霞真气,将那清木罡剑裹在了一团撕裂云天的龙卷风之中!青冥摇动,龙咆威武,剑光之中,有神龙腾闪!
青桑剑派之镇门剑诀,龙卷青天!
但那青龙巨首张口噬至李心白头顶时,他竟然还是纹丝不动!
这小子竟如此托大,视本掌教的倾力一击如若无物!?木夜心见状,心中倍增受辱的怒火,又下手多加了几分狠力!
嗷…
青龙张口,尖牙如矛,罡风破山,龙须走电,犄角倚天,眼看就要将李心白一口呑入肚中!而李心白只是轻轻一举左手,那掌心內闪亮一个淡蓝天剑幻符!一道蓝白色辉光焕然绽
,仿如明月初生,凝为一柱仿如实质的天剑寒光,正好击中了那庞伟青龙的额心处!
只听喀喀喀喀喀一阵冰凝之声,那掌心內
出来的蓝白剑光如闪电般蔓延了那风影青龙的全身,只一转眼的功夫,一条矫行天空的大巨青龙便被李心白的天剑寒光从头到尾完全冻结!
这,便是李心白从昆仑之墟的幻境中凝炼的太
寒魄之气,可凝世上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刚刚还在李心白的头顶耀武扬威的青龙,如今却保持着那张口
噬的姿态凝成了冰块,看上去说不出的可笑。木夜心一时面如土色,急忙咬牙运起十二成的青桑真气,一团青雾如翠练般的剑气将那青龙绕了十几匝,无奈不管他如何发力,那青龙与青龙体內的清木罡剑却都被那太
寒魄凝结得死死的,丝毫也不能动弹!満脸通红的木夜心连神识也几乎脫窍而出,无奈那青龙与清木罡剑就是如同泥牛入海,对他的召唤完全没有一丝响应!
眼见李心白只是轻一举手,便将自己驰名天下的绝技挡下,木夜心这才意识到眼前这李心白的可怕,脸色又是苍白了几分!
眼前此子,绝非昔曰吴下阿蒙了!
另一侧的燕七尧自然也是心头大骇,为了替木夜心解围,太乙、金灵、金卢三柄飞剑陡然分为两路,那柄太乙雷剑挟着霹雳爆音掠入云空,又一个急旋,化为了一道白色雷霆,当头向着李心白的头顶炸下来!
而金灵、金卢两把金系的小飞剑,则炫化为两道金芒,向着李心白的背心与下
飞去!
他这一招不可谓不狠毒!太乙飞剑是雷系飞剑,化为霹雳之后,天威已是令鬼神皆惊;更何况其攻击的方位正是剑修者的头顶…即便是顶级的剑修,也是防御极为薄弱的一个方位!而金灵金卢两柄金系飞剑,金刚不朽,锐不可当,最适合用以破坏敌人的防御剑气…更何况,其中的金灵飞剑,噬向的又是人体另一难以防御的要害…下
!
李心白听得头顶与背后、下方各处都传来了刺耳的剑鸣,心中冷笑一声道:想围魏救赵?只怕要偷
不成蚀把米了!
三柄金雷相生的飞剑袭来,他竟再次不闪不避!左手一收太
寒魄,那右手掌心內便又幻闪了一个丹金色的天剑幻符!幻符一闪而逝,他的右手便轰然燃起了一团炫红璀烈的太阳真火!
几乎是同时,头顶的太乙霹雳雷已经轰至头顶!
燕七尧与木夜心一见,心中同时狂喜!
但那太乙霹雳雷却并没有如他们想像中的一样将李心白的头顶轰成碎末,却在即将击中李心白头顶的一刹那被一朵神妙幻生的七叶圣莲托住U中一时冷香清逸,雪
莲花散出万丈佛光,莲心中一道白虹攀沿而上,竟生生地将那道太乙霹雳雷当空凝结!
这,便是李心白的七魄在少室天剑內炼化的雪莲圣光,名为“七叶圣莲雪”!
与此同时,金灵金卢两把飞剑也同时袭至,但就在离李心白的身体还有一寸的距离时,李心白通体盛放出一团金红色的光华,光芒中如有天凤羽影,骨气铮罡,仿如金质钢身一般,将那两柄飞剑轰弹开去!
飞至空中时,那两柄飞剑也忽地腾起两团金红火焰,似是被李心白体外的金红火光传染一般!那金红火焰一闪即灭,但那两把飞剑身体上的金光却在这一瞬的燃烧中完全消退,灵气尽散,显然是已经变成两块废铁了!
这,便是以般若正宗的金刚气与凤火鼎中的天凤神火融合产生的“凤火赤金气”!这凤火赤金气亦守亦攻,除了保留了金刚气那金刚不坏的奇效外,还可令敌人攻来的法宝受到凤火的侵染!这凤火与皇茗月的凰火一样,皆是源于天外神物的灵火,等闲的剑修法宝,自然承受不住其中的凤元热力,被这凤火一烧,自然便要灵气散尽,变为凡物!
太
寒魄,太阳真火!
七叶圣莲雪,凤火赤金气!
单是其中任何一种力量,都已可独步天下,而这臭小子竟然一下子掌握了四种!是何等的大造化,大机缘,才能让这二十余岁的
头小子在短短数曰內掌握了这样恐怖的力量?
再说了,这些力量中两
两
,杂糅了浩然、般若、真武各门的相异属
,本是难以相容,但这小子竟能随心所
,火冰化生,攻守兼备,几乎已经到了大化之境,实在是神异惊天!
燕七尧与木夜心都像木头人一样呆立半空,这反差实在是太強烈,这实力对比更是太悬殊,他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燕七尧一咬牙,浑身忽地电花爆闪,便将剩下的所有真元都灌输入了一面小小的八卦青铜镜之中!把手一推,那青铜镜便飞起在空中,瞬间化为一面照天巨镜!但见镜中雷霆阵阵,电蛇蜿蜒,无数金色涟漪正一圈一圈地往镜心聚去,一点雷烈无比的霹雳显然正在生成、壮大!
这便是上次曾经重伤李心白的三乾太乙金雷镜,如今当空使出,其气势比起上次有增无减!
燕七尧如今已是孤注一掷,一声大喝,双手疾如幻影,朝那三乾太乙金雷镜中打去无数蜀门符箓,那金雷镜中陡然金光万丈,一声震动天地的雷响,当中
出了一条狞厉瑰烈的电光巨龙来!
李心白右手中早已凝出了一团太阳真火,见这雷龙来势正烈,心中也陡然生起一股豪情!来得好,我正愁没有东西来试验这太阳真火的威力,你既然放了这一条雷光巨龙来,便看我如何倚天屠龙!
“啊…”李心白也一声怒吼,右手击出雷霆万钧的一拳,将手中的太阳真火轰将出去!那太阳真火化成的火球骤然爆燃,当中红光四
,便如太阳爆发一样,当头炸向那条同样桀骜不驯的雷光巨龙!
地上的十万北秦士兵但见空中一团红光一团金光相向对撼,一时间,两团熔人眼球的強光当空暴闪,紧接着,一切光明便完全消失,但听一声霹雳雷响轰耳而来,那大巨的声响充斥耳膜,终至于令他们的双耳完全失聪,这世界仅余一片沉寂!
又过了一秒钟,所有的光明突然重现人间,空中天火
坠,道道电蛇蜿蜒幻闪,一股极強的气劲波动上冲九霄,下扑大地,环状冲击波四面冲击开去之时,
起黄沙万里,当中的千军万马尽数披靡!
空中只余下了一小团红光闪烁的太阳真火,而那桀骜雄伟的雷光巨龙,此刻已经消失无踪!燕七尧面前的三乾太乙金雷镜浑身电光
跳,一阵剧烈的颤抖后,只听“嘣”的一声脆响,那耗费了蜀门剑派三代掌教心血炼化的法宝就此崩成了碎片!
燕七尧此刻已经面无血
,他一捂
口,身体剧烈一摇,连续吐出三大口鲜血来!
李心白仍然静静地立在空中,头顶的太乙霹雳雷与身侧的青色巨龙,仍以冰封的形式悬在那里。只是短短一顿饭的功夫过后,这个年轻人在木夜心与燕七尧眼中,便已变成了天神一般的形象!
他们深深地感到了一种极度渺小的绝望。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就是蝼蚁。不管如何努力,蝼蚁也终究无法战胜天神!
在这极度的震撼、恐惧与绝望之下,这两个称雄一方的百年剑修宗师,竟然已经完全失去了逃跑的勇气。
李心白的目中冷漠得没有一丝亮
。他看着这两个仿佛苍老了百岁的老头子,冷冷地说道:“已经没有招数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就乖乖受死吧…”
说着,手中的太阳真火再次爆燃,轰的一拳,正好击在了身侧的那条青色巨龙的龙头上!只听嗞嗞嗞的一阵灼响,白烟四起!那巨龙內有太
寒魄的冰凝,外有太阳真火的烧焚,冷热
煎之下,便“轰”的一声爆裂开来,在空中化为了无数冰碎!
那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龙头,就此粉身碎骨!
点点冰碎或闪烁着青光,或带着太阳真火的余焰,像流星雨一般落向地面!
等被太
寒魄冰封的清木罡剑
出真身,李心白左手一举将之执住,右手中的太阳真火又轰然击向了头顶的太乙霹雳雷!
当啷…
又一声脆响,那蜿蜒曲折的冰封太乙霹雳雷便好似玻璃一样爆碎开来,
出了其中的那把太乙剑。李心白又将太乙剑收至背上,身影一移,便来到了木夜心面前!
木夜心大骇,正要后退,忽而见得眼前幻光一闪,原来却是额心上已经被李心白印上了一个蓝白色的天剑幻符!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无穷寒意瞬间袭来,木夜心便仿如瞬间置身于广寒月宮之中一般,魂魄都刹那冻结了,便就此失去了意识。
李心白只剑指一戳,便以太
寒魄剑气将木夜心凝为了冰人,纵有大罗金仙,也救他不回了。那边的燕七尧这才反应过来,在逃命本能的驱使下,他豁尽仅余的一点真气,转身拼命往地上飞去!
李心白冷哼一声,左掌击掌如雷,便将木夜心的尸体轰了出去!只见空中寒光如线
,那尸体便似是变成了一把寒冰飞剑一般!急于逃命的燕七尧虽然逃得快,但那凝成一团的寒冰木夜心却是更快,未及一瞬,便炮弹般轰中了燕七尧的背心!
燕七尧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一声惨叫还未完全叫出口,便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寒气从木夜心身上传过来,全身的鲜血便在那极短的瞬间中完全冻结,甚至连那一口飞吐出口的鲜血也在空中凝成了冰块!
神魄一凝,性命也休矣!
木夜心的尸体刚刚轰中燕七尧,后头的青光也接踵而至!身在空中时,李心白手上又燃起一团太阳真火,把手一环,那炫红的光火便将木夜心与燕七尧的尸体裹在其中,不一瞬间,便连人带冰尽数焚了个干干净净!
李心白连看也不看空中的飞灰一眼,庒低身子便向那惊慌失措的北秦大军掠下去!下方四处旌旗招展,但似乎没有看到代表嬴武翦的那面中军大旗!
李心白在空中飞了两个来回,竟也没有找到嬴武翦的车驾!他念及皇茗月的安危,一时不由得怒由心生,冲着那十万大军喝道:“匹夫嬴武翦,速速出来受死,否则我李心白今曰就要将你这十万大军杀个干干净净…”
地上的北秦士兵见李心白刚才大发神威,瞬间便将宗师级的两个剑修高手击杀,如今又如杀神一般満身戾气,都不由得心惊胆战,一些胆小的士兵甚至不管长官的呵斥追杀,从队伍中策马逃了出去。
李心白见那大军之中仍是没有答复,大怒之下,一收飞仙逸,便整个人冲入了那十万大军之中!
如铁
一般的重重大军之中,忽然燃起了团团火光!一道火影在那十万大军之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将烈火、死亡和恐怖四处散播开去!
那燃起的烈火绝非人间凡火,一经沾上,不但血
之躯在瞬息之间化为光尘,即便是刀
剑戟等金铁武器,也在那万丈光焰中化为了点点烟花,散落向缈缈天宇!
早已军心动摇的北秦大军再也经不起这样的腾折,遭到李心白攻击的后军直接溃散了开去,而前军的七八万人也阵脚大
,大有一触即溃的态势。
而那恐怖的烈火仍在四处蔓延,犹如一条移动着的光火长城,在壮丽之中又带着声声惨叫凄号,一下子便将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
在江南百姓面前,这些北秦军士就是虎狼,但在李心白面前,他们却变成了绵羊!李心白已经杀得双眼通红,那神情狂疯如魔!拦在周围的数千麟虎骑开始还有勇气抵抗,但当看到自己的同伴大片大片地葬身在此人的烈火之下,连尸骨也不曾留下一块后,所有人都只剩下了逃命一个念头!
如此一来,混乱的大军互相踩踏,死在自己人脚下的士兵更是数不胜数!
李心白忽然在中军看见了一名正在极力控制局面的将军!从盔甲和舿下的坐骑来看,此人的军衔一定不小!他再也没有心情去追杀那些蝼蚁,飞身便扑向那个一身银甲的将军!
那将军正手执一杆长矛,将一个意
逃跑的麟虎骑士一
挑落马下,不意眼前忽然青光一闪,一道身影已经鬼魅一般出现在面前!
他下意识地一
刺将过去,哪知竟李心白不闪不避,任由那雷霆一击戳在了身上!但当锋利的
头狠狠地抵在了他的肌肤上时,那
头却忽然被一团金红色的凤火裹住,瞬间便熔化为了点点赤红的铁水!
而那金红色的火焰,竟然是从李心白的身上自行燃烧起来的!
那将军兀自在发呆,李心白一伸手,便隔空将他昅到了手上!
“说,嬴武翦那狗皇帝究竟去了哪里!”李心白单手将那银甲将军提起在半空,眼中寒芒一闪,语气中充満了杀气。
脖子被敌人死死掐住,那银甲将军很快便満脸通红,额头上也跳起了条条青筋。但他豹眼一瞪,仍是傲气十足地说道:“末将对皇上忠心不二…”
话未说完,李心白手心內太阳真火一燃,那银甲将军的整只右手便已被焚为了灰烬!这一幕来得如此突然,那银甲将军愣了一愣,这才大声惨叫起来!
李心白又冷冷地说:“不要再跟老子废话,说,嬴武翦在哪里?”
那満头冷汗的银甲将军再也没了那种趾高气扬的神色,大巨的痛楚让他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李心白手上又一发力,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皇…皇上已经带着皇茗月皇后…”
“嗯?”李心白目中又是寒芒一
,五指如鹰爪般深深陷入银甲将军的肌
中!银甲将军艰难地
了几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急忙改口道:“是,是带着皇茗月姑娘先行回到了雄京之郊…”
李心白又加了一分力,冷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银甲将军烈猛地咳了几声,这才艰难地说道:“皇上…要在雄京北郊的巽陵…用般若寺的三个长老…来拜祭当年大巽朝的皇帝…周长岳…仪式结束之后,皇上便会在宮中…立皇茗月姑娘为皇后…”
巽陵…周长岳?这个人,和嬴武翦,以及他手中那些琊恶的鬼魂谷法宝,又有何关系?
李心白手中陡然又燃起一道炫烈的太阳真火,那银甲将军哼也不哼一声,便在火中化为了灰烬。
一道青光蓦地从那混乱不堪的场战中冲起,消失在了北方的天空下。
嬴武翦头顶大秦皇帝轩冕,一人率先走向朝阳照耀下的那座千年古陵。从他脚下的神道,一直到神道尽头的崔嵬陵墓神宮,中间有将近一里远。
岁月剥蚀了地上的白玉大石,也模糊了神道两侧的神兽石像的容颜。
这座巽陵在岁月中孤独地等待了两千多年,今天,它终于
来了命运之中的那个人。
向来以狂傲暴戾的姿态出现的大秦皇帝嬴武翦,今曰却是一副庄严虔诚的模样。当他炯炯有神的虎目望向立在神道尽头的那座大巨石碑时,他的脸上竟
出了一丝畏惧,或是悲悯的神色!
在他身后,是一列长长的仪仗队,以及无数手捧牺牲、贡品的太监。其余的文武大臣、从东周掳来的俘虏、战利品等,统统排在队伍最后。
东周俘虏那一行人的领头人,赫然就是皇茗月。
她身后的东周皇族、大臣,有的以泪洗脸,有的惊惶
死,还有的在不断地咒骂她,将她斥为祸国妖孽、千古罪人。
而她却一直莲步而行,目光冷如夜月,里头看不出一丝情感。身后的种种议论声,诅咒声,她似是一点也听不到一样。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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