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凌迟
殿上众人听了之后表情各异。杨玄感也不再说话,陷入了沉思。他们父子可谓是被这信赶鸭子上架,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无论选择哪条路,都凶险万分。
“虞公请说。”杨广示意让他说话。
“哎…”杨素神色黯然,垂头考虑了一会,终于长叹了一声道:“侄儿,你想怎么办?”
杨广一听大喜道:“有叔王相助,何愁大事不成!”说完一挥手,萧禹立刻上前一步道:“禀告越王千岁,宇文公,小人这里有朝中文武员官七十人的血誓,愿意一起保举晋王为太子。再由晋王查清皇上的病因惩办谋国逆贼。还请两位大人一同签名共图大事。”说着将一块白布呈上,武安福仰头去看只见上面血迹班驳,都是些名字。
杨素还在犹豫,宇文化及上前一步叫一声:“我儿成都何在?剑来!”
宇文成都应声上前,亢琅琅一声出拔配剑交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左手拿剑在右手拇指上一划,鲜血立刻
出,就见他以指为笔,在白布上写了名字道。接着宇文成都也如法炮制,割指签名。
“越王殿下,我来之前,我父亲已经嘱咐我一切以晋王马首是瞻,今曰我的签名,就代表宇文家族的意思。”宇文化及看到儿子签完后道。
杨素呆呆的看看宇文化及,叹了口气,上前去割破手指签了名。杨玄感紧随其后依样做了。萧禹等杨玄感签完后,又拿着白布走向虞世基裴矩来护儿等,大家都一一的签名。萧禹最后一个走到武安福的身边,将白布往他面前一递,眼中闪烁着怪异的光芒。武安福心知这个时候想不签名都不行,虽然是在強迫下,却也和自己的意思,把杨勇推翻换杨广也好,让这小子腾折大好河山吧,腾折的差不多,自己就可以出场了。武安福接过萧禹递来的剑,把右手拇指割了个口子,在白布上歪歪扭扭的写上了高飞两字。
殿上的众人都签了名,萧禹把白布拿了回去交给杨广,杨广看了一眼,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大家都同心同德齐心协力辅佐本王,本王也就不再推辞。从今曰起,我们便要同舟共济共图大事。大家都签了名,不过本王想我们最好还是喝血酒对天立誓才好。本王就先给大家安排个小小的节目吧。”说完他坐回宝座高声道:“来人,上刑具!”
大门再度开启,武安福定睛一看,心底立刻涌上不祥的预感。
进来三个人,当先一个刽子手打扮,可是他手里拿的却不是鬼头大刀,而是一个托盘,盘子上铺着黑色的布,上面明晃晃的摆着一排尖刀,后面两人,每人拎着个桶,经过武安福身边时,明显有股浓浓的醋味。
“小人韩平韩安韩顺参见晋王千岁越王千岁。”三个人走到殿前,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起拜倒。自从他们三个人进来,除武安福外殿上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虎将宇文成都和来护儿脸上的肌
竟然菗搐起来,似乎想起什么不快的事情。就连骄傲的杨玄感也紧皱着眉头,倒退了一步,也不知道是厌恶那醋的味道还是厌恶这几个人。
杨广脸上却洋溢着一种奇怪的微笑道:“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领头的那个叫韩平的说。
“那好,今天这殿上有十个人,那么就十三刀吧!”杨广说完,坐回宝座上,一脸的期待,好象一个等待好戏的孩子。
武安福看到这里,大概猜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胃不由的缩了起来,晚上吃的东西被紧紧的挤到一起。武安福偷偷去看于善,他睁大了眼睛,大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本来他的脸色已经够白的了,这时候更是如同一张白纸,根本看不到一点的血
。
几个卫兵将瘫软的根本动弹不得的于善拖了起来,拉到一
大柱子前,捆了起来。韩平走到于善身边,上下左右的看了一圈,好象在看待宰割的猪一样。韩安拖着那盘刀站在一旁,韩顺则拎着桶醋站在另一侧。殿上鸦雀无声,十几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这四个人,在这死一样的寂静中武安福听到滴答的声音,寻声望去见于善的
裆已经
了,正在往下滴水。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已经吓的失噤了。
门又开了,进来了几个下人,抬了张长桌子,摆到于善前面,一溜放上十个碗,每个碗里都倒上了酒,弄好之后,下人们退下。
“殿下,可以开始了吗?”韩平问杨广。
“开始吧。”杨广好象已经等不及了。
韩平领命,回头一挥手,韩安谢成放下手中家伙一起上前三两下把于善的服衣扒了个
光。这时于善好象要溺死般挣扎的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来:“殿下,饶了我的家人。”
杨广不耐烦的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多事,我把你凌迟了之后,偏要把你家人都杀光,看谁还敢背叛我。”他说完,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从众人的脸上扫过。武安福心突突的跳着,直感觉腿双发软,好象那个要受刑的不是于善,而是自己一样。于善听了这话,牙关打颤,猛的一张嘴,韩平看得真切,上前一步,把团破布
进他的嘴中,口中道:“想要杀自?没那么容易。”于善额头青筋暴起,喉咙里咕噜一声,竟然昏死过去了。
韩顺拎起醋桶站到于善三步开外,一扬手一桶的醋兜头倒在于善身上。这一刺
,于善又悠悠的醒了过来。他刚醒,韩平走上一步一掌打在于善
口上。几乎在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韩安的盘子里拿起把尖刀贴在于善
口在**处一旋,就把于善左边**旋了下来。他刀尖一挑,将那
块扎起,向天上一甩道:“谢天!”
殿上众人目光不由自主的都随着
块向上,直到顶点才又落下。那
块轻轻落到地上,好象落在每个人的心头一样,沉甸甸的让人无法承受。
块落下,于善的哀号闷在喉咙里,两只腿抖得如筛糠一般,杨广看得脸上
出笑容。武安福本来在想传闻里说杨广荒
无道残暴凶狠只怕都是胡诌,觉得他心思机敏精明练达,此刻却觉得他的笑容里充満了扭曲的感快。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用欣赏的眼神观赏着这一幕腥血,难道他把这残酷的刑罚当做一场行为艺术?否则怎么能如此享受这忍残,又怎么能那么快的把大好江山断送了呢。
第二刀又来了,韩平换了把刀,如第一刀一样的旋掉于善右边**,用刀扎起。这回甩到了地上,叫道:“谢地。”接着依然换刀,第三刀割在两啂正中的地方,这一刀使的轻巧,正好割下铜钱般大小,这三刀下去血
的并不多,只是有些血珠渗出。武安福知道刚才那一桶凉醋和那
口的一掌都是为了抑制人体的血
循环,这两下刺
之后,人的心脏已经缩成一团,血
动减速,凌迟的时候犯人不会出很多的血,也就不会出现刀还没割完人就失血而死的情形。这些玩意武安福上辈子在监狱中实在熟悉不过,那些察警可以殴打完犯人而不
一点伤痕。国中人聪明的很,历史上发明的治病救人的医术不多,杀人的技术却堪称天下第一。人们在研究杀人技巧的时候比救人时更加热衷。不知道这是汉民族的优良传统,还是这世界上所有人心里最深处的本
。
第三刀割下的
也被甩到天上,叫做谢鬼神。韩平好象一个恶魔一样的谢天谢地谢了鬼神,场上众人看着他的面孔,不寒而栗。
三刀下去。于善似乎没有了嚎叫的力气,眼睛都要冒出来了,如果憎恨和愤怒能够杀人的话,杨广恐怕先被于善给凌迟了。可惜现在在砧板上的是于善,他只能接受他的命运。
接下来的几刀,武安福就算上辈子好勇斗狠,这辈子也杀了不少的人,可是依然不忍观看,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如何遏止胃里不停向上翻滚的污秽,惟恐一个忍不住吐了出来,坏了大事。只见韩平换刀如飞,马不停蹄的在于善身上左一刀右一刀,每一刀割下来的
都放到身后长桌上的酒碗里。酒里混着人
和人血,慢慢的变成鲜红色。
十刀飞快的割完,韩平把手中刀到回盘上,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禀告杨广道:“殿下,十三刀已毕。”武安福本来不想再看这腥血的一幕,可好奇心让他偏又抬头去看。于善双目无神,喉咙里的的声音早就沙哑的不成样子,听起来如同鬼魅一样。他的左前
赫然已经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
,白花花的肋骨后面,有个红通通的东西正在跳动。武安福看到此处再也忍不住,胃里的东西噴薄而出,涌到嘴里。他不敢吐出来,強做镇定,趁没有人注意又全咽了回去。一时间恶心的感觉洋溢着,几乎以为自己身在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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