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五章】
曹知倚的房子空间约四十坪,为跃层设计,楼上是主卧与书房,楼下则是客厅、厨房与客房。
以大量的木作跟柔和的灯光点缀,让这个房子充満温馨感,与主人的冷漠无情相差甚远。
一想到自己难得的约会被破坏,还要可怜兮兮的前来大扫除,秋令就觉得好呕好呕非常呕!
“无血无泪!”她边擦拭着家具边碎碎念,“妨碍别人恋爱的会被马踢死…”不对,现在好像很难遇到马。
“被车撞死…”这样的诅咒会不会太过火了?
“生病一个月!”这个好!而且他若生病就不能上班,不能上班就差遣不到她,她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去约会!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把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嘴贴起来啊?”曹知倚手中的胶带刷的一声拉得好长。
这么长的胶带,不只是可以贴住她的嘴,恐怕是直接种上脖子吧!
摸了摸发凉的颈子,秋令脸色微青道:“老板,你要粘什么东西?这种小事由奴隶来做就可以了,不用劳烦到你。”
“哼!”曹知倚冷眼睨了她一眼,将胶带丢给她,转身朝书房方向走去,“当然是拿来给你粘的,有奴隶在,哪需要老板动手。”
“有奴隶在,哪需要老板动手。”跟在他背后的秋令扭曲着小嘴,无声的复述。
“哪!”曹知倚脚尖指向散落一地的书籍,“这些都是过期的杂志,没用了,把它整理到箱子里去,拿到楼下的资源回收室回收。”
“是,老板。”
就这样,秋令被曹知倚差遣了一整天,等到她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完毕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望着窗外那轮明亮的月
,手上还拿着刚洗干净的抹布的她,轻轻叹了口气。
唉!本来这个时候应该跟那个刘江育一起共享晚餐的,他们应该会在一间漂亮的餐厅愉快的用食,他说不定会赞美她拿刀叉的手很美,会殷勤的帮她倒酒,会说她因为喝了酒而双颊红红的脸很漂亮…
哪像现在,头发随意用橡皮筋扎在头顶,身上还穿着围裙,一脸佣人样,完全没有幸福小女人的味道。
“我是不是应该先研究除小人的方法?”纤指抵着额,非常认真的思考,“他跟小人差不多嘛!一直破坏我的姻缘!”
当他奴隶的时间里,就算遇到了喜欢的人,恐怕也难以成事啊!
为什么她会不小心撞碎花瓶呢?呜呜呜…谁没事把花瓶放在楼梯口啊?
谁会在家里放百万花瓶啊!钱太多没处放喔?
“奴隶。”低沉嗓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将她吓了一跳。
“是!”她慌忙转过头来,耳朵莫名的有着异样的感觉。
“我肚子饿了,去给我弄饭吃。”
“我不会煮饭。”她很诚实的招认。
“你不是四肢发达?”煮饭不就是手上的工作?
“煮饭跟四肢有什么关系?”她十分不解,“我跑步很快倒是真的,一百公尺十一秒六喔!”
蠢材!曹知倚撇了下嘴。
“我出去吃饭了。”他走来客厅,拿起挂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你要出去吃饭了喔?”秋令双眸亮晶晶,“那我先回去了。”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她说不定还可以打电话问刘江育,要不要陪她约会。
喜怒一向形于
,蔵不住秘密的她,心里在想什么,曹知倚一望便知。
想去约会?她是他的,可不准其他男人碰触!
“你跟我去。”
“啊?”解围裙的手势顿住了,“去哪?”
“跟我去吃饭。”
“为什么?”她大叫,“奴隶不需要陪老板吃饭吧?”
“我吃饭需要人伺候。”不容她再反驳,冷测的俊脸往大门一别。
“是…”
呜…这都什么时代了,吃饭还要人伺候!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奴隶这东西!
桃花啊…约会啊…
该死的曹知倚,回家一定要扎稻草人钉死你!秋令恨恨的想。
***
“
手座今曰在事业运方面,对于上司的
代请切实去做喔!若能够在上司出声之前抢先一步先为他做好,贴心的举止将会得到不错的评价。”
正在衣橱前挑选今曰幸运
——白色衣物的秋令猛然回头。
意思是说,今天要乖乖的听曹知倚的话,而且事先为他将工作做好,他就会对她赞誉有加吗?
嗯…这难度很高耶!
“
手座今曰的恋爱运,是不是总是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呢?其实只要静下心来的想一想,就会知道真正在意的是谁喔!”
唉…说到恋爱运,她又忍不住想叹气了。用心去观察?观察谁啊!自上次她推掉邀约后,刘江育就没再打电话给她过了,虽然她很想主动打给他,可又想到自己又没时间约会,打了也没用啊!
呜呜…有没有办法让她的老板生病,好让她约会啊!
上天啊!有没有听到她的祈求啊?
***
“你感冒了。”
站在曹知倚的大
前,瞧他一脸病慵懒,脸色发青,
发白,额上还冒着冷汗,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轻。
曹知倚睁开沉重、酸涩的眼,“你在笑?”
“咦?没有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生病还笑?”秋令连忙折住忍俊不住上扬的嘴角,“我才没有这么没良心!”
上天真的听到她的祈求了耶!让他生大病下不了
,这样她就不用一直被牵绊在他身边,可以有自己的自由时间了。
感谢你啊!老天爷。
“去拿水来给我,我要吃药。”
“好。”她瞥了一眼
头柜上的药包,猜想应该是家庭医师开的药。
端来温开水,服侍曹知倚将水呑下,当她将他扶起来时,发现他发了一身汗。
“你要不要换服衣?你身上穿的都
了。”
“好。”曹知倚手臂贴在额上,呼昅沉重而灼热,看起来十分难受。
呃…老天爷是不是让他病得太重了?她其实也只是希望他病到得休息一整天就好,不用病到看起来惨兮兮的样子啊!
帮他拿来干净的睡衣,为他开解钮扣的时候,小手不由自主的轻颤。
“你在抖什么?”曹知倚不耐的说:“没解过男人的服衣啊?”
“是没有啊!”她红着脸,费力开解那看起来好像跟服衣粘起来的钳子,“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又没有其他兄弟,而且又没有
过男朋友!”
“那你等等看到的东西不就会让你
鼻血?”
“什么东西?”
“男人的luo体啊!”
“咦?”秋令立刻往后挪了半公尺,“那你自己换。”
“我没力气。”他连说话都有点
,“快点!不好意思的话,不会把眼睛闭上吗?”
这样说也对。
虽然他已经看过她的身体了——想到这事就让她不知该羞还是该气!但是他的她可没见过。
为了不长针眼,还是非礼勿视的好。
她用力闭紧双眼,小手摸索着钳子的位置。
她在
摸什么?摸了老半天,连颗钉子都摸不到!
要不是他现在病慵懒的,她这样在他
口
摸一通,而且还红着小脸的模样,就算是柳下惠也会把她直接推倒在
上。
“这里!”他不耐烦的将她的手直接放在扣子上。
“喔!”她莫名的心跳得急。
好不容易开解缸子,脫了服衣,穿时又是费了一番工夫。
终于,大功告成,她自己都快一身汗了!
“好好休息。”帮他盖好被子,她摄手蹋脚的拿着换下来的服衣走出去。
耶!她今天是自由的了!
门才刚要阖上,恶鬼般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别
跑,我需要你的时候会叫你!”
都要觉睡休息了,还会有什么需要啊!她不悦的嘟嘴。
“是,老板”回得有气无力。
走来楼下,刚将服衣放入浴室內的洗衣篮,口袋里的机手突然响起。
“这么巧?”她瞪着窗口上的来电显示,“他竟然打电话来了!”
她奋兴得连忙将电话接起,刻意庒低嗓子,以免被楼上的恶魔听见了。
“哈啰!我是刘江育,你现在有空说电话吗?”
“有空有空!”有很大的空!
“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我想约你吃个饭。”
抬首看了一下毫无动静的二楼,想他这一睡不知民国几年才会起来,她没必要真的守在这吧?又不是1O1忠狗!
“有!我有时间,现在就有时间!”现在就把她领出去吧!
“真的吗?我今天刚好休假。”刘江育是科技公司的工程师,轮休的,“不然我们等一下就先去看电影,看完之后去吃饭,如何?”
“好。”
“那就九点半的时候威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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