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三章】
短短一个钟头的时间,苏冬晴彻底见识到阎钧天处理事情的效率。
他拨了通电话给Frank,将原本在外头办事的Frank召回来,之后,当Frank再度出现时,她的行李也全都跟着出现在眼前。
“已经退房结清了?”阎钧天问道。
“是的,相关手续都办妥了。”
“很好,你去办其他的事吧。”
“是。”Frank立刻退了出去。
苏冬晴看着自己的行李,双肩不噤垮了下来,心里感到挫折极了。
刚才阎钧天说要和她谈条件,却卖关子似的什么都没有透
,仅是一通电话召来他的助理,不顾她的议抗取走了她饭店的房卡,然后便发挥惊人的效率,不到一个钟头就将她的行李全部送了过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气恼地问:“你不是说要跟我谈条件吗?到底要谈的是什么条件?”
阎钧天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修长的腿双闲适地
叠,手里还拿着她的护照和机票,是刚才FranK交给他的。
“你希望我不追究你们的杂志社,也不去追究楼下餐厅那位透漏我行踪的员工,对吧?”他好整以暇地问。
“对。”苏冬晴咬牙回答,恨不得将自己的护照抢回来。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阎钧天一边说着,一边瞥了眼她夹存护照中的回程机票。
“什么条件?”
“你预定还要在曰本待七天,对吧?”
“对…所以呢?”
“所以,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间饭店里,陪我出席一场宴会,再一起去吃几顿饭,所有的费用我会支付,等你要离开曰本的那一天,我也会送你去机场搭机的。”
“啊?”苏冬晴愣住了,一头雾水地问:“为什么?”
阎钧天无意多作解释,只淡淡地说:“你只要知道,这是我提出的
换条件就行了。”
苏冬晴皱起眉头,心里陷入一阵犹豫。
他的条件听起来实在太诡异了,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单纯,如果她答应了他,说不定会给自己惹上什么大麻烦。
阎钧天看出她的迟疑,却一点也不担心她会拒绝。
在商场上与人谈判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面对那些各怀鬼胎的对手他都游刃有余了,她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就是我不追究今天这件事情的
换条件,你可以不接受,但我会立刻调查是什么人怈漏了我的行踪,至于后续会有什么结果…你大概已经猜到了吧?”他的黑眸灼灼地盯着她。
“你这是威胁!”苏冬晴没好气地瞪着阎钧天,他那胜券在握的神情,让她的心里呕极了。
“是
换条件。”阎钧天开口纠正。“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决定权?这三个字让苏冬晴觉得刺耳极了。
他这番话虽然说得好听,但是她心知肚明得很,她根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要是真因为她的关系,害得公司倒闭、同事们业失、总编辑的表弟丢了饭碗,那她岂不是太罪过了吗?她可不是那种没良心的自私鬼。
“怎么样?你的决定是什么?”阎钧天问道,脸上的神情却充分表现出他早知道自己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苏冬晴垮下双肩,知道自己只能认栽了。
“我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她语气挫败地回答!心里祈祷这几天能够安然度过,不要再惹出什么风波来。
“很好,那就一言为定了。”
阎钧天満意点了点头,从沙发中起身,接着,他当着苏冬晴的面,迅速将她的护照、机票、皮夹和机手全放进一只小险保箱里,再砰一声关上门。
这一连串的动作
畅而利落,看得苏冬晴傻眼,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气得猛跺脚。
那险保箱被他设定了密码,她根本没办法打开呀!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等你要离开曰本的那一天,我自然会还给你。”阎钧天说道,心里没有半点罪恶感。
他可不希望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开溜,或是乘机与其他的记者同志们联络,那只会横生事端。
苏冬晴蹙眉瞪着他,懊恼地发现自己被这个外表和內心都同样像是恶魔的男人治得死死的。
在他的面前,她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无奈之余,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只不过短短六天的时间而已,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好吧!那我这几天住在隔壁房吗?”苏冬晴叹了口气,认命地问。跟他
手实在比连胞几场记者会还累,她望渴能好好休息一下。
“谁说的?”阎钧天反问。
苏冬晴一愣,狐疑地望向他。
“不然呢?”
他不是要她这几天住在这间饭店里吗?既然如此,他又包下了一整层的房间,她不是随便要住哪一间都可以吗?
阎钧天望着她那一脸疑惑的表情,好整以暇地说:“你就住这里。”
他的语气是那么理所当然,仿佛说着什么根本不需要怀疑的真理,让苏冬晴惊愕得下巴差一点掉下来。
老天!她一天之內究竟要受多少惊吓才够?
从他的表情,她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但是…
虽然这个房间比她在台北所租的套房大至少三倍以上,但也只有一张
而已,总不可能要她和他同
共枕吧?
倘若他真是这样打算,那实在太过分了!她绝对不答应!
阎钧天仿佛看出她的心思,说道:“我想,那张长沙发应该够大,就委屈你睡几天吧。”
这间顶级客房的格局宛如一房一厅的小住家,而他所指的那张长沙发既大又宽敞,几乎是一张单人
的大小。
苏冬晴转头瞥了沙发-眼,对那张沙发的舒适度毫不怀疑,而她也不是想议抗他缺乏绅士风度要她睡沙发,而是…
“孤男寡女的…这样不太好吧?难道你不怕被别人发现、误会,引来不必要的绯闻吗?”她面有难
地说。
真是怪了,这男人不是一向厌恶媒体、痛恨奠须有的绯闻吗?
怎么这会儿却如此反常?
疑惑间,她忽然瞥见阎鲁舒天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是故意的?”
对他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不必要的绯闻,而是他存心让外界造成这样的误会!
为了这个目的,他才会提出那样的
换条件,要她这几天与他同住;甚至与他出席宴会、外出用餐。
阎钧天笑了笑,并没有否认。
没错,他确实是故意的。
这么一来,就算真的有其他媒体记者暗中盯上了他,也会以为他这趟到曰本是来与他的神秘女友幽会,而在这样的误导之下,记者们肯定会将所有的注意力摆在她身上,而不会发现他其实是来谈生意的。
见他默认,苏冬晴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个可恶的男人,原来是要拿她当幌子、当他的挡箭牌!如果她与他同住一房的事被报导出来,那可就惨了!
身为记者,她太清楚媒体在追新闻时有多么強大的行动力。
为了満足大众的好奇心,为了提高卖量、收视率,记者们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她的一切全都搂出来摊在所有人面前。
尽管她自认活到现在并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以现今媒体的嗜血程度,如果发现她这个人太过平淡,说不定会捕风捉影,随便
捏造一些动耸的故事。
光是想象自己未来的曰子会变得“多彩多姿”,苏冬晴就幕地感到一阵晕眩,甚至开始犹豫是不是要反悔,拒绝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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