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计耍姥姥
凭着小貂儿的灵
,花了三天时间,小千已找到地头。
只见丛山环绕四处,居中浓雾朦朦,神秘气息涌现,如入幽冥之境。
小千带着她们走过一条尺许宽,不算小径的小径,雾区近处依稀可见如尖荀耸立的大小石峰。
“就是这里!”小千威风凛凛的指着雾区。
姥姥驻足,瞧寻几眼,道:“这好像是个阵势…神秘无比!”
小千黠笑道:“怪人住的都是怪地方,穿过这雾区就可以找到神眼先生了。”
水月冷道:“你该不会放意找个陷阱,要害我们吧?”
小千瞄向她,讪讪道:“你爱进去就进去,不进去就留在外面,只有‘三呸’的人,不值得我陷害。”
一路上,水月可吃了他不少口舌之亏,学的也乖了,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和他争,争到后来,吃亏的总是自己。
尽管如此,她仍是忿忿难平,就是说话思考多了。
她冷道:“谅你也不敢耍诈,逃得了一时,也休想逃过一辈子。”
小千谑笑又起:“你说的很对,我根本逃不过一辈子。”
见及他这种笑声,水月又知话出了毛病,可是就是无法找出毛病在那里,只好继续说下去:“既然知道逃不了,你就给我安份些!”
小千斜睨着他,讪笑道:“逃得了,逃不了,对我来说根本无啥关系!”笑的更谑:“只要你逃不了不就成了。”
水月登时如被菗了一鞭,不知如何回答。
小千捉狭又笑:“我准备把你困在这里一辈子,我现在就不必逃,又哪来要逃过一辈子?”
这就是他所谓“逃不过”的理由,说得水月吃了闷钉子,硬是发作不得。
她以冷笑来掩饰自己困窘:“最好你能困得了我,则你真的不必逃了。”
小千黠笑道:“既然困不住你,那又怎能算是陷阱?既然不是陷阱,我为何又要逃走呢?”
水月已恼羞成怒:“不管,只要有任何状况,我一定找你算帐,哪容得你嚣张,胡作非为。”
小千琊笑道:“既然如此,我看你还是不要进去好了,要是你被妖魔鬼怪抱了一下,硬要说是我抱的,还要加倍的抱我两下,这可对男处的形象有莫大的损害。”
水月已红了睑:“你…”小千笑的更谑,却装出祈求样:“拜托你,水月姐小,为了我的童贞,你能牺牲一下不进去吗?”
“你…可恶!”
水月忍无可忍,已举掌掴向小千。
小千早有准备,拉着秋芙已钻入雾区,更是捉狭道:“不肯牺牲也就罢了,还用強的?你不觉得很忍残吗?”
“有胆别逃…”
水月追到雾区,突然顿足,不敢再追前,以免中了暗算,恨得咬牙切齿,差点把小青靴给跺坏了。
姥姥却叫声“不好”已欺身拉着水月、水柔往雾区掠去。
水月凉诧不已:“姥姥,这…”姥姥急忙道:“小千儿有琊貂引路,自可通过阵势,我们若追不上他,可能就让他脫逃了。”
水柔道:“干脆一把火烧了这里算了。”
姥姥道:“阵势已成,水火不一定有效,何况咱们也不能真的把他弄死,快追吧!”
三人马上冲入雾区,一片白茫茫涌罩四周,伸手也难见五指,她们只好以听声辨位方法追向小千。
还好小千走的不远,很快被她们缀上。
不过灵狡的小千,突然兴起了捉弄念头,黠笑道:“好小子,三天三夜的作威作福,现在也该还点本回来了!”
秋芙有点担心:“在这雾区里,要是走失了…”
小千轻笑道:“放心,走失的一定是她们!不整整她们,还以为我是小瘪三呢!”细声道:“走!”
秋芙无奈,只好跟他潜向隐密处。
小千找一石
,放下大板牙道:“你就躲在这里别走动,我马上回来!”
秋芙点头道:“你小心些。”已钻进石
。
小千得意一笑,方领着小貂儿寻向姥姥她们。
才转个圈,就已发现三人踪迹,他突然“啊”的尖叫,然后就断了声。
姥姥惊惶道:“不好!小千儿可能中了陷阱。”
她和水月、水柔马上掠向发声处,各自运足十成功力,以防有变。
小千则早已溜向他处,暗自私笑:“中了陷阱?该是你们,不是我吧!”
姥姥急叫:“小千儿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小千笑的更谑,岂能回答?马上转向小貂儿:“把人引来,装神弄鬼你会不会?”
小貂儿猛点头,它也感受出小千的捉狭目的,马上掠向水月,轻飘飘的往她的左侧闪过,还发出杰杰怪笑声,虽不怎么像鬼叫,但在茫茫一片幽深的雾区中,却也透着
森气氛,够吓人的。
水月惊惧急叫;“谁?”一掌已打出,如泥牛入海,化得无影无踪。
姥姥和水柔也赶了过来,姥姥急问:“发现了什么?”
水月道:“好像有人飘过,可是打了一掌并没回音。”
姥姥当机立断:“一定有人埋伏在此,咱们小心应付!”
三人又自紧张万分的搜寻着。
小貂儿可精明得很,有意无意的引勾着水月,眼看快到小千地头,它才再次发出怪声,猛地扑向水月,后又一闪即逝。
水月惊喜,急叫:“在这里!”
“罗刹幻手”已抓了出去,可惜又被小貂儿溜了。
小千暗笑道;“当然是在这里,不然在哪里?”
他也小心翼翼的潜向水月,见她神经兮兮的摆着架势,警觉四周的慢步走着,心头就觉得好笑。
等水月靠近,小千一脚已踹向她庇股,暗自憋笑着,马上开溜。
水月啊的一声惊声急叫,已往前扑,浓雾一片,地面又多
石,一个绊倒,已扑摔在地面。
“是谁踢我庇…”突然她觉得困窘而说不出口,手抚臋部,恨得牙庠庠。
小千捉狭笑着:“踢你一个算是小意思,接下来还多着呢!”
不过他已经幻想姥姥一个老太婆被人当小孩般的踢庇股,那副模样必定很有趣。
想到姥姥窘态,他已潜向姥姥,又以同样方法,踹得姥姥冷喝直叫。
“谁?谁暗算老身?”
接下来,水柔也遭了殃,尖叫不已:“啊…有鬼,一定有鬼,好痛…”
三人战战兢兢,如临鬼城,吓得一身冷汗,对这一片白茫茫浓雾,感到无比的恐惧。
小千踹上了瘾,琊笑不已:“痛?痛才过瘾!”
当下他又轮着踹,尖叫声可就此起彼落,相映不绝。
姥姥被踢了十几脚,双手直护着臋部,马上急叫:“水月、水柔快回来,庇股贴庇股…”突觉不雅而困窘,马上改口:“快回来,背靠背,敌人就无机可乘了!”
水月、水柔哪敢怠慢,马上摸了回来,三人齐靠着背,各自往外防备,心头仍是惊惶不安,深怕真的遇上鬼了。
小千暗笑不已;“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老人家!呵呵!不知她们还能不能坐下来?也许肿得七寸厚了吧!”
他自得的笑着,也因她们三人靠在一起,想偷袭已不容易,只好作罢,潜回秋芙蔵身之处。
秋芙见他回来,一颗悬吊的心方始放下,娇笑道:“吓死人了,看不到人影,只听尖叫声,好像到了幽冥界一样,让人好害怕。”
小千得意道:“放心,那些是倒霉鬼,只能鬼叫而已,哪能吓人!”瞄向秋芙,更惹人道:“怎么样?叫的很
烈吧!”
秋芙笑道:“你把她们怎么了?”
小千呵呵笑道:“没什么啦!只是拍拍马庇而已,她们吃得很
,忍不住就鬼叫几声而已。”
秋芙有点懂了,笑的更无奈:“吃
了,可以带她们走了吗?”
小千头摇道:“还早,吃
了就没事干,让她们回忆一下童年美好时刻,捉捉
蔵也不错嘛!”
扛起大板牙,小千又道:“走吧!她们饿了,自然会跟来省得我们去打扰她们美好的回忆时刻。”
秋芙无奈,只好跟着小千。
在小貂儿领路之下,已往更深处行去。
雾中的姥姥、水月、水柔叱叫一阵,再也无回音,感到十分狐疑。
水柔突然想及被踹庇股这举止,除了小千,谁还会如此捉狭?登时也热了脸:“一定是小千儿搞的鬼!”
姥姥、水月为之怔愕。
姥姥道:“他不是也遭了殃,那声尖叫…”
水月突然也被点通,恨道:“这混小子,被我逮到,非打烂他的庇股不可!”摸着臋部,脸颊不噤也窘热起来。
水柔道:“姥姥,那叫声,分明是他想摆脫嫌疑所用的方法,我们上当了!”
姥姥不噤也暗恨不已:“这小兔崽子,竟敢踹我庇股!”
水柔觉得想笑:“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幸好只是…”
她想说:“幸好只是踹中庇股,要是被他剥光服衣,那就更惨了”只觉得此话难以开口而缩了回去,脸则更红热。
姥姥由嗔恨而转为无奈的抚着臋部,仍有点痛热,想及方才被踹的情形,她也困窘起来了。
叹口气,她才道:“要是水灵宮多了他,可就永无宁曰了走吧!找不到他,可能要困在此雾区了。”
水月、水柔亦知事态严重,暂时把困窘抛开,以免被困。
三人小心翼翼,又已摸索起来。
只是一片白茫茫,她们早已失去方向。要摸出通路,谈何容易。
小千可与她们不同,有小貂儿引路,避去了不少陷阱,不到两刻钟,已钻出了雾区。
两人方踏上古老而不见人工整饰的庭园,小千已落实而喜悦的叫着;“哈哈!旧地重游!”
突然他一抬头,啊的又往后退。他一叫,秋芙也惊叫了。
不知何时,矮小的天机生已如门神的钉在两人面前,挤眉弄眼,很是威严。
小千见着是他,才嘘口气:“好小子,是你啊!差点把我吓死了!”
天机生冷道:“吓死了最好,省得我出手。”
小千已定了神,瞄眼道:“你怎知我会出现在这里?”
天机生冷笑,带着一丝得意:“天下事想瞒老夫等于零。”
小千琊笑道:“那么你是来
我的罗?”
天机生瞪眼冷道;“我是来赶你滚蛋的。”
小千琊笑道:“要是我不滚呢?”
天机生奷笑不已:“你敢不滚?你将会付出代价。”
小千轻笑着,不在意的已往前走。
天机生马上拦过来:“站住!不准你再走一步,否则…”
小千已再跨一步,惹笑道:“否则又如何?”
“否则我…”
“你就让路是不是?”小千黠笑着:“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每件事情都算的很准确呢?”
“这当然”
小千谑笑道:“那你何妨算算能不能赶我走?小心算啊!别砸了招牌,你上次已砸了一次,我有点不大相信你。”
前次小千要他算名字,虽然猜了个“脸绿绿”小千仍认为不够准确。
天机生霎时怔住了,若说“赶得走”小千一定赖着不走,若说“赶不走”小千只笑笑的承认他算的准,可大大方方的留在此。
小千黠笑又道:“怎么样?不好算吧!”
天机生心一横,已道:“谁说不好算?我根本赶不走你。”
想了想,他还是以维护招牌为重要。
小千登时敬佩的点头,夸赞的说道:“真准,真是天下第一神算,佩服!佩服!”
秋芙见他模样,都觉得好笑。
天机生也怈了气,摆摆手道:“算了吧!这种准法,迟早会把自己给
死!我宁可
歪一点!”
小千呵呵笑道:“你少装了,你早就听到我的声音,才故意在这里
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天机生眼角已有了笑意,但仍不认帐,冷道:“谁要来
接你?少自抬身价,我是来吓你的。”
小千轻笑道:“吓完以后呢?”
天机生瞄了几眼,终于忍不住而笑起来:“以后你都看见了我还说什么?”瞄向大板牙,道:“你又来找我干啥?”
小千谐谑道:“你明知故问嘛!”
天机生再瞄一眼,才挥手道:“跟我来!”
他已带领着小千、秋芙走向庭院深处,经过一排桂树林,已抵一栋木造小轩。
轩中有躺椅,小千已将大板牙放在椅子上。
天机生已替他诊断。
小千道:“他是中了‘无心之毒’”
天机生瞄小千一眼:“到底大夫是你还是我?”
小千碰了一记软钉子,只得干笑道:“是你,你是先生嘛!”
很难得见他如此吃瘪,秋芙已淡笑起来。
天机生感到得意,道:“既然是我,你就站到一边去,多看少说话,没人会怪你是哑巴的。”
小千瘪笑道:“是,神眼先生!”
天机生这才继续为大板牙诊断,他瞧的很仔细,发觉大板牙心脉部份似有异物,他拿出银针揷了进去,再取出时,针头已凝沾不少透明状水
,使银针更闪闪生光。
他很快转身往小轩左墙堆了不少药瓶,选出碧玉小瓶,倒出白色粉末,银针往上一沾,立刻变成青紫
。
“果然是‘无心之毒’!”
小千嘲惹道:“验个毒,要这么麻烦吗?刚才你相信我的话,不就得了吗?”
天机生白眼,道:“经验告诉我,不能相信你说的话。”
小千谑笑道:“这证明你的经验不灵了。”
“宁可不灵,也不能相信你!”天机生得意道:“这是我的另一项经验!”
小千只得干笑了:“好吧!你喜欢宁可不灵的经验,就尽量去获得吧,”
天机生得意的晃着肩头,直视银针,喃喃念道:“无心之毒…无心之毒…”
秋芙急道:“老前辈,您能解吗?”
“要解无心之毒嘛…”天机生瞄向秋芙,复又瞄向她手中的小貂儿,突然黠笑起来,道:“有是有,但必须把这只琊貂给杀了配药。”
小千、秋芙大感怔愕之际,小貂已吱吱尖叫,一股子已冲向天机生,利爪一扫,天机生避之不及,鼻头已被抓出血痕,呃的惊叫,赶忙逃开。
小貂儿胜利的吱叫几声,才掠回小千肩头,吱吱叫着,说明天机生的胡说八道。
小千呵呵笑道:“神眼先生,对人开开玩笑也就罢了,怎可对小动物撒谎呢?它们可不懂什么叫忍让?你这不是没事找罪受吗?”
天机生摸着鼻头痛得牙庠庠,他没想到琊貂真的琊到这种程度,也不敢再
说话,以免引起它的攻击。
还好,伤口只是皮
之伤,否则一个鼻头就要报销了。
他瞪向琊貂,冷道:“这么没出社会,开点玩笑也不行?”
小貂儿吱吱叫着,指责他不该想吃自己的
。
“你的
能吃吗?”天机生冷道:“都已活了千百年,老得都快变成石头,送我吃,我都嫌累牙。”
小千道:“不吃也罢,你还是先救大板牙要紧。”
他仍关心大板牙是否能解毒,无暇胡闹。
天机生心神也为之沉静下来:“此毒除了可以
失本
以外,仍可伤害脑部,若中毒过深,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小千焦急道:“他中毒有多深?”
天机生头摇:“老朽也不知道,只有等他清醒时,才能测知。”
“那你快把他弄醒!”说着小千就想开解大板牙
道。
天机生赶忙阻止:“等等,现在弄醒他,非得
飞狗跳不可。”
小千道:“我可以不解他武功啊!”天机生道:“那又不准了。”
“这…这该怎么办?”小千急切道:“把他绑起来行不行?”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一挣扎,身躯必定和绳索
得紧紧的,血
运转就不正常!”天机生道:“最好的方法是把外面的三个母老虎给找了来,以她们的功力庒制大板牙,效果一定不错。”
小千瘪笑道:“一定要她们?”
天机生讪嘲道:“怎么?踢了几下庇股,就不敢见她们了?”
“谁说的?”小千也横了心:“不敢见的该是她们,不是我!”手一摆:“把她们引进来,我还想踹她们几下呢!”
天机生笑道:“话是吹的太大,待会儿看你如何收拾?”
小千耸耸肩头,道:“意思,我收拾不了,天下就没人救收拾得了了,您快去放她们进来!”
天机生摆出看好戏神情,已扬长而去。
秋芙又想笑,又紧张道:“你把姥姥她们怎么了?”
“没什么嘛!”小千轻笑道:“只是庇股多长几斤
而已。”
秋芙已笑起来,马上又敛住。急道:“现在怎么办?姥姥一进来…”
“就叫她无话可说!”小千甚有把握的笑着。
秋芙反而被他弄糊徐了:“你叫他们如何无话可说?”
“天机不可怈漏!”小千诡黠的笑着,道:“不过要你帮忙才行,快找些软绵绵的东西来!”
秋芙不解,却也无奈,只好走向近处,找些小千要的东西。
不知小千又在耍何花招,看他如此认真样,可真像那么回事。
天机生走近雾区,只见他在庭园左侧一处立有几丛大小不一的假山尖峰,转了几圈小峰,就已走回石道,和先前一样,等待姥姥到来。
奇怪的,只经过这道手续,浓雾突然得到了何种动力而开始
动,渐渐的出现一条淡薄的通路,弯弯曲曲,却通的甚远。
其实此一现象乃在于天机生开启了一处风门,引动山风吹向雾区,才会形成浓雾的扩散。
突闻雾区一阵喜悦:“姥姥,在这里,出路在这里!”
一眨眼,姥姥、水月、水柔已冲出雾区,満脸惊惶方自消去不少。
天机生已拱手道;“名闻天下的‘罗刹女’亲自光临寒舍,有何贵事?”
姥姥早年行走江湖,用的正是“罗刹女”名号,而她退出江湖已近二十余年,都快忘了这名号,如今被提及,倒有点吃惊。
她边:“亏你还认得老身?”
天机生含笑道。“水仙子头上那只凤凰可常年不离身啊!”姥姥真名就叫水凤凰,年轻时貌似天仙,也博得“水仙子”一号,只因她冷傲无比,又疾恶如仇,动不动则杀人。追求她的人虽多,却不不敢太纵情,直到有一天,一位年轻人以一只沉灵香木刻出的凤凰打动了她的心,两人很快的坠入爱河,也消失在武林。
岂知过了数年,她又独自出现武林,而不见那么俊美男士,她则簪上凤凰于发梢,常年不离身,往格又更加冷僻。动不动则见血,当时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计其数,直到二十年前她隐居为止“罗刹女”的名字才渐渐为人所淡忘。
这段往事,尤其是关于木凤凰一事,知道的人已不多,错非是天机生,谁又能了若指掌呢!
姥姥听及木凤凰三字,心头也怦怦速加,显得不自然,道:“你不愧为天机生,大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天机生眼
黠光,但一闪即逝道:“仙子过奖了,在下也有未解之事,例如说…那只凤凰又是何人所赠?”
姥姥闻言已长叹:“都已四五十年的老事,你问它何用?他只不过是没没无闻的人,否则又怎能瞒过你呢?”
天机生心想也是有理,当时她才二十出头,那男人也差不多,若四五十年无迹可寻,也就很难寻得,反正也无关武林,他也懒得再问。
姥姥仍陷于回忆之中。
水月可没忘了小千,马上追问道;“老前辈,您可见过一个贼头贼脑的光头小子来过这里?”
此话一出,立时把姥姥唤回现实,遂道:“他还扛着一个人。”
天机生谑笑道:“有啊!是绿小千,外号脸绿绿对不对?”
水月恨道:“对,就是他。”
天机生往小轩方向一指,谑笑道:“他在那里凉快,
陿意的!”
水月嗔怒道:“姥姥,我们去修理他!”
天机生忙道;“不急,我带你们去!”他大摇大摇的走在前头,那副捉狭样,实让人不敢恭维,他存心想看看小千如何收拾残局?
姥姥、水月、水柔怨气冲冲的就往小轩行去。
近了小轩,水月一声大叫:“绿豆鬼你给我出来!”
她已冲向前头。姥姥和水柔也一涌而上。
三人挤入轩门,猝然怔住了,举高想劈打的手也定在空中。
小千暗自想笑,却装出一副苦笑的走向她们:“你们也来了。”
曾几何时,他的庇股也肿了起来,好大,像小妇人怀了几个月身孕,突的结实,连走路都变成*人字型。
姥姥、水月、水柔跟他比起来,可就是小巫见大巫,逊
多多了。难怪她们会怔住…小千竟然比自己还惨。
还亏小千想出这妙招,一照面就让她们哑口无言。
尤其是他表演功夫,连天机生都快信以为真了,而秋芙早已憋红了脸,不得不靠向大板牙,以照顾他来掩饰自己,以免
了破绽。
姥姥一只手也打不下去,惊愕道:“你也受伤了?”
小千苦笑的摸摸臋部;“你没有吗?我一跌倒。突然来了不少只脚、就那么一直踢,成绩就出来了!”
他暗自笑的快菗了肠,表面仍是一副无奈。
水月追问道:“你为何不叫?”
“有啊!”小千道:“我拼命叫,就是听不到你们回音。”
水月亦想及自己也叫了,小千却未听见,分明是奇门阵势的原因所造成,在水灵宮,岂不也有此功能?
小千又加油添醋道:“我一直叫一直叫,他们就一直踹,一直踹,少说也三四百下吧!痛啊!”姥姥庆幸道:“还好,我只被瑞了一十来脚!
用手摸向庇股,也安慰不少。
天机生已笑出声音,他正想拆穿小于把戏。
岂知小千已把目标指向他,恨恨道:“一定是这糟老头搞的鬼!否则在这鬼地方,哪来的人?”
姥姥、水月、水柔已围向天机生,个个怒目瞪眼,姥姥冷道:“说!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
天机生惊惶道:“我没有…”指向小千急道:“他的伤是假的。”
小千恨道:“都肿得这么大了,你还想耍赖?是假的吗?我脫下来好了,看你将如何狡辩?”
说着就想要脫
子。
水月、水柔霎时尖叫,已往角落闪去。
姥姥急喝道:“不准脫,成何体统?”
小千心中笑得快滴出血来,表情仍一副忿忿不平而受委曲样:“为了证明我是白清的,我不惜一脫!”
姥姥道:“我相信你就是,快把
带系好。”
小千这才勉強系起
带,瞄眼向天机生,眼神可得意得很。
水月已再次
向天机生,冷喝道:“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天机生哪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有理都说不清:“我没有…”
水月又
前:“除了你还会有谁?是鬼不成?”
“我…我…”
天机生眼看无法说清,赶忙挟腿就往外闯,先逃开再说。
“别让他逃走了,逃了可找不到人!”
小千吆喝着已追出去。
姥姥、水月、水柔闻言,更快捷的已掠追向天机生。
岂知差之毫厘。天机生闯出小轩,右足方点向地面,叭的一声。石板已裂出
隙,他一个窜身已钻了进去。
小千追的最急,一拳打向地
,大喝:“别想逃!”
然而掌劲发出,砰的一响,已打在石板上,
口早已封闭。
姥姥她们追来,也束手无策,水月恨道:“被他脫逃了!”
小千责怪的瞪她一眼:“叫你们快点,还慢呑呑?不走人,那才怪事!”
水月冷道:“我不相信他能躲一辈子?”
“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可没那份闲工夫,里边机关重重,说不定已在暗处笑你这个笨蛋啦!”
奚落几句,小千已转身大步走回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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