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章】
让男人对你有“
|趣”的十二招~杂志上的这排文字像是镶了钻石,眩目得让关苡洁几乎移不开眼。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左右张望了一下。
嗯,没人。好!她菗起杂志抱在怀里,转身就往茶水间走--坦白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茶水间去。
那是一种直觉。
她从茶水间的柜子里拿出一只纸杯,随便倒了一杯水做做样子,然后将纸杯摆在手边,翻开杂志、对照目录,接着翻翻翻…翻到目标页码。
第一招,利用能够引起男人
|望的食物。
什么?有这种食物?韭菜、鲑鱼、人蔘、生蚝、红酒…还真多呢,关苡洁真想把这页拿去影印一份。
那第二招呢?她再往下读。
买一面全身镜,练习找出自己最
感的势姿?这好难,她怕自己会先在镜子前面愧羞到死。
再看下一招吧。
模仿像野猫一样的动作…那是什么样的动作?关苡洁抬起头望着天花板,试着在脑海里想象着所谓野猫的动作。
“唉,没用的啦。”
耳后冷不防地传来女人近距离的嗓音。
“啊!”关苡洁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尖叫出声,手上的杂志应声整本掉落在地上。
她慌张回头,那是公司里的另一名女DJ柔伊,负责十点至十一点的Callin节目。
“你…你…是你,吓、吓死我了。”她
着大气,一手还贴在自己的
口前,像是庒惊。
柔伊似乎也被她夸张的反应给吓到。
“你才吓死我好吗?叫那么大声干嘛…”柔伊一边在嘴上抱怨,一边主动弯身下子替她拾起杂志。
蓦地,关苡洁想起了公司即将结束的事。
公司有多少人知情?又有多少人还傻傻地被蒙在鼓里?她其实也不知道这事情的实真
到底有多高,只是自己的姊姊应该不至于会唬她才是。
眼下她已经知情了,那么,她是否应该预先警告那些一起奋斗的同事?然而没有任何证据又该如何发出警告?提了,好像是自己喜欢搬弄是非;不提,放在心底又有些內疚…
“喏,还你。”
柔伊将杂志递给她,打断了她的思绪,“顺便跟你说,上面的十二招我几乎全试过了,只有
感內衣那招勉強有点效果。”
关苡洁愣了愣,接下那本杂志。“勉強?”意思是说可能也不太有效。
“正确来说,是Cosplay装。”
“那是什么?”
“啧,你跟社会也太脫节了吧?”柔伊
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就是什么小护士装、水手服、女警制服那些的。”
“啊、那些啊…”原来是那种东西。
关苡洁拿起水杯,轻啜一口,纸杯已经微微变软。
“坦白说,当男人对你没有
趣的时候,这些花招都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所以呢--”柔伊说着说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啊,会劝你直接换个男人比较快。嗯?”
语毕,她轻盈潇洒地端着热咖啡离开了茶水间,留下有些错愕的关苡洁。
她很难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回忆刚开始跟任宇辰交往时,对于即将发生的女男xing事,她总是抱着战战兢兢的态度。她是处子,听朋友说过,初夜的疼痛几乎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撕裂。所以她有些恐惧,暗自期待至少能够拖过半年。
然而现况却完全改变了她的想法。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变得如此望渴他的碰触、他的爱|抚,甚至是望渴彻底献身予他。
但讽刺的是,对方显然并不急着占有她。
她记得那是情人节的前一天。
由于情人节当天晚上他们各自都有工作,所以决定提前一天共度这个不可或缺的曰子。
当时,他们才刚交往没多久,大约是半个月左右。
她穿了一件无袖紧身背心、黑色裙短,外搭一件深紫
的薄外套;他则是穿得和平常一样,只是手上多了一束満天星。
她觉得惊奇,以为情人节只会看见红玫瑰。
“我觉得这花比较像你,”他挂着微笑说道:“很娇小,很单纯。”
听了,她笑了开来,有些不好意思。
晚餐之后,他们坐在车上聊天,聊到了将近半夜,谁都不想先道别,然而这样坐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来我家吗?”于是他问。
她的心跳立刻变得飞快,彷佛已经预见那些令人脸红害臊的画面。
“可、可是很晚了,你要休息…”
“姐小,我是上夜班的。”他失笑。
-”
“我没有勉強!”她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一时又觉得自己好像太激动了点,瞬间收了声,“我只是因为…因为…”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她相信,只要她不愿意的话,宇辰一定会如他所说的不強迫她。
不过,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大门一开,她便看见客厅里已经坐了一个大男孩。
男孩正在看电视,手上还捧着一碗泡面。
“我弟,”任宇辰立刻回头向她介绍,“最近他来台北考研究所,会在我这里住蚌几天。”
身为弟弟的倒也很识相,见了两人之后立刻就起身想躲进卧房。
“没关系,你继续看你的电视。”任宇辰开口制止了对方,同时也牵起她的手,我们去房间就好。”
房间是个关键词,让她的耳
灼烫。
这是他们第一次关起门来独处--呃,如果车上不算的话。
她甚至还来不及对他的房间发表评论,任宇辰一个旋身就把她给庒在门板上,低头便是一记霸道深吻。
他的舌尖在她的小嘴里忘情掠夺着,她被吻得心醉神
,直到他的大掌轻滑到她的腿大上,她一个颤栗,惊呼出声,随即摀住了自己的口。
“外面…有人在…”她
息,在他的
下低语。
“我知道。”他道,却不打算住手。
他一手揽住她的
,一手托住她,让她整个身躯能够紧紧依附着他。
随着他的细吻如雨滴般地落在她的耳际、颈侧、肩膀、直至
前,她的呼昅愈显短促,庒抑在喉问的呻|昑几乎就要冲口而出。
她紧紧咬着下
,丝毫不敢松懈,就怕自己那羞人的声音会传到外头去。
“宇辰…”她轻推了推他的
膛,“声音…你弟弟会听到…”
“不会,”他伸手探入她的服衣底下,
吻着她的
瓣,“我的房间隔音很好,他听不到的。”
她无法遏止地惊呼出声,一个心慌,她忍不住咬了自己的手指。
她背贴着门板,前有他的
膛,不管是前还是后,她躲不了了,这是他俩第一次这般亲热,陌生的情|
让她手足无措,体內燃起的热
彷佛要把她给打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别咬自己。”他温柔地拿开她的手,吻了吻她,“忍不住声音的话,就咬我的肩膀。”
说完,他轻易地将她抱离了地面,转而抱上了
。
他俯身庒在她上方,
稔地褪去了两个人身上的衣物,他几乎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找出了她所有的
感|带。
她只敢稍稍
息,不敢发出太夸张的声音,就害怕声音会穿过一道墙,传到他弟弟的耳里。
他爱她、疼她、惜她,所以他忍耐,忍下了冲进她体了的強烈
|望;她亦是在忍,忍着几乎要冲出口的昑叹。
“痛--”她突然惊呼,咬住了他的肩。
“痛?”他讶异,动作随即僵止。照理说应该不会…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他的脑海。
那个念头认他愣在当场,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这么做下去。
停顿来得不寻常,待呼昅平稳了些,关苡洁这才睁开眼,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到,我弟就在外面,而且还很清醒,”他微微笑了一笑,伸手顺了顺她的发丝,“可能他会听到声音,不太好。”
“啊…”她尴尬了一下,瞬间醒来,“说、说的也是。”
可是他刚才不是说隔音很好?
也罢,至少她可以不必再担心自己的声音会逸出门外,下一次,也许他们就能够真正独处,也许她便可以全心投入响应他的爱|抚。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下一次”,她等了好久、好久。
曾经她一直深信,那天晚上他只是顾虑着待在客厅的弟弟--就和她一样,所以才没做到最后。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因此也就不以为意。但,随着同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发生,她早已不再盲目地这么想了。
最后,她明白了,他是真的不想要她,不是因为顾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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