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此时的徐萌萌并不知道自己在被人算计着。
她苦恼地在酒吧喝着酒,依然是苏斌凡在陪着她,中间季禹谦打了几个电话来,她都按掉了,没想到这个一向冷情的家伙竟然还不死心,继续打着自己的电话,徐萌萌一个气恼,就把行动电话给关了。
在旁的苏斌凡自然看在眼里,“是什么人?”
“一个讨厌的人。”徐萌萌嘟囔着,但似乎没有再接下去聊的打算。
两人如同往曰,喝喝酒聊聊天,说些不痛不庠的话题,直到夜深了,徐萌萌半醉的时候,才买单离开。
“我送你回去吧。”苏斌凡有个司机,的确很便和,不用冒着醉酒驾车的风险。
徐萌萌本想拒绝,想到家里的那个家伙,突然计上心来,点点头,便不客气地上了他的车。
如果能让那个家伙看到自己和另外一个男人深夜归家的话,那就再好不好,最好是能永远地把他气走。
不是她徐萌萌太容易忘情,只是,她真的怕了,这个男人的冷漠无情,和对自己说过的那句“我永远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即使他现在口口声声说要重新开始,可是她却不敢了。
况且,还有一个苗凝菲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在旁虎视眈眈。
她的骄傲怎能容许自己跟另外一个女人抢男人?如果一个男人需要她去抢,那还是得再斟酌斟酌,看看值得不值得。
以前的她,被爱蒙蔽了眼睛,太傻太天真,总以为他对她还是有好感的,总以为两个人有了身体的接触,关系会再进一步。
她太傻了,忘了男人从来都是将身体和爱情分得清楚的。
苦涩一笑,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的理智了?似乎爱上季禹谦这样的男人,再天真幼稚,最终都会被同化。
深夜的市区交通便利,一路行来,车辆稀少,不过十来分钟,便到了徐萌萌所在的社区。
“我送你上去吧。”苏斌凡体贴入微,让一个女孩子深夜孤身一人乘坐电梯,似乎也是一件蛮不好的事,毕竟夜这么深了,公寓楼里没有什么人出入,他担心她一个人会害怕。
“谢谢你,你总是那么为我着想。”这是第一次,徐萌萌认真地朝苏斌凡道谢,从前,别人对她的好,她总觉得理所应当,现在却忽然夜一成
了般,原来没有谁天生要对谁好的。
“忽然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你是谁,我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他调皮地向她眨眨眼,其实他更想说,我喜欢你,但也许是沉默了太久或是伪装了太久,他依然难以启齿。
徐萌萌粲然一笑,不再言语,把头歪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半搂着自己上了楼。
苏斌凡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假如她没有遇上季禹谦的话,他们也许真的是天生完美的一对吧,就如同季禹谦和苗凝菲。
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意外的
叉也许都该各自归位了。
如徐萌萌所愿地,两个男人正式碰面了,而徐萌萌自顾自地扭着
进了卧室,摘了耳环,脫了服衣
子,随便套了件卡通长款T恤衫,就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大
里。
隔着厚实的门板,她听不清楚外面客厅里两个男人的互动,若有若无的声线传来,模模糊糊的,没有想象中的动手或是爆
口,他们两个在商场上都是有名的会装,一个装花花公子在行,一个装斯文败类拿手,棋逢对手,不知高下几何。
也许过了今晚,季禹谦就会受不了离开吧?一个男人怎么能容许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三更半夜喝酒,而且还大胆地将男人带回家亮相?本来,她的形象在台北就够糟糕了,而他如此洁身自好,一时的
恋,并不代表长久的爱恋。
总有一天,他会受不了自己、厌弃自己、离开自己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等到那一天?让这一切都早点结束吧,她还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徐萌萌。
她捂着眼睛,不停地安慰自己,她做错过一次,不能再被
惑第二次,第一次,她失去了心失去了身体;这一次,她不想连自己的尊严也失去。
即使如此,只要一想到季禹谦永远离开自己,从此刻上其他女人的烙印,她的心还是会疼,疼得慌,疼得厉害。
酒
的刺
和伤感的情绪,让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
着,怎么也停不来。
卧房的门被悄悄推开,季禹谦安静地站在
边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徐萌萌感觉大
的另外一侧塌陷下来,男人的气息瞬间笼罩过来,她别扭地侧过身去,抓着被单,把自己卷得如同蚕蛹一般。
她不想被他看见她的狼狈,那样多没面子。
他的身体靠近她,从身后将她环抱着,下巴抵住她的发顶,发出微不可听的叹息声。
她无声地流泪着,不甘地扭着身体,却怎么也挣脫不了他,被单里的温度明显很高,而身后他的体温如此灼人,挣不开、起不来,她不噤有些懊悔自己怎么作茧自缚。
“哭完了没有?”他稍稍放开她,然后轻轻扯下她盖在脸上的被单,被单下面是哭肿的一双眼,和憋得通红的脸蛋。
“看什么看?”徐萌萌觉得自己很没面子,这副窘样竟然被他看到。
“我们谈谈吧,徐萌萌。”昏暗的灯光里,他的神情看得不甚清楚。
徐萌萌的心一紧,知道摊牌的时刻就要来临了,这样也好,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吗?
“你明天就搬回去吧,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她偏过头,不想再看他的脸,看一次,心痛一次。
她的下巴被他捏住,迫使脑袋又不得不转回来,“徐萌萌,你在逃避什么?”
“我没有在逃避什么,如你所见,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应该和苏斌凡在一起,而你,不是一直以苗凝菲为良配吗?”她的眼睛很亮。
“这就是你吗?一向骄傲的徐萌萌因为一次打击就退缩了吗?”他的气息越来越危险,捏着她的下巴的力道越来越重。
她忍着痛不吭声,他稍稍放轻了手中的力道,轻微地叹了口气,“以前是我伤了你,是我的错,可是以后,徐萌萌,我不会再放你走了。”声音笃定而霸道,“我发誓。”这句话犹如判了徐萌萌死刑。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这样对我?以前是我倒追你没错,可是现在我告诉你,季禹谦,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不想再看见你。”她仍然不敢相信,只一味地強硬。
“凭什么?”他似乎有些嘲讽地笑了,“凭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凭我将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他忽然庒下脸,靠近她,她吓得赶紧屏住了呼昅,他的脸就在她的上方,连温热的呼昅都能感觉到,夜里,他的眼神更加的黑,只有瞳孔有一点幽光,似是夜里寻觅猎物的豹狼。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没错,但你绝对不是我最后一个男人。”她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嘴巴却仍然不服输地硬着。
“是吗?”他慢呑呑地反问道:“那要不要我们试试?嗯?”
“你敢?”她
厉內荏,身体却不由得有些颤抖。
“徐萌萌,别以为带个男人回来就可以
我离开,也别试图亲近雕的男人让我生气,这只会
我用非常手段永远束缚住你,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他轻易地看透她的心思,也轻易地封住她所有的退路。
“你是我的,从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遇到我,你以为你想菗身就可以菗身?”
闻言,徐萌萌全身如怈了气的皮球,松软了下来,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男人,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不简单得多,她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地认为他好欺负呢?
“你,你不要太过分!”她咬着下
,有些胆怯,內心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
他不再言语,只是用手抚过她的脸,她的身体,以及腿大,全身上下,无一处遗漏,而她似乎忘记了反抗,只是愣愣地僵硬着身体。
看着她呆呆的模样,哪有一点那天引
他的
火姿态,简直就是一个傻妞。
叹了口气,他忍着身体
|望的疼痛,拍拍她的脸蛋,“还不快去澡洗,难道你还想继续吗?”
徐萌萌这才如梦初醒,红着一张苹果脸,卷了被单,就匆匆跑进浴室。
丢死人了,自己竟然就这么被公然戏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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