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十二章 皇后不过是接
司马伦跟其它宗室王不同,大概是那次差点被“斩弃市”的经历给了他很大的刺
,使他比其它宗室王更具有忧患意识。所以他在自己进宮面圣的同时,也让他的王妃来后宮拜访我,送了我大批从北方带来的珍贵礼物,如宝石、貂皮,人参等等。
第二天,他们夫妇又亲自登门拜访了我母亲,也送了许多礼物。既然他有意投靠我,我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目前的局势是,卫和司马玮暂时当权。这两个人都不是我的心腹,我迟早是要换掉的,我也的确需要一个能够为我所用的人出现在朝廷核心导领层中,既能辅佐皇上,也能做我的耳目。
如果司马伦
遂自荐要充当这个角色,我自然不会反对。还免了我去费心物
不是?
可是司马伦这个人也太贪心了,居然开口就问我要度支尚书。我笑了笑,没有当面回绝他,只是说:“这个本宮没法答复你,你也是为官多年的人,知道要办成这事需要什么程序。首先,要有人上表推举,再
由朝中大臣庭议,庭议通过了,最后交给皇上过目,然后才能最后决定。”司马伦笑道:“娘娘在说笑呢,这些许小事,娘娘跟皇上说一声,皇上再下个旨就行了,哪里需要如此麻烦?”
敢情司马伦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见识水平却还停留在当年做小偷的阶段。若是堂堂尚书令的任命都像他说的这么容易,那还要早朝、要庭议做什么?什么事皇上直接下令,朝臣们去照办就是了。
如果那样,皇上岂不成了传说中地“独夫民贼”?
而且。他的话外之意,似乎我是惯于吹枕头风的。我有点不悦地说:“这话从何说起?那不成了我干预朝政了?你说这话,若是给有心人听出了。,。还不知道会加油添醋成怎样呢。”
司马伦竟然皮笑
不笑地说:“可是民间都是这样传地啊,娘娘何必枉担了虚名这话可就大有文章了。我当即正
问:“民间是怎么传的?”
司马伦也知道自己
得太急了点,马上陪笑道:“微臣没别地意思,微臣只是想告诉娘娘,娘娘在百姓心目中的威名。”
话说到此,已经没法再继续下去了。司马伦也有点不好意思。又客套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送走了司马伦,小翠不解地说:“娘娘,这赵王明明是来求见您的,怎么说话这么盛气凌人啊?”
我想了想道:“从辈分上,他是叔爷,我是侄孙媳妇,他的年纪也比我大了近三十岁,他在我面前搭起长辈架子,也算正常。”
山婉不以为然地说:“国礼大于家礼。这里只讲君臣,谁跟他论什么叔爷侄孙啊。”
我笑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作为爷爷级的长辈。他在孙辈面前肯定会先搭搭架子地。如果我吃这套呢,他以后不就可以庒制我了?如果我不吃。他再转换态度也不迟。”
就如汝南王司马亮。当权的那阵子。在皇上面前渐渐就充起叔爷来了,带剑入宮。上朝不拜,比杨骏当年的放肆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失了势,立刻就变得小心小心翼翼的,每天随众臣一起朝拜如仪,遇事也不敢随便发表意见,见谁都一面笑,点头哈
,唯唯诺诺。
赵王司马伦今天会这样,也不过是在试探我,看我是不是如外界所说的那么利害。见我果然不好对付,立刻就改口奉承起我来,口称“微臣”在这点上,他和汝南王司马亮并无区别。
他比汝南王聪明的地方,是他懂得先用重礼打点,让我即使生气,也会看在礼物的份上尽量満足他的要求。汝南王则又贪婪又小气,还要我提供粮饷去帮他豢养军队。他对我这个皇后尚且如此,对其它朝臣就可想而知了。这样的人,一旦出事,连同情救援地人都没有,大家只觉得大快人心,一起合力痛打落水狗。
刚送走赵王,楚王司马玮又来了。
像司马玮这样有勇无谋的人,说话自然不懂得掩饰,一进门就急急地问我:“娘娘准备封赵王做什么官呢?”
我好笑地看着他说:“王爷这话可问得奇了,我能封赵王做什么官?论功封赏那是皇上的事。而且,我听说,皇上今天已经在朝堂上封赏过了,好像是车骑将军,加太子太傅什么地,难道王爷没听说吗?”
司马玮说:“这个臣弟当然知道啊,臣弟要问的,是娘娘打算封他做什么官。如果臣弟猜得没错地话,赵王今天进宮,就是为这事来恳求娘娘地吧?”
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打听內幕也不是这样打听的吧。
见我只顾低头喝茶,不肯回答他地问题,司马玮越发急了,索
旧事重提,开门见山地说:“娘娘不会打算把度支尚书给他做吧,臣弟可是很久以前就跟娘娘求过了的哦。”
我动了动酸痛的
说:“王爷想得太多了,赵王只是进来探望我的,因为听说我怀了孩子。我今天坐了一天,有点累了,现在想进去休息,王爷也请回吧。”司马玮还想罗嗦什么,小翠已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山婉则一边扶我起身一边说:“听说今天王爷的府上很热闹,有什么喜事呀王爷?”
司马玮楞了一下说:“没有啊。”
“没有?”山婉笑道:“可我刚刚在外面遇到梁大人,他说要往王爷府上去吃酒,还说他妹妹绿珠已经和石大人先去了。”一听到“绿珠”两个字,司马玮立刻告辞道:“既然娘娘累了,就早点休息吧,臣弟就不打扰了。”
看他匆匆而去,神色急切,小翠笑着说:“婉婉,你又捣鬼了,明知他
恋绿珠,还那样哄他。等他回去了,没看到绿珠,小心他明天找你算帐。”
山婉说:“娘娘累了,这不知趣的家伙还只是不肯走,我才想到这个的。你放心,这样的事,微臣赌他不好意思找我算帐。”
两人说笑着把我扶进內室,才刚刚挨上
沿,外面又高声通报说:“卫夫人求见!”
小翠皱眉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个时候来。娘娘,不如让我去打发她走了吧,就说娘娘睡了。反正她已经进了宮了,以后见的曰子多着呢。”我扶着
沿重新站起来说:“算了,我出去见她。她进宮是我硬拉进来的,不能拉进来了,就把人家丢在那里不理吧。”
皇上已经不理了,我再不理,那卫瑾不是要郁闷死了?她是在外面玩惯了的人,现在整天关在宮里,都不知道她的曰子是怎么过的。
唉,卫瑾,终究还是做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她本来是有机会摆脫这命运的。如果当初她在落选皇太子妃后能及时嫁人,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进宮来住冷宮的地步。
如此佳人,却要孤寂一生,实在令人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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