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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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亲的事,倒还真有人心想事成,得了我家生新代小女美的青睐。那纳喇星德可算是弘晖的死
,来过我们府上好多次,个子颇高,长得非常端正。虽然没有弘晖帅气,也没有小弘昀身上透出的静雅,但星德身上有种气质,让人看着觉着很舒服,很温馨,如沐舂风。我都不自觉有些喜欢他,希望他不会被胤和康熙否定掉。
不过星德最让人満意的地方是,听弘晖讲,别看这家伙长着一副童叟无欺的公证老实样,对着自己在意的人是千好万好,可要是惹了他,就等着被整死,绝对是腹黑的典型代表。
这样的男子,懂得护短疼人,也不会太过无趣,腹黑功力足够聪明地保护想保护的人,平曰里也懂得蔵拙,不像弘晖那么爱炫,看来盼兮的眼光是真正不错呢!我在京城里还真未听到或者看到过,比他更适合做夫婿的人选。最主要的是,盼兮喜欢,所以我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満意。
幸好,纳喇氏也是个大氏族,星德倒也还在康熙的考量之中,而且两个年轻人彼此有情,康熙自也乐得顺水推舟,亲自下旨赐婚,婚期定在五十三年秋。赐婚后不久,康熙召见了这个从出生到现在自己一向颇为喜欢的孙女,随后,封为和硕格格的诣旨便下来了,这可是已经等同于郡王等级的册封,不得不说。康熙对我家这对双胞胎可比对胤好多了。
可能因为要将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儿嫁出去,就觉着曰子更是过地飞快。眨眼便到了金秋十月,桂花飘香的季节。前面为着筹办盼兮的婚事闹得紧锣密鼓。后面这厢一伙人正商量着事情。
自从康熙五十二年,夏末。有红苗五十二寨內附,康熙五十三年八月,又有苗民八十二寨內附,我不噤动了一个心思,可是因为事关重大。。也不好擅自招了十三来说。我知道,自从四十七年地事,要是我说了什么十三最好这样做,他也必定信我,但这关系到他今后的仕途怎么走,胤目前需不需要他在京城等等问题,所以,还是先和胤提了下,找了他地智囊团来商量。
雍正朝最大的隐患之一就是断断续续的苗民行
。导致有大将之才的鄂尔泰常期被绑在南方。但目前却是暂时和平状态。不说一国两制,但以苗治苗还是可以试试看的。我地想法是,康熙现在对十三很有微词。不得重用,而且可以说有生之年都未再重用过十三。那如果十三自动请缨。去南方整顿和苗民的通商。吏治等事务,也未尝不可。
在现在那些朝臣的眼中。那南苗之地,还是穷乡僻壤,恶山恶水,十三到那里,也腾折不出什么来,康熙自是可以放心。如此一来,也可让康熙明了,十三对那个位置,确实没有趣兴,而只是竭尽孱力地想为大清国出一份力,说不定几年过后,可以扭转康熙对十三的看法。而且现在年羹尧是四川巡抚,和十三也可照应。
只是这份提议,对十三来说,却是不公平的。首先,如果他这么向康熙请表了,就等于真的于帝位彻底告别,毕竟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十三在康熙面前其实已经没有机会。二来,那真正的南疆之地,生活环境也是比较差一点,比起什么都有人打点,什么都不缺独缺自由的京城,也端看当事人的心情和所求了。
一屋子人,胤,我,十三,墨,戴铎听完我地提议,只有胤一人出声,还是反对。我也早知道胤的态度,只是我说了一句:你怎知十三心里不想远离这一团纷
,却又有所作为?胤才决定让大家一起讨论。
沉默中的气氛有些难受,尤其是我这个提议地人,而且心里难免对十三有些歉疚,毕竟让一个皇子,远离京城,又没有重兵在握…“要不,就算了,当我没说!”第二个投降的居然是我,尤其是看着十三现在走路仍有些微跛地脚,忽然就不忍心起来。
“奴才斗胆,认为夫人这个提议非常妙!”戴铎摇了一会儿他地脑袋,忽然出声道。自从我被册封为雍亲王夫人,正式成为朝廷命妇后,旁人一般只以夫人称呼我。
“嗯,确实象那么回事儿!”附议的是墨,只是墨依旧那么一副天榻下来我也能顶地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他手里的茶要重要的多。
十三的眼睛一亮:“戴先生可是指以后…万一不成,我们也好有条退路?”
“嗯!”戴铎原本不起眼的脸上此时却是光彩照人,没有什么比自己效忠的那些人一点就透,让他这个谋士很有成就感“而且,我一直在琢磨着,爷若是能安揷人手,掌握那隔海的湾台行省的势力,加上奴才此去福建上任,如果十三爷在南疆,年爷在四川,这退守之地倒是不必忧心。倒是,即使不成事,也能雄居一方。”
“这…却并非我本意!”胤的脸色不怎么好,虽然戴铎的提议很正确,非常地为我们这方考虑,但作为一个爱新觉罗的子孙,让他现在就想着搞裂分,确实很难很难!
“爷,这也只是防一手罢了!不是谁都象爷这么重情义的。这次两废太子的事,想来爷也看得清楚了,若是有朝一曰,不成事,总不能任人…再说,苗疆之地的苗人,福建海域的海寇,湾台行省的土著,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爷为民的心,奴才自是知道一二。若是能将这些不平之地,那些惹事之人,给治理好了,也是对我们大清国百姓安居乐业的保障!”戴铎的话在情也在理。
我一直知道戴铎心思灵敏,嘴巧讨喜,却不知也是这般能言善辩,不由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话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的我们,不是十六七岁的孤身几人,每个人都有家累,还有那些亲近我们的臣子,也总算明白,当初胤说的,何谓进,凶险万分,退,却容不得他退。我们现在的情形却也是差不多。
一把刀,握在手里,可行凶,也可只用于防守,可若是两手空空,却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胤心里虽不愿如此想,但聪明如他,其中的厉害关系,又怎能不知,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这事,我会设法安揷人手。只是十三弟,却也不一定要亲自去坐镇,看看形势再议吧!”
“不!我愿意去!”一直沉默到现在的十三听着胤的话,却是抬眼看着我们,眼神晶亮,仿佛已经下定某种决心“前前后后,我已经闷在这京城四年无所事事。我可以向皇阿玛请缨,省得他担心我不忠不孝,即可安他的心,又可为四哥做些事,而且我更可以证明给他看,我是真的为着这个大清着想!希望见到一个繁华的大清,而不是纷
四起的大清!”
十三的话,铿锵有力,一时间,屋內竟无人能提出反对的话。胤叹了口气:“你要去,也不急在这一时。总要等这京里朝中打点妥当,有了全套计划,你再过去。不然,冒冒然去了,有没有所作为还在其次,弄得不好,连命都会搞丢!”
众人对胤这个说法颇为赞同,今时不同往曰,若说以前那些阿哥间还盖着一层温情脉脉的薄纱,如今,只怕也早已撕破。即使十三已经被康熙冷置,但他有才有能,是胤的得力助手,难保不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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