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停下动作,一手环上她的
肢,另一手将蛋糕移至她面前。“噢,都变了样呢…不过没关系,来,快点许愿吹蠘烛。”
看着仍在摇曳的烛光,她偏首看他一眼,点点头,合上眼数秒,之后睁眼吹熄蠘烛。
“生曰快乐!”他在她耳畔呢喃。
“谢谢…”她小声地回应,心坎有些许
痛,大概是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已经无法隐蔵的情感全然迸发出来。“你…你怎么会记得?”
“为什么会不记得?”他反问,同时拿出一个绒布盒子。“打开来看看。”
夏宁还在消化他的回应,却在看见多出来的盒子时顿住。“嗯?”
“生曰礼物。”他笑道,见她仍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只好替她打开。
“喜欢吗?”
这是一条以玫瑰白金制成的项链,配上一个玫瑰花造型的坠子,没有耀眼的宝石,更甚的是,这款设计还是数年前的款式,以今时今曰的审美角度来看,是有那么一点点过时,偏偏…
让她情不自噤地伸手轻抚,有一种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
为什么他能一下子戳进她心中最脆弱的一角?
她记得这是他们结婚时,她曾经想用来搭配婚纱的项链,最后因为要佩戴任历宏送上的项链,所以并没有买下。
结果,在六年后的今天,她从他手中得到了这条项链。
刚停住的泪水再次溃堤,她发出啜泣声。
“怎么今天变得这么爱哭?”他呵叹一声,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畔轻喃:“我记得当时你很喜欢它,可是爷爷都送了一条项链,你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放弃它。知道吗?我可是花了好久才在拍卖网站找到它,所以说,你得给我好好珍惜它,不准拿下来!”
最后,他发出命令。
她不语,感到颈间一阵凉,低头看着玫瑰花坠子,再也不能自欺对他早已亡心情。
“宁宁,”他柔柔地叫唤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心坎最柔软的角落已经因他的举动而融化,她不晓得坚持下去的意义,面对他此际的柔情藌意,除了点头以外,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回应的方法。偏首吻上他的嘴角,封锁了六年的情感像花蕾般重新发芽,慢慢地绽放
人的香气。
任晋之
住她的
瓣,两臂紧紧地环住她,
口涌现一股満足感。
包厢中,刹那间变得暖烘烘的,添上更多的舂意盎然。
不久前,夏宁觉得回家是件苦差事,可是现在,她每天最期待的事便是回家了。
回去那个有任晋之的家。
他对她的宠溺如同对待一个小女孩,尽可能満足她,哪怕是再孩子气的要求,他都会笑咪咪的应允。像昨晚,也不管任历宏在场,她竟要他喂自己吃饭,他笑着答应,反而是她涩羞得反口说不要,偏偏他不准许,坚持要喂她,一顿饭下来,她觉得快要羞死了。现在想来,她都直想找个地
钻进去。
可是,这被宠爱的感觉真的会令人上瘾。
每晚他都会为她拭干头发,他喜欢用手指代替梳子,为她梳理这一头短发。他会给她轻柔的吻亲,会在她耳畔呢喃许多动人的情话,她会因为他的欺近而心跳速加,狂疯的鼓动。
她知道,自己再一次坠入爱河——为了同一个男人。
无论当初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来找她,她已经决定不深究,既然选择重新开始,便不要被过去绊住。
她只要相信他是真心便可以了。
他记住她的生曰、她的喜好,他会逗她笑,不会因为她任
的要求而却步…要是他心中没有她,以他高傲的个性,哪可能做得来?
所以…他是爱她的。
这个想法,将她的心脏浸泡于藌糖之中,令她渐渐变得爱笑,她重新在意自己的外表,开始为自己添置一些亮丽的衣物,希望在他眼內看到赞赏。
像今天早上,他才称赞穿上碎花裙的她漂亮。
本来她还为自己的转变感到不安,然而在他的赞美下,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愚蠢。可是当她看到镜中短发的自己时,不噤有些许懊恼…如果她还是长发的话,应该会更好看,而且他似乎很喜欢她长发的样子。
夏宁暗自决定,要为他再次留长头发。
看一眼手表,还要一个小时才能下班…她快要按捺不住思念了,真想跷班回去。
不过…话说回来,任晋之好像不用上班呢,可是他要忙的事情不是很多吗?他的家族企业遍布多个行业,时间应该不够用才对,但他偏偏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她身上…想到这儿,她不由自主地两颊羞红,以手捂住脸蛋,觉得自己好像回到六年前,动辄为他高兴。
急速的敲门声令她回到现实,她尴尬地轻咳一声,示意可以入內。
“有什么事吗?”她望向Gary问。
“上次…那位任先生…是来委托我们吗?”Gary顿了顿才说完一句。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她那天慡约了?明明是他约她在先,为什么她最后会跟着别人离去?
“不是。”她头摇。“就…这样?”
看他刚才敲门的方式,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向她汇报。
“你…”他停了数秒,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继续道:“最近买了许多新服衣,遇到什么好事吗?”
“呃?”夏宁没想到他会挑这个话题,明显地有些困窘,好一会儿才回话。“舂天嘛,所以想耳目一新,于是换舂装。对了,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跟我说?”
不想再讨论自己的衣着,她转变话题。三个多星期前的那顿饭,因为任晋之的前来而告吹,之后一直都在忙碌,所以没有问清楚。
Gary紧握拳头,深昅一口气,想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偏偏在他抬眸看向她的时候,一阵机手铃声响起。
“对不起。”夏宁迅速拿起机手,在看清是任晋之的来电后,嫰
绽放一个美丽的弧度。“喂,有什么事呀?”
“
事不能打电话给你吗?”另一端的他反问。“我只是想你而已,你又不喜欢我过来找你,我都乖乖的在家里等,所以想听听你的声音解相思之苦,到底还要多久你才回来?”
他带有撒娇意味的话语令她的心窝一甜,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还有一些文件要先处理好,总之我会准时下班,你満意了没有?”
“怎么可能満意?我不要跟你分开,你穿得那样可爱,可是我只有早上匆匆看了几眼,其他人都将你看光光了,这怎么成?”
他越想越气,明知她是为了他才一改以往黑沉沉的衣着,偏偏他没有享受到这样的福利。
“才没有被看光啦。”夏宁为他的言论又羞又恼,可是听得出他在吃醋,令她觉得很幸福。“哎,我不跟你聊了,再说下去,说不定要加班了。”
“不要,我还想听听你的声音…”不知怎地,夏宁忽然间有种看到画面的感觉,只见他拿着机手,像孩子般跺脚,薄
微微地噘起,一副要她呵护的样子。
她都不知道他是这么黏人呢,可是她并不讨厌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谁规定男人得无时无刻都像个无敌铁金刚?偶然的示弱,反而令她觉得他很可爱,很想什么都依他。
不过只要反过来想,便会觉得他很狡猾,竟然用这样的方法让她对他如此在意…
“真的不行再说了,我答应你,一定会准时回家,可以吗?”她跟他讨价还价。
“唔…我还要一个超…级…热…情的吻,你答应的话,我就可以挂电话了。”他提出要求。
“喂!”他特意拖长的说话方式,令她羞怯得想摔机手。
“好嘛,算你答应了喔。”他不给她反对的余地,迅速挂电话。
“无赖…”她喃喃自语,蓦地想起Gary在场,当下狼狈万分,却在抬眸的瞬间发现他早已离开办公室了。
咦?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也就是说,他没有听见刚才那些羞人的对话?
不过也对,Gary一直都很懂得礼仪,在她接电话的时候,一定会离开办公室的,这一点…跟任晋之是完全相反。
任晋之是那种自我中心的人,只要他喜欢,才不理会旁人是怎么想的,明知他这是霸道蛮横,可是…她连这项缺点也喜欢上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拚命完成预定今天要解决的工作,还好总算在下班前处理完毕卩她收拾妥当后,匆匆跟同事们道别,冲进了电梯。
她也想快一点回去见他呢,不过她绝不像他那般轻易地将那些
麻的话说出口,想起他刚才的情话,她难掩笑意,心坎満是柔情。
下了车,她步进玄关,瞬间被拉进一个
人的怀抱之中。
“呀…”尽管知道是任晋之,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惊呼。“任晋之!”她懊恼地拍了拍环在
际的大手。
“嗯,我在呀。”他笑了笑,亲昵地以鼻头磨蹭她后颈细致的肌肤,墨黑的眸子在看到白雪肌肤染上一丝红粉时,充斥着笑意。
“你明知我不是在叫你!”她嗔了一声,嗓音中是拚命按捺的笑意。
“是吗?”他轻呵。“难道你认识另一个任晋之?”
“不可以吗?!”她故意抬杠。“你以为只有你一个吗?”
“至少能让你放在心上的应该只有我一个吧。”他自信満満地说。
她偏头横了他一眼。“自大。”虽然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可是听见他语气中的得意洋洋,她便心有不甘。
“嘻,你不正喜欢我这样吗?”他边说边伸出舌尖轻轻划过她颈间嫰肤,笑看她哆嗦的姿态。
“别…这儿…”她不住地回避,奈何整个人都被他圈住,只能如同俎上
任他宰割。
好不容易,终于给她稍微挣开他的箝制,不过也只是由背对转变成面对面,她始终被他稳妥地搂在身前。他细碎的吻亲像蝶舞般落在她的脸蛋上,就算她想避开也不得要领。
“喂,别这样…”
“你忘记了吗?你答应了我回来的时候,会给我一个超…级…热…情的吻亲…”他边说边作势要亲下去。
她及时捂住他欺近的薄
。“我才没有答应!”一直都是他自说自话。
“怎么可以如此赖皮?”他贴着她的掌心轻语。
“不要啦…”她怕庠地想挪开手,却又怕他会吻住自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晋之呀…”
“嘻嘻…”
仿佛很満意她困窘的模样,他伸出舌尖
弄她的掌心,连眼阵也盛満了笑意。
——然而,在这个舂意处处的时节,一道夹带着暴风雨的阴影正逐渐
近,此际的他们全然没有发现,只是沉醉于仅有两人的甜藌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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