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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够了。”戚仰宁沉声喝道,“既然你已承认,本侯就将你交给京城的衙门待审。”

 此话一出,崔喜心头一撼。他竟这般无情…

 这时,门外的姬无双冲了进来,屈膝一跪。“主子,请饶崔姑娘一条生路吧。”

 “无双姐姐…”崔喜惊喜的看着她,不管姬无双相不相信她的‮白清‬,至少她肯为自己求情。

 “我能饶她吗?她害的可是落香!”戚仰宁一脸恼怒。

 “不管是在赤岩谷,还是回到京城之后,崔姑娘确实让主子的身体渐有起,希望主子留条路给她走。”姬无双恳求着。

 戚仰宁沉默了一下,转头看着温落香,“落香,你怎么看?”

 温落香一脸为难,“宁哥哥,我…我不忍见喜被关进大牢,虽然她对我做了这种事,可是我不忍心。”她泪如雨下。

 戚仰宁沉思须臾,冷然的看着崔喜,“既然落香也为你求情,我就免去你的牢狱之灾,不过我不想再看见你这毒妇!”

 毒妇?他的话字字句句都伤了她的心。

 戚仰宁瞥了姬无双一眼,“带她出去收拾细软,将她赶出安国侯府。”

 “主子,该如何安置崔姑娘?”姬无双问。

 他想了一下,“毒妇,别说我不给你活路走,从今天开始,你便住在宠物坊里继续为我打理铺子,以谢此恶重大之罪,你若敢背着我胡作非为,本侯便亲手将你押往大牢,让你永生不见天曰。”

 说罢,他拂袖一挥,“让她立刻消失在本侯眼前!”

 姬无双颔首,“遵命。”

 她一个人站在宠物坊的后院里,抬头望向那一弯新月,本以为自己不会哭,不争气的眼泪却自眼眶里涌出。

 为什么会这么痛、这么伤心呢?就因为他不信她,还将她逐出侯府,甚至出那厌恶的眼神?

 她是喜欢他,但有喜欢到这么在乎的地步吗?她明知道他是高高在上,身分尊贵的王侯,他的生命里不会只有她,她也不愿只是他其中的一个女人。

 他们不会有结果,因为她不会让任何的可能发生。

 既然如此,她为何在意?他的话语、他的神情、他的一个眼神竟都牵动着她的情绪。

 她以为他明白她、了解她,在那个时候应该会扞卫她的‮白清‬,大声的说相信她的为人。

 但他没有。他的话语那么尖锐,他的眼神那般冷漠,他完完全全认定她是加害温落香的恶毒女人。

 结果他还用一副施恩的语气,要她留在宠物坊为他打理生意以谢罪?开玩笑,她为什么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负责?她为什么要乖乖听他的话?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他?

 “可恶!”她气恨,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她的心好痛,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心真的会痛,也从来不知道能喜欢一个人到这样的地步。

 她真的很不甘心。他可以瞬间变脸,对她毫无信任及眷恋,可她却还是喜欢他,但更让她气恼的是,她居然还担心他的身体,仍想帮他找出那伤害他身体的毒物。

 她干么管他死活?他都不在乎她了,她为什么要为他担忧?

 “去死好了!蠢货!”

 “咩?”一旁,跟着她,起被逐出侯府的羊咩咩望着她,叫了一声。

 她看着牠,心里感到歉疚。“咩咩,对不起,要是我不答应来京城就好了…”

 “咩?”

 她伸出手,摸摸牠的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你回赤岩谷的。”

 “做不到的事情别答应。”突然,戚仰宁的声音传来。

 她以为自己听错,可一转身便见他站在幽微的月光下,淡淡的、长长的影子迤逦在地。

 她眼睛,再睁开,确定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谁准你回赤岩谷了?”戚仰宁缓步走向她,“我不是说你得戴罪为我打理宠物坊的生意吗?”

 “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不想再看见我?”她气愤的质问他。

 看着她那张愤怒又伤心的脸,戚仰宁角一勾,笑得有几分欢喜。

 睇见他角的笑意,她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这家伙笑什么?是来看她笑话的吗?

 她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不让他发现。

 “你在哭?”

 “没有!”她没好气地说,“眼睛疲劳罢了。”

 “那眼泪是为了什么?害怕被问罪?还是被我逐出侯府觉得伤心?”他笑笑地问。

 “都不是!”她倔強的瞪着他,“我没有眼泪,还有,请你马上离开。”

 “为什么?”他挑眉,“这宠物坊是我的,我想来便来。”

 “你说得没错,这是你的地盘,那我走!”她说完,抓着羊咩咩的牵绳就想走。

 经过戚仰宁身侧,他忽地一把攫住她的手臂,“我没准你走,你就不准走。”

 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所有怨及怒瞬间爆发,猛地甩开他的手,愤怒又伤心的大叫,“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谁?!”

 “你是我要的女人。”

 闻言,她一震,惊讶的看着他。

 还真敢说!他明明不信她,还说了那种无情冷酷的话将她逐出侯府,现在又半夜跑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就只能待下。”他语气強硬。

 她气怒的瞪着他。

 “原来你这么在乎我。”

 凝睇着她哭得双眼‮肿红‬,却倔強的抿着,瞪着他的样子,本不懂女人心的他,此刻突然明白了。

 “崔喜,”他勾一笑,“你喜欢我。”

 她心头一紧,复杂心绪同时涌上,他脸上那可恶的笑瞬间瓦解了她的防线。

 “你这莫名其妙又可恶的家伙!”她恨恨的说道,然后猛地甩开了他。

 也许是情绪积庒了太久,一爆发便不可收拾,眼尾余光一瞥,她看见晒在架上

 的各种药草。她简直疯了般,跑过去抓起竹盘,一扭,手一抛,就将药草跟竹盘朝他丢去。

 他闪开。

 她不甘心,又抓起一盘。

 他又闪开。

 她觉得自己像是电玩游戏里的某个角色,不断丢出障碍物以阻碍对手去路,可是这个对手太厉害,一次又一次的躲过。

 “你不准躲!不要躲!”她近乎崩溃的尖叫。

 竹盘被丢光,她索连撑着竹盘的架子都抓起来朝他丢去。

 看她如此失控,戚仰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你笑什么?!”她气呼呼的指着他问,但他笑而不语,教她更加光火。

 院里能丢的她全丢了,再也找不到东西扔,她气极败坏的扑上去,抡着拳头就对着他口一阵猛打。

 “你这混蛋!”她又打又骂:“你是混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又不让我走?”

 “可恶!”她在他口狠狠的槌了一记,抬起泪的眼瞪着他,“谁喜欢你?你这个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混蛋!我才不稀罕你是什么安国侯!我不想当安国侯的女人!”

 戚仰宁任由她发脾气,他自始至终表情平静,眼底却掠过一抹兴味,不自觉地,嘴角弯起的弧线更深了。

 “亏我拚了命的想解你身上的毒,你居然不相信我的为人!我为什么要害落香,她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你知道吗?”

 她将所有情绪一股脑发怈出来,泪水蒙了她的眼睛,教她看不清戚仰宁眼底的笑意。

 “谁喜欢你?谁喜欢你?!呜?”她打得累了,骂得乏了,一**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这时,门外及隐蔵在暗处的柳无名等四人也正看着这一切。

 如果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可能惊吓得下巴都要脫臼,居然有人敢打骂安国侯,而戚仰宁也默许这一切,而且还出笑容?

 但打从初次见面的那一天,戚仰宁跟崔喜的互动就是这么的毫无顾忌,在她面前,他不是那个高深莫测的安国侯,她只当他是个名叫戚仰宁的男子。

 他们都等着看戚仰宁的反应,想知道他怎么哄得这刁钻难搞的崔喜开心。

 这真是比京城剧座上演的大戏还精彩绝伦呀!

 看着赖在地上大哭的她,戚仰宁先是一愣,然后温柔的笑了。

 他伸出手,“起来吧,别赖在地上哭,难看。”

 “不要你管!”她恶狠狠的瞪着他,一掌拍开他的手。

 他没生气,“快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不要!”她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对他发脾气,使子。

 “真的不要?”

 “不要!”她瞪着他,“你走开!你快从我眼前消失!”

 这句话是他先对她说的,现在她还给他。

 戚仰宁眉梢”挑,语带警告,“再不起来,我可不客气了。”

 她摆明了跟他杠上,“我就是不要!怎样?”

 戚仰宁看着她,忽地两只手一伸,像拎小似的将赖在地上的她拉起来。

 她双手挥舞着,“放开我!你…”

 没让她再叽哩哇啦的叫,他捧着她的脸,微微的弯下背、低下头,两片嘴紧紧贴在她说个没完的嘴巴上——

 瞬间,她安静下来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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