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发呆呐，飞远一点。”李裕宸说道。
梵音只觉得无话可说，恨不得找一个地
钻进去，却只是按着李裕宸的吩咐远离。大山，勉強能够用一座来形容，却又只是一个生灵的身躯体现。
一个生灵，就有山那么大，且是大山。
退出去很远，再回头，梵音觉得自己看清楚了个大概。
那是一只乌
，身躯是壳，有着和人类相似的手脚，多一条尾巴，而脑袋又有乌的模样，像是一个“人”中的“忍者神”这些只是外在的形态，于深沉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只是，有一股蛮横的气息散在虚无间。
“长这么大，有什么用？”李裕宸对大
人说道，“块头那么大，我不是随便都能够打到你？”对方没有回应，似乎是因为太大而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或者说是一种无视，也许仅是因为不会人类的言语。
“身体那么钟，行动起来会方便吗？”李裕宸问。
问过了，还是没有回应，他便是出拳。
拳头打在乌
的背上，似山脉一般延绵的壳，拳头打在上面，竟是一点波纹都未起。随意的一拳无果，他再度出拳，用比之前更加強大的力量。
结果，
人只是轻微的颤了颤。“效果不大啊！”他叹息。
身形变幻，拳头出现在各个角落，像是有着无数个他一起行动，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泻在
人身上。他像是一个孩子，找到了一件玩具，在兴起之时。挥舞着拳头有着一些忘乎所以。
“吼！”
嘶吼的声音自
人口中传出，是迟疑的疼痛，慢了许多的反应才有的回应。一双慑人的血红的双目睁开，其中映着李裕宸那游动的身躯。
“人类！”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声音，落在虚无间，自响起时。便有着
人的身躯移动，极速庒向了李裕宸。大巨的身躯丝毫没有因为庞大而特有的迟钝，反而有着李裕宸都没有的相对迅捷，仅一瞬，大巨的
壳便是击撞着李裕宸身上。“有些痛！”李裕宸说道，“没有想到你是那么的灵活。”
“人类！”
又是深沉的声音，似乎
人就会说这一句话，而且这句话代表着进攻。一双似人类的大巨手掌向李裕宸拂去，空间在不断塌陷。却又没有什么可塌陷的，只剩下一种破碎的感觉，一直在延续着。
对于到来的攻击，因为有了之前的一次接触，李裕宸没有強行接下，而是略有偏移，紧握的拳头挥动灵力与意志的澎湃，化作一只手掌拍在
人的胳膊上。“人类！”
又是这样的声音。庒下了所有的碰撞的声音。
李裕宸很无奈，不仅是因为攻击的效果不大。而是发觉无法和
人
，只能开启杀戮的状态，立即开战！竹箫紧握，变幻的身形敲打在
人身上。一个个只能容纳竹箫的角落都有绿色在绚烂，晶莹的线条在
人身上曼妙异常。“人类！”
“吼！”
这一次，声音多了一些。因为痛苦。
竹箫的攻击像是无差别的攻击，凡是有绿色线条触及的地方，都会有竹箫轻轻落下，带走点点生命的能量。
无视防御，每一次都会触及血
。这就是竹箫的攻击。或者说效用。
打着
人，没有太多纷繁的招式，那么大的块头，只需要随意攻击就好。打着打着，李裕宸发觉
人在变小。“人类！”
“你能不能换一个词？我都听够了！”李裕宸无奈道。
“人类！”
李裕宸只能不说话，继续挥动竹箫。
“吼！”
“人类！”
“人类！”
“人类！”
好吧，李裕宸已经听不进去了，忘记了该做什么，挥舞竹箫的动作都变得机械，像是为了挥动竹箫而挥动竹箫。
终于，在很久之后，
人变得只剩下人那般大小。“好好说话。”李裕宸说。
“人类！”
“砰！”
李裕宸将竹箫敲在
人的脑袋上。“好好说话。”
“人类！”
“砰！”
“说人话！”
“砰！”
好吧，李裕宸直接开打了，打得
人不敢开口。“人类！”
“砰！”
“砰！”
“砰！”
人倒下了，死了，一点生机都没有了。“我又杀生了。”李裕宸轻声说道，“本来不想杀的。”
人类！
李裕宸觉得又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忍不住挥了挥竹箫，却只有丝丝绿意飘
在虚无间。人类，就两个字，反复了很多遍，让他一直都想。
“我是人类。”他想，说了，又说，“我是人类！”
站在这里，他便是代表人类，代表的只是人类，也不仅仅只是人类。
这里是场战，三界场战，一个才知道不久的名字，又像是一个早已经刻在记忆中，铭刻在血
之中是名字。三界场战！
来到这里，便是入了场战，生与死已经不重要了。
对他来说，来到这里的生灵，无论好坏，都要死。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就算是梵腾和梵音，他也想过要杀，只是有一种无聊，驱使着他没杀，而且带来之后的念想与事情。
他觉得自己是想杀的，好像是使命，又或者是什么东西。
还没有想明白，但真的是想杀。
人类！
他确定自己是一个人，是人类，反而更想杀。
没有理由的杀，可以不顾一切都杀，好像只有杀着才能感觉到愉快，只有杀才能够让思想抵达平静的时刻。
只有杀。
只是杀。
“前辈，在想什么？”梵音问道，“我帮您
肩？”“不用了。”李裕宸轻声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或许，去帮帮你弟弟，他没有你的境界高，有些时候，实力也不如你。”
“我想…想些事情。”
梵音点了点头，去帮梵音了，身处杀戮之间，浑身沾満鲜血。
“姐姐，你知道吗？”梵腾说。
“我知道，只有杀，除了杀，我什么都还做不到。”梵音说道，“以前，真的是我太幼稚了。”
“那不是幼稚，只是把显示现实想得太美好。”梵腾头摇。
“都一样。”
“现在呢？”
“就杀吧。”
“姐姐，你又错了。”梵腾说，“只有我才需要杀戮，姐姐你只要帮我就好。”
“为什么？”
梵腾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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