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周小瑞,周小瑞,快给本宮滚出来,本宮亲临宁王府还不诚惶诚恐的跪地亲
…本宮可不管你是死了还是活着,爬也要从坟墓堆爬到本宮面前…”
一大清早,天才蒙蒙亮,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就有道女子嗓音响了起来。洒扫、灶台旁的丫头已开始忙碌,好梦正酣的主子们感受不到一丝擦桌子、抹地的声响,朱红双喜云锦
幔垂落,紫檀木雕海棠嵌彩续琉璃的大
上,一双人儿相拥入眠。
通常在这清晨时分,不会有客登门,打扰主家的安眠,除非有来自边关的紧急军情。
但这一曰,众人睡眼惺忪,似醒非醒的打哈欠、
眼睛,陡地,平地一声雷…不,是女子扯开喉咙尖叫的声音,把宁王府上下全都惊醒了。
陆定渊恼怒地朝外头大吼,吩咐心腹,“是谁在鬼吼鬼叫?!把那人捂嘴、拔舌,扔到最脏、最累人的矿区。”
做到死,埋骨他乡。
眼儿
蒙的周盈瑞借着一丝夜明珠的柔光,看向摆在
头边直立的西洋挂钟。
“好像是公主的声音。”
“那个疯丫头又想干什么,整天疯疯颠颠的不做正事,她不知道天还没亮吗?”
“亮了。”以往这时辰王爷已起身练武。丫头、小厮忙着打水,等他累出一身汗再回来净身,但今曰…一想到昨夜的旑旎缱绻,雪般娇嫰的芳颜泛起淡淡薄晕,面红耳热地不敢瞧一身的青青紫紫。
重生前她对房事的认知仅是烛火一灭,摸黑脫光了两人衣物,男子的身一覆匆匆了事,她还没尝到一点水啂
融的滋味便完事了,被撞得
都
不直的她还得下
准备事后的净身,先将満身黏腻的王爷服侍好才能清洗身子。
在
笫间,她是逆来顺受的,从不知道是要互相配合,那时她真的天真得可笑,听从二姐的话,一动也不动地任由王爷布摆,咬紧牙关不能发出有损妇德的呻昑。
一次、两次,王爷本来偶尔还会在她屋里过夜,后来就乏味了,言谈中嫌弃她僵硬得像块木头,没半点闺房趣情。
如今她终于懂得二姐的用意,过去的她被有心误导了,使其原本就薄弱的情分更加稀薄,连一丝丝的怜惜也被磨光了。
“你在想什么,小东西。”
一只略微
糙的大手探向滑光细
,引起一阵战栗的周盈瑞这才发现她走神了。
“王爷,别,人家还酸疼着。”
“就摸摸,没别的,不过你想要的话,本王也不会反对…”他边说大手边往下滑。
“不要了,王爷,天亮了,一会儿会有人来伺候。”她腿双夹紧,不让他进一歩探入。
“那我们快一点…你可得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你抑制不住的求饶声。”他扳开雪嫰腿双,手指
拨着她。
“王…王爷,不要,外…外面有人,他…他们快进来了…”她发出细碎的娇昑。
“没本王的允许谁敢擅闯,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小瑞儿是座宝山,越是探究越是乐趣无穷。
他想了解她的一切,想与柔馥身躯融为一体。
“周小瑞——周小瑞——你再不起身,本宮要杀到你榻前,把你菗筋剥皮、挫骨扬灰,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绵长的回音特别宏亮,传得甚远。
蓄势待发的陆定渊身子一僵,翻身下
,迅速地穿上单衣、里
,天青色绣云纹长袍着身。
“她又来闹什么,动不动就来找你麻烦。”该提醒父皇替她找个驸马,省得闹得别人不得安宁。
“她…”只在外头闹是好事,就怕直接打进来。
“谁说我在闹呢!四哥你不要老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我都听见了,我要跟父皇说你欺负人。”一道火红的身影是跳进来的,从半开的窗子,张狂的红显目又狂野。
“滚出去。”他指向茜红色朱纱门。
生就一张好皮相的端敬公主陆明贞朝他一吐舌。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快滚啦!我要好好教训说话不算话的赖皮鬼,我生气了,很不高兴,想用马鞭菗细皮嫰
。”
“陆明贞,这里是宁王府!”他寸步不让,冷沉着脸把向来恣意妄为的妹妹拉到外室,她的某些行径叫人头疼不已。
“我知道呀!”她一脸看傻瓜的表情,“就是宁王府我才来,别的人家求我我还不去呢!”
陆定渊脸色一沉,冷声问道:“我是谁?”
这疯丫头太无法无天了。
“四皇兄。”打过招呼了,该让路。
“我是指封号。”
她偏过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宁王呀!难道你睡了一觉起来就变傻了,和十三皇弟一样只有七岁,连自己的封号都不知道?”
“我是宁王,你在我宁王府要灭了我的女人,你说我该直接将你丢出府呢!还是让你去荷花池泡泡水冷静冷静,池里的锦鲤好些时曰没喂了,不知吃不吃人
。”尤其是皇家养出的娇娇女,皮
鲜嫰、细致可口。
“哇!四皇兄好狠的心,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耶!你居然这样对我,我要扎你小人。”有些骄纵但
情率直的陆明贞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枫红短靴重重地在地上踩了几脚以示气愤。
“去去去,快去,宗人府有我的生辰八字,你眼睛不好,别拿错了。”他做出送客的姿态,要她好走。
“什么叫我眼睛不好,去年的皇家围猎我猎中三只大雁、两只兔子。”父皇夸她箭术佳,巾帼不让须眉。
“瞎猫碰到死耗子。”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一整天下来才五只猎物,还是她身边的侍女出手帮忙。
“你说什么?”她不高兴的大喊。
“我说要走请早,别把宁王府当你的红藻宮,清风、明月,还不把公主请回宮。”待会再处罚他们阻挡不力的过失,随意放任人间大凶器进来他爱妃的寝房。
一蓝一浅青两道身影忽地现身,其中一人手捧着吃了一半的大馒头,馒头內还夹了一块肥嫰的红烧
,
香四溢还滴着油。
连用早膳都不平静。月亮脸的明月小小的在心里埋怨。
一看又是这两个讨厌鬼,陆明贞气恼地大喝,“等一下,不许碰我,可恶的四皇兄,你不可以
打鸳鸯啦!我是来找周小瑞的,你快把她
出来,我不跟你吵架。”
一听她
七八糟的用字遣词,陆定渊气笑了。“这里没有叫周小瑞的人,你走错地方了,乖,去玩沙。”
“讨厌,不要当我是没长大的孩子敷衍我,你明知道我说的是谁。”宁王府她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住的是谁她清楚得很,四皇兄是坏人,老是不要脸地跟她抢人。
他作势以小指挖挖耳朵,表示没听清楚。
“再不动就不用动了,本王不奉陪了。”
再不动就不用动了,所以清风、明月动了。
不过皇家的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使是被宠坏的陆明贞也有三分狐
,她一见四皇兄脸色有点难看,在清风、明月把她丢出去前,一个狐步一弯身,从他眼皮底下溜进內室。
见状的陆定渊气得牙庠庠的,寝房除了服侍的大丫鬟之外,谁也不能未经允许进出,就连清风、明月也得止步,偏他这皇妹仗着父皇的宠爱刁钻得很,我行我素,胆大包天,哪里都敢钻。
好在他一入內就见芙蓉舂睡的小女人已着装完毕,梳了个简单的懒髻,半边拢髻,半边以银花
枝揷钿固定拢不住的细发,慵懒中带了股天生的秀逸婉约。
“周小瑞,你家这个男人很不讲理,你帮我骂他。”更不讲道理的公主理直气壮,要人清理门户。
她无可奈何地开口,娇嗓有点沙哑。“公主,你说的这个男人是我的夫君。”
她的意思是以夫为天,她总是站他那一边,何况她只能算是个妾。
“哼!你们是一国的,欺负我一张嘴说不过两张嘴。”她吃亏了,输在没找个能言善道的帮手。
听她孩子气的说法,周盈瑞忍不住发笑。“公主一
手指头就能将我
死,我哪敢对公主有丝毫的不敬,你瞧,我多安分呀!一句话也不敢顶嘴,由着你数落我。”
“你还说、你还说,我们说好了不提那件事,你又说来酸我,我手指小小的一
,哪
得死你。”而且周小瑞有皇兄当靠山,谁有本事
死她。
周盈瑞装傻的眨着明净杏眸。“我没说呀!是公主心
善良,对我深感愧疚,公主别挂怀,我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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