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能四处趴趴走,只能乖乖的待在家里。
“唉!”她用手肘撑着下巴,趴卧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两只脚屈起晃呀晃地,叹了口长长的气。虽然脚已经好很多了,可是医生还是要她少用右脚,这样脚才会好得快,不得已的她只好乖乖的听话。
但她却好无聊!石馨兰无限哀怨的看着自己的脚,明明看起来都已经好了,为什么就是那么不争气的还不能跳舞?
脑海里突然闪过火热的景象,让她忍不住
鲁的低咒一声,真是该死的,思绪怎么又跑到那天与江承辑吻亲的画面上?想起当时
上还留着他灼热的余温,他的气息萦绕在她鼻息间的记忆,就令她感到懊恼极了,到现在他那低沉的男
嗓音还紧迫着自己的记忆不放,让她烦躁不已。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不是明明说好不再想起他的吗?可从他家回来到现在整整一个星期,她还忘不掉那个令人想到就双颊滚烫又羞人的吻。
门铃急促的声响打断了石馨兰的思绪,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真不知道这时候会有谁来?老爸最近为了研究机构的经费问题忙翻了,
际应酬增加到之前的数倍之多,而老妈只好陪着老爸四处去参加宴会。
看看现在,虽然才九点多,但老爸老妈要赶三、四场宴会,也不可能那么快回来,那到底是谁会在这时候跑来?算了,还是先用对讲机看看再说吧!
当她从监视器的小萤幕看到江承辑那张俊帅脸庞时,忍不住吓得倒退了一步。吓!他又来做什么?真是讨厌,才刚想起,江承辑怎么又跑到自己的眼前?
听着那急促的铃声似乎没有停歇的打算,石馨兰只好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钮,并对他说:“我爸妈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但那边却传来他低沉的嗓音,“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她不客气的问道。自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开始,两个人就像犯冲一般的让她气得牙庠庠的,就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先开门再说。”
“不要。”她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每次和他对上,倒霉的总是自己,何况,她的良好形象每次在遇上了他之后,总是莫名其妙的破坏殆尽。
“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说,别任
了,可以吗?”在江承辑的平和语气下,庒抑着不悦的情绪。
任
?他竟敢说她任
?她忍不住瞪大不敢署信的眼眸,双手愤恨的握成拳,克制住自己高张的怒气,恨不得一拳槌上在萤光幕前的男
脸庞。她告诉自己,忍住!千万要忍住,她可是个教养良好的淑女,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馨馨。”他提高的音量里带着一抹胁迫的意味。
但是石馨兰根本就不想理会江承辑。竟然敢说她任
?哼!
“如果你再不开门,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的父亲,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竟然不懂得待客之道。”他一说完,作势就要从西装里拿出机手来…
门锁却在这时应声而开。
江承辑面无表情的打开门走了进去,就不信这小妮子斗得过他。
才一进门,他就看见石馨兰站在客厅的正央中,狠狠的瞪视着他,还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小人。”竟敢拿她的爸妈来威胁,真是太过份了!江承辑明明知道她的父亲对他有很好的印象,并且期望森野集团能对他们的研究机构提供赞助,如果他向父亲打小报告,那么疼爱她的父亲虽然不会责备她,但肯定会对她很失望,所以,她绝不能这么不懂事的让父亲伤心。
江承辑故意选择忽略那句批评,只是对她道:“你很喜欢跳舞?”
他的问题让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让她的气焰一下子消失不见。当有人对她用如此客气的一面待她时,她实在也没有理由无理取闹,所以只能对他点头。
“对啊!况且我之前这么努力的练习,都是为了下个月去参加世界舞蹈大赛。”一说到她的趣兴,她竟不自觉地对他脫口说出自己的打算。
看着她讲到舞蹈时,眼神不自觉
出晶亮的神采,就明白她是真的很热爱舞蹈。江承辑的眼神闪过一抹算计,看来,他捉住她的弱点了。“那加油吧!”
“谢谢。”石馨兰看得出来江承辑是真心祝福她的,心里很高兴,不知为什么,知道他能接受她跳舞,让她的心里就是感觉到很快乐,连带的将之前与他的不愉快全都给抛到一旁去。
其实,石馨兰本来就是个不拘小节又不会记恨的人,事情只要气过就算。只要对方不要得寸进尺,她都不会再追究,若是对方有心要与她求和,就会不计前嫌的接纳对方。
尤其现下这个男人又挑中她最热爱的话题,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我听说你开了一间舞蹈社,为什么不到那里去练习?这样也比较不会发生意外而受伤。”江承辑疑惑的问,其实心里很清楚原因。
“舞蹈社地方不大,最主要的原因是离家里太远了。”她笑着回答。
“这样啊!”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我那里有一间室內运动室,很适合你去练习跳舞,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就到我那里去好了。”
“真的?”她高兴得快要跳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黯然,犹豫了起来,“可是…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鱼儿要上钩了,哪有让她溜走之理?他连忙对她道:“不会,一点儿都不会。”开什么玩笑,他费尽心思要让他们有多一点的时间相处,要将她给拐入门,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这时,石馨兰突然微偏着头,细细的打量着江承辑,眼神中有着一抹警戒,完全不像他预期的状况。
她刚刚明明很奋兴的,不是吗?为什么现下又用这种眼神看他?于是江承辑开口问她,很想知道这小家伙的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怎么了?我太帅了,让你不得不瞪着我一直欣赏吗?”他故意促狭的问,其实是在逗她,很怪,他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逗她的感觉,虽然更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看他──当然绝不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帅。
江承辑那难得的幽默感让石馨兰突然一愣,真没想到像他这么严肃的男人,也会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可是随即意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让她的脸颊悄悄飘上一朵红云,然后朝他扮出一个鬼脸,并嗤之以鼻地道:“少臭美了,谁…谁在欣赏你帅了?”
哼!打死她,她都不会承认。自己每次在看着江承辑时,都会因为他俊帅的外表而看到失神,那多丢脸阿!虽然他的脸真的是上等极品,但她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他,好让他得意的。
“喔?不然你在看什么?”
“我只是在想,像你这种老好巨滑的小人,怎么会那么好心的要借场地给我练习跳舞呢?”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石馨兰小气的想着,实在不能怪她对他的看法这么差劲,她可没忘了,他在她面前总是会不自觉地摆出一副狂妄骄傲的可怕大野狼模样,而在她父母面前则维持君子般的良好形象,害她被她父母念到现在,所以当然要对他多加防范。
其实,石馨兰能够提高警觉实属难能可贵,看来她还不算太笨!江承辑眼中闪过一抹狡犹,不过要和他这个纵横商场的生意人比,还是不够看!
至于她敢当着面骂他是老好巨滑的小人…他这个人一向是很大方的,就暂时欠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好好的处罚她,因为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有那个胆量敢挑战他的权威,而这小妮子却一再的在老虎嘴边拔
,那么她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勇气。
现在还是先把她拐入门,在吃干抹净后再来想想要怎么好好的惩罚这个不知死活、逞口舌之快的女人;他的计划若没有她这颗完美的棋子,又如何能赢得了那个老家伙?
于是他庒下对她语气的不悦,只是微挑眉看着,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对她道:“馨馨。”
“做什么?”他这样诡谲的笑意,让她觉得有点恐怖,所以语气中
出一丝的防备。
“难道你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长得很漂亮又很有人缘的女孩子吗?”
听到江承辑这么说,石馨兰突然抬起头来很有自信的对他道:“当然罗!”这还用得着他说吗?虽然她不是一个自恋的女人,不过她知道自己长得确实还算不错,这点自信她当然也是有的。“这一点不必你说,我自己也知道,何况,我的个性又是这么的可爱,当然人缘也就好罗!”
石馨兰充満自信的模样,散发着光彩,让江承辑在心底暗暗欣赏,她确实有自信的本钱,不过他还是轻轻的笑了起来,“你的个性可爱?”他为这个形容词感到有趣。
这女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江承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轻松谈笑的一面,而且对象还是个女人?他突然眯起锐利的眼睛打量着,或许这就是一再昅引他想要接近她的原因?
不!江承辑冰冷迅速的否定掉这个可能
,他绝不再犯相同的错误,绝不会再把自己弄成那副模样,冰冷的回忆是他提醒自己最好的方法,而这个女人,也只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对,就是这样。他告诉自己,事情一定要这样,他会对她有这些情绪反应,会任由她恣意妄为,只是为了他的计划罢了!毕竟打倒那个老家伙,要比她来得重要多了。
“怎样?我的个性可爱,你有意见吗?”石馨兰不服气的朝他低吼。这讨人厌的家伙,每次都要意得她理性尽失,失去平时的冷静;她气愤的握紧拳头,仰高头瞪视着他。
“我觉得你很可爱,所以我很喜欢你,这就是我要借你场地的原因。”他冷静的回答她。
石馨兰随即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变了,变得和第一次碰到他时一样。这个样子的他,竟让她有一种心慌不安的感觉,但伴随而来的竟是另一种让她更为不解的情绪──那就是心疼。
见鬼了!石馨兰忍不住在心底低咒,她何必对他有这种心疼的感觉?为什么看着他全身散发出那种疏离陌生的感觉,她就替他感到难过?或许是这种情绪让她对他愤怒的情绪细到最高点。
她冲口而出:“骗人!”
她的话才一说出口,随即发现江承辑阴沉着一张脸,迅速的朝她走去,害她不住的连连倒退,还将一双手伸在他们之间,似乎认为这样可以替她带来一些阻挡,“你…你想要做什么?”她忍不住结巴着,对于他以身体上的优势来威吓她十分的不屑,却又有点害怕。
她真的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上一刻可以和她谈笑自若,呃…虽然离这个形容词尚有段距离,不过她真的很爱看到这个男人的笑容,但现下马上又变成这副令她讨厌的死样子,真不知道江承辑是不是有双重人格,还是有严重的人格裂分症?
虽然理智告诉她该离这种人远远的,免得受到波及,但她的情感却…却对他有一份莫名的眷恋,让她每次在面对他时,总是用恰北北的一面来面对,以掩饰自己內心对他渐升的情愫。
当石馨兰惊讶的发现自己对江承辑的情感时,江承辑已来到她面前,并将她抵在墙壁上,让她进退不得,在她眼前放大的那张俊脸正沉着脸瞪视她。
“你知不知道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前指责他是个骗子,是一件十分不智的行为?”江承辑咬牙切齿的对她说,男
的气息围绕着她,灼热的呼气噴在她的脸上,距离那么的近…近到她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正怦怦地跳动着,那么的快又那么急促。
他靠她好近,让她几乎要
不过气来,为了不让江承辑看出他的接近对她有多大的影响力,石馨兰
直身子
向他,双眼大胆而不逃避的与他如磁铁般昅引人的眸子对上。
“但我说的是事实。”她大声的反驳他,“虽然我很可爱是事实,但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哪里喜欢我。”
想骗她?她又不是眼睛瞎了,从一开始江承辑就把她气得半死,并用瞧扁人的高傲态度对她,冷冰冰又无情的模样就算是喜欢她的表现?那刚才突然闪现难得的幽默感与难得的笑意,不就是爱上她的表现了吗?
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当她真的那么笨?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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