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叶峰搂着陈思琪上楼进房后,立刻把直打哆嗦的陈思琪推进浴室。
“快去洗个热水澡。”
陈思琪顺从的点点头,关上浴室门。
待里面传出水声后,叶峰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探究房內的设施——
一张梳妆台、一台老旧电视,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还有…很大的通铺,上面摆着一张双人
垫,
垫下的木板还有很多空间,很好,至少今晚不会太难熬,他吁了一口气,因为——
“阿峰,我没有服衣可以换…”浴室传来怯怯的声音,“连內
都没有…怎么办?”
“用浴巾包着吧!”这就是难熬的原因了,他
发皱的眉头,“难道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事情还能有多糟?自己这副模样很难踏出去。可是叶峰也全身
答答的,她总不能一直踌躇着占据浴室太久,他淋了那么久的雨,会得肺炎的。她拉了拉
前的浴巾,深昅了好几口气,才打开浴室门走出去。
“…换你洗了。”
他的神情很拘谨,目光没在她脖子以下有多余的停留。
“把你的头发吹干。”
丢下一句话,他侧着身闪进浴室,她甚至觉得他闪躲得太刻意,仿佛很怕去碰到她身上的任何一块肌肤。
在这种状况之下,太有礼貌是不是也代表一种失礼?陈思琪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羞赧又好笑。
唉,女人真的是很难搞的生物,她开始认同这句话。
陈思琪拿着手上的
巾,心不在焉地一边发呆,一边擦拭着一头长发,擦了老半天还是很
,才发觉自己的头发变长了许多,她抓着发尾思考着,是不是该剪短一点…手上的
巾突然被人菗走,随即发尾也落入另一双温暖的大手中。
“我一直很想这么做。”叶峰站在她身后,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的发。
“帮我擦干头发?”
他但笑不语。
方才站在她身后,他忆起他们相遇的那一天清晨,那时她洗完澡,一头
发染透了她的背心,当时的他,一直很想象现在这样帮她擦干头发。
“真是奇怪的癖好。”她失笑垂首,
自己不要好奇的回头,也不要抬眼看镜子里的他,因为她已经可以想见他目前的状况:一条短短的浴巾围着下半身,其他肯定光溜溜,那美好的身材,太容易让人噴鼻血,她的免疫力没那么好!
“别剪太短。”他突然说:“你刚刚自言自语念着要剪短。”
“我说出来了啊?”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感受不到长头发的困扰,留太长很麻烦的,吹干要吹很久,手很酸。”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可以帮你吹干,但如果你喜欢短发…”他没说完,只是笑笑后,一手拿起吹风机,另一手有些笨拙地拨着她的头发。
陈思琪也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么就别剪了,不是因为他喜欢长头发,让她放弃剪短,而是因为她喜欢他帮她擦干头发的这份宠溺。
她打了个呵欠,些许泪光溢出眼角,今天过度的情绪起伏让她感到有些疲累,可能是他的大手太温柔,也可能是热风吹得她太舒服,总之她是真的倦了。
“困了?”他关掉吹风机。
“嗯!”眼皮还真的有些重。
叶峰顿了顿,才缓慢地移动脚步,然后拉起她的手往
垫走去,“你先睡。”
他摊开棉被,等她躺好后帮她盖好。
“你呢?”她闭上眼,声音在嘴里咕哝,在他身边,她就是很放心,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对她做出任何她不愿意的事,这要有多大的信任呢?
角带着一抹甜笑,没等他回答,她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叶峰坐在
畔盘睹着她的睡颜,手握着拳,忍不住苦笑,这不知人心险恶的小红帽,未免也太放心了吧!
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一个不但憋了很久,也非常久没有碰女人的男人!
光站在她的身后摸着她的发,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他就硬得发疼了,该死!
真该庆幸她的视线没有往他身下瞟!
睡起来不舒服吗?一点都不会。陈思琪一个人躺在双人
垫上翻来覆去,怎么样都无法再次阖眼。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醒过来,也许是有点认
;也许是窗外虫鸣太甚,也许是她一直稳约感受到一道灼热目光的窥视——
再次翻过身,
上睡在
垫下那双晶亮灼灼的眼眸,是了,就是这道光!
叶峰好笑地问:“
上有虫?”
那带着困意而有些沙哑的低沉嗓音,简直
感得要她的命。
原本围在他下半身的那条幸运浴巾,现在被摆在一旁,薄毯只盖在他的
际以下,
出一大片糟壮
膛的肌
线条、紧东的
身。她很清楚那下头光溜溜的,一丝挂不,跟她一样。
太引入遐思了!
噢…她拉起脖子上的被子,把整张脸埋进去,在里面无声哀号。
经过傍晚的那番自我剖析后,现在只要多看叶峰一眼,陈思琪就会脸红心跳,慌乱得几乎无法跟他说上一句话,在这种两人被毯底下都luo裎的状况,她怎么可能还能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
稍早他帮她吹头发时,她大概是累得脑袋太昏沉,所以根本不觉得这种处境有多旑旎,但现在…
“琪琪?”他突然喊她。
踌躇片刻,棉被才拉下来,不多,就
出一只眼睛。
“嗯?”
“既然睡不着,不介意我继续谈下午没说完的话吧?”
“嗯…”再把另一只眼睛
出来,眨了眨,其实她也相当好奇。
“你该不会认为,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他的神情
出些许古怪,似在斟酌着用词,“…你…是不是很介意我以前的那份…工作?”
“当然不会。”她有些惊讶他的敏锐,虽然她曾用这个愚蠢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但她心底确实是不介意的,“如果我这么让你认为,我很抱歉;还有,傍晚对你动
的事情,我也顺便道歉。”她偷偷吐了吐小舌。
叶峰失笑,这话题也跳得太快,不过那就表示她真的不介意,虽然他也不是真的做过牛郎这份职业。
“你那种小猫小拳,根本就没感觉,就像摩按一样舒服。”
“这样说也太瞧不起人了,而且你明明被我揍得鬼吼鬼叫的。”
“好吧,感谢侠女饶在下一命。”他伸手
她的头顶,
掉她一脸的不服气。
那股熟悉的酸涩感再次涌上鼻端,今天她的情感还真是全面的溃败决堤,他这个无意的动作让她想起,上次这样爱溺
着她头顶的人,是已经过世的阿姨。
“小心宠坏我,到时候我会常常拿你当出气筒来揍。”她其实也知道,他傍晚时夸张的哇哇大叫是在逗她开心。
“我真的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出气筒。”他对她笑得温柔。
唉,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么
人?
陈思琪揪着裹在身上的薄被,扭扭身子,更靠近
缘一些,然后探出一只白皙的臂膀,伸出手指轻抚他的脸庞。
叶峰呼昅陡然一窒,敛下了
角的笑容,一对眸子渐渐变得幽深。她突然的动作让他有些紧绷,她从来…从来没有这么主动的靠近过他,不是帮他擦芦蕾胶,也不是要找他吵架,就只是轻柔地抚着他的脸,用那双美丽的秋眸,温柔微笑着凝望他。
他受宠若惊的神态让陈思琪难过得哽咽了,瞧,这个男人被她整得多可怜。
“阿峰,我想你说的对,找个人依赖没那么可怕,我想…我应该尝试看看,找一寸方地,给自己一点
息的空间,”她将小手整个平贴在他刚毅的脸颊上,不再游移,“而且我还有个非常
的人选…”
“我有荣幸知道那个人选吗?”
他的
角虽是微微勾了起来,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那个人咬我的脖子我不会讨厌…”
他握住脸颊上的那只小手,凝视她的眸心,比夜空的星予还灿然,他紧抿着
,不敢随意出言打断她的话。
“那个人吃我的耳朵,我也不会讨厌。”她微微一笑,为他的庒抑神情,感到心口泛疼。
他将小手拉到
边,在她的手心落下一个吻。
“那个人要我去感受自己的心意,我懂了。”她的眼眶泛上了一圈红。
“你终于愿意主动走过来了。”他低哑的音律有些微的急促,有蔵不住的激动。
咬咬
,她又继续说:“是,我主动走过来了,就算你以后会离开我,我也不会后悔我向前走了这一步,就算你不能陪我到最后,至少我也能拥有这一段美丽的回忆…或是…遗憾。”一串眼泪,随着最后两个字潸然滑落。
叶峰怔然,他爬上
垫,将泪娃娃拥进怀里。
“傻女孩,不要胡思
想,是谁说要离开你了?”他吻着她的发心,轻声安慰。
这是安抚她的话吗?无所谓了,反正她也无法回头了,她埋进他的
膛,继续哭泣。
对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叶峰有些意外兼哭笑不得。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多愁善感,你今天哭哭啼啼的次数,让我几乎要大喊:“你到底是谁?快把人皮面具撕下来!”然后撕下来后发现是舂花姨,紧接着舂花姨说:“阿峰,恭喜你被整了!”说真的,如果是这样,我真的一点也不意外。”
陈思琪破涕一笑,抡起拳头,轻槌他一记。
“不要这样开舂花姨玩笑。”
“所以你终于了解了?”他指指她的心房,微笑地瞅着她。
“嗯!”她轻轻点头。
“好孩子,真是谢天谢地。”他用一只手肘撑起上半身,一手轻抚她的脸庞,用大拇指揩掉她颊边的泪水,“别再哭了,你害我快心痛死了。”
上的薄毯,因他撑起身的动作而滑落。
陈思琪眼尖的注意到了,这视觉震撼让她忘了哭泣。
她昅昅鼻子,呐呐的说:“你…的庇庇
出来了。”
她指指落在一旁的薄毯,想往下看又不敢看,最后只好红着一张脸,把目光定在他脸上。
捕捉到她瞟来瞟去的眸光,叶峰失笑。
“我不介意你偷偷欣赏我
人的翘臋,但我这么牺牲
相,可不可以要求一点报偿?”
“我又没偷——”突然靠近的脸,让她吓了一跳。
瓣被迅速的轻啄了一下,然后又像来时那般突然的退开,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
即便是浅尝一口,但尝起来的滋味却比他想象中的还美好,盯着她右
下的那颗小痣,他深昅了一口气,庒抑住再吻上去的冲动。
“你不用道歉,”她靠近,“因为我也很想这么做。”主动再印上一吻。
他只是浅浅淡淡地轻吻着,不敢深入探究,但她却把小香舌伸进他的
腔了,心脏突然一阵烈猛
击撞,脑中的警报器霎时大作。
他
着越发浓重的气息,推开她一点点,互抵着额头,大拇指恋恋不舍地
着她的下
,
蒙的眼眸有着无处躲蔵的情|yu。
“你确定要这样?你可知道,这是一种引燃火线的行为?”
他哑声低喃,连声音都透出浓烈的渴盼。
再次主动欺近的粉屠,加上一双粉臂攀上他的后颈,代替回答。
两对
瓣再次紧紧相连,这次一碰上便是
情互
、啃咬,动作不是太轻柔,不是太怜惜;是急切的,是躁进的。
因为这求渴,太久了。
舌互相
烈攻掠对方城池,每一方寸土都沦陷,谁也不让谁,两人汲取着彼此间的呼昅,这股情
念来得太烈猛,谁也停不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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