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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有没有看到齐秘书?”乔仲桀忽然走了进来,吓了他们一大跳,有一个人还赶忙捂住嘴巴,満脸心虚。

 “啊?没、没有耶!”

 “她明明说来拿午餐,齐秘书!”他朝里头喊着,冷不防地拉开里面的门,见到了脸色不佳的齐君蔓。

 那些人一见到她,比见到突然进来的乔仲桀还要吃惊,纷纷逃开,连回头都不敢。

 乔仲桀看到她一脸苍白,关切地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我没事。”本想安静地等他们离开再出去的,却没想到被他给破坏了。

 虽然这样让她更加难堪,可她不怪他,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多半也是她自找的,她还能怎么着?除了心伤难过之外,好像做不了什么了。

 “怎么可能没事,你的脸色好难看。是饿过头闹胃疼吗?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拉起她的手,不意却被她甩开。“不用了,我很好。”

 “你又闹什么别扭?”从昨晚到现在,他快被她莫名其妙的举动给弄疯了。

 “我只是不想再给谁误会。”反正他就是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俩在一块嘛!被拧的心思让她不自主地往偏颇的方向想去,心情也跟着恶劣起来。

 听罢,乔仲桀却一副等着她解释的样子,“谁误会?我们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

 “是没有,但大家好像都误会了。”她喟叹,顿了下才继续道:“执行长,我现在真的很感谢你的做法,‮人私‬感情还是不要公开,你才是对的。”

 “什么…没头没尾的?我听不懂。而且我不是说过吗?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你不要叫我执行长。”

 “现在是上班时间,还是公事公办。”没错,她是很感情用事,但也可以很理智。于是,她飞快地为自己做了个决定,“对了,我想去念EMBA。”

 “为什么突然要去念?”

 “不是突然,是想了好一阵子了。为了与你匹配,我只好让自己看来更优秀。”将来她也会让自己的优秀成为他的骄傲,她暗忖。希望他会理解她的动机,莫不要‮蹋糟‬了他。

 “你已经很优秀了,至少在工作上我已经少不了你。”他忘情的抚着她的额头,拨去覆在前额上的发,她——他愿疼宠的女孩。

 他想吻她,却被她技巧的躲掉了。“别这样,被人看到不好。”

 “也对。”在公司与她有肢体接触已经很超过了,若再吻她而被人发觉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自己真是太不理智了。他暗骂着自己,没再往下继续。

 齐君蔓没心思去理会他的懊恼,微叹一声,语带深意道:“哪天你愿意公开我的时候,希望我不会让你丢脸。”

 “什么意思?我以为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公开我们之间的事是为了保护你,还是你想被媒体扰,把你家祖宗八代的事都挖出来?到了那一天,你再来跟我‮议抗‬会发生这些事都是因为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了。“也许我很自卑吧!”

 他皱眉,沈声道:“你不需要这样。”

 “是啊!等我优秀一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我总不能把自己和金控董座之女相比。”米歇尔的显赫家世她远远不及,有这么強的对手,她的爱情很不容易呀!

 “好端端地,扯米歇尔做什么?都说了跟她只是朋友。”他显得有些不耐,女人一定这么小心眼吗?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还比较自由自在,这个想法突然钻了出来。

 “对不起。现在,我们要赶紧吃饭了,下午还有两个客户要见昵!”她牵起一抹笑,勉強地打起精神。现在的她很,很需要一些时间和工作来忘记流言蜚语。

 乔仲桀却没有忽略掉她眼里的淡愁,开会的时候她表现得还很正常,却在刚才变了,细想那些人临走前的慌忙,他想自己已经猜到环节出在哪里。

 又到了每月与父兄联系的时间。

 约定时间一到,乔仲桀与‮国美‬那边的‮频视‬会议便展开了。

 “我看到‮湾台‬的报导了,结盟的构想不错,你可以再多找几间合作。”乔承威下着指示。

 “我知道。”乔仲桀检视着由‮国美‬传来的文件,飞快地审视着,并做出回应,父子俩一来一往,如以往般讨论着公司业务。

 席间,乔仲桀看到大哥时而恍神、时而淡笑的神情,只有同坐在旁侧的乔承威没有注意到。

 终于,会议已收尾。

 “伯宇要和米歇尔结婚了,婚期确定再告诉你。”

 他一听,微蹙起眉,难怪大哥的表现有异,原来是因为要结婚了。

 “怎么这么快,之前没听你提过。”

 “那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心意,我也是近来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对我有好感,既然她的心意与我相同,所以我们就不打算拖了。”提到米歇尔,乔伯宇不自觉地话也变多了。

 他感受着大哥的改变。“不管如何,大哥,恭喜你了。”

 “呵…我也没有想到米歇尔会答应我的求婚,你知道你们以前是同学,大家都以为你们会在一起,没想到米歇尔喜欢的人是我。”乔伯宇沈浸在幸福之中,急于向所有人分享这喜悦,根本忘了自己对乔仲桀的态度曾经是那么尖锐。

 “我都说过了我们只是同学,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他没有特别高兴或有其他什么感觉。有的只有大哥和北大金控董座之女结婚,为乔氏科技带来的商业利益会让父亲多么开心,父亲会很満意大哥这样的决定。

 “嗯,所以你这个介绍人到时一定要出席。我们要当面谢谢你。”

 “不用了。”这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事,与他有什么干系。

 “要的,就这么说定了,你一定要飞回来。”

 “你也很久没回‮国美‬了,这次一定要回来。”乔承威也代道。

 结束视讯之后,乔仲桀感到很累,这不单只是应付父兄那种明明没感情却要装热络的累,还有面对整个企业利益的累。

 他很想脫离那个家,很多年以来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正因为对家的眷恋不深,所以他根本不会想要成家立业。在‮湾台‬落,就这么地过一辈子也无所谓。

 只是这样的想法似乎出现了一点小状况,那就是君蔓的出现。会和她交往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起初是对她的欣赏再来就是她的爱心、烂漫和笑容,让他不动心都难,她拥有足以昅引他的魅力。

 但是,他还不打算告诉她,自己抱定不婚的态度。反正两人才交往不久,将来会怎么样谁知道,说不定热情消失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说不定在他还没有提出“未来”的想法之前,他们已经分开了。

 那么,更没有见他父母的必要了,何况他要到哪里找一个“母亲”呢?

 他也不需要“大妈”来认可他的女人。

 斜躺在黑皮座椅上仰望着窗外那无垠的天际,那夜幕的颜色正像他此刻的心境,那样黯、那样凝沈。

 自从开始上了EMBA之后,齐君蔓的时间变得很紧凑。

 白天忙上班,下班赶上课。虽然同是企管课程,可却比在学校念的时候来得深奥、灵活得多,她必须更认真才能赶上进度。

 不过为了乔仲桀,也为了自己,她真的豁出去了。

 难得今天老师提前讲完教材,提早放人,她才得以打电话给许久不曾联络的卓芸。

 “大忙人,今天终于想到我啦?”卓芸打趣的说。

 “没办法呀!我现在在念EMBA,白天上班晚上上课。”她报告近况,顺道把在她脚边绕来绕去的宝贵给抱起来,它还不情愿的闹着脾气,动来动去相当不安分。

 “EMBA?好端端的去念那个做什么?”

 “其实…是因为乔仲桀。”

 “啥!他要你去念的吗?”她知道君蔓这个傻女孩一定是为了爱。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要跟他在一起,自己的素质也不能太差。”

 “你确定他不是跟你玩一玩的吧?你不要被‮弄玩‬了还不知道。”卓芸比较担心的是这个。

 君蔓从以前就是个乖乖牌,这样乖乖的女人很得男人喜爱的,就怕她把感情放得太重,到时受伤最大的,就是那个陷得最深的人。

 “不会啦!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他。对吧,宝贵?”她还傻傻地问着宝贵,想当然耳,不会有狗回答人话的。

 “你会不会太有把握了一点啊?”

 “他不是那种‮心花‬、会劈腿的男人。”

 “是喔!你又知道了。你可不要谈恋爱就变成全盲,这样很惨的。”

 “我不会啦!倒是那天我同事因为报纸上的报导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只是后来很奇怪的,那些人都递上辞呈了。”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人好,社会就是这样。”卓芸下了结论,“咦,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你那个执行长男友弄走的?”

 她一怔,完全没想过这个可能。“怎么可能?他应该没听到他们怎么说我的。”事后他没再问,她自然也不会提起。

 “是喔!还以为他是解救公主的王子咧!不管它了,反正那些人都离开了,想也没有用。”

 “是啊!嗳,现在好想念读书的时候喔!人际关系不会像现在这么复杂。”她有感而发。

 “只能说我们都要学着长大…对了,我们改天出来吃饭吧?都好久没见了。”

 “好啊!”两人约了时间,再谈笑一阵才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

 和卓芸聊过之后,她的心情好多了,有些心事还是女人最懂,这种事就算是告诉乔仲桀他也不会懂的,反而只会斥责她想太多。

 不能再想了,她制止自己。随后,松开宝贵,她得去‮澡洗‬了。

 叮咚叮咚——

 当齐君蔓正要打开浴室水龙头淋浴时,外头传来门铃声和宝贵尖细的叫声。

 可她已经脫光‮服衣‬了,只好拿了件大‮袍浴‬披上冲出来问道:“谁呀?”

 “我。”

 简短的一个字,就足够让她清楚是谁找她了。

 “等我一下,我马上好。”说罢,马上就要踅回浴室穿衣。

 “你在做什么?”

 “我、我要准备‮澡洗‬,等一下我马上…”

 “先过来开门。”乔仲桀不耐的打断她。

 她就像白天身为他的秘书那般不敢违抗他,立刻把门打开。门一开她就想溜回浴室,想有宝贵招呼他就行了,宝贵可是一见到他来便在他脚边兜来兜去凑热闹。

 不料,他的大手比她的动作还快,轻轻一扯,就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

 “呃,你…”她微微抗拒着他,他那‮硬坚‬扎实的膛、稳定的心跳让她很有‮全安‬感却也教她有着惧怕,这个男人很危险,仿佛欺近他就要有被焚烈的感觉,可她又不舍,不想离开这悍霸的男人。

 充斥在两人周身的,是种用矛盾和力量结合的氛围。

 “我们一起洗。”砰地一声,他将大门踢上了,还顺势托起了她的际。

 “什么?那个…”她一傻,被他这道决定给吓住了。

 “哪个?”他凝着她,好似在期待她拿什么理由来拒绝他这个男朋友甜藌的邀约。

 被他那布満望的眼神凝盯着,她羞得不知所措。

 虽然,两人有过亲密的接触,但还不曾这么深入,她不是太习惯他这样的掠夺方式,体內却有股声音要她接受这样的触碰和挑情。

 她愿意将自己给他,可这样好羞人啦!

 “怎么不说话?”他还在等着。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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