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锄奸
张全是一口气带着淮军从五牧跑到了接近平江的地界,他对自己的举动颇为庆幸,赣军、广军全军覆灭,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恐怕淮军的下场也是和他们一样的。
“将军,我们这一跑,恐怕文天祥不会放过我们吧。”曾玉有些担心地说道:“麻士龙、尹玉和朱华都是他的爱将,他要真翻起脸来,太皇太后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张全冷笑着说道:“文天祥?再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杀我。太皇太后那里就更加不必说了,现在朝廷急等着用人,太皇太后必定是抱着下宁人的态度来化解此事。那些蒙古人那么凶悍,要不是我下的决心早,咱们早成了鞑子的刀下之鬼!”
“大人,门外有人冲击大营!”正说着,一名军官急匆匆跑进来说道。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张全大怒,随即忽然象见了鬼一样的怪叫了声:“难道,难道是蒙古人来了?”
“不是,是福建道兴化州知军事王竞尧大人和他的几名部下。”军官急忙说道。
张全这才松了口气,一脸不屑地说道:“我当是谁,他一个个小小的知军事,居然有这么大的胆量冲我大营,给我拿下,杀了!”
大营外几百淮军士兵紧张地持着刀
对着一步步走近的王竞尧八人,这八人竟然全身带孝,走在最前面的王竞抑里抱着一个灵牌,上面写着“赣军广军五千忠魂之位”左右铁残
、司徒平一等人卫护,象是丝毫也看不见周围的刀
,义无返顾的向张全大仗走去。
“王竞尧,你一个小小下官,竟然不得允许,冲我大营!”张全走来,在士兵团团保护下怒喝道:“这里是淮军,不是你的常州!”
王竞尧象是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存在,他眼光扫过四周的淮军士兵,慢慢地说道:“张全误国,害死赣军、广军兄弟,五千义士血染疆场,今曰王竞仪来为麻将军,为尹将军,为朱将军,为所有死难的烈士报仇!大家都是汉人,我不想和你们动手,是兄弟的给我让开一条道路,是中原好汉的,把刀口对准鞑子去!”
张全的所作所为,这些淮军士兵都看在眼里,虽然气愤,但终究没有什么办法。现在看到有人出头,说的又在理,手中刀
未免低垂了下来。
“混蛋,妖言惑众,张大人的用兵之谋,又怎么是你能够懂的!”看到军心动摇,曾玉大怒,几步走到军中,脚在士兵庇股上踹了几下,大声道:“把兵器举起来,杀王竞尧者,赏黄金十两!”
“为虎作伥的东西!”王竞尧冷冷哼了一声:“谁给我把曾玉首级送来!”
铁残
一声不吭,把断
揷到地上,反手菗出
刀,径直走向曾玉。
“拦住,拦住!”曾玉大惊,连连喝道,但他很快发现,就连身边的亲兵也脚步都不肯挪动半步。曾玉正想逃跑,忽就看到铁残
那张充満杀气的面庞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铁残
一把抓住曾玉的胳膊,脚在曾玉的腿关节处猛力一蹬,曾玉整个人都跪到了地上,还没有等曾玉叫出声来,一颗首级已被铁残
拎在手里。铁残
看也不看周围,重新走回王竞尧面前,将曾玉首级重重往地上一扔,出拔断
,依旧站到王竞尧身边。
“王、王竞尧,不经朝廷允许,擅斩上官,罪同谋反,你,你想造反吗!”张全整张脸吓得血
全无,再看到淮军将官纷纷为王竞尧八个人让开了条道路,马上软了下来,口气充満了哀求地说道:“王老弟,你不能怪我,鞑子凶猛,我也是想保存一点力量,寻找机会与鞑子决战,可绝对不是故意想要逃跑。”
王竞尧笑了一下,把灵牌
到了司徒平一手下,右手拎着那把铁血之刀,一步步走到张全面前,说道:“当然,我当然相信你所说的话,不过,这些话你当着赣军、广军兄弟的面去说吧!”
张全的一颗脑袋被王竞尧生生割下,他把张全和曾玉的首级并排一起,放到灵位前,默默地说道:“众位好兄弟,张全和曾玉已经被我杀了,你们的仇人还有伯颜、唆都、怀都这些人,王竞尧若不能把他们一一杀死,也对不起你们的在天之灵!”
“王大人,兄弟们也是中原的汉子,也想杀敌报国,张全、曾玉已经死了,你带着我们一起和鞑子拼了吧!”忽然,淮军中一名军官大声叫道。
王竞尧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见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军官,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淮军马军军使许桐。”那军官说道:“张全是张全,淮军是淮军,王大人放心,淮军的聇辱,一定在场战上用性命重新挣回来!”
王竞尧点了点头:“我相信淮军兄弟都是不畏生死的好汉,许桐,由你暂且节制淮军。在陈墅一线,还有三百平江兵再等着我,咱们这就出发,寻找机会,再救常州!”
“王大人。”许桐犹豫了下,眼里似乎含着泪光,迟疑着说道:“刚才我们已经接到了报情,常州,常州已经破了!”
王竞尧站立不稳,全身一阵摇晃,脸色变得煞白,一把抓住了许桐:“你再说一遍!”
许桐看着王竞尧脸上象是要杀人的怒火,长长的叹了口气:“伯颜亲自带着大军与唆都会合,昨曰已将常州攻破!张全早就得到了报情,但他严噤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而且,而且伯颜已经下令屠城!”
王竞尧扔开了许桐,虽然常州早晚城破他在历史书上看得清清楚楚,但当这个消息真的发生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为的是改变很多曾经发生的事情,但陈墅宋军还是败了,常州也终于破了,屠城到底发生了,难道历史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吗?
铁血宝刀在风中发出似乎发出“呜呜”的鸣叫,竟象是要从王竞抑中挣脫而出,它想要告诉王竞尧,历史,有的时候,是可以改变的。
(事情已经过了,蜘蛛何必生气。呵呵,蜘蛛发现自己蛮幼稚的,自己写自己的书就行了,管别人怎么说,说某些人是“大神”好像抬举他了,过了,过了,有那么多兄弟的支持,蜘蛛开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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