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 我以神的名义警告你凡
第一五零章 我以神的名义警告你:凡人勿扰!
伴随着这吩咐声,好几条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把钱少方按倒在地了,从小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钱少方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只觉眼前晃了一个执法证,一双手铐就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心中本来就有鬼的钱少方,一见这锃亮的手铐铐在自己手上了,心慌之下,本能的大声求助道:“爹,快救命呀,有強盗了…”
这一声凄惨的叫喊,瞬间打破了寂静的夜空,不但坐在客厅悠闲喝酒的钱学斌,就是住在这别墅区的县委的那些头头脑脑,也被这突兀的一嗓子给惊醒了。
虽然刚才劈头盖脸的骂了儿子一顿,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自己打一巴掌跺三脚都行,但是,受了外人的委屈,那是钱学斌接受不了的。听到儿子的求助声,钱学斌心跳骤然加剧,一把扔下酒杯,抄起放在院子里摆弄花草的一把铁锹,三步并作两步就朝门口跑过去了。
钱学斌不动手已经很多年,但是这一刻隐蔵在他
中的彪悍之气,却猛的挥发了出来,瞬间冲到前院的他铁锨一挥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把我儿子放了!”
尾随钱学斌跑出来的钱学斌的老婆,却比钱大记书镇定多了。临危不
的将前院的灯一一打开,在这骤然开启的灯光之下,钱学斌就看到*个穿着警服的察警,正站在自家门口,而自己的儿子,更是被直接给拧着胳膊拷了起来。
看到是察警,钱学斌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作为县委副记书,他有一百个理由不怕察警。那手中的铁锹,更是被他扑通一下扔在了地上,导领的派头,更是立马端起来了。
“小同志,你们执行公务啊?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估计你们认错地了吧?这样,把你们带队的导领叫过来吧。”钱学斌脸上带了一丝笑意,朝着这些小察警一指,脸上那一丝傲然却是掩饰不住的。
几个察警面对县委副记书,神色中也有了一丝慌乱。不过,走在他们前方的那察警却站了出来,不卑不亢道:“钱记书您好,我叫周爱国,是咱们县安公局的副局长,现在我们怀疑钱少方和一起杀人案有关,需要带他去局里协助调查,这是逮捕令。”说话之间,周爱国就将手中的一张纸朝着钱学斌扬了扬。
周爱国是谁?钱学斌自然知道,这不听话的愣头青就是他下一步准备打击的对象,不冲别的,就冲这家伙是王子君的铁杆死
,仅仅这一条理由,就足够足够了。
“这些东西我不看,周爱国,现在,我命令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把人放了!”钱学斌在周爱国亮出逮捕证的那一刻,只觉热血上涌,心像着了火似的,整个腹腔仿佛都在燃烧,大火熊熊,嘴巴干裂,嗓子眼辣火辣地灼痛…这王子君分明是在报复自己呢,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这家伙,也太狠毒了!
如果没有掌握一手确切的证据,周爱国对于这位副记书也许会忌惮三分。但是现在,事实已经铁证如山,死死的证明了钱少方就是制造西河子乡垃圾工程,并杀死左运昌的凶手,周爱国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对不起,钱记书,我这是在执行公务,请您理解并支持,单纯的行政命令不能代替法律规定,按照回避原则,您不该干涉这事的。”说话之间,周爱国冷哼一声,吩咐道:“带走了。”
周爱国的话,就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的搧在了钱学斌的脸上,在这刹那间,钱学斌身躯一晃,差点没有摔倒了,可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事关儿子的身家性命,他再怎么头懵,也得坚持把这事给弄清楚了!
“周爱国,你敢这么胡来,我明天就把你的副局长给撤职了!”钱学斌手指颤抖,怒不可遏。
“撤我的职?钱记书,您觉得您还能办到么?”周爱国也上了火,说话立刻就冲了起来,而那几个跟着他的察警,一个个架起钱少方,就朝着门外拉去。
“爹,快救救我呀,爹,我不想进去,爹,您千万得救救我啊。”钱少方此时已经知道东窗事发,一旦进了出派所,那几场审讯下来,估计离事情败
就为期不远了,等待自己的,又该是怎样一个凶多吉少的结果呢?
“你们放开我儿子,不然,我跟你们拼了!”妇联主席只觉万念俱灰,再也顾不上保持一个正科级导领应有的矜持风度了,就好似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朝着察警们冲了过去。
面对咆哮而来的疯了一般的钱学斌老婆,几个察警顿时就有点为难,就在这时,几个身影也从各处跑了过来,有的人手中还拿着
等家伙。
“怎么回事?谁敢在这里闹事,大门口的保安都是干什么吃的?!今天晚上该谁带班呢?”威严的呵斥声中,县委记书孙良栋快步走了过来,在他的身后,洪安泽手里拿着一
子,一副为县委一把手保驾护航的样子。
“孙记书好,我是安公局常务副局长周爱国,奉命前来逮捕嫌疑人。”周爱国说话之间,朝着孙良栋来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几个手中拿着
壮胆的常委,一听来人是县局的察警时,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睡袍睡
的跑出来,手里还拿着
子,这装扮实在不雅,赶紧将手里的武器扔地下了。
“周爱国,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跑到常委院子里抓人来了,你眼里还有没有
,有没有府政?!你看着这院子里谁像是坏人呢?”孙良栋心里很是窝火,这安公局抓人抓到了常委院,这简直就是在自己的脸上抹黑呀。
“孙记书,请您理解并支持我的工作,我这是依法执行公务。”周爱国说话之间,就将那逮捕令再次拿出来一亮道:“钱少方涉嫌建设西河子乡二十所小学的豆腐渣工程,并杀害西河子乡委纪
记书左运昌等罪名,经报请谢舂来记书同意,现对其依法逮捕。”
孙良栋接过周爱国递过来的逮捕令,脸色越加的阴沉起来,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了事情很棘手。
虽然他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王子君在还击,但是在这等情况下,就算他是县委记书,也是无话可说,这安公局正常办案,哪怕你官职当得再大,私下里的说情咱就不说了,至少当面,你是无法干扰司法公正的。
“报请谢记书了?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孙良栋脸色变幻之间,就冷声的喝问道。
周爱国牙关一咬,刚要说话,就听后面谢舂来道:“孙记书,我想着事情紧急,不好打扰你觉睡,此事也没必要让您
心,就没跟你通气。再说,这钱少方一不是
员导领
部干;二不是政协委员、人大代表,抓捕一个涉案的当事人,实际上城关镇出派所的民警就可以了,这程序上是没有问题的。您说对吧,孙记书?”
谢舂来说的很客气,但是语气却很是強硬,这是任何人都能感觉到的。孙良栋脸色一变,但是随即就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这钱少方就算是钱学斌的儿子,但是在身份上,谢舂来说的真是一点不错,他什么东西都不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会人,抓捕他,根本就不用和自己这个县委记书汇报。
“嗯,舂来啊,证据确凿么?”孙良栋脸色变幻之间,就不由自主的问道。
“钱少方的同伙都已经招了,在钱少方的指示下杀死左运昌同志的三名罪犯都已经被捕到案,三名嫌疑人对杀害左运昌同志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已经
代了。”
谢舂来说话之间,又掷地有声的说道:“西河子乡的王子君记书带来了该乡二十所小学被建成豆腐渣工程的证据,有实体证据,有影像资料,盖这种豆腐渣工程给孩子们用,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此事不查,枉为一方父母官,对不起全县的父老乡亲哪,孙记书!”
谢舂来的语气十分沉重,把孙良栋说得有点惶恐。他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王子君在发力。而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在这件事情之中洗清干系。
调整王子君的工作,这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尽管此举也在自己的权力范围之內,但是这种事情一旦传到上级导领耳朵眼儿里,那导领们前后一联想,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别的不说,这昏庸两个字可能就会扣到自己头上了!一旦在导领心目中留下这个印象,自己的政治生命,估计就快要到站了!
“舂来同志,这件事情你做得好,开始的时候,我就不相信我们的
员导领
部干会死在姐小
上这种事情,如今,事实证明,我们的部干是经得起考验的好部干,我们的安公队伍是一支可以能打硬仗、善打硬仗的钢铁队伍,好,非常好,我代表县府政给你们请功。”县长牛万晨慷慨
昂的话,让钱学斌的脸色更是变得苍白无比。
不但钱学斌心中不痛快,此时孙良栋的心中,也是难受的紧,暗骂这…牛万晨,这会儿…倒出来抢老子的词儿了,你丫的早死了?这事情未定
时…为什么没有主动提出来为左运昌拔
反正呢?你这马后炮算什么本事呢…
心中虽然不痛快,但是孙记书还是表现出了他一个政客的高深水平,微微一笑,用肯定的语气道:“牛县长说得好,这件事情我们安公干警干得好,我在这里表个态,这件事情无论是牵涉倒谁,都要依法处理,严惩不贷!”
钱学斌的脸,阴沉无比,心里有一种大厦将倾的预感,自己还能怎么力挽狂澜于即倒呢? 看着一个个慷慨
昂,誓和钱少方这个犯罪分子作斗争的诸位常委,他哪里不知道,这帮家伙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言外之意其实是在批判他钱学斌自己呢?
看着眼前墙倒众人推的场面,他哪里会猜不到这后面的推手是谁呢,一想到那年轻人平和俊秀的面孔,看起来有些孩子气,实际上却是一个成
老道、颇有成府的政客,这家伙出手总是那般的出其不意,总是那般的不动声
,高深莫测,钱学斌心里迅速涌起一股汹涌如
的恨意,他后悔了!
时光如果像汽车一样,能够任意倒车,他愿意倒回去,他会尽力的跟王子君处好关系的,他想过原来的四平八稳的生活,只是,命运的轮子不听使唤,事到如今,他也无能为力了!
自己闲着没事,非要招惹他干嘛呢,放着好好的县委副记书不做,弄啥非要跟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过不去呢?更何况,从前几次不动声
的过招结果来看,自己明明是拜了下风的,怎么就不吃一暂长一智,惹不起躲着走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下好了,落得个家破人亡不说,恐怕就是自己的县委副记书的位子,也难以保住了。
“周局长,你等先回去办案,明天我会带领县四大班子导领到安公局亲自去慰问大家。”孙良栋在各个常委发言之后,満是关怀的说道。
在周爱国敬礼准备离去之时,这位县委记书又拍着周爱国的肩膀道:“周局长,办案是办案,但是同志们也不要过于劳累,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办公经费不够给府政打报告,记住,任何时候,我和牛县长就是你们的坚实后盾!”
周爱国面对县委记书变
龙一般的迅速变脸,心里大为感叹,就冲人家这朝令夕改,面不改
心不跳的水平,当个县委记书,真是屈才了!
“妈,我不想去,他们是冤枉我的,您可得救救我啊!”钱少方一看到这么多常委过来,原以为自己很快就没事了,没想到事情的结局居然是这样,看着正
推他离开的安公干警,他就好似一个溺水的人一般,捞住老妈这
救命稻草,大声的号丧起来。
县妇联主席此时更是难以淡定,听到儿子的哭喊声,心像刀割一样的疼痛难忍,就想要冲上去。本来平静的夜空,在这对母子的哭喊之中,变得顿时热闹起来。
“你们几个拦住钱夫人。”周爱国脸色变幻之间,就朝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察警吩咐道。
两个被吩咐道的察警虽然有些为难,但是还是朝着钱夫人
了上去,虽然不能动手,但是也挡住了钱夫人的去路。
“钱学斌同志,请你管好自己的家属。”孙良栋此时已经找回了自己县委记书的感觉,他不能再坐视不管了,直接对钱学斌发话道。
钱学斌心中在滴血,他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被推上了警车,他更看到了不少常委幸灾乐祸的面容,看着哭着喊着的
子,他只能咬了咬牙,咬出一阵刻骨铭心的痛,努力地
直了
背,跑过去搀扶住自己的老婆道:“咱们回家去。”
“啪”,钱夫人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钱学斌的脸上:“钱学斌,你算什么狗庇副记书?亲儿子都被人抓走了,你还在这里当缩头乌
,你这个没种的狗东西,我怎么嫁了你这样的窝囊废呢?”
钱学斌脸色涨得像紫茄子一般,他没想到当着这么多常委的面,老婆连这点面子都没给他,心里就有些怒气丛生,却也找不到发怈的出口,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伸手抓住老婆的手,连推带抱的往门里带,
成了一团糟。
孙良栋和牛万晨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很默契的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而其他常委,也都没有留下来看热闹的趣兴,一个个也都很自觉地回自己家了,哪里还有心思理会这钱家会闹腾到什么时候。
孙良栋是一个喜欢早睡早起的人,但是此时,他躺在
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在他心头不断翻腾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王子君。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孙良栋突然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修复和王子君的关系。
孙良栋拿起手旁的电话,按照电话本拨了出去。就在他心中想了満腹的话语想要和王子君聊聊天的时候,电话的那头,却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无人接听的系统提示。
听到这话,孙良栋甚至有一种将电话砸了的冲动,但是作为县委记书,他还是不想跟这个人这般计较的,这点宽容和忍让的心
和风度,他孙良栋还是有的。
在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气之后,孙良栋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西河子乡,明天自己要去西河子乡调研,检查指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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