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游(1)
两天后,母亲过来看他了,父亲没有来,他的事太多,菗不出身来。
自己的心理虽然经历了大起大落,见到母亲,黎杰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倒是母亲,一见面就激动得不行不行的。
“宝贝杰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诉家里一声?要是万一那病是真的,妈妈以后可怎么过啊。”母亲沿用了从小以来一贯的称呼,一边说话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脸的关注。
“你看你看,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营养没有跟上?钱不够花了吗,得,我让小陈再给你打五万元钱过来。”
“不不不,妈,你就别
这么多心了好啵,我的钱够花了,我现在也没事了,就是学校的事麻烦点,不过还不至于开除我吧。”黎杰赶紧说。
“学校的事没关系,你放心吧。”妈妈说。
黎杰担心地说:“喝醉酒还打人,严重违反校纪校规,最轻也是个记大过处分呢。”
“没关系,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不用再
心。”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痛爱地摸抚着他的头。她虽然贵为董事长,平时在公司里权威甚盛,但在儿子面前却恢复了慈母本
,说话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宝贝杰啊,你现在功课也不紧,要不你现在请段时间假,出去旅游一下散散心,好不好?”母亲说。
想起王丽的事,黎杰觉得自己现在确实需要改变一下环境放松放松,于是就答应了母亲。但他同时提出,出去的时间、目的地由自己决定。
母亲刚开始并不同意,她对黎杰的现在的状态很不放心。她看出儿子似乎有点心绪不宁。她想,儿子也许是这次生病伤了元气,这一出去,说不准就出什么事,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所以她坚决不能让他一个人出去。
“这样吧,我让你杜姐陪你去,这样你就什么事都不用
心了,家里人也放心,你看怎么样?”母亲问。
杜姐是母亲公司的公关部经理,漂亮而又能干,虽然比黎杰大五、六岁,但平时与他很合得来,两人平时都是姐弟相称,有她的照顾,黎杰确实要省不少事。
可黎杰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根本不希望别人跟随,否则会少了很多的乐趣的,所以他坚持要一个人出去,还对母亲说了一大堆的理由,什么杜姐平时的工作很重要,离开后会影响公司曰常生活;什么自己已经长大了,得出去自己闯
闯
了云云。
母亲不得已,最后只好答应了他,但她同时又提出一个条件,就是黎杰必须每天都要给她打电话,报告当天的动向和情况,这点黎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天下午,黎杰跟着母亲去了趟学校生学处。
走在路上,黎杰心里惴惴不安,吃不准学校会怎么处分他。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一到生学处,王处长竟然对他和母亲非常地热情,完全没有了当天他犯错误后的那种威严和气势。王处长甚至还在母亲面前表扬自己平时学习刻苦,表现突出云云,这让黎杰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个王处长平时在生学面前都是高高在上,自己也基本上不跟他打什么交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黎杰很快就从王处长与母亲的对话中听出了猫腻。王处长一直想从母亲口中套出自己家和校长的关系。这让黎杰很快就明白了母亲在来之前就已经耍了一招,这应该是那招数在起作用了,难怪来之前母亲已成竹在
。
黎杰曾从母亲口中得知他现在所在城市省份的某重要员官是爸爸的老战友,两人关系很好。以前父母因为尊重自己的意愿,没有把自己在这里上学的消息告诉那个老战友,要不平时早就得到特别关照了。现在母亲显然是动用了这个关系。试想,爸爸的老战友给校长打个电话,校长再给生学处长打个电话,摆平这么点事还不是轻而易举?黎杰现在虽然对母亲的这种举动有些反感,但也是无可奈何。
以母亲的精明,那个王处长还能从她口中套出什么有价值的东东?所以谈话最后虽然是以一团和气收场了,王处长却还是一脸的疑惑。
黎杰对这种效果还是満意的,至少母亲遵从了自己的意愿,没有在学校方面暴
自己的身份,父亲的那个老战友估计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学习。母亲处理这些事情真是轻车
路、小菜一碟。
黎杰请假的事也轻而易举地搞定了。
当天晚上,黎杰就送走了对自己依依不舍的母亲。
按母亲的本意,当天晚上是想在本市一家五星级大店酒请全班同学大撮一顿的,但遭到了黎杰的坚决反对,他害怕母亲从同学那里知道自己与王丽的事,而且那样做也显得太张扬了。
这时正好母亲公司那边有急事等待她回去处理,所以黎杰躲过了这一劫。
送走母亲,黎杰只觉得一身轻松。
接下来就是策划旅游的事了。
他把这件事对几个好朋友一说,大家都羡慕得不行不行的。特别是程平,执意想跟黎杰一起去。黎杰坚决不答应,他说自己就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体会一下外面世界的滋味,不需要其他人陪。程平好说歹说没用,也只得作罢。
经过一番思量,黎杰将自己的目的地选定在浙江舟山群岛一带。他对海岛情有独钟,他觉得那是人间最美的地方,也是最能扩广人的
怀的地方,他曾经游览过很多海岛,但舟山群岛却还没有去过。而且,他外出旅游有个原则,就是每次只玩一个地方,他觉得这样才能了解那个地方,不至于走马观花的,好像什么都看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他报了一个旅游团。然后就简单地准备了一下行装。他还刻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使自己看起来与时下最普通的大生学没有什么两样,身上不带一丝有钱人家哥们的痕迹。他这样做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幼稚,他只觉得随自己的意就行。
第二天早上,旅行社的车来学校门口接他,他提了个小背包就上了车。他平时出游都不喜欢带很多东西,他觉得出去玩就得一身轻松,如果大包小包地带着,玩也失去了乐趣。
旅行社的安排是坐大巴先去海上,再于海上坐海轮到普陀山,然后周游周边几个岛,再坐船到宁波,然后坐大巴返回,整个行程六天五夜。黎杰觉得这样的安排很轻松,而且与陌生人在一起,他也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这样可以让自己彻底放松,这正是他所期望的。
大巴车接上了旅游团的所有成员后,就出发了。
驶出城市,车窗外是一片秋收后的田野。有的田里又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蔬菜,有的还荒芜着,路边的阔叶树叶已经大部分落了,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枝丫,有一点萧条的感觉。
黎杰初步观察了一下同车的人。这个旅行团连导游一起一共是五十个人,刚好把这大巴坐満。车里大部分是一些夫
、情侣样的人,基本上是成双结对地坐在一起,还有就是几个朋友一起出游的,他们都有说有笑的,显得非常的愉快。
与黎杰同座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人长得很靓,看装束是一个公司白领。从上车起,她就一直拿着面镜子在脸上不停地涂抹着什么。对黎杰目不斜视的,仿佛他不存在一样,看来也是个单独出游的人。
黎杰的后面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打扮很平常,也闷在那里没说过一句话。不知为什么,黎杰老觉得背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有一种发冷的感觉,后来他才明白了,这就是因为后面那个人的缘故。黎杰几次看到他的眼睛,都有这种感觉。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眼球是灰白色的,没有一丝生气,看不出一丝的喜怒哀乐,看不出一丝的情感,突然闪亮一下,又给显出一种杀气,让人不敢再看。黎杰心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地狱使者”
黎杰于是不再去看他。他将背靠在椅子上,微闭着自己的眼睛,一副觉睡的样子,尽量不去感觉那双眼睛的存在。
同座的女孩化完了妆,收起了镜子,然后偷偷地瞄了瞄黎杰,然后又把眼光投向了窗外。
女孩忙完了自己该忙的事,显然就奈不住寂寞了。她转过脸来,然后用胳膊肘碰了碰黎杰的手臂,说:“哎,你是生学?哪个学校的?”
黎杰睁开眼睛,看了看她,说:“C市医科大学的。”
“几年级啦?”
“三年级。”黎杰回答。
“学校现在好像还没有放假,你怎么就有时间出来旅游?”女孩的问话有点盛气凌人。
“哦,我现在不想读书,打工赚了几个钱,就偷偷跑出来玩玩。”黎杰有点慵懒地说。
“不错吗,上学的时候就开始钱赚了,我叫张娟,W公司人事部经理,一个人偷空出来游游。”女孩说。
“我叫黎杰。”黎杰有点汗颜,自己现在会打庇工赚庇钱啊。
张娟显然是个很外向的人,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她上至际国
家国大事,下至
蒜皮小事一通神侃,黎杰只有洗耳恭听的份。
一路上这个张娟可是和黎杰伴上了,一行人当天到达海上,随即去了吴淞口码头,搭上了当晚七点半去普陀山的游轮。在游轮上,张娟也要求和黎杰同在一个船舱,黎杰只有苦笑的份,他实在有点疲惫了,但张娟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仍然在滔滔不绝地谈话。到了后来,黎杰简直有点佩服她了。这家公司选取她当人事部经理,简直是太合适了。
让黎杰觉得自在点的是那个地狱使者般的男人住到隔壁船舱去了,这让他再也没有了那种如刺麦芒的感觉。躺在上铺,一边听着窗外海
拍打着船舷的声音,一边听着下铺张娟的高谈阔论,黎杰反而觉得心里一片宁静,然后渐渐地就入进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游轮到达了普陀山码头。
导游把大家带到一家较大的渔家旅馆安顿了下来。普陀岛上的旅馆大多是当地渔民开的客栈,价格实惠而又方便,除了住宿,还经营海鲜餐馆,所以成了游客们的首选。
事有凑巧,黎杰与那位“地狱使者”安排到了一个房间,这也怪不得导游,单身出游的男客也就他们两个了,张娟被安排到了隔壁的另外一个房间,房同的也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单身女游客。
黎杰本来不想与“地狱使者”一间房的,他恨不得自己出钱再单独找个地方住,但想想也就罢了。毕竟这样做是很不礼貌的,而且自己不是出来体验体验生活的么?自己应该学会与各种类型的人相处,这是以后走上社会所必须具备的素质,所以他也就放弃了另找地方的想法。
黎杰试着与“地狱使者”
,他的话很少,问两句答一句的。经过简短的交谈,黎杰才知道他的名字叫陈锋,来自北方某省,他是到黎杰学校所在的C市游玩后,再报这个旅行团的。问到职业,他自称为自由职业者,这让黎杰觉得不可信,还有一件让黎杰感到可疑的是这个陈锋所带的行李也极少,这与他长时间旅游的说法不吻合,对于这些事情,黎杰都觉得不便也不想深究。
吃过房东准备的早饭后,大家就开始出发游玩了。跟车导游已经把他们转移给了岛上的导游,新导游对普陀山显然
得不能再
了,她给大家讲了讲注意事项,就领着大家出发了。
令黎杰感到诧异的是,陈锋并没有随团一起走,他对导游说喜欢一个人独自走走,反正今天全天都在岛上,只要晚上回来住就行了。导游答应了,他就选了条与大家相反方向的路去了。
走在山间的林荫路上,浴沐着常青树下斑驳的阳光,呼昅着岛上新鲜的空气,黎杰只觉得心旷神怡。普陀山以其神奇、神圣、神秘,成为驰誉中外,它四面环海,风光旑旎,幽幻独特,被誉为“第一人间清净地”其间山石林木、寺塔崖刻、梵音涛声,皆充満佛国神秘色彩。岛上树木丰茂,古樟遍野,鸟语花香,真个是“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
张娟又和黎杰走在一起,一路上她的兴致很高,不停地说话,不停地拍照。大家先是游了普济禅寺,在那里每人烧了几柱香,然后就准备乘车去游法雨禅寺,再游慧济禅寺、紫竹林、回首观音、百步沙。
张娟却对黎杰说:“小黎,这么多人一起走很不慡的,不如我们先沿公路爬上山顶,游了慧济禅寺,再游其他地方,怎么样?”
黎杰已经看过地图,知道从普济禅寺到慧济禅寺有将近四公里的山间公路要爬,从慧济禅寺到法雨禅寺却是一条蜿蜒的石板山路,一路下来,有十几余里的路要走,不知张娟行不行,自己倒真是想爬爬山呢。于是他说:“爬山很费劲的,我是无所谓,不知你吃得消么?”
“哈哈,本姐小乃公司头号运动健将,素以马拉松长跑闻名天下,连这点都搞不定?要不咱们来个登山比赛,谁输了谁请吃中饭,怎么样?”张娟大声说。
黎杰笑了笑,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没话可说了,就按你的主意办,不过到时候爬不动了可别哭鼻子啊。”
“谁哭鼻子就不是好汉。”张娟说“不过你总该发扬发扬绅士风度,帮我背背背包吧。”
黎杰二话没说,背上张娟的背包就走,张娟紧跟在后面。等导游发现他们时,他们已经走得远了。
这条山间公路因为路远,很少有人走,这可能与导游有关,一般导游是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所以黎杰他们在路上只能偶尔遇到几个同他们一样喜欢猎奇的游客。偶尔还有几辆军用卡车经过,掀起一庇股的落叶。在这山上,应该还有一个军队的基地存在,最可能的是海军的雷达站之类的机构,黎杰这么想,生长在队部大院里,他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张娟一路上对拍照似乎特别感趣兴,并且特别喜欢拍海,至于爬山比赛似乎早已抛到了脑后。山间公路上,经常可以见到海,远远看去,还真有点海天一
的味道,海面上还不时开过一两艘军舰,偶尔还可见半
出水面的潜艇。再远处是碧绿的小岛,这个景
浑然一体,人在其中,还真有点画中游的感觉。
两人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黎杰找出地图看了看,地图上表明右边那条路是通往峰顶的,左边那条却没有标出来通往哪里,不过看那山势,应该是通往海边无疑。
张娟这个时候又发奇想,想走左边那条路看看,她说人迹罕至的地方往往是风景最好的地方,而且有路就说明有人走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黎杰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他一方面觉得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妥,一方面又庒抑不住年轻人那股好奇之心。他以前出去玩就不大喜欢那种人扎堆的地方,他觉得那些地方已经失去了欣赏自然风景的最大乐趣。
张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理,她对他说:“没关系的,海岛就这么大一块地方,就是迷路了,也
不到哪里去,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怕我非礼你?”说完就咯咯地笑起来,并牵起他的手就往左边的路走去。
黎杰只好一脸苦笑地跟在后面,对于这种大胆泼辣的女孩,他几乎毫无办法。王丽是那种文静甜美型的女孩,一举一动都透
出大家闺秀的风范,对她自己还有办法慢慢应付。但是在张娟这种敢说敢做的女孩面前,自己的思维似乎就有点跟不上节拍了。这大概与自己谨小慎微的性格有关吧,他这样想。
这条路上确实很少有人走,从地上长満的青苔就看得出来,路边的灌木特别的高,密密麻麻的,人很难钻进去。路越走越小,到后来,就变成了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地通入丛林去了。
到过密林的人,体会最深的是那种令人有点脊背发凉的幽深感,黎杰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勇敢而无所畏惧的人,但此时却有了这种幽深、恐惧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认为这大概就是自己的第六感,因为以前每到有事发生前自己都会有种预感,那种预感就像心灵深处一丝虚幻的影子,就那么一晃而过,想抓住它时,却又不知所踪。
黎杰想劝张娟回头走算了,但他看看她那种情绪高涨的样子,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他不是那种轻易在别人面前示弱的人,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而且,他也不想找什么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所以他现在虽然有了这种感觉,却不能也不想退却。
两人沿着小路一直走下去,前面又出现了分岔,一条继续往上延伸,一条却往下走。经过简单的商量,两人选择了往下的那条路,很明显,这条路是往海边走的,两人都想到这种人迹罕至的海边去看看,这种地方最具有自然美,说不定还能捡到精美的贝壳呢。
小路的尽头是一处陡坡,此处位于海岛的一个拐角,视野非常开阔。坡不高,都是麻石重叠而成的,没有什么树木,坡下有一片小小的沙滩。
“走,下去看看!”张娟话没说完就往下爬去,黎杰也就跟着下去了。
这里的海水湛蓝湛蓝的,显得非常的干净。站在沙滩上远远望去,真个是水天一
,如果不是初冬,黎杰真有跳进水里的冲动。
“哇噻,这里的景
真美啊,如果是夏天,这可是
泳的好所在呢。”张娟站在水边感叹地说。
“哎呀,你该不是暴
狂吧。”黎杰说。
“什么暴
狂啊,说得这么难听,这叫天体运动,国外很流行的,国內也已经有了,二十一世纪的大生学,连这个也不知道?”张娟不満地说。
“什么天体运动?我看纯粹是
情!”黎杰说。
“实践上如果你以纯净的心看待天体运动,它就是纯洁的;如果你以不纯净的心看待天体运动,那么它就是
情的,这个你懂吗?”张娟用带点讥讽的语气说。
“我在网上看过一个关于天体运动的帖子,说国外某处有个天体岛,去那里的人不论女男,在进岛前就必须脫的一丝挂不,在岛上,每个人都不能穿服衣,更出格的是,岛上的人不论女男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意挑选异
发生
关系,对方还不能拒绝,否则会受到严惩,你说这也叫天体运动?”黎杰反驳道。
“那是挂羊头卖狗
,那当然不是天体运动,哎,话要说回来,要是真有这种地方我还真想去看看呢,我可不怕你笑话。”张娟笑着说。
话说到这里,黎杰觉得应该改变话题了:“看来咱们是观点不同,不足同谋啊,你看我们该看的也看了,我们还是往回走了吧。”
“不急嘛,休息一会再说。”张娟说完,就在沙滩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还不急啊,这岛上机手信号也不好,导游要是找不到我们,会很着急的。”黎杰说。
“管她呢,我们玩我们的,晚上回住所就行了,要不,看在你陪我的份上,中餐就由我来请你好了。”张娟道。
“咱们不是有约在先吗,爬山谁输了谁请啊。”黎杰说。
“你一个生学有几个钱,算了吧,不管输赢,还是我请你得了,这里的海鲜很多的,中午你就准备大快朵颐吧。”张娟道。
黎杰就不再坚持了,他笑着说:“那你就不怕我吃穷你?”
“我好歹也是W公司的一个部门主管,顿把饭还是问题不大的,我们公司下属于着名的G公司,效益很好的,对了,你毕业了倒可以考虑到我们的生物科技部来工作,那是个技术力量雄厚的科研部门,待遇也很好的。”张娟说。
G公司就是自己母亲的公司,黎杰现在才明白过来W公司原来也是其下属部门,说实在的,他对母亲公司的事还一点都摸不着门道,甚至还不知道在C市还有母亲的下属单位,自己在C市上学的事母亲看来也没有向W公司提过,看来母亲的保密工作还做得蛮可以的。
黎杰笑了笑说:“那敢情好啊,就是不知道进不进得去。”
张娟说:“只要你自己有能力,我还是可以帮帮忙的啊。”
黎杰突然心间一动:“这个张娟该不是母亲暗暗派来陪自己的吧。”但是看她的情况又不像,如果是的话她刚才也不会说那些话,而且母亲要派人来也会是派个男的来,不会派这种女孩的。
“那就先在这里谢谢你了,我一定会努力的。”黎杰说。
张娟没有回答黎杰的话,她突然“咦”了一声,说:“这是什么东西啊?”
黎杰扭头一看,只见张娟手里拿着个形状和颜色都像石头的东西,在那里翻来覆去地看。
他接过来仔细一看,不噤吓了一跳,他突然想起了网上曾经见过的某个东东。他赶紧问张娟:“这是哪里来的?”
张娟指了指边上的石头
,说:“我看这里的沙石很松,就抠了抠,没想到会抠出个这种玩意来,这是什么东西啊?”
“坏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黎杰来不及解释什么,揣起那玩意儿,拉起张娟就往上爬。
“你这是怎么啦?”张娟一边爬,一边一脸茫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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