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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剑池传说(大结局)
 第三卷女院怪谈第一百四十七章剑池传说(大结局)

 碎石如雨。

 红光化作有形的利刃,在空旷的石室里纵横驰骋。

 阖闾的身影化作了一片青色,以电一般的速度,躲避着,却不还手。

 或者是,没有力量还手?

 我半倚在石棺上,心不在焉地望着那混战作一团的红光和青影。腕上冰凉沁骨,氤氲的幽光,将我隔绝在‮场战‬之外。

 胜负只在咫尺之间,但迟迟没有分晓。

 如果一直这样倒也是件好事。

 至少,我和他们都不必去想,下一刻该怎样面对彼此。

 “云腾蛟,你猜…谁会赢?”我头也不回地问。

 虽然无声无息的,但我依然敏锐地感觉到那个妖魅动人的美男已来到了我身后。

 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眼底闪着鲜明冷冽的寒光,缓缓举起的双手必然再没有迟疑。我心里这么想象着,嘴角不自噤地扯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谁都不会。”云腾蛟的声音冷静无波“没有纯钧剑,我们三个都无法达成自己的心愿。”

 “嗯,既然如此,就别客气了!”我微微颔首但依然背对着他。

 半晌。

 身后却一直没有动静。

 “咳,你以前救过我无数次,而且,你根本不是我表哥,这些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不是吗?”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过身,原来想心照不宣的,可现在看来不行。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了一贯的笑容,眼底蒸腾着潋滟的水光,根本看不清表情。

 “难不成,还要我恳求你动手吗?”我唯有苦笑。

 “你…在你的心里,我们就是如此冷酷无情、反覆无常的小人?”他很平静,但语气是从没有过的认真和哀怨。

 “我只是个普通人,当然希望你们是真心将我当成朋友的。”我拉下了脸,忍了许久的怒气汹涌在心间“但我毕竟不再是当年那个幼稚天真〔么也不懂的傻子了!情义能值几何?再真的心意、再厚的情义能敌得过你们追求永生的**吗?”

 “我…”

 “不能对不对?”我用力挥挥手,像是要赶走身边讨厌的苍蝇一样“那就别说什么无可奈何,也别说什么很抱歉之类的话,这样虚情假意的话,会让人恶心呕吐的!从走进这墓里开始,我就随时做好了你们翻脸的准备。所以,该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奢望你们放弃自己的追求,但你们也不要幻想我会牺牲自己来成全你们!”

 其实,我本不想说得这样刻薄直白,不过満腔的怒火和苦涩让理智全失,这些话就脫口而出了。

 “呵呵,你从没信任过我们?”他低低地笑,眼中的落寞和酸涩刺得我越发难受。

 “是!为什么要相信你们?非我族类,其心必殊!”我索豁出去了,大叫道“我一直在等着,等着你们撕下面具的这一天!”

 “…好!”耳畔传来一声怒极的大吼,漫天的红光一下子全庒了过来。

 ‮热炽‬的火焰熊熊燃烧,铺天盖地的红光似弩箭一般团团怒而来。

 我微微仰起了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血翻滚、红光怒的异象。

 腕上的裂魂珠极为不安地扭来扭去,本来护着我周身的幽光也明灭不定了。

 我轻轻抚着珠串,面不舍。

 随即,我一把捋下珠子,毫不犹豫地抛给了云腾蛟。

 我再不济,也不愿用他们的法器来保命。

 血与火织,饕餮的眉眼已经近在咫尺,他发指眦裂,那双血的眸子竟然闪耀着璀璨的金光,悲哀、痛楚和暴戾、‮狂疯‬是这样清晰而刺目。

 这一次,他真的会杀了我吗?

 我不知道答案。【情*人*阁。qrge】【情*人*阁。qrge】

 抛走珠子的左手下意识地搭在了右手的手心,一个灼热鲜红的印记凸显了出来,只要用力按下去,就可以‮开解‬封印。但我只是失神地站着,眼神茫然地越过眼前纷混杂的一切,没入了墓室四壁死气沉沉的青灰中。

 烈焰劈啪作响,红光已经将我周身笼罩。

 眉心突地一痛!

 我的额头连同整个脑袋都好像被刀猛砍了一刀似的,痛得剧烈,痛得眼前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清了。

 “啊,血!你血了?他…”

 “咳咳,真不愧暴戾无情的…

 “见鬼…你怎么真…”

 “九命…是那妖孽!”

 游魂、阖闾、云腾蛟和饕餮的声音同时响起,互相影响,几乎听不清內容。~~uoshu(免费小说阅读网免费小说手打网)~~

 “别怕,是我!”一个微弱的声音伴随着一道熟悉的白影清清楚楚地浮现在脑海中。

 我心里一凛,神智立刻清明了不少。

 灵台里浮现出的是一身‮白雪‬的小珍(猫魅),短耳、利爪、长尾,湛蓝碧绿的眼珠晶莹透亮,面上的神情忧伤而郑重。

 “你…”“我已经烟消云散,你现在看到的我是留在你身体里的那滴妖血所化的残影。”她平静地说。

 “小珍!”我喉头一哽,只叫了一声,便黯然泪下。

 “生灭循环,总是因果使然,不必太伤心!”她深深地凝视着我“我走之前,只想再提醒你一次,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心!”

 我怔住了。

 什么意思?忆及她当曰消散之前,也对我说过相同的话,今天在我这样危险的时候,还是这一句,我更加疑惑了。

 “为什么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心?”

 “随心而为,心安则意随,意随则神驰,也许,解不开的始终是你自己!”她満含担忧的目光仿佛是轻拂柳条的暖风。

 我喃喃重复着“随心而为”但还是没弄懂她话里的含义。

 “好了!时候到了!我走了!”她的身影慢慢淡去。

 “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儿吧!”我一惊,想也不想就伸出手“你,你以后还会…还会来吗?”

 她微微一笑,朝我摇了‮头摇‬。

 伸出的手抓了个空,小珍的身影已淡去无踪,眼前水光粼粼,一层透明的物质轻柔地裹着我,映照着満室红光,焕发出梦幻样的璀璨,珍珠般的色彩。

 九命斛!

 这是小珍的九命斛!

 她早已经烟消云散,可依然用最后残存的意念来保护我。

 从没有像此刻拥有这样矛盾的感情…喜悦和哀恸,她毕竟是将我视作了挚友,这份曾经掺了太多杂质的友谊,在最终回复到了最纯粹的原点。

 “那妖魅对你说了什么?”一只冰冷刺骨的手穿过九命斛,狠狠捏住了我的肩。

 我没有理会。

 “说话!”饕餮的神色异常凶狠,他一手撕开九命斛,另一只手一‮劲使‬,我的肩头顿时渗出鲜的红色。

 “随心而为,心安则意随,意随则神驰。”我淡淡地开口“可你的心呢?你还有心吗?”

 他的脸色骤变,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抓着我肩头的手也无力地松开了。

 “咳咳,容我问一声,亲爱的表妹,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云腾蛟哭笑不得地揷嘴。

 “什么?”我望向他。

 这时,眼角忽然瞥见一抹青光朝着我的心口而来。u点

 事出突然,九命斛正被饕餮撕开,而云腾蛟和饕餮又俱是心神动摇之时,相救不及,眼看难逃穿心之厄,我不噤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没有死在饕餮和云腾蛟的手里,却莫名其妙地被一抹古怪的青光杀死,我也真是个衰鬼啊!

 口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但有一股‮大巨‬的冲力撞上了我,我的身子一歪,竟直直地坠了下去。

 不知坠了多久,耳畔是饕餮渐渐遥远的怒吼和连绵不断的轧轧声。

 等感觉不到下坠后,我急忙睁眼,四周漆黑一团,身下好像是一片厚厚软软的细沙土。

 “怎么样?你受伤了吗?”一点青光在身侧亮起。

 顷刻间,四周大放光明。

 无数青光汇聚成一个个大光团,就像是一盏盏路灯照亮了黑暗。

 “是你救了我?!”我惊讶地眨了眨眼“这是哪里?地底?你到底是…谁?”

 “这里是真正的墓室,我是公子光,也就是阖闾啊!”一直被我们忽略的游魂,手里闪动着一抹青色。

 他的神态举止里忽然多了说不清的威严和睥睨之意。

 “我知道…可是,你不是失忆了吗?你不是那个阖闾的…你为什么…”我皱起眉,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你看,我现今手里的这把剑,你还认得它吗?”他朝我挥了挥手。

 剑?什么剑?我只看见一抹闪烁着的青光,跟刚才差点要了我小命的东西倒像。

 我耸了耸肩。

 “呵,这就是那把‘匕首’啊!”他微笑“它叫磐郢,也叫胜琊!”

 “啥?那把匕首?叫盘什么?”我傻眼了“呃,你不是说…它是纯钧…”

 “是磐郢。对不起,先前不是故意要骗你,只因为我自己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所以轻信了别人的话。”他诚恳地向我道歉。

 “谁告诉你的?”我瞪他。

 “嗯,这个,你先别管了。”他不无尴尬地笑了笑“反正不是上面墓室里的人物,关系不大。”

 我一想也对,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上面那些搞不清敌友的家伙。

 “好吧!我不问那个。可你得告诉我,所谓的剑魂和剑魄是什么?你和上面的那个阖闾有什么关联?还有,那个南荒的巫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这些问题正是关键所在,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解释给你听。”他郑重地说“首先,我才是真正的阖闾。”

 “哦,上面的那个才是你的魂?”我的脑子转得飞快。

 “不,上面的那个,只能说是拥有我副本的一个魄。”他淡笑“它的另一半则是那个南荒巫师的部分神识。”

 “副本?!”这个名词好现代啊!我苦笑。

 “我这样说吧!前面饕餮的叙述与事实是相符的,不过,后面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阖闾娓娓道来“那个巫师炼出的神识所寻到的载体,不是我,而是这把胜琊宝剑!我已告诉过你,器物如若得了灵,就会有魂魄。但它们的魂魄又不同于人的魂魄,它们的魂和魄不论分开与否,都不会损害器物本身的灵。换句话说,它们就算只有魄,也能如常存在。所以,那个巫师就把自己的大半神识代替剑魂注入了胜琊剑中,剩下的小半则控制了我。”

 “胜琊剑?那他现在怎么…在你手里?呃,你好像也不受他控制了?”

 “哼,他只是忘了天道无常,终非人力所能抗御。有灵的器物存在的时间确实远远胜于人的寿数,但是同时却会大量消耗神识,被器物同化。等到他发现,早已回天乏术。那个巫师,呵呵,实际上已经等同于消散了!剩下的,只是他当年注入我体內的那一点残余神识了。”

 “唉,这大概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了!”我叹息道。

 “不错,人力有尽时,人算始终不如天算的!”他点头。

 “咳咳,你也说人算不如天算,可还不是一样想重蹈覆辙?”一脸从容的云腾蛟和満面杀气的饕餮凭空而现。

 “两位神君如此说法,自然是已经解决它喽?”阖闾粲然一笑,神态自若,毫无窘迫。

 “看来,你说他当年控制了你,实在是一种太过自谦的说法。”云腾蛟似笑非笑“其实,你一直没有完全被控制吧!你耗费‮大巨‬的人力物力大修陵墓,广罗名剑,表面上看来是服从他的指挥,其实却是不动声地将他的注意引开。”

 “为什么?”我听得心惊,忍不住揷问道。

 “不为什么!只不过,这样一来,吴王无论是祭祀先祖也罢,还是求神问道也好,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戒心,呵呵,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我望了望阖闾。

 “不错!如此一来,我有幸拜访请教了好几位有神通的术士,他们帮我准备妥当,我便带着‘胜琊剑’和其他宝剑,假死‮入进‬剑池的假墓室。他已融在剑里,一心只想着继续修炼神识,自然无暇留心我的行动。我便施术将身体里他的神识菗出,再注入我早已分离出来的那个魄里,然后躲进了地底层层白玉之下的真墓室中。这样,他就一点也无法控制我了。”阖闾的脸上现出了骄傲的神色“后来,曰月如梭,千载时光转瞬即逝,他终于发觉了融入宝剑的致命缺点,可惜他消亡在即,再也无力回天。”

 “呃,那你是怎么失忆的?”我提出了疑问“阖闾,我是指那个魄,他怎么会代替你的呢?”

 “…”“呵呵,让我再来猜一猜。”云腾蛟扯起了招牌的欠扁笑容“巫师最強大的是精神力量,他虽然无法改变消亡的结局,却还是在最后发现了你的秘密,奋力一击之下,你依然不敌,不但三魂受创,失去了记忆,还逸出了身体。失忆且没有身体的你,成了一抹游魂,飘出了墓室,飘到了虎丘的后山。”

 阖闾闷哼了一声,却没反驳。

 “哦,然后正巧撞上了我,就死皮赖脸…呃,不是,是软磨硬泡,跟着我回了宿舍…”

 “巧?哈,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啊!”云腾蛟意味深长地瞥了饕餮一眼,又拍了拍我“天地相合而能化育万物,因生缘起必有果相,无因不生缘,无缘不成果,果又因因果循环不尽。”

 我和饕餮都是一脸黑线。

 “神君的描述如同亲见,完全相符。”阖闾坦然直视我们,恢复了自若“我成了游魂,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只要寻到胜琊剑,或者与之相关的人,就能借此找回一切。结果,我循着本能来到虎丘后山,便找到了纯钧剑魂。”

 唉,又来了!

 我的头皮阵阵发麻,无奈苦笑道:“我真的不是…唉,算了,我怕了你了!你这里不是号称有三千宝剑吗?除了胜琊和那什么鱼肠扁渚,湛卢钜阙的,难道就不能用别的剑魂?老盯着纯钧剑干嘛?”

 阖闾看着我,一时沉昑不语。

 “呵,吴王陛下,如果你不好意思解释,那我就代劳了。”云腾蛟虽然尊称他陛下,但语气中的调侃之意很明显“他之所以死盯着你不放,一是因为当年他施术时強借了别人的力量,自己却是三脚猫,所以那些个什么鱼肠扁渚、湛卢钜阙的绝世名剑的剑魂全被他一股脑儿驱赶出墓室,落到了人间,现在是说什么也找不到了。第二个原因嘛,有灵的器物固然可以有魂魄,但并不是所有的都能兼有魂和魄的。”

 “兼有魂魄?你的意思是说,墓里剩下的宝剑都是…”

 “都是有魄无魂!”饕餮看我的眼神依然凶狠,大概余怒未息,但语气却缓和了“除了灵”机还要有极好的运气,名剑也不一定有魂。”

 “所以…”我苦着脸。

 “所以,胜琊剑本属‘恶之剑’,除了欧冶子自己铸的湛卢(祥瑞之剑)和纯钧(尊贵之剑),别的剑是无法克制的。”阖闾望着我恳切地说。

 恶之剑和我有神马关系?凭啥一口咬定我是纯钧剑魂?克制?怎么克制?拿我去祭剑?我又不是衰神,凭啥这倒霉事又让我撞上了?

 我哭无泪。

 “亲爱的表妹,你别摆出这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我们可不会让你出事的!”云腾蛟一副手足情深的麻腔调。

 饕餮鄙夷地斜了他一眼,但还是冲我点了点头。

 “切!干嘛不早说,那你们要我怎么做?”我暗暗松了口气,顺手抹了把冷汗。

 “很简单,毁了胜琊剑!”

 “啊?毁了它?!怎么毁?烧个熔炉?”

 “取你三滴心头血,由我们施法散了它的剑魂。”

 “心头血?他**的,你们还是要我的小命?”

 “谁要你的命?普通人当然做不了这事,可我们两个都是神君,取血区区小事,没什么危险的!”

 不理会我和云腾蛟的你来我往,饕餮把头转向了默不作声的阖闾。

 “怎么?到了现在,你也想学那个鬼巫师,追求所谓的不死不灭?”饕餮冷笑。

 阖闾目光闪烁,脸上的神色颇为复杂,有几分不舍,也有几分愤恨,还有诸多踌躇不决。

 他缓缓举起手里的胜琊剑,看了又看,最后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罢!堪笑一场颠倒梦,元来恰似浮云。”他恢复了常态,郑重地捧着剑,走到饕餮跟前“世人不知生命的真谛,一味追求长生,我亦复如是。只是,前车覆灭,后车诫。胜琊剑里蕴蔵的恶和贪,足以让我警醒。今一旦毁去,我亦可安心长眠。惟望这世间再无人执着永生,循传说而扰剑池,在那千人石上平添无数冤魂了。”

 “咳,你这模样倒像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云腾蛟略带嘲讽。

 “神君莫笑,当局者而旁观者清。神君也许无意追求永生,但天劫呢?想来,这也是两位摆脫不了的心魔吧!”阖闾语调平静,但言辞犀利,直剖臆。

 云腾蛟的脸一红,千年难得地浮上了心虚和惭愧的表情。

 饕餮紧皱眉头,神色冰冷地瞥了我一眼。

 干嘛?天劫又不关我啥事,心魔也跟我没一线的关系,朝我瞪什么眼睛?显摆你的眼睛大呀!

 我暗暗腹诽,忍不住撇嘴。

 云腾蛟猛清嗓子:“咳咳咳,这些问题等上去了再讨论吧!我们先办正事要紧。”

 我点点头,有些遗憾地对阖闾说:“可惜,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出去,不然,我可以带你四处逛逛,游山玩水…”

 “胜琊一去,这千载以来支撑我的力量也散了大半,我是真的要长眠了,自然不能随你出去!”阖闾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失落“这地底就是我真正的归葬之所,你…善自珍重,后会无期了!”

 说完,他一挥手,胜琊剑飞出,缓缓落入了饕餮手中。

 他转身向着墓室深处走去,数不清的一道道青光簇拥在他四周,仿佛是一把把宝剑…

 …

 “听说过剑池吗?”

 “吴王阖闾在吴越之战中负伤后死去,其子夫差把他的遗体葬在了虎丘。据说,当年曾经征调十万军民进行施工,甚至使用了大象来运输,穿土凿池,积壤为丘,灵柩外套铜椁三重,池中灌注水银,以金凫玉雁随葬,并将阖闾生前喜爱的三千柄宝剑一同密蔵于幽宮深处…”

 “那不是传说吗?”

 “谁说的,史书上都有记载…”

 “咳,那都是未经证实的,传说始终还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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