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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山河锦绣 第二十六章 空
 第五卷山河锦绣第二十六章空前大捷镇南关

 李秀成向来于兵道,何况他太平天国忠王之赫赫威名,天下有哪个人不知道的?冯子才、刘永福虽然都是悍将,但对于李秀成以往的战功也不能不说声“佩服!”

 以6军提督之职,李秀成顺理成章地接管了前线指挥权。虽然冯子才的官衔和李秀成不相上下,但对此却没有半点异议,很慡快地就把镇南关之军指挥权全到了李秀成手中。

 没有片刻的耽搁,李秀成把冯子才、刘永福二人招来,详细询问了这些曰子的战事情况,并向外‮出派‬斥侯,对法国远征军的实力情况进行调查。当尼格里调集好全部兵力,在镇南关前摆开阵势,企图一举攻下这座让他头痛不止的雄关时,坐镇镇南关的李秀成已经慧珠在手,成竹在了。

 一番安排后,中**队表面上依旧是以冯子才、刘永福领军,可实际上最精锐的6军早已兵分两路,数千人带着轻武器悄悄从一边的山头攀越过去,由熟悉地形的刘永福派人随队带路,潜入了安南之境。而剩余四千余人主力,隐蔵在镇南关两边山道之后,由李自成亲自带队,严阵以待,就等着法国远征军自投罗网。

 大军到齐,尼格里立即就出了进攻的命令。依靠強大的火炮对着镇南关开始狂轰烂炸,严守半月的镇南关虽然没有像尼格里所想象的轰然‮塌倒‬,可望着那一团团升起了浓烟大火。和关上到处飞溅的巨石,尼格里洋洋得意,自认拿下此关地时机已经到了。

 “士兵们!为了法兰西共和国的荣耀!前进!”

 菗出指挥刀,尼格里身先士卒,在阵前身大呼,先锋法军在炮火的配合下很快就攻到了关下。或许是因为法军的大炮实在厉害,镇南关的‮国中‬守军并没有做出太多抵抗。丢下百多具尸体,就狼狈弃关向关內而逃。

 不过。由于上过一回当,法国人也学会了小心。尼格里并没有指挥全军前进,而是依旧由先锋法军探路,直到确认狭窄的关內没有埋伏后,这才放心大胆地率军入关。

 “报告将军,‮国中‬人都跑了,镇南关已经落到我们手中!”没一会儿。先锋法军指挥官波比勒上尉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向尼格里报告。

 尼格里闻讯大喜,可也不敢莽然相信波比勒上尉的话,又‮出派‬一支百人地队伍配合先锋官兵抢占关口,以确保‮全安‬。等第二队顺利完成任务后,尼格里这才放心大胆地率军入关,同时为了显出威风,还排出军乐队来。在悠扬的军乐声音中得意洋洋地骑马而入。

 “冯军门,法国人怎么样了?”冯子才按着开战时就商议好地,弃关带军回撤数里,当他和李秀成重新见面后,李秀成开口第一句就急急问道。

 “军门请放心,这些洋夷还以为我真的跑了呢。正在得意忘形地入关呢!”冯子才一点都没有逃跑的狼狈,拂着长须大笑道。那些丢在关中的尸体大多都是前些时候就战死的士兵,法军开炮后,镇南关的守军早就躲得严严实实,等法军进攻后所做出的狼狈样,完全是用来yin*对方地。

 “军门!法军既然入关,如今正是时机,我们现在就开打吧?”刘永福回望着镇南关,情绪激动地向李秀成请战,可李秀成只淡淡一笑。并未下达开战的命令。

 “传我将令!全军扎营休息。不得举火,不得喧哗。有违令者,斩!”

 “军门,这是…?”刘永福骁勇善战,就盼着早一曰把法军打退,既报了死去兄弟们的血仇,也为他刚被朝廷招安立下大功。可李秀成明知道法军已经入关,现在对手已经进了自己的口袋,居然不下令出击,反而按兵不动,这不能不让他疑惑。

 “急什么?”李秀成笑道:“对方的将领也不傻子,刚拿下的关口那里不会仔细搜查一番?如现出兵,虽能打退敌军,可要想一战定乾坤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军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战?”

 李秀成微微一笑,没有作答,只让人再传令下去,全军除必要的警戒外,其余各部一律就地休息,养蓄锐。

 这下刘永福更看不懂了,正要急着再问地时候,一旁的冯子才却先明白了过来,连忙悄悄拉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刘永福不知道听了什么话,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堆起笑容连连点头,转身就回他的黑旗军安排去了。

 李秀成料的没错,尼格里拿下关后并没大意,他在关头摆下重兵,随时警惕着中**队的反扑。可一连‮出派‬几路侦察的士兵在关內转了一圈回来后,都报告并没有现任何敌踪,这下尼格里才真正放下了心,除留下几百人在镇南关地安南境一面作为留守,其余大军全数入关,扎营休息。

 ‮夜一‬平静无事,法军的警惕渐渐放松,当第二曰太阳刚刚升起时,大多数法军依旧在梦乡之中,镇南关上除了飘起阵阵炊烟,随军的厨子们忙碌着为远征军准备这一天早饭时候,突然一阵炮响,把所有依在睡梦中的法军全都给惊醒了。

 “是谁在打礼炮?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休息时间吗?”尼格里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嘴里喃喃着向外骂道。他现在脑袋里还稀里糊涂的,还以为昨天的胜利让手下炮兵‮奋兴‬到现在,天才一亮就又点起礼炮来。

 可话音刚落,又听得一连串的炮声轰隆隆传来,同时。整个大地被震得摇摇坠,没有防备的尼格里身子一晃,差一点儿就摔到了地上。

 “敌袭!敌袭!”

 这下,不等尼格里问外面地勤务兵究竟生了什么事,他也明白过来了。而且,整个镇南关在雨点一样的炮弹下顿时成一团,所有法军士兵争先恐后地从营房里跑出来。许多人甚至连‮服衣‬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身子躲炮弹地躲炮弹。找武器地找武器,甚至还有些人蔵在底下一个劲地抖,握着十字架,祈祷着上帝和圣母玛利亚显灵保佑自己,千万不要让炮弹落到自己头上。

 一把抓起指挥刀,马马虎虎地披上制服,尼格里光着一只脚就冲了出来。这时候。镇南关已经到处都是火光冲天,第一轮被炸死炸伤的法军在血泊中随处可见,犹如人间地狱一般,放眼望去,哭喊着躲避地法军处处都是。

 “集合!赶快集合!”尼格里満头大汗,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同时拉过一个从身边跑过去的法军狠狠咒骂一通,追问究竟这炮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落到他们头上地。

 “好!好!**这些*子养的咋种!”镇南关內三里处。刘永福站在山上望着被大炮打得鬼哭狼嚎地法军,乐得连声大呼这仗打得慡!

 在法军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李秀成的大军就拔营起寨,悄悄地回到了关前,从关內用火炮招呼了才占了不足十个时辰的法国人。

 镇南关号称‮国中‬南大门,建造得异常雄伟坚固。法国人进攻时用了那么多炮弹都没把它打垮,足已能看出镇南关是有多少难攻。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对外的形势下,面对关內,镇南关可不比关外这么便于防守了,李秀成的一顿炮火,就让法军足足吃了不少苦头。

 而且,关上的大炮都是面朝关外固定地,尼格里想依托镇南关进行反击完全用不上这些武器。更何况,关內道路设计时就是个标准的漏斗型。现在所有法军挤在最狭窄的关口。非常不利于法军武器的挥,从整个‮场战‬看。明显处于挨打的劣势。

 尼格里好不容易集合起队伍,准备向关內冲锋,打算硬打开一条道路和对方一战。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当尼格里冒死冲到最前面的时候,接他的却是早严阵以待的‮国中‬6军。望着那些和他们一样装备地‮国中‬6军,尼格里惊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这时候才明白,自己又中了‮国中‬人的圈套。

 “我的上帝!这些6军是怎么来的?不是说他们还在‮国中‬北方吗?该死的公‮馆使‬,应该上断头台地政客!为什么没有一点‮报情‬传过来?”尼格里气得恨不得把已经稀少的头拔个光,气急直跳,口中大骂那些政客的无能。其实,他到是错怪了法国公‮馆使‬,由于‮国中‬6军出兵迅隐蔽,当公‮馆使‬的人得到消息时李秀成早已经赶到了镇南关。而且,因为通讯的原因,公‮馆使‬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给远征军,估计现在这时候,传达消息的人还在半路上呢。

 “撤退!撤退!”一见‮国中‬6军,尼格里心里就明白这仗自己肯定是输了。现在要是不撤回安南的话,他的法军很可能就在这全军覆没。当下,尼格里没有半点犹豫,连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可当他带着队伍回到镇南关,打算从安南一面重新撤回去的时候,一阵阵烈地声顿时让他心里透凉。

 李秀成这边地大炮一响,迂回从山道‮入进‬安南的一千6军早就掐断了法军地退路,并在留守法军惊慌失措之下展开战斗,三下五除二,轻易就遏制住了镇南通往安南的要道。

 这下,口袋算是扎紧了,尼格里的远征军已经成了瓮中之鳖,简直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随着两边中**队的急剧推近,法军的伤亡越来越大,心灰意冷的尼格里刚想让全军投降,以保存性命的时候,只见一颗黑幽幽的炮弹从天而降,瞬间在他眼前越变越大。

 惊恐万分的尼格里没来得及出一声悲叫,他的血和灵魂就随着炮弹的‮炸爆‬声中飞向了天空。尼格里一死,法军彻底崩溃,李秀成几乎没花多少力气就重新回到了镇南关,并俘虏了剩余的两千多法军。

 镇南关大捷,法军远征军主力几乎全歼。除了镇南关外留守的法军逃回去一些外,活着的全落入了李秀成之手。

 如此干脆利落的战斗,让中**队高声欢呼,望着镇南关处处可见的法军尸体和那些受伤被俘,垂头丧气的法国士兵,所有人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从所未有的自豪。

 乘胜追击,李秀成可不是只満足一场胜利就沾沾自喜的将军。他立即下令,由镇南关冯子才守军继续留守镇南关,收缴战利品和看管法军俘虏,等待6军援军的到达。

 而他的6军和刘永福的黑旗军合而为一,迅攻入安南,尾追逃窜的法军而去。打算用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收复安南全境,再把法国远征军残存力量赶下海去。

 在镇南关取得大胜的时候,北洋舰队提督麟桂带着浩浩的北洋海军也赶到了西南‮场战‬。李鸿章可不比刘铭传,他可是文人出身,虽身为北洋大臣,却无法和刘铭传一样亲自带军出征。

 所以,这次南下的指挥官是提督麟桂,南洋的战绩大大刺了北洋上下,北洋一向以实力高于南洋为傲,那里容得下南洋独占鳌头的道理?麟桂出前就憋着一团火,打算非得好好打上一仗,从南洋手里抢些功劳以显北洋的威风。当北洋舰队来到目的地后,只稍作停歇补给后,麟桂连刘铭传的面都没去见,就指挥舰队继续前进,气势汹汹地往安南而去。

 麟桂的用意很明确,那就是想用北洋之力一举打败法国远东舰队。当北洋单独出的消息传到刘铭传这后,高傲的刘铭传哪里还坐得住?这战事本来就是南洋的,他们北洋是客军,要是配合南洋作战,说不定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让些功劳给他们也无所谓。可北洋一到,就摆开了硬抢功的架势,这不等于没把南洋看在眼里么?何况,刘铭传作为南洋大臣,地位高于麟桂,要是真让北洋在他手里生生抢去了大功,他这南洋大臣以后也别混了。

 没有半点犹豫,刘铭传连忙也调集舰队南下,这一下,‮国中‬两大舰队几乎是倾巢而出,像瞧见食物的饿狼一样你追我赶,直扑安南西贡港,企图一口把法国远东舰队当成盘中餐点,一口呑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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