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等待追踪者上门
舒畅皱了皱眉头:“从罗德岛跟来?怎么现在才报告?”
“他们关闭了所有的电讯系统”图拉姆回答:“我们的船速快,他们被我们远远的抛下了,要不是等待许可令,这艘船也追不上我们。
还有,你知道,我们的船设了感敏词搜需,只要对方用通讯系统谈到我们的名字,谈到一切关键词,都从触发我们的搜索系统,然后自动锁定它。
我查了,到目前为止,他们在无线电里没有一次提到我们,即使在全速追赶,他们的言谈也刻意回避了感敏字眼,比如我们的船速,我们船的方位等等。”
马立克在一边补充道:“可能是因为我们船速快,它现在不敢离我们太远,这条航道路很狭窄,所以才让我们察觉了他们的跟踪意图…跟踪时不触及感敏字眼,我嗅到克格
的问道。这是他们喜欢用的手法。”
舒畅抬头望了望两岸,此刻船正航行在达达尼尔海峡最狭窄的地方。这片地方有多狭窄,有人开玩笑说:在岸上伸出一
竹竿都能打到船。
这种说法当然是夸张,因为两岸都是高耸的悬崖。船在悬崖下面航行,抬头只看见一线天空。
很多欧洲小说中,都描绘过这段
森的航道,尤其是一些魔幻小说中,这种壁立千仞的景象,成了魔幻城堡的入口处,比如《魔戒》。那条航道门口竖着两个大神像地危险航路,就是拍摄于达达尼尔海峡。
这种
森恐怖的气氛正适合高一些类似暗杀,袭击之类的阴谋活动,在这样狭窄的航道上。从悬崖伸个竹竿也许伤害不了游艇,但从上面扔个手榴弹,游艇绝对无处可逃。
暮色苍茫,整条航道上偶尔有扬帆贴壁行驶地小帆船,它们谨慎的放慢速度,小心的躲避着岸边的洄
,主航道上,唯有舒畅与那艘尾随的游艇开足了马力。
“加快船速,告诉船长把全部动力用上——这个地方利于我们发动袭击。也方便我们的敌人”舒畅考虑半响。终于决定走稳妥路线。
凯瑟琳在船上,觊觎她的敌人不止一拨,万一在有谁敢到悬崖上,那么无论战斗结果如何。舒畅的游艇都要受损,这对吝啬鬼来说,决不能容忍。
达达尼尔海峡是世界上有名的“风胡同”爱琴海与黑海之间海水地温差,以及陆地效应,使这里一年四季狂风不止。強烈的温差效应也使这里成为“雾之海”当夜晚来临。浓雾笼罩上来。你可以听到对方地说话声,但却完全看不到对方的存在。
曾经。在俄土海战中,沙皇俄国一整只舰队在开着防雾灯的土耳其舰队面前开过,土耳其海军却没发现他们的存在。
浓雾笼罩上来地时候,舒畅的游艇开到了海峡口,一片浓雾中,只有轻微的马达声表示那位仍未放弃,除此之外,一切都隐蔵在未知的大雾中。
现在是深夜三四点了,这是普通人最瞌睡的时候,但却是舒畅这群“妖魔”最精神的时刻,连图拉姆都从舱里爬了出来,来到
雾笼罩地甲板上。
雾太大,站在船地左舷甚至看不到右舷地存在,这副现象很诡异,仿佛船只用半个身子在航行,另半个身子被浓雾呑噬…不,这样说也不确切,舒畅站在船尾,他连船的中部都看不到,仿佛整艘船唯有他地立足之地在漂浮。
凭借着两人之间的神秘感应,图拉姆一路摸索地来到舒畅身边,他望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轻声说:“土耳其军队不再监视了,他们好像全指望那位肚皮女郎了。”
浓雾中,图拉姆的整个身子都看不到,只有他那张嘴吐气开声,吹开
气,让舒畅看见了他的
动。
雾太大,
气中,声音可以传导的很远很远,所以图拉姆不敢大声说话。
马立克也在船尾,但在雾中,大家都看不见他的存在,图拉姆左右张望了一下,建议说:“是否通知船长减速。”
舒畅的回答更恶毒:“还要***熄掉。”
浓雾中传来马立克干涩的声音:“让机器出点故障,那就更完美了。”
这三个都是恶毒人。图拉姆的建议是不想让这些人穿出达达尼尔海峡,继续跟在他们身后;而舒畅则干脆打算横过船身,在浓雾中堵住海峡口;马立克则建议把船腾折出点故障,好应付外界的检查。
身后的引擎声越来越大。海豹号像一头猛兽蜷伏在浓雾中,它闪出半个航道,静静的等待追踪者上门。
前方的引擎消失,可以解释为船穿出了海峡口,到达了空旷处,没有夹岸的峭壁,引擎的回声消失了,所以听不到海豹号的存在。这让追踪者更加心急,他们在冲出海峡岛的那一刻,陡然提高了船速,舒畅紧赶慢赶,只来得及撞上了对方的尾部。
不过,这却是让舒畅最満意的结果,快艇的动力全在尾部,而尾部的防护最为薄弱,海豹号尖利的剑术将对方尾部划开一个大活口,尾舷进水后,快艇船首高高翘起,不一会变成垂直状态。
这全是船速过快惹的祸,大量的海水进涌入快艇,那艘快艇从击撞到沉没只用了两分钟,只有甲板上的人来得及跳水逃开。
击撞事件发生后,船长立即打开了防雾灯,借助一夕的灯光,落水者们拼命的划向海豹号。
海豹号轻轻的启动,使用电动马达的海豹号引擎声响很轻微,几名落水者攀上了船舷,这才感觉到船的移动。
发出一道白色的尾迹,海豹号骄傲地驶过快艇沉没的海域。那沉船的漩涡带走了船舷边的两个人,使最终攀上船地幸存者只剩下四个。
穿越向前走,浓雾越稀薄,马尔马拉海的狂风将雾气一缕一缕的。让船尾三个身影时隐时现,幸存者都瞪大眼睛,竭力锁定这三个人的身影,可面前这三个人却都是一副闲闲的表情。
“你们的
还能用吗?”图拉姆一脸天真真诚的问。
这里已经到了马尔马拉海,海峡外面是温暖的爱琴海,海峡里面原通冰冷的黑海。那是片冬天结冰地內陆海,现在就是冬天,而且是冬天里最寒冷的季节。在这样冰冷地海水里,浸泡七十秒钟。肌
会处于完全麻痹状态。所以图拉姆很好奇,刚
爬出的几个人。他们的指头还能扣动扳机吗?
舒畅手里把玩着一柄手术刀,和蔼的冲其中一名幸存者笑说:“娜塔莉,娜塔莉,我就猜到是你。你真幸运,船沉地时候居然没在舱里。”
马立克冲舒畅打着手势,这段时间浓雾微散,能见度已经达到了数米,所以舒畅看到了他打的手势,这位经验丰富的老牌特工。正从娜塔莉一切动作特征上。分析这群人的来历。
娜塔莉哆嗦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我们有四个人。”她好心的提醒。
舒畅笑着很和善,但这个和善的笑容却令娜塔莉浑身打哆嗦。
“不久前。也有一个人半夜摸上了我地船,唉,他是一名出色地海豹突击队员,那时,我赤手空拳,结果他成了我船上一名永远地囚徒,现在我多了两名伙伴,手上有一柄手术刀,你们却多了三个人,你认为他们够分吗?”
—
娜塔莉没来得及回答,舒畅已经逐一打量完她的伙伴,善意地问候一句:“怎么,你的那位越南男友没来?”
不提这个还罢,一提这个娜塔莉怒火中烧:“你对他做了什么,仅仅是一个小伤口,可伤好之后,他却急剧衰老,成天躲在黑屋子里不敢见阳光…你这个魔鬼,你的茶几上涂了什么?”
“也许是破伤风,你知道,他的伤口很深”舒畅无辜的辩解说:“什么?医生说不是,那么你再试试狂犬病?”
图拉姆用手轻碰了一下舒畅,小心的提醒:“别提这个病,你又不是狗,他的伤口怎么会是狂犬病?”
舒畅的表情有点愧羞,他好像是被
急了,
寻理由的说:“也许是让昅血鬼给咬了,他没接触过昅血鬼吗?怕光,这点很像。”
娜塔莉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舒畅身后的
响了,是马立克,他用装消声器的手
快速的向这四个人扫
。“你说的太多了,他们都缓过气来了”马立克责备的说。
这几名幸存者也算是经验丰富的人,他们一上船来,便各自找掩护,隐蔵起身体,再与舒畅交谈,以马立克的
法,连开了十数
也不过也解决了其中一人。
“别
开
,小心我的船…呀,我珍贵的舷窗,那可是贴了软膜显示屏的舷窗啊,全毁了”舒畅手里舞者他那个手术刀,一边扭来扭去的躲避弹子,一边心疼的大叫大嚷。图拉姆反应快,马立克才一扣动扳机,他已经滚到在地,并一路翻滚着躲向船后。
“惹
我了”舒畅气急败坏的一声大吼,手中手术刀胡乱丢去。刀身在空中翻滚着,刀柄撞上舷窗的铁框,改变了方向,韧部轻轻的擦过躲在舷侧吊车旁的一名幸存者。
锋利的手术刀割开了颈动脉,甲板上飘着一股浓浓的血味。图拉姆突然癫狂起来,他从船尾一个跟头翻过去,竟然直上船顶,而后一路翻滚着从船顶突向另一名幸存者。
战斗到这已经没有悬念,娜塔莉打光了
里的弹子,失去同伴掩护的她,连换弹夹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人擒住。
此时,游艇已开足了马力,快速逃离现场,剧烈的海风吹的甲板上的人站不住脚,娜塔莉扔掉了空
,她手紧紧的抓住船舷,因过度用力,手指节发白。
狂风中,舒畅点燃一只雪茄,慢悠悠的吐了一口烟雾,郁闷嘟囓:“不好,这船上有太多的女人…嗯,你怎么不跳呢?”
舒畅用怂恿的口气鼓励说:“跳呀,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天亮后,海水会很温暖,跳下去,你还有一线生机。”
娜塔莉二话不说,涌身跳下大海。
“你怎么让她走了”图拉姆
着嘴角边的鲜血,不満的说:“马立克认为这个女的来历不简单。瞧,他们在紧急状态下都能动员一船的人前来追赶我们,船沉时,仅仅在甲板上就有六个幸存者,这不是一个人,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你怎么就让她走了呢?”
舒畅不満的扫了他一眼:“你是船长还是我?”
这段小揷曲过后,游艇已经入进了马尔马拉海。
马尔马拉海为世界最小的海,长280里,宽77公里,呈椭圆型。形似一枚俄罗斯复活节彩蛋。它恰好分割了欧亚陆大,海岸西北属于欧洲,是巴尔干半岛的土耳其部分。东南方向则属于亚洲。
航行在这片世界上最小的海中,船员可看到它周边的海岸。在欧亚两洲的海岸上都有矮小灯塔。海岸的欧洲部分是一片平整的绿野,好似丹麦的风光。而在亚洲的海岸上,则是绵延不断的小山,一列挨着一列。
晨曦微
,两岸看起来相当的阴暗,欧洲部分海岸,除了高耸着的白色的宣礼塔之外。每座房屋都有与北欧民居相同的红色尖顶,带有小花园。它们样式古老,
调阴暗。门上有木结构的阳台漆成红色,窗子悬在墙外。整个地方充満着黑暗和腐朽的气氛。
马尔马拉海的风
出名的大,海风刺骨,舒畅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寒冷的海风——或许,这就是所谓冷酷吧,阴冷的像地狱吹出的
风。
船上的病人们早被刚才的
声惊醒,但他们不敢出来查看,等到
声平息,太阳升起,她们看到整艘船上没什么特别,这才小心翼翼的出舱询问。
模特们问的小心翼翼拐弯抹角,但凯瑟琳却没那么多顾忌,她看了一遍船上的战斗痕迹,直接了当的问:“你究竟什么人?昨晚
声响的那么密,可你们却应付自如,这艘船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另一头,迪伦面不改
心不跳的应付那些模特们的询问:“夜猎,我们的船主有夜猎的习惯,每次做完手术,他就喜欢找点东西
击,瞧,昨晚他又
了,嗯,你们会习惯的。”
船的另一侧,舒畅看着把他堵在过道的凯瑟琳,心里在犹豫怎么开口。
“也许,我选择上船是个错误!”凯瑟琳低声自语。
“他们是来追踪你的”舒畅脫口而出:“或者,确切的说是追踪你的父亲。”
“我父亲到底做了什么?”凯瑟琳顿了顿,马上又追问:“你怎么知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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