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叶三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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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是带着叶辉他们登门道谢来着。
原来昨天下午,叶辉夫妇就带着叶民去县城的民人医院做了检查。
检查之后现,叶民可以说果真没有了任何问题。
照医生的说法,叶民现在一切都是正常的,除了‘似乎’有些贫血外。
不过这个贫血倒不是那种临
意义上的贫血,不是什么先天
的或者说再生障碍
的贫血,更准确意义上说是一种失血过多的症状。
就好比一个人被利器弄破伤口,
血过多一样,或者说有点像女
因为月事而容易犯的那种贫血。
而医生说也没什么大碍,只要让叶民平常多吃点好东西,吃点红枣枸杞之类补血的东西就行。
得到这样的好结果后,叶辉媳妇自然欣喜不已。
于是他们早上请了叶三一起,特意找来叶夏住的地方,跟叶夏更向戒戒表示他们的谢意。
他们还带来了许多水果以及一箱牛
,而叶辉甚至还
给叶夏一个红包,说是叶夏辛苦的酬劳。
叶夏见叶民真的好了,也终于
出一丝笑容,拍了拍脸色仍显得有些苍白的叶民的肩,让他好好养身体。
不过因为记挂着戒戒的事,他也没什么心情多个叶辉他们客套。
他也没看叶辉
给自己的红包到底有多少,又直接递了回去,见叶辉不肯收之后,便
给了叶民。
之后,他便显得有些恍惚,连叶辉媳妇跟他自嘲似地说自己差点在医院里将戒戒的事情宣扬出去,幸亏叶辉提醒才忍住没说,也是没有过多的表示。
叶辉夫妇终于现了叶夏的不对劲,只好悄声询问叶秋生了什么事。
在听说戒戒性命危急后,叶辉夫妇显得有些尴尬。
支吾了好久,叶辉媳妇安慰叶夏道:“阿夏啊,别太伤心了,不就是一条蚕,大不了再养一条就是了。你三婶不是还养着蚕吗,你可以问问你三叔,说不定现在还没结茧呢。”
叶夏却是火起,瞪了叶辉媳妇一眼,若不是因为叶三在场,他顾及着点大小,只怕当场就要翻脸了。
叶辉媳妇也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不再言语,没过多久,觉得有些尴尬的她便拉着叶辉和叶民跟叶夏他们道别,准备告辞离去。
叶夏却是起了犟脾气,拿起叶辉他们带来的水果和牛
,追了上去,
回了他们手里,而后跑了回来,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叶三仍留在房里,还没要走的意思。
他盯着气呼呼的叶夏看了半天,沉默半晌后开口道:“其实你四婶也没什么恶意的,红包是不用收,水果什么的应该收下来,他们也会心安一些。”
正在气头上的叶夏却没心思去理会叶三难得的好脸色以及罕见的语重心长,哼了一声道:“戒戒对我来说才不止一条蚕那么简单,它要死了,我难受!”
“戒戒?”叶三愣了一下,却又试探似地问道:“这么说你是后悔让它救小民的命了。”
叶夏没想到叶三会这么问,不由气势弱了下去,哼哼道:“这倒没有…”
叶三一张马脸上难得地
出丝笑容道:“那就好。”
叶夏却又不甘心似地囔道:“可不管怎么样,我就是难受!”
叶三却装做没听见,突然问起戒戒现在在那里。
叶夏知道如今不用再瞒叶三,而且叶三又一直没走的意思,他担心着戒戒,便冲回厕所,将戒戒抱了出来。
叶三走近叶夏,看了看他怀里有气无力的戒戒,之后竟问起叶夏平常喂什么吃的给戒戒,戒戒平常又有什么习惯。
叶夏虽然有些不耐烦,也有些奇怪从来都不喜欢管这些事情的叶三竟然破天荒地问起这个来,但还是耐着
子跟叶三简要说了一下。
叶三听完叶夏说后,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却转瞬即逝。
之后,他却又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他张了张嘴吧,似乎想要跟叶夏说什么,却终又闭起嘴巴,将冲动之下想说的话又呑了回去。
此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二十年来一直让他梦牵魂绕的身影,也想起了对方最后向他留下的嘱托。
心中矛盾的他突然感觉倍受煎熬,脸上也不自噤地
出一丝痛苦之
。
可惜,一直专注于戒戒身上的叶夏并没察觉到叶三的异样,也丝毫没有意识到不过片刻间,叶三有如天人
战,脑中念头闪过无数。
又过了一会,不知什么时候整件短袖杉都被汗
了的叶三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却是转身离开。
可是走到门边,他又突然站住,站在原地停了半天,却一直没回头。
停了许久,他干咳了几声,仍是不回头地似自言自语道:“那个,听说小民在医生检查出来后好像有贫血症状,说是失血过多,可是小民这些天一直昏
在
上,没磕过没碰过也没伤,还真是奇怪啊…”自语完,叶三便迅离去。
快走到楼下的叶三脸上汗水如黄豆般直
,还大口大口
着
气,好像刚才并不是从二楼走下来,而是从二十楼走下来的。
站在楼下,叶三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睛里
出丝
离,喃喃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认为我这是违背了当时的承诺…,如果、如果你真这样觉得,那就原谅我吧。阿夏越来越象你了,我想他不会变成坏人的…只希望我这样不会害了他。”
说着,叶三突然回神,竟又自嘲似地一笑,而后转身离去。
朝阳映照下,他的身影在地上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落寞。
另一边。
只关注着戒戒的叶夏却根本没注意到叶三刚才一番怪异的言语和行为,也没将叶三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透
出来的信息或者说提醒放在心上,甚至于说根本就没听到。
不过,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叶秋。
在叶三走后,叶秋坐到了叶夏的
上,脸上难掩疑惑道:“阿夏,你没觉得叶三叔刚才很奇怪吗?”
叶夏却盯看着怀里的戒戒,头都没抬,只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叶秋的说法。
见叶夏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叶秋不由觉得有些无趣。
不过,他却没有就此放弃,摇了摇叶夏的肩,继续说道:“阿夏,刚才叶三叔表现得很奇怪,难道你没现吗?”
“什么啊?”叶夏没好气道。
叶秋见叶夏终于似对自己的话起了一点趣兴,连忙说道:“你说叶三叔为什么会突然问起你以前喂戒戒吃的是什么来着,还问戒戒平常的习
,以前他脑子只装着抓小偷抓強盗,可是从来不会理会这些的啊。而且先前他还呑呑吐吐的样子,也一点不像平常的他啊!”说来也不得不佩服叶秋确实有不错的观察力。
“这有什么。”叶夏却是因为戒戒的事心情无比糟糕,也从没有过的坏脾气,只白了白眼,不做任何回答,似乎对叶秋的疑惑丝毫不感任何趣兴。
叶秋却是不气馁,说道:“还有他走之前说得那番话,我觉得他好像是特意说得你听的,好像在提示你什么?”
“特意说给我听的?什么意思?”叶夏终于提起了一丝趣兴,抬头问道。
叶秋赶紧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学着叶三的语气,将叶三的话说了一遍。
叶夏看完叶秋的‘表演’后却是有些失望,低下头继续伺弄怀里的戒戒。
这些话叶夏在叶三他们刚来的时候也听过,在他感觉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在叶秋看到叶夏无动于衷也有些失望的时候,叶夏突然抬起头,眼里放出一丝异样的光芒,像想起了什么似地问叶秋道:“你说,这是三叔特意说给我听的?”
叶秋喜笑颜开,脑袋点得如小
啄米。
“那他为什么要特意跟我说这个?”
叶夏皱眉说道,像在问叶秋,更像在问自己。
那些话,什么叶民在医院检查出了贫血的事情,因为叶三他们刚来时,叶辉就跟他说过了,叶夏原本并不怎么在意。
可是他后来想起叶秋说的,叶三在离开后又说了一遍,那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三叔平时可不是个罗嗦和八卦的人啊?为什么离开前又要特意提起这个呢?
叶夏苦苦思索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但是仔细一想,却又是混沌一片,毫无所获。
觉得有些迷糊的叶夏摇了头摇,低头看着怀里的戒戒。
戒戒脑袋上的蜘蛛状斑纹依旧殷红如血,但其它地方却是越来越惨白了,好像正在快地
失着生气和活力。
那红色斑纹好像将戒戒身体里的血
悉数都昅取了过去。
贫血?
突然,他脑中灵光,转头急问叶秋:“三叔先前是不是问过我平常给戒戒吃的是什么东西?”
“对啊,对啊,他好像很感趣兴的样子。”叶秋奋兴地点头道,心想你可算是听进去了。
叶夏突然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就从外面提回来了一只
和一只鸭。
这是他跑去菜市场买回来的,也几乎花光了他兜里所有的钱。
买回
鸭后,他又拿了个碗,然后拿着菜刀在那只
的翅膀上割了一刀,先给那只
放起血来。
在放了小半碗血后,叶夏端着碗送到了戒戒的面前,想让戒戒喝下去。
叶夏也是被
无奈,才想了这么个有些荒唐的法子。
如果说戒戒也是跟叶民一样,那也说明正在快地失血中。
而看戒戒的样子,它脑袋上那红色斑纹也似乎正在一点点地昅取聚集着它全身血
。
如果是个人,失血过多,还可以通过输血来救治,但是叶夏也不可能给戒戒输血,只好想了让它喝血的笨法子。
只可惜戒戒的反应却让它失望无比。
在叶夏端了那小半碗血送到戒戒面前后,戒戒倒是抬起头,看了看那只碗,脑袋也凑近了,似乎闻了一闻,但最后还是没喝一点,而是转回头,继续蜷缩了起来。
之后,叶夏又用同样的办法放了点鸭血,拿到戒戒面前。
戒戒仍是重复了先前那一番动作,也还是没喝。
叶夏心中新燃起的一点火热顿时化为冰冷。
他抱着戒戒颓然躺倒在
上,感觉无比的疲惫和心累,好像身上的力气也随着戒戒一起,正在快地
失。
为什么?
戒戒那副样子,好像确实对那
血和鸭血有点趣兴,但在闻了一闻后,却又好像马上失去了趣兴,似乎不合它的胃口一般。
难道它觉得
血或者鸭血的血型不对?
叶夏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唐,输血要讲究血型配对,但这喝血,哪有这么多的讲究。
况且要想找与戒戒配对的血型又该怎么找?戒戒是条蚕,难道去抓条蚕来?
可是叶夏都怀疑蚕的身上是否有血。当然,戒戒可能是个例外。
想着想着,叶夏心头忽然涌起一个更荒唐的念头来。
这念头让叶夏都觉得有些可怕,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这念头越来越強烈,怎么都难以打消掉。
到了最后,叶夏呼了口气,又从
上坐了起来,而后拿了菜刀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割了一刀。
食指上鲜血汩汩而出,叶夏也顾不得用碗接,直接凑到了戒戒的嘴边。
管它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当叶夏那
血的食指凑到戒戒嘴边后,一直似睡非睡的戒戒浑身颤了一下。
它努力撑起脑袋,嘴巴动了一动,似乎又闻了闻,之后便停在那里,没有低头下去,也没进一步的动作,像在犹豫着疑惑着。
过了几秒钟,它抬头看了看叶夏,又轻轻地叫了两声,像在询问叶夏一般。
在听到叶夏的催促后,它低下了头,靠近了叶夏的食指,张嘴咬住那食指,一口一口
昅起来。
(对了,祝妇女朋友们节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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