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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袍青年(下)
 面对威胁红袍青年不为所动,放下手中的空碗,接着又拿起最后一碗面,就这样无视眼前众人的动筷子。

 这等行为自然更加jī怒众人,方立为人老持沉重,在没有探清对手实力前不愿鲁莽手,劝道:“叶长老不可冲动。”

 “他的年纪不过二十,能厉害得到哪里去,方长老过滤了。”

 不等方立再说话,叶长老拔刀出鞘,使一招力劈华山,从出鞘到挥刀如行云水,毫无滞碍,这种千锤百炼的手法显示他基‮功本‬的不凡。

 红袍青年双脚一蹬,直接退到屋子的角落,靠着拉开距离避开这一刀。他仰起头,一手高举起碗,一手持筷,张大嘴巴直接把整碗面往肚子里灌,这等好似瀑布般的吃饭令人膛目结舌。

 只一会他就将一碗面喝光,随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汤汁,抬起头,仿佛刚刚现有人存在一样,用不带半点起伏的语气问:“你们是谁?”

 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当我刚刚的话是放庇吗?

 叶长老简直被气爆了,见对方此时已再无退路,狞笑一声,扑身而上。方立见状也觉得不好再劝,何况也有心想试探下对方的实力,不过为求小心,做好了随时援救的准备。

 手的刹那,便见寒光一闪,一只握刀的断臂倒飞而出,刀锋cha入地板,摇摇晃晃出嗡嗡的声音,刀柄上还有一只断掉的手紧紧抓着不放。

 叶长老保持着挥刀‮势姿‬,用呆滞的目光看向空空如也的袖子,仿佛这时才感受到迟来的痛楚。

 “啊啊啊——”

 他痛苦的握着断臂,鲜血缓缓渗出,濡衣袖,踉跄着向后退去,一不小心被凳子绊倒,向后坐倒地上。

 好快的刀!

 坐在楼上观战的白庸眉角一跳,刚刚那一刀竟是连从上往下俯视大局的他也没能看清楚,如何拔刀如何挥刀全然不明。这样的度,便是凝练了手与臂两重窍的武者也达不到,砍断敌人的手,连血也来不及噴出。这样的刀,只怕一般的防御灵宝都未必赶得及反应。

 防御法宝的自主护体是依靠器灵的反应,而器灵也是有其极限反应度,一旦过这一度,就能在法宝启动自主护体前,先一步斩杀法宝持有者。防御法宝一般都重视外在坚固,对內在神通无什么要求,因此鲜少有能达到宝器级别的,而灵器级别的法宝反应度虽然快,可并非不能越,高高那一刀的度就差不多达到极限了。

 神洲‮陆大‬的修者不重视器修也是因为这一原因,法宝再多,对方比你法宝的反应还要快,那就无可奈何了。器修在修行前期还能纵横一时,越往后越是吃亏。

 方立第一个从刚刚那刀的震惊中回过神,连忙对身边跟班道:“快扶叶长老去见大夫,记得将手捡回来。”

 以金丹武者身的強大,即便是断臂,只要能及时救治,还是能够轻松接回来。

 几名跟班面面相觑,最后一人出来,一边高度紧张的盯着红袍青年,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断臂,捡到后飞快逃了回来,生怕被追杀。其实以红袍青年的刀,真要杀人他就算是用四只眼盯着也是徒劳,刚刚方立随时准备救人都来不及,恐怕被杀了也不知道是何时出的手。

 白庸旁观者清,倒是知晓红袍青年是不会出手,因为刚刚那一刀明明能直接取叶长老性命,他却不杀而改为断一臂,显然还是有所留情。面对挥刀取自己性命的人都能放过一马,何况是手下这等不要紧的跟班。

 果然红袍青年并没有因此而动怒,他有一种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漠然气质,没有出手阻拦,甚至懒得多加质问,依旧是刚才的那句疑问:“你们是谁?”

 叶长老被扶着出了酒楼,面如死灰,断掉的手臂纵然能接上,只怕以后也难以全力用劲,这可是自己最惯用的一只手。怒上心头,悲愤加,一时间忘记刚刚那一刀的恐怖,彼此拉开的距离给了他不少勇气,破口大骂道:“小子你死定了!负隅顽抗,上面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逃过一时,也逃不了一辈子,领的可怕,不是你小小的金丹武者能够抵抗…”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种冰冷的‮感触‬正紧贴着他的喉咙,那是刀刃,并不算锋利的刀刃。

 叶长老的刀不是什么高级的神兵,仅仅是中品利器,他以前曾抱怨这种兵器配不上自己的身份,可眼前这一把连下品都算不上的普通刀器,正威胁着他的生命,并随时都可以取走。

 那名红袍青年以不逊刀的身法来到他面前,仿佛瞬移一样穿过大门,一群人都没能察觉他是何时行动的,连“一阵风经过”的印象都没有,只有旁观的白庸微微捕捉到一丝踪迹。

 “你的上面是谁?说!是不是魔指示你来抓我的?”

 红袍青年的模样与先前截然相反,愤怒的眼中包含浓烈的杀意,宛如尖锐的冰锥,随时可能夺人性命。

 命悬一线,叶长老才回想起刚刚那一刀的恐怖,由悲愤积聚起来的勇气顿时化为乌有,讨饶道:“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照命令行事,上面的事情不是我能管的。”

 “魔在哪里?说!”

 刀锋向前,入喉半寸,叶长老感觉到致命的危机,忙不迭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魔,我们是外围的小人物,上面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方立也赶紧帮话道:“少侠请住手,我们只是奉令行事,连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也没资格过问,更别说知道上面的人。”

 红袍青年却是不肯接受这样的答复,不依不饶道:“看来,你们是坚持不肯说了…那我自己去找!”

 语气一冷,手腕一转,刀刃一扬,好大的一颗头颅飞起,口中仍是委屈的喃喃:“我的不知道…”

 鲜血噴洒,些许沾在‮服衣‬上使得那一身红袍更加鲜yan,青年转头看向剩下等人,嗜血的双目,不复之前的漠然。

 “说,魔在哪里?”

 (斋主:悲剧,稿子没保存…本周更新时间改为晚上。)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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