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胡雯露馅
张兵民倒是没有先动手拿来看,而是说:“还是让胡雯先看看这玉质吧!”那胡雯拿出一把很小的放大镜,那放大镜上有一盏很小的灯,她对着那件东西看了好久,就是不做声,
公白有点不耐烦了,忙问:“怎么样?怎么样?”那胡雯再把那东西放在她的手上摸抚了几下然后说:“这玉的确是玉,但不是牛油黄玉,而是普通的黄玉,产地应该是在青海的那一带。”
公白说:“这怎么可能?这玉摸起来非常滑手顺溜,青海玉有这么好的玉吗?”
胡雯说:“这玉外行人看起来好象都差不多,但在內行人看起来分别则很大,比如你的这块玉,在放大镜下看,质感略感
糙,里面的纹理也不细腻,而真正的和田牛油黄玉很细腻,透光
能并不是很高的,呈一种浓浓的
白色,略泛牙黄,而你的这一个,透光
能比较好,反而失去了那种凝重的感觉。”真说得头头是道,让那
公白也不得不信了起来:“糟糕!这回中招了!”一脸的茫然,在看着我,我忙说:“别看着我,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懂玉的!”
“让我看看。”那张兵民终于出声了,那
公白把那玉玺推到了张兵民的面前,张兵民左看右看,看了许久,然后又看了看那字,再拿过胡雯的那把放大镜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说:“这印油看起来是老的!”
那
公白一听,又奋兴起来了,说:“您老看仔细一点,我就觉得这件东西不可能是假的,阿黑哥也说了,很可能是真的。”这小子把我给拉了出来,不过,我只是打了个哈哈,说:“哪里,哪里,我只是也觉得有点老而已。”
那张兵民又看了一会儿,口里一个劲地说:“仿得真好,仿得真好。”
公白那本来就已经患得患失的心理又让他说得痿了下去,说:“糟了,真的糟了,唉!我没那个命。”
“不过,”那张兵民又说了:“这东西少说也仿了几十年,我看应该是民国初年的仿品!”
“是吗,是吗,你看看能值多少钱?”那
公白仿佛捞到了一条救命稻草,用热切的眼光看着张兵民,那张兵民又是哈哈一笑说:“我从不玩仿品的,你问问阿雯吧,看看她有没有趣兴。”
公白把眼睛又看向那胡雯,胡雯也笑了笑说:“先吃饭,先吃饭,菜上了。”
我也不理,捧起那碗翅美美地吃了起来,味道确实不错,这五星级的大厨与大排档的炒手的区别真大,
公白则不是,因为他一心已经放在那件东西的身上,神不守舍的,吃起来好象什么味道也吃不出一样。
鲍鱼来了,我用刀子一片片地切开,
公白也学着我的样子切,我做完了那些必要的动作后,把那鲍鱼片放进口中,哎呀!做人还是做有钱人好一点,这东西,这味道,怪不得那些吃遍了东西方的美食家都说好。
一顿饭下来,我吃得相当満意,用纸巾抹了一下嘴说:“张老板,人一世物一世,今天,要谢谢你了,不过,我也得实话实说,我是吃之无愧!别当我吃了你这一顿就以为给了我多少恩惠。”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只见那个司机不満地说:“花钱喂只狗那只狗也会摇一下尾巴,这人啊,真的不知是什么世道了。”
“阿东,看你说什么话,这里是什么地方?啥时轮到你说话啦?”那张兵民连忙喝止了那司机,然后陪着笑脸对我说:“周先生别介意,他们这种
人,不懂啥叫开玩笑!”
我说:“张先生,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
“为什么?”倒是那胡雯开口了。
我哈哈一笑,拿出一枝烟点了起来,说:“上次去梅弄,虽然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到,但是我们却冒着生命的危险与你们一起去的,你说,那一程,我们值不值得这一顿饭的钱?”
“原来是说这个呀!哈哈!周兄你真吓了我一跳,值!值!喝杯茶,喝杯茶!”
那
公白也松了一口气,以为我要破坏他的生意了,于是他又拿出他的那个宝玺对胡雯说:“怎么样,胡姐小,这件东西怎么说也值个万把块钱吧?”
那胡雯笑了笑,拿起那件东西又看了看,说:“你看吧,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万块钱,如果你愿意,我就用一万块钱帮一下你,勉強接受了它,因为仿品始终是仿品,再怎么好都是仿品!不值钱!”
我说:“就象二
一样,二
就是二
,再怎么漂亮也是二
,坐不正!哈哈哈!”
那胡雯的脸色变了几下,強忍怒火,也不理我,而是问
公白:“怎么样?给不给?”
“给,给!”
公白忙不迭地说道。
那胡雯拿出她的那个精致的小皮袋,从里面拿出一捆钱,放在桌上,难公白正想去拿,我一手把他的手按住:“
公白,你凭什么拿人家的钱?”
公白満脸的惊恐说:“我卖这件东西给她呀!”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这幢五星级店酒卖给人家?”
“这,这店酒不是我的啊!”“哪这个玉玺是你的吗?”
“这个,当然是我的了,虽然是你给的钱,放心,我会把钱给你的。”
“笑话,我给的钱东西就是我的,难道我会花上万块钱给你买东西?”我说完,也不理他们,而是自己把那宝玺用纸绑好,放进了我的口袋!
看得出,那张兵民与胡雯一脸的紧张,那司机更是蠢蠢
动!
公白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劲地说:“好啦,你既然说是你的,那我就不认帐了,东西与我无关了,要亏了也是你自己亏!”
我说:“是的,正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
公白松了一口气,好象扔掉了一个负累似的说:“没问题了。”
“喂!你们两个玩完了没有?当我们胡姐小是什么人,当猴子一样耍是不是?”那司机目
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我突然咆哮起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他们的保镖还是律师?在这里说什么话?你当我是傻子?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知道?现在我已经报了警,识相的就快一点把阿尚放出来,否则,我看你们也离不开这间店酒!”
这时,那胡雯脸色突变,说了一声:“真不知你说什么!”匆匆地站了起来想走,那张兵民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而是看了我一眼说:“周兄弟,今晚真不好意思,改天再找你,我们先走了。”
“喂!买了单再走,别等我来买单!”我说道。那张兵民连忙说:“对,对的,结帐!”
“先生,多谢九千九百九十九元。”那侍应生早已经等在一旁,打开了那个帐本说道。
那胡雯把那捆钱扔到他的那个本子上说:“不用找了。”说完,径自一人走了,那张兵民与那司机也匆匆起身,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刹,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要是别人,被这种面孔的人盯一眼会睡不着的。
这时,那
公白才回过神来:“噢!天啊,吃一顿饭用了用了上万元?这些人真奢侈。阿尚是他们给捉去的?”
我说:“十有八九是了!”
阿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的这一方面的能耐你也知道,我听声是全世界一
的,那个司机之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现在他们出现在这店酒里,我一听就已经知道是他了,而且那胡雯胡说八道,在
评你的这件东西,想的就是能从你这儿弄走。这回他们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们本想从阿尚那儿捡漏,想不到这东西却落到了我们的手上,这一顿,吃得真慡!”
“哪,哪,这件东西是你的还是我的?”
公白又出声了。
我反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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