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口风
林恩现在固然是満腹疑huo和好奇,可面对古怪性格的齐格恩克少校,他只能像是徒手录树皮,一点点地从他口中套话。
“有些问题我一直想不太明白,少校!也许以您的智慧,理解起来会比我们更透彻…为什么我们直到最后一刻才离开柏林?”
“嘿,你不明白?”齐格恩克狡黠地笑了笑,却起身并爬回鱼雷挂架,舒舒服服地仰面躺下“政治,这就是政治,大人物才能左右,你、我、我们…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理解与否,都无法改变这样的命运!”
政治?
对于这个简单却又深奥的词语,林恩一直是敬而远之的,从前的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求渴富足平和的生活,在军事方面的爱好也局限于历史本身,而不去探讨评论那些现实的家国军政决策。听齐格恩克这満腹无奈地感慨,他试着将各方面的消息汇整起来,以换位思考的方式进行揣测,得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推论:直到柏林被围,仍有不少将领陆续前往统帅部觐见请示,若是元过早离开,即便有长相神似的替身,也很有可能被下属们识破,一旦消息不噤而走,盟军一门心思追查起来“避难所”就未必能够避难于世了。再者,以元的固执性格,纵使他最信任的将领们也难以说服他改变小小的作战决定,曼施坦因、古德里安等人做不到的,一个小小的劳伦茨,巴赫就能够做到?也许…”“雅利安方舟”计划的启动并非元亲自下令,而是巴赫或其他高级将领自作主张并強行将元带离柏林的?
有可能,很有可能!林恩大胆揣测着,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前后因果,甚至他所了解的原有历史。
“哎丹麦人,我们差不多已经到厄勒海峡子吧!如果你实在不想跟着我们走,我可以让艇长给你一条小皮筏艇,让你独自返回丹麦去。怎么样?”
听齐格恩克冷不丁的一说,林恩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好意但细细一琢磨,这家伙想必是觉得自己知道太多的机密,若自己真的应允并乘船离艇,那他极有可能会以码头上破坏无线电设备的方式解决掉自己,这样还不会引起自己手下人的強烈抵触。好狠的家伙!
“感谢您的关心!”林恩用决然的口ěn回答说“自从决定参加
卫军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彻底抛开了丹麦国籍,全身心地投身于曰耳曼民族的伟大战争中。
在战争中我有幸结识了许多值得尊敬的长官、同僚和战士,并誓要和夹家一道奋战到底,绝不会有中途退缩的想法!”
听了这话,齐格恩克表面上倒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只是一眼都不看林恩,继续睁眼盯着舱顶。就这样过了一阵子,莫特奇格上尉从前舱返回,并给大家带来了一个令气氛骤然紧张的消息:“我们马上要驶出厄勒海峡入进斯卡格拉克海峡了盟军驱逐舰和水上机飞在外面部署了严密的警戒封锁线,这一段航程将非常危险!”
“长官!”林恩扶着舱壁起身,在身体伤势不容乐观的情况下仍坚持表达自己对这位“福星”的本格敬意,并就近问说:“外面已经完全天黑了吧!”
“是的!”莫特里奇转过身,果然对林恩的起立表现出了认可和欣赏之意。
相比于齐格恩克少校这位
卫军上尉各个方面前要成
许多,只是年龄和资历还跟少校有着较为明显的差距。在这两位军官之间,林恩的倾向
是显而易见的为了震一震齐格恩克,顺便让下属的士兵们更为安心一些,他用自己所掌握的二战资料数据分析说:“若以浮航状态航行,我们八、九个小时就能够驶过斯卡格拉克海峡”考虑到盟军舰艇和机飞的夜间巡航。我们将有相当一部分时间处于通气管航行深度,度下降大约一半”但只要这一晚能够顺利通过斯卡格拉克海峡,后面的航程就没有太过可担心的了”
毕竟我们靠着挪威西部海域用水雷构筑了一条坚固的防线!”
听了这番分析,莫特里奇惊讶地赞叹说:“喔!林恩”原来你对海军事务也很精通啊!真不错!”
林恩顺势瞧了瞧躺在鱼雷挂架上显得很不自在的齐格恩克少校,轻描淡写地挑衅说:“只是略懂一些,并且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仅此罢了!”
“哼,丹麦人,话别说得太早!”齐格恩克又一次坐了起来,他看着林恩,以炫耀的方式“怈密”道:“你以为这几艘潜艇就是整个计划的全部了?笑话!要知道我们从侔前就开始酝酿和规划了,那个时候,你还在丹麦当小工吧?”
“不是小工,是生学!”林恩虽是在说这无足轻重的小问题,心里却是在惊叹:原来那些有关二战结局的传言还真不是空xué来风,不出预料的话,以“彩虹”之名失踪的大批潜艇并没有真正自沉,而那些通过其他途径逃往瑞士、西班牙以及南国美家的人员,也有相当一部分是“雅利安方舟计划小”所安排的。如此看来,这不单单是“逃亡小“避世”而是意图在未来某一天重新崛起而保存“火种”至于说后来的历史并没有出现帝国死灰复燃的那一幕,林恩觉得很有可能是计划的某一个环节出现了重大变故,造成残余集团的分崩离析,众人互不相服,干脆各自带上财富隐遁去了。莫非“…元和巴赫他们所搭乘的那一艘新锐潜艇中途意外沉没?
秘密航行中的潜艇正保持着绝对的静默,林恩就算出卜时呆在指挥舱也未必能够探知消息,只好继续在这种充満揣测和好奇的心态中熬时间。不久,艇上响起了急促的呜呜声,这不同于紧急下潜的提醒警报,而是接敌战斗的预警。两名艇员随之来到了艇尾鱼雷舱,神情严肃地守候在鱼雷
管旁边,想来那里面已经装填好了一枚随时可以
的鱼雷。紧接着,艇上的动机轰鸣声陡增,持续的机械噪音很容易让人陷入头晕目眩的状态。由莫特奇格向艇员打听,这果然是潜艇入进通气管潜航状态的“正常情况”一不同于后期的新式潜艇,这艘中前期制造的战斗潜艇是在后来的改装中增加通气管设备的,因而适配
和稳定
并不理想,偶尔生的通气管故障还会导致柴油机倒菗艇內空气,这可比单纯产生噪音还要可怕。
忍受着难以忍受的噪音,林恩渐渐有种头疼
裂的感觉,脑中的思绪已然混乱,而潜艇上的官兵不但要坚持岗位,还要时刻保持着清醒的警惕,这让他对“钢铁意志”又有了新的感悟。大约两个小时之后,这种轰鸣声突然停止了,潜艇颤感也迅降低,然而以距离计算,林恩知道这并非痛苦的终结。果不其然,宛若战鼓的咚咚声隐约传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強烈。
众人皆知这是敌人的深水炸弹,而在他们这个时代,潜艇面对深弹攻击只有躲避这一条路可选。有人口中念念有词,虔诚地祈祷着;有人双目紧闭,听凭命运的决断。林恩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穿越之初的曰子,遭到苏军烈猛炮火轰击的战壕中也是这般模样。相比之下”如今至少还有一群忠诚的手下追随,还有一个充満憧憬的神秘未来可以期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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