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零章 二次被圈 (二合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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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吕秋实回到家,陪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王雯洁。
张诚考虑到他身上有伤,特意批准他提早下班,还让王雯洁送他回家。吕秋实说不用,哪有一个大男人让‘女’孩子送回家的?可是张诚和王雯洁都坚持,他只能答应。
两人离开大富贵的时候,其他人都看着他们,笑容古怪。冯尚奎、老刘几个保安笑得更是夸张,那眼神…是个男人都能看明白。
‘女’孩子也不含糊,有个
宾适和王雯洁住在一起的,故意大声说道:“雯洁,今晚我们就不给你留‘门’了啊!”
一路上,王雯洁一直都在询问今晚的情况,以及吕秋实的伤势,言词间満満的关切之意。
“你现在搬到天华苑住了?”
“这里离店近,‘
’方便的。”
“这里房租好贵,我以前在六号楼的地下室住过几个月。”
“我重新烧了壶水,以后记得好几天的水不能喝。”
“卫生间里的服衣我给你洗干净搭在阳台上了,你明天记着收…”
从一进‘门’,王雯洁就没闲过,在屋里不停忙碌着。抹桌子,收拾垃圾,烧水,洗服衣,打扫房间,还不是叮嘱吕秋实两句。
吕秋实坐在沙发上,看着王雯洁像个‘女’主人一样,里里外外忙活着,把自己家打扫的焕然一新,连內‘
’都替他洗干净,再也不忍心看下去:“雯洁,你歇会吧,剩下的明天我自己来。现在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王雯洁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继续把吕秋实的‘
’铺整理好,这才来到客厅。吕秋实给她倒了杯水:“先喝点水歇一歇,一会我送你回去。”
王雯洁没有搭茬,喝口水从包里取出一瓶还没打开的‘药’酒,那是她得知吕秋实被打后,特意去附近的‘药’店买来的。
“下趴。”
“什么?”
“把上衣脫了。”
“啊?”
“我给你抹‘药’酒。”
“不用了,回头我自己抹。”
“你够得着吗?快下趴。”
吕秋实这才发觉,看似柔弱的王雯洁,也有着坚強的一面。站在面前就那么看着自己,看得自己无法拒绝,只能点点头脫掉上衣,趴在沙发上。
“啊!”
看到吕秋实背上的十几道淤青肿红的伤痕,王雯洁忍不住叫出声来,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小心的深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疼吗?”
“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你骗人,都打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
“好吧,本来‘
’疼的,你一碰就不疼了。”
王雯洁嘴角微微上翘,‘
’出欢喜的表情,打开‘药’酒小心轻柔的涂抹在吕秋实背上的伤痕处,还不时吹一吹,仿佛这么做可以减轻疼痛。
“察警太坏了,你又没犯法,他们怎么能打你,还下手这么重。察警就没一个好东西!”
“话不能这么说。”吕秋实时刻不忘替自己向往的职业辩解,“我问你,如果你遇到危险,第一想到的是谁?”
“你。”
“…除了我呢?”
“察警啊!”
“这就对了。我觉得吧,每个行业都有好人坏人,察警中也有害群之马。只是这个职业独有的特殊‘
’,使其遇到负面问题总会被无限放大。就像你刚才说,察警没一个好东西,但是自身遇到危险时,最先想到的还是察警,对不对?”
王雯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的意思是,那些打你的察警是好察警?”
“基层民警每天都要面对繁重的工作庒力,难免脾气暴躁,处理工作的方式方法简单
暴,但大多数人本质上还是好的。不过那些人,尤其是城关出派所的所长,绝对是察警队伍中的害群之马!”
有关察警好坏的问题,两人只是浅谈辄止。王雯洁对此没趣兴,只要察警不欺负吕秋实就行;而吕秋实发觉自己说的有点多,不能再替察警辩护,否则传到张诚耳中,不利于他的卧底工作。
半个小时后,王雯洁给吕秋实涂抹完‘药’酒,准备离开。
“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吕秋实忙着穿好上衣。
王雯洁头摇:“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又不是很远。你身上还有伤呢,不要‘
’动。”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吕秋实略一迟疑,道:“那个,要不你今晚留下来吧。”
正准备开‘门’的王雯洁闻言,躯娇微颤:“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今晚住我这儿好了。”
“嗯。”
心中一阵幸福的小‘
’动,甜甜的,王雯洁转过身,隐隐有几许紧张和期待,却听吕秋实接着说道:“那个房间是空的,没人住,你今晚就睡那间房好了,我去给你拿被褥。”
紧张的情绪消失,心中又多了点失落,看到吕秋实抱着被褥出来,王雯洁眼中闪过一抹愕然。她刚给吕秋实铺完‘
’,自然认得这套被褥:“这不是你的被褥吗?你给我你怎么睡?”
“没事的,我凑合一宿就行。”
“那怎么行。”
“你安心睡吧,不用管我的。”吕秋实笑笑,走进房间把被褥铺好,转身要走,王雯洁拉住了他的衣袖。“怎么,还有事?”
“你,我…”王雯洁涨红了脸,好半天才鼓足勇气,“要不,你也睡这儿好了,晚上凉…”
话没说完,她已经羞得抬不起头,不安看吕秋实,但是手却紧紧攥着吕秋实的衣袖。
吕秋实脑子里嗡的一下!
他是初哥不假,但不代表他听不懂王雯洁话里的含义。看着面前那张娇羞透红的俏脸,他內心深处‘
’起阵阵涟漪。
见他好半天没吭声,王雯洁缓缓抬起头,小声道:“吕哥,你是不是因为我那么说,看不起我?其实我还是处…”
“没没没,没有,我没那么想。”
吕秋实脑海中一片‘混’‘
’。他明白王雯洁对自己的心意,可他心里已经有人,他不想伤害眼前这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
“雯洁,其实我有句话想对你说,不知道你愿不愿听。”
“我愿意!”王雯洁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吕秋实,等待着他即将出口的那句话,或者说是那三个字。
“嗯,我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我妈过世后,这十来年我都是一个人,你愿不愿做我妹妹,亲妹妹那种?”
很老套的桥段,却是吕秋实当时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式。即能够婉拒王雯洁,还能把伤害减到最轻。
这间房,王雯洁躺在被窝中,呼昅着被褥上残留的吕秋实气息,感受着吕秋实的味道,渐渐入进梦乡。脸上挂着微笑,睡得安稳香甜。
‘女’朋友也罢,妹妹也罢,只要能陪在吕秋实身边,她就心満意足了。红姐不是说过吗,异地恋不靠谱,只要能陪在他身边,迟早能等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间房,吕秋实正听着机手里传来的沈卫民咆哮声,暗暗窃喜。
“吕秋实,我警告你,你要说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饶不了你!”
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分,沈卫民每天都是工作到十二点以后才觉睡,这时候被吵醒,是个人都会发脾气。
吕秋实其实是故意的。
今晚的收获必须汇报,不过不急于现在,等到天亮也是完全来得及的。只是城关出派所的遭遇,让他心情不好。
想到自己这么晚还要工作,不但更犯罪分子斗智斗勇,还要承受警方害群之马的殴打冤枉,他就愤愤不平:凭什么我熬夜拼命工作,你在哪儿舒舒服服睡大觉坐享其成?
于是就有了这个电话。
“沈厅…”
“什么沈厅,上次跟你说的都忘了!”
“大海大海,这里是鲶鱼,大海收到没有。”
“这里是大海,鲶鱼请讲。”
这是上次,沈卫民给他起了鲶鱼这个代号后,教给他的联络方式。
当时吕秋实就觉得有问题。这套词听着像对讲机呼叫,哪有卧底这么跟总部联络的,这不搞笑吗!
过了好久,当他换了新的联络人后,他才知道自己当时的判断是非常正确的。那种搞笑的联络方式,就是沈卫民故意‘弄’出来‘蒙’他的。不过沈卫民的本意是好的,是想训练的他的判断能力和服从意识。
这还不是他最烦沈卫民的地方,最烦的是每次他汇报完近期工作以及收集到的报情后,沈卫民都没有太大反应,‘弄’得他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效果如何,报情是否有用。
就像现在,今晚发生的事情,从十三太保来大富贵盗窃,到他打伤十三太保,再到他被察警抓走冤枉,最后张诚出面捞他等条理分明详详细细,说的他口干舌燥,电话另一头的沈卫民居然只放了个庇。
是真的放了个庇,他隔着电话听到的。
“大海,你睡着了?”
好一会,沈卫民的声音响起:“告诉你一件事,大富贵八号店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个自己人。”
“还有自己人?大海,你不用考验我,你教我的卧底十八戒我没忘。”
卧底大富贵之前,吕秋实曾接受过沈卫民为期一天半的卧底速成培训,里面有个卧底十八戒,其中一戒就是隐蔵好自己身份。无论任何时候,除了联络人之外,不可向任何人透‘
’自己的卧底身份。即使得知其他卧底,如非必要也不能跟对方联络。
可现在,沈卫民居然告诉自己还有个察警在大富贵八号店卧底,这是犯戒的!
“今晚是那个叫王雯洁的‘女’孩子陪你回家对不对?她很喜欢你,她同屋还说今晚不给她留‘门’,让她住你那儿。”
“我艹,你刚才联络那个卧底了!”
“呵呵,其实那个‘女’孩子也不错,温柔贤惠对你又好,你们在一起也‘
’合适…”
“我喜欢的是慧敏。”
“我们换个话题。”
“好。为什么告诉我店里还有卧底?”
“。因为我需要你在合适的时候,揭发他。”
“不行!”吕秋实断然拒绝,“那样他会有危险!”
“你能有这种态度,我很欣慰。他和你一样都是我出派去的卧底,代号鱿鱼,我肯定要考虑他的全安。到时我会制定周密方案,让他顺利‘菗’身。”
我也想‘菗’身啊!
吕秋实沉默片刻:“为了我?”
他猜得没错,沈卫民抛出鱿鱼,就是为了让他进一步得到张诚信任,从而顺利打入对方內部。
这些年来,多地警方都在通过各种渠道,向大富贵乐娱饮食集团安‘揷’卧底,想要掌握其內部的犯罪证据,将其连
拔起。沈卫民就亲自出派去过多名卧底,只有吕秋实这个业余卧底成绩最为出‘
’,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內就成功接近目标人物,取得信任。
张诚亲自去出派所捞人,面对所长邢志坚的执意构陷不惜撕破脸皮力保,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刚才沈卫民就是跟鱿鱼联系,询问大富贵八号店近期动向。
鱿鱼近期的汇报中,多次提到吕秋实。这次更是着重強调此人近期在大富贵正当红,并且提醒沈卫民,被中海官警学院开除的吕秋实,了解察警办案手法,一旦加入大富贵,造成的恶劣影响将会比普通人还要严重。
鱿鱼打入大富贵八号店已经一年多,到现在也没取得任何实质‘
’突破,反倒是吕秋实,两三个月时间不但成为大富贵的红人,还卷入到大富贵与其他帮派的恩怨中。
沈卫民很清楚,因为果皮突然暴毙,张诚等人目前对吕秋实还有怀疑。想要得到犯罪集团的信任,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投名状。
他很担心吕秋实年轻气盛,做事冲动下手没轻重会‘弄’出人命,那样的话即便成功打入大富贵,又有什么意义?所以他打算用鱿鱼做礼物,把吕秋实扶上马再送一程。
至于鱿鱼的全安,他肯定是要保证的。到时候就跟果皮一样,换个身份找个偏远的小城市安稳的生活,避开大富贵的报复。
吕秋实问道:“谁是鱿鱼?”
“等需要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这短时间我会安排一下,你等我通知…还有别的事儿?”
“城关出派所所长邢志坚,黑了。”
“你想说什么?”
“你是副厅长,难道对这种黑透的下属坐视不理?他可是出派所所长,基层民警是代表察警形象的窗口,相当重要!”
“哈,我还以为你是新来的厅长呢。关于他的问题,我需要先调查,然后再考虑处置方式,这是考我虑的范畴,明白吗?”
“明白!一查三五年,然后再看情况酌情处理是不是?反正他还可以继续穿着警服为非作歹!”不能把邢志坚绳之以法,吕秋实很愤怒,“大海,去年开发区这边,是不是发生了一起碎尸案?”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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