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怎么办
维埃拉正在被法国帮疏远,尤墨却有些意外地被他们高度重视起来。
原因其实很简单。
大家都是成年人,踢球经历远远不止三年五载,能在眼前这支球队站住脚跟,球商至少都在70分以上。之前那场比赛中尤墨做出的判断明显改变了比赛走向,法国帮即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认其中的战术变化带来的大巨作用。
维埃拉有能力,却受制于位置与职责要求不敢太过揷上进攻。这种事情熟悉他的队友们知道并不奇怪,初来乍到的家伙居然也能判断的如此精准,其中的眼力明显超越了一般人。
除了上述个人实力展示外,队长亚当斯的态度也明显倾向于新来的家伙,这种状况让法国帮不得不重新衡量一下对手的分量。
新人再有实力也只是新人,并不足以在更衣室里庒倒他们一头。可如果得到了英格兰本土球员的一致认可,再加上主教练温格的关照有加,他们这些以嫡系自居的家伙们顿时有了強烈的危机感。
这场比赛的首发名单出来之后,格里曼迪与维尔托德奋兴之余没忘请示老大哥们。
最终得出的结论并不让人意外。
先试试公平竞争,不行再做其它打算。
佩蒂特身为法国帮领袖,对眼前局面看的很清楚。他知道阿內尔卡的心思,也明白其它两个小弟急于上位的心理状态,难得的上场机会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很宝贵了,更何况是欧冠这种世界级的大舞台。
有了老大哥的指示后,维尔托德在开球前发出的挑战就不难让人理解了。
两人都是前锋,同场竞技的话,自然更容易看出水平高下。至于相互之间的传球。开火权的争夺,顺其自然就行,没必要抢了芝麻丢了西瓜。
尤墨的回应也算人之常情,不至于被他误解为骄傲自大。毕竟,能超越埃尔伯这种档次的家伙,不可能连他这个轮换球员发出的挑战都不敢接受。
如此一来。比赛中的干扰因素被暂时置之度外,两人从哨声吹响的那一刻起,同样专注地投入了比赛中。
与此同时,双后
位置上的格里曼迪与维埃拉之间就没那么客气了。两人年纪相仿,场上位置相同,风格特点虽不一样,大巨的成就落差却让两人几无共同话语。
瞧出来同胞们的打算后,维埃拉并无为自己辩驳的打算,依然像往常一样低调沉默。格里曼迪上一场本来都被叫到了场边准备上场。结果却因为帕特*莱斯的一句话改变了一切,心中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这场比赛好容易捞着了首发机会,自我表现
*望自然空前強烈。
比赛的前15分钟给了他足够大的舞台和机会,可惜效果只是一般。
巴黎圣曰尔曼身为法甲领头羊,欧战经验并不弱于对手。主场面对強敌,主教练哈利霍季奇同样排出了4231阵形。
两队看似阵形一样,球员能力与战术特点区别很大。阿森纳队一向以地面短传渗透见长,最喜欢的对手就是眼前这种同样擅长局部小配合走地面的球队。
可惜今非昔比。
雅凯的大巨成功为法甲球队做出了榜样。这让他们在比赛中更注重防守带来的作用,而不是一味地沉
于用一个又一个进球来摧垮对手。阿森纳携四连胜余威而来。士气不可谓不盛。充分了解这一点后,巴黎圣曰尔曼一开场就摆出了防守架式,并不急于用进攻来证明点什么。
如此一来,看似场面不错的情况下,充分放开手脚的
手们并没有创造出不错的得分机会来。
这样的局面对于阿森纳的支持者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以至于天空体育的两位老解说都心情放松地调侃起有些不思进取的主队来。
“…又被断球了!波人黑哈利霍季奇真够吝啬的。哪怕多投入一个人在进攻里,比赛也不至于踢的如此乏味!”
“没办法,主场作战的情况下选择防守反击,等于是主动放弃了他们一贯擅长的地面配合。巴黎圣曰尔曼看来是有备而来,打算用偷袭来定胜负。”
“球迷们原以为会欣赏到一场精彩
烈的对攻战呢。结果看到的只是围攻,围攻,继续围攻…”
“脚下没有皮球,飞鸟成了笨鸟…”
话音刚落,巴黎圣曰耳曼就组织了一次效果不错的快速反击。两人口中的“笨鸟”没有在55000名球迷面前展示他的扭舿技巧,中路快速变线突破维埃拉的防守后,一次犀利的直
给了队友劳伦特反越位成功的机会。
只可惜大赛经验不足的家伙浪费了单刀机会,曼宁格的欧冠处子秀有些运气成分地保住了自己把守的大门。
同样惊出一身冷汗的温格从教练席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场边,眉头不展。
法国人的确
闹心。
这次反击源于格里曼迪传球失误被断,维埃拉到是没有失位,可洲非兄弟动作实在灵活,191的大块头在这家伙面前简直笨拙的不像话。这样一来,反击中充当背景布的两个家伙充分暴
了他的排兵布阵问题。
负责组织的格里曼迪不稳,负责拦截的维埃拉转身偏慢。
随着现代足球发展,后
在一支球队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以至于有了“
不硬不足以立足”的说法。两人的缺点被对手用一次反击就暴
无遗,接下来的比赛还怎么踢?
巴黎圣曰耳曼明明有打对攻的实力,却偏偏选择防守反击,这样的打算同样出乎他的意料。用短传渗透来破密集防守,需要精确到厘米范围的传球和默契,以及足够的耐心,场上这些家伙明显并不具备以上要素。
看似无解的局面,怎么破?
悻悻然回到教练席的教授。眉头拧成了疙瘩。老伙计帕特*莱斯同样一脸无奈,看了他一眼后,目光就转回了场上。
接下来的比赛证明了两人的担心不无原因。
阿森纳队看似围攻的起劲,所有的
门机会却都不算好,勉強起脚的结果往往是在刷新泡沫感十足的比赛数据。
和他们的表现恰恰相反,巴黎圣曰耳曼踢的非常有耐心。防守层次分明,协作良好。只要有反击的机会绝不拖泥带水,无论是脚下传递还是长传过顶,都強调一个“快”字。如果不是最后一击实在缺了些实力与运气外,0:0的比分不可能保持了半小时之久。
看出门道的两位老解说同时转向,忧心忡忡。
“…。这样下去情况不利啊,温格需要改变一下了。”
“是的,战术调整势在必行。无论是进攻中做出调整,还是防守中增加厚度。都得走在情况继续恶化之前,才能扭转战局。”
“进攻中的问题看起来很明显。”
“没错,场上这些球员破密集防守的办法看起来不多。”
“他们相互之间的默契不够,传跑配合达不到足够的要求。如果踢的更简洁一些,会不会更好一些?”
“意思是利用mo的冲击力,两翼下底传中?”
“他们也做过这样的努力,不过点太单一的话,很容易被对方防死。”
“嗯。是的。维尔托德身高只有174,高空作业对他来说太难了!”
“那主动回收阵形。拉开空间呢?”
“行是行的通,可惜场上队员看起来有些急躁。”
“是啊,这一阶段阿森纳队失误有点多。看来得先解决了防守问题,至少先立于不败之地,再做其它打算吧。”
“只能这样了。”
解说都已经看出问题所在了,温格不可能意识不到。只可惜法国人的固执心理作祟。依然把已经失去主动权的比赛全权交给弟子们。
惩罚很快到来。
曼宁格是临危授命不假,可身为绝对替补,从英格兰联赛杯的水平一步跨越到欧洲冠军杯,他的经验不足以弥补两者大巨的水平差距。开场无所事事了十分钟后,对手一波又一波的反击渐渐动摇了他的信念。慌乱了他的神经。
比赛第37分钟,巴黎圣曰而曼一次威胁不大的传中球被他单掌扑给了对方前锋。已经浪费了数次机会的劳伦特坦然收下大礼,在全场球迷的惊呼声中,脚弓轻推破门。
随之而来的山呼海啸中,尤墨静静地站立在中圈弧,颇有闲心地抬头四处打量。
他在这场比赛中面临的问题两位解说描述的很准确,想要解破,必须得全队做出改变才行。上一场比赛他已经发出声音破坏更衣室平衡了,这一次他不打算继续那样做。
世间没有救世主,他也没有傻到想凭一已之力托着一群拿异样眼光打量他的家伙们前进。
想要改变,必须得把问题暴
的更明显,更深入,更让人难以忘怀才行。否则只是
于浅表,伤不到筋骨。
眼前这些队友们不缺才华,球队的战术设计已经精确到了每一脚传递。可唯独精神上的力量,是他们明显欠缺的地方。
冷静,韧
,冒险精神与细致耐心同在,灵活变通与执着前进平衡。
这些东西人人会讲,任何一个主教练也都強调其重要
,奈何讲归讲,听归听,效果却大相径庭。其中或许有选材原因,更大程度上还是球队的氛围问题。
对于个人能力的期待,对于大师级演出的向往,对于完美足球的追求,让他们忽略了精神力的培养,每每失败于此而不自知。
“你那是什么态度,能不能积极点?”
中圈开球前,尤墨听到了新搭档的埋怨。
这场比赛两人的表现都很努力,可惜面对战术与精神层面双重影响下的球队,他们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维尔托德在体系內尚可以找到位置,觅得机会,尤墨整个就一孤魂野鬼。
两队的中场较量中阿森纳队明显占优,尤墨在其中的作用无从发挥。巴黎圣曰耳曼每次发动的快速反击实在不是位置靠前的家伙所能阻止的,他即使再努力,也无法判断出队友的哪个环节会出错,什么时候会给对手致命一击的机会。
“这对你来说是好消息嘛。”
听到了搭档的埋怨,尤墨回答的很快。
“靠,输了球咱们一样挨批!”维尔托德苦瓜脸绷的紧紧的,面目有些狰狞。
眼前这家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让他气不过,想吓唬一下却又找不出能威胁对方的地方,于是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立场。
两人的表现虽不算出彩,却也还说的过去。球队整体的问题明显不在他俩身上,挨批的话只是连坐而已。他这个所谓的嫡系可比不了boss执意要高价买入的家伙受宠,这会埋怨一下也算人之常情。
“你想想办法呗。”尤墨依然一脸轻松笑容,仔细打量的目光仿佛在研究面前这张苦瓜脸上的皱纹走向。
“靠,我有啥办法!”维尔托德不假思索地回答完毕,心中顿时起了念头。
莫非?
“开球了!”尤墨指了指黑脸裁判,转头告诉走神的家伙。
“啊?哦。”维尔托德把皮球轻推过去,顺便抬头,瞅了眼时间。
上半场还有五分钟了,算了吧。
中场休息前双方都没能再次威胁对方大门,王子公园球场嘹亮的《巴黎曲》中,阿森纳队员们耷拉着脑袋走向更衣室。
这种方式落后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家常便饭,只是这次犯错的人太多,错误太大,让他们在冷静下来之后心中顿时涌起不详的念头。
挨批是肯定的了,该不会影响以后前程吧?
这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首发这些人员中除了尤墨还有三名非主力球员,一场比赛就被打入冷宮的可能
不大,却也没人敢忽略。
有这种想法的人当然不止以上三人,亚当斯为首的英格兰本土帮时不时地拿眼睛打量着曼宁格,其中的叹息几
可闻。
异样情绪
织的更衣室有点冷清,维尔托德即使庒低了声音,问出的问题依然没有逃脫灵敏的耳朵。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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