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反正都是借口,有就行了
仅仅是短暂的低落,就好像这短暂的欢乐一般,倪星澜很珍惜,也好像石涧仁不敢放纵自己的情绪一样。
跟同龄人完全不一样的成长经历,让她仿佛具有多重人格,没了之前咋咋呼呼的笑闹黏糊,忽然又变成温婉安静的大家闺秀。
吃过饭石涧仁就回去了,因为跟昨天文先生打电话安排的略有不同,忽然又一个电话打过来询问他怎么没有在店酒。
石涧仁看着对面尽量装着不在乎,可耳朵却支得老高的姑娘,也有点郁闷:“总得出来走走透透风,看见那么大的金额飞来飞去,还是有点心理庒力的。”
那边再次嘲笑了石涧仁的胆小怕事,出人意料的让他赶紧回店酒准备整理收取传真,明天一早就跟朱正坤去港香,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现在正在店酒大堂等着拿给他呢。
挂了电话石涧仁刚开口想解释,倪星澜就翻出来一堆假发眼镜之类的东西让石涧仁把她送回学校去,其实这套房买来主要就是方便她频繁请假往来返回学校落脚休息的,毕竟忙起来无论保姆车还是航班都有可能在半夜抵达,当然现在还有种可能‘
’就是给小两口准备的,小两室的格局简约干净,倪星澜其实很少在这边住,因为好像忽然觉得晚上呆在图书馆看专业书或者影像资料更有意思。
换了身服衣的倪星澜挂在石涧仁的手肘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安静得有点让人心疼,石涧仁还是忍住了没说话,一直沉默的从街口走到校‘门’对面的车站,石涧仁搭乘的公‘
’车都来了,倪星澜才稍微踮起点脚跟,飞快的在石涧仁脸侧碰碰:“记得忙完了去看我,悄悄的…”
石涧仁不由自主的都点点头:“好!地道战嘛。”
口罩眼镜和假发一起掩盖了可供辨认的特征,但依旧难以掩饰那宛若星辰一般的眸子里爆发出来笑意,但倪星澜显然忍住了迸发出来就完全能淹没两人的情感,快速点点头,迈动长‘腿’就跳过街道投进校园里,似乎多停留一会儿她都怕自己想抛下一切,和任何少‘女’那样不顾一切的去爱。
现在她明白那叫任‘
’了。
石涧仁也有点呆呆的看着那小鹿般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內的夜‘
’中,坐在公‘
’车上了,都还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仿佛随时可能重新跳出来给自己一个惊喜。
距离确实不远,一条主要大干道直接就能抵达店酒附近,为了不留下出租车的痕迹,双手揣‘
’兜里走回店酒的石涧仁一点放松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多了些说不出的惆怅。
这难道就是“为赋新词強说愁”的愁滋味么?
生活还真是一本书,无声无息的就教会了自己这些复杂的东西。
在这纷‘
’的尘世中穿行,七情六‘
’哪里是单凭一个修身养‘
’就能完全抹去的,哪怕心如明镜台,也终会惹尘埃啊。
结果店酒大堂一个的确是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过来‘
’给他牛皮纸文件袋就无声无息的走了,除了机票件证手续之外,还有一张银联卡。
直到第二天早上忽然登上前往港香的航班,这种前往未知新鲜地方的奋兴情绪才冲淡了惆怅,说起来在平京江州之间已经往返飞了好多次,但对于港香这个大多数国中人第一次走出內地区域的必经地,石涧仁却几次都鬼使神差的错过了,今天却以这样一种特殊的形式完成。
同行的其实还是只有石涧仁和朱正坤两个人,这个所谓的董事长自己都是傀儡白手套,哪里有资格决定前台或者秘书有资格同行?
而且显然这一趟就不是什么轻松的旅游之行!
石涧仁原以为是要把自己留在沪海看着高科疆原收购另一家跟油气田有关公司的,现在却要自己跟着一起,那么在港香又会有什么安排呢?
结果第一次到港香的石涧仁还得朱正坤带路,作为曾经的千万富豪,国內最早富裕起来的那部分人,朱正坤说自己已经不屑来港香了,当然他也没出过几次国,还属于比较土鳖的状态,但到澳‘门’博赌是家常便饭,据说他的家产败得那么快,跟这个也有很大的关系。
出了机场取点港币,直接乘坐出租车前往指定的店酒,几乎就是嗡的一下,在赵倩拍回来的那些照片中,已经无数次远距离观瞻过的港香,相当热烈的就猛然扑面而上把小布衣容纳其中,这座带着明显殖民地印记,又有独特自身符号的东方明珠立刻就用热烈昅引了石涧仁。
可几乎没有‘私’人闲逛的时间,刚刚在店酒下榻,就有电话打过来约定中午到店酒的什么餐厅吃饭。
等到走进那个标准港式风格包间里,四男三‘女’已经坐在其中,石涧仁一眼就看见那位当初和经济学卢教授一起出现过的曾‘女’士坐在其中,就知道没找错地方,恭敬的把身侧朱老板让进去,还殷勤的帮朱正坤拉椅子。
因为朱正坤已经有点呆滞了。
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桌边另一个‘女’人脸上,按照石涧仁这快速扫视的结果来说,这个‘女’人似曾相识,但面若桃‘花’、娇‘
’无腮,再加上其他眼‘波’
转的轻浮举止,基本就能断定是个浮‘
’之人,当然这是比较客气的说法,所以石涧仁根本没多看,而是稍微把目光在其中一个男人身上停留,但还是和曾‘女’士很不经意的轻轻点下头,随着朱正坤坐下去,然后踢他的脚让他恢复正常。
朱正坤的确有点失态,明明坐下了又欠身:“幸会幸会,今天非常有幸跟各位…”石涧仁现在一看他撅庇股,就知道这老不修想借着跟每位握握手,去亲近下那个‘女’人。
曾‘女’士没有说话,最后一位已经有‘花’白银发的‘女’人先开口:“正坤…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朱正坤从进来就庒
儿没看过别的‘女’人,这会儿有点发愣的转头面对:“您…”
银发‘女’人比较福态,但石涧仁觉得这也就是长得福态,而不是真的大富大贵,其实要说还跟威斯顿大店酒那位付阿姨有点像,就是被石涧仁提拔起来做总经理的那位慈眉善目的清洁工,但是谈吐好了很多,这会儿笑起来不紧不慢:“你忘了?我是你小姑姑啊,你爸爸早年最小的那个妹妹,解放前就出国了…”
五十出头的朱正坤可能否认的话语都到嘴边了,被石涧仁又踢了一脚才匆忙改口:“啊…啊!对,对对!对,小姑,对小姑,解放前就出国了,出国了…”
于是顺理成章的,朱正坤除了自己当初在国內似乎几起几落积累的财富,现在又多了一笔可以解释的海外资金,一个神秘的海外富豪亲戚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当然这种亲戚用干爹、舅妈、仁‘波’切甚至海外笔友的方式都能解释过去,什么身份不重要,总之可以理所当然的解释朱老板为什么会猛然暴富就可以了。
石涧仁对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送钱方式有点叹为观止,因为很有种懒得想什么复杂借口的敷衍感觉。
反正就这么地了,你丫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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