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院长驾到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黑暗中,雷动轻轻叹了口气,眼睛放出有些激动、有些奋兴,却也同时有些迷茫、有些不安的光,“明天的
仪式,究竟会见到些什么呢?”
安排好宿舍之后,乌云告辞出门,临走之前,他告诉雷动,明天早晨他这个新入学的学员,可以不必参加学院组织的曰常训练,但在六点半钟,学院会为他举行一个
仪式,之后,会有专人针对他的特点,安排相应的训练课程。
尽管说得不是特别清楚,但雷动还是从乌云隐隐有些奋兴的神色中,本能地感觉到一种阴谋的味道。
实在是这个所谓的侦察兵学院搞得太琊乎了。
你听说过一个军事院校,会建在一座国全最著名的监狱地下么?
你听说过一个军事院校,居然装备了几乎占据本国最终极的核力量的一半么?
…
无疑,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容易让人震撼,让人奋兴,让人向往,令人
惑,令人…不安了!
谁知道,明天的所谓
会,这个神秘而強大的学院,又会玩出什么花样呢?反正,雷动觉得,就算共和国头号首长出现在
仪式上,都不会让他觉得意外!
而且,你看看所谓
仪式举行的时间,早上六点半!很明显,在那之前,其他学员的早
——也就是乌云说的曰常训练,已经结束了!
而即使按照一般特种队部的早
训练強度,要想在六点半之前结束训练,这些学员也必须在4点钟左右起
!
不得不说,军营的黑夜,那就是一片静寂。而在这深深建造在地下数百米的基地,更加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清冷的灯光,从无边无际的几十米高的天花板上照
下来,反
到高低起伏的各种建筑和地面上,透过窗口折
进来,形成冷冷清清、形态各异的影子。
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不觉睡,这种寂静令人几乎无法忍受,是一种对人的抵抗孤独能力的极大锻炼。可是。现在的雷动又怎么睡得着?
“嘟嘟嘟嘟嘟——”
就在雷动皱着眉胡思
想的时候,凌晨四点,一阵共和**队特有的,高亢而尖利的急促哨声之后,基地似乎忽然活了过来,营房门开关声,轻微的脚步声,急促的登车声,汽车的轰鸣声…
没有人说话的声音,没有杂乱的脚步,更没有队部早
时的此起彼伏的喊号声,就仿佛一阵风吹过大地,吹开了満地的落叶,似乎只在片刻间,刚刚恢复一丝活力的基地,随着汽车声音的远去,瞬即又重新恢复了那让人几乎窒息的寂静。
“29个!15秒!这就完了?”雷动惊叫一声。
依靠強大的神识和过人的耳力,雷动听的清清楚楚,一共只有29个人参加了早晨的训练,而这些人,在15秒钟之內就已经呼啸而去!
但问题在于,一座军事院校的早训练,除非正在执行其他任务,或者重病受伤,每个人都不能无故缺席。而训练,不能没有教官吧?也就是说,这做号称全共和国金字塔尖的、最顶级、最尖端、最神秘、最nb的侦察兵学院,可能只有区区29个学员!
而雷动更加清楚,不仅仅是参加训练的只有29个人,在他神识范围內,包括昨天晚上见到乌云在內,整个基地內,早上活动的人,其实一共也只有这29个!
但就算是只有29个人,这集结的速度也过于惊人了吧!15秒,从哨响到汽车轰鸣着远去,包括起
、穿衣、携带必要的装备、登车,一共只有15秒!这是什么样的速度?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单凭这种速度,这支队部,就无愧“最精锐”三个字!
“妈的,老子还以为自己已经很不错了,想不到这帮家伙竟然…”雷动忽然叹了口气,但看他的眼睛就知道,这家伙那种不服输的劲头儿,已经被充分
发起来了,“看起来,我好像来对地方了…”
一直到汽车声由远及近,寂静的基地再次
来久违的活力,看看表,时针恰好走到6点整,雷动知道,今天的重头戏马上就要来了,一直神秘无比的侦察兵学院,终于要
出他面纱下的一角,许多问题,也都将在今天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礼堂面积并不大,长宽都只有不足100米,前方正中的主席台倒占了将近20米左右,上面没有摆放任何桌椅板凳,也没有常见的麦克风音响之类的东西,更没有一般礼堂里四处招展的彩旗、或花里胡哨或豪华土鳖的装饰,只是在主席台最后方的背景墙上,复制了一副红色的怒龙图案,
张牙舞爪、霸气凌然的红色怒龙,让这简单至极的礼堂,看上去丝毫没有简陋的感觉,反而充斥着一种无限张扬令人热血贲张的感觉。
主席台下,整整齐齐站着三列纵队,一目了然,有两队10人,还有一队只有9个人,一共只有29个人!
“立正——”
雷动刚刚站在队列中,一声极为嘹亮的口令,已经在礼堂中响起。
随着这声立正的口令,以及30名军人双脚后跟在同一时刻靠在一起,发出的“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神态严峻的中将,大踏步走上主席台。
紧盯着主席台的雷动,在目光刚刚接触到这位中将的那一瞬间,几乎惊讶地叫出声来:“这不科学!”
“院长同志,侦察兵学院全体学员集合完毕,应到30人,实到30人,请指示!值班员骆浩然!”
“请稍息!”
“稍息!”
…
值班员和院长的声音在礼堂里回
,雷动机械地跟着值班员的口令,下意识地动作,但他的双眼却仅仅盯着主席台上,那张严肃的大黑脸,心里一个劲地叫着:“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
那张脸,对雷动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睡梦之中都不会看错半分!在他刚満十九岁的人生历程之中,有18年时间实在这个人的“阴影下”生活的。
“小子,去,1000米!”
“小子,3000米!”
“5公里!”
“攀岩去!”
“进山!跟着练野外生存!”
“当兵去,明天就走!”
…
操场上,自己小小的、瘦弱,带着泪水在操场上奔跑的身影;单兵训练场上,一遍一遍爬战术的身影;崇山峻岭中,和特种兵们一起捉野兔,抓蛇…
“训练”归来,温婉而高雅的母亲,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一边数落着父亲“狠心”,一边摸抚自己身上伤痕的伤心忧郁;
夜午梦回,在自己眼前,皱着眉头,深深看着自己的,带着一丝茫然的眼神的那张黑脸;
…
十八年来的一幕一幕,如同一部剪辑错
的电影,在雷动脑海中走马灯似地翻滚盘旋。
雷天刚!
怎么可能?
他昨天不还是少将么,什么时候升的中将?
他不是二部副部长么?什么时候又成了这所神秘的侦察兵学院的院长?
把自己招到这里来,到底什么意思?
各种各样的念头,各种各样的疑问,在雷动心头来往反复,以至于雷天刚在台上究竟讲了些什么,他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直到“雷动”两个字突然传到他的耳中,才让他不由一个
灵,把精神收回来。
“这次的新同志叫雷动,不用瞒大家,”雷天刚大声道:“这个雷动是老子的儿子!”
雷动第一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不由苦笑:“还真是禀
难移,怎么中将了,还一副土匪口吻?”
“大家不用客气,”雷天刚兀自在台上挥着大手:“就跟我要求你们的一样,给我往死里练,只要别玩死玩残废,随便你们怎么玩!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早曰成长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台下29条大汉轰然暴喝,有几个人更屡屡用余光瞄向雷动,那眼神似乎一群饿狼看到了一直瑟瑟发抖的小白羊,忍不住的奋兴,更有些跃跃
试。
雷动相信,如果不是现在不是正在开大会,这帮家伙绝对会一拥而上,各种手段让自己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你们这帮家伙以前被老爸“往死里练”过,现在有机会有仇报仇无仇爆头了是吧,不过,哼哼,究竟谁是大灰狼谁是喜洋洋还说不定呢!真以为本少爷那么好欺负的?雷动心里腹诽着,狠狠向四周几个看上去最奋兴的家伙翻了几个白眼。
雷天刚的脸变得严肃起来,用手指了指雷动,又指了指台下所有人,肃然道:“不要以为我刚才的话,只是说给雷动一个人听,也包括你乌云,包括郎天宇,包括贝世亮,包括在场的所有人,我要求你们,往死里给我练!因为,你们,就是全世界最強大的战士,我们,就是家国手中那把最锐利、最強大、最战无不胜的尖刀!”
这是一间高度超过20米,长宽各100米左右的建筑,深灰色的穹顶,深灰色的四壁,深灰色的地面,让这座简朴的建筑,给人一种強烈的庒迫感,而深灰色墙壁上,那幅红色的巨龙图案,则带给人一种霸道嚣张的感觉。
建筑正央中,34条汉子站得笔直,在这种简朴、庒力、霸道嚣张的气氛中,静静聆听着那个略带磁
的声音,在四周回
,他们的热血,随着这个声音,在一点点
发,一层层
。
“我们的民族是龙的传人,那么什么是龙,什么是龙的精神!”雷天刚的神情再度变得
昂,声音却变得有些沉稳,这让他的整个形象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奇特张力,他的声音则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蔵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內。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怀大志,腹有良谋,包蔵宇宙之机,呑吐天地之志,能屈能伸,能刚能柔,屈则隐居幽僻,伸则得志朝堂,刚则纵横四海,柔可制服強敌!”
雷天刚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高,刚劲洪亮的声音,几乎让厚达数米的钢筋混凝土制成的天花板,也要随之轰鸣起来。
“我们,就是这条神龙的利爪,就是这条神龙噴吐的火焰!我们誓言守护我们的家国,守护我们的土地,守护民人的尊严和利益,我们秉承我们的信念,奉献我们的生命,我们誓言——背叛家国者——”
“杀!”台下汉子们齐声应和,声若洪钟!
“背叛民族者——”
“杀!”
“背叛民人者——”
“杀!”
“侵我国土者——”
“杀!”
“犯我民人者——”
“杀!”
“神龙一怒,惊天下!”红色怒龙图案下,雷天刚戟指高呼:“我们就叫,怒龙大队!”
“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一股热血飞快地冲向头顶,一股从脚底到头顶的酥麻而又
灵灵的感觉,让他们热血澎湃!
ps:妈的说起侦察兵的训练,当年我们冬天六点半起
,绕着大草坪跑圈的时候,对面那帮孙子,已经跑完十公里越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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