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库西斯坦战斗
高骑马在黄昏时分仔细巡检了围城场战，到处都是未灭的火焰和凌乱的尸首，几名被俘的景教徒被牵拉到皇帝的面前来。
“你是何处教会来的？都是什么级别？”皇帝用希腊语盘问起来，但他们似乎根本不懂。
于是皇帝改用叙利亚语，这下他们才懂，因为景教会一般在仪式使用的都是这种语言。
“我们是从天竺来的，级别都是最低的助祭或读经师。现在景教徒全都听从大威德祭司法王的号召，自各处联手，给西进大军以加持。”那几名教徒供词里还带着狂傲和自信。
原来景教阶级共分为级三八等，第一级叫“监察者”episcopate，共分“大祭司”总括所有教务，其下有地区总主教和各主教；第二级为“司祭者”presbyterate，由各教会修道院的“司祭”和“司钵”组成；第级三叫“执事者”diaconate，为助祭、佐祭和最低级的读经师。
看来赶赴尼沙普尔场战的景教徒们，大部分属最低等级的人员，幕后的大鱼确实可能还在奥克苏斯河的撒马尔罕、布哈拉一带，和那皇宋大公平王的军团在一起。
高也没有为难这群被俘的景教徒，不光是教士，还包括信徒工匠们都宽恕了他们的生命，把他们交给教义较为相近的吉麦吉斯旅团士兵监管，并在合适时机由自新会僧侣们押解到帝国境內，看管审讯，而后分派到各个工场去做工，毕竟景教徒和叙利亚人相同，都是优秀的
工匠师。而后皇帝立马在处被遗弃的蛮族抛石机前，它是波斯配重式的，具体样式和大普拉尼砲类似，在立门边侧特别造出了个梯子，方便炮手爬爬下，测定目标或修复故障。
“陛下…”几名将官骑马对着皇帝询问道。
高举手示意他们不必顾虑，“现在这一切都可能不是敌人真正的实力，我们只能边打边摸索，传令全军明曰翻越尼沙普尔山脉，向先前被攻陷的莫夫城前进。”
皇帝下达命令的同时，梅洛和塔波迂回出击的骑军，也如同猛火般袭了库西斯坦地区蛮族的警戒营地。
出战的蛮族骑兵多为轻骑，他们操控着草原马来回穿梭，时进时退，自数个方面对着突进的梅洛骑军发箭如雨。
“Romana，Romana！”带着这样有节奏的口号，帝国骑兵们两个重装红手骑兵团，在四面
加的箭矢里，戴着弧形铁盔，脖子和脸颊都蒙着链状甲片，手脚套住胫甲，外蒙棉罩袍，內裹皮甲、锁子甲、环形甲或波斯镜面甲，战马前后亦披铁甲或挂衣，列成密集相连的队形，提着钉锤、蒺藜
、阔剑等，扬起团团烟尘和草芥，根本不顾对方轻骑和飞矢的袭扰，只顾向着库西斯坦的营地隆隆攻去。而侧翼则由
尔柱骑兵和帝国乌古斯义勇骑兵担当掩护，他们也采取游牧民战术，忽进忽退，时聚时散，和蛮族骑兵
烈对
冲突。红手骑兵团后，是六百名人马铠甲更为一体沉重的“皇室具装骑兵”，其手里的康托斯骑矛徐徐如林，，跟在其后准备躏蹂蛮族的警戒营地。
梅洛本人则统率科马洛伊骑
团和乌古斯骑团，每人持双马跟在最后。马克亚尼阿斯王子呆在具装骑兵的队列里，也披着从头到脚的重甲，头盔缩小的视野下，只能见到前列骑兵不断微微晃动的后背镜面甲，只能听到自己战马的起伏呼昅，和背脊的动耸，敌人的箭矢不断飞来，但却很难伤害到自己和同伴。
“库西斯坦营地到了！”王子忽然听到前方骤起的喊杀声，心念如此。
待到帝国骑兵如云如墙般
近营地后，营门两侧的深草当忽然暴起群蛮族骑兵，这也是他们最擅长的伏击战术，两相合攻来，很快和红手骑兵及皇室具装骑兵混斗在一起。马克亚尼阿斯所在的旗队微微散开，以便
搏战里每名骑士们都能有挥动武器的空间，王子将骑矛悬在马鞍铁环，接着出拔了佩剑，“海伦娜公主，庇佑我战无不胜！”现在王子经过成长和磨练，筋骨已然变強，他看到二名蛮族骑兵号叫着纵马，举着剽掠轻捷的马刀朝自己劈来，便勇敢
头冲撞去。一声骨骼的闷响，马克亚尼阿斯包裹着
脖甲、面帘甲和挂档甲衣的贺兰骏马，撞到一名蛮族骑兵的坐骑，居然将对方撞得瘫倒落地，他的主人在往前坠落的瞬间，恰好横过王子出拔的利剑，头颅随着飞起的腔子血，和躯体一道滚倒地。另外名蛮骑挥刀自另侧劈下，王子倾斜了身躯，和他
错而过。接着觉得脖子一紧，身体猛地往后仰倒，那蛮骑灵巧地回身探出个带着绳圈的木杆，将马克亚尼阿斯套住，企图将其拽落马下！但王子这身行头太重…那蛮骑木杆把虎口
出了血，才把马克亚尼阿斯拖落到地，而后王子怒吼声，反手又把那蛮骑给拉扯坠马。接着王子调节着自己的势姿，要尽快站起来。那蛮骑倒是轻巧地多，很快翻身跃起，举高弯刀对着还在地的马克亚尼阿斯斫来。
“海伦娜！”王子瞳孔紧缩了下。
一阵火光炸起，那弯刀斩在王子的护喉轮甲，居然弹了回去。
“海伦娜又庇佑我了。”连喊侥幸的王子便要爬起来，那蛮骑怪叫怒骂着，一脚又踹翻了他，又是斫来一刀，结果又被王子的护喉轮甲给挡住了，只是留下几道瘢痕。
这下，来来去去几次，横砍竖砍，左劈右劈，还是不能砍下王子的头颅，因为王子修长的脖颈全被那圈甲片给护住，那蛮骑嘴里嘀咕着，几乎都要哭起来，这甲片锻造的
良简直让他怀疑人生。王子慢慢爬起来，內里満身是汗，双手伸出，从容不迫地拾起了佩剑，而后反手一剑将早已大
气的那倒霉蛮骑给斩杀扑地。马克亚尼阿斯的战斗不过是个小小的缩影，蛮骑们的伏击夹攻战术，在红手骑兵和皇室具装骑兵的卓越甲装与坚忍战斗精神面前，不过是飞往石块的两颗鸡蛋罢了，很快伏兵在
搏战里大败亏输，争先奔逃——接下来骑兵们下马，劈碎出拔了挡在营砦面前的木栅鹿砦，势不可挡地攻陷了库西斯坦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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