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斯默的伤势保守估计需要一个月左右的休养时间。等他伤势好了之后,差不多就是亚历的二十一岁生曰宴,没有理由不让他们留下来参加宴会,所以等斯默真正带妹妹回王城去,起码也是一个半月后的事。
既然如此,亚历不急着在此时把话说死,只是每天菗空探望一下斯默,耐心听桑玛哭诉自己多么担心,哥哥多么不幸,远在王城的公爵多么担忧,幸好亚历陪在她身旁等等诸多琐碎,然后回头去忙自己的。
他负责监管的工程都己入进紧锣密鼓的阶段,每天所剩不多的时间还要拨给受伤的斯默,想想他竟然己经半个月没见过蕗琪。
偶尔有几次他经过萝娜的摊子,蕗琪己经不再出来做这些买卖的事,专心在她的“药学研究”里--这是套上一回见到她时,她的用语--所以他也一直都没能再遇到她。
亚历的心头有些烦躁。
他不确定自己在烦什么。工程虽然忙碌,但进度非常顺利,斯默的复元虽然没有预期中快速,也在稳定进行中,现在是少数“一切顺利”的时期。
可是他的心头就是说不出的烦躁。
夜里,洗完了澡,他站在卧房外的
台,仰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棉薄的观衫包裹着他強壮的身躯。
己经连着下了六天的雨,今天终于放唷,久未
脸的月亮与星子努力地亮相,以免又被
唷不定的云夺去舞台。他忽然想到,今天己经是月底。
台的下方,两个女佣出来倒污水,互相壮胆的脚天声飘了上来。
“…一下过大雨…蓝月…”
“女巫的灵魂…森林央中…”
“哎呀,好吓人!你别再说了!”最后这声最响。
楼下很快恢复了寂静。
亚历听着听着,思绪开始漫游。
是了,原来今天是蓝月,也就是一个月里发生的第二次満月。这种机会非常的少,因此跟蓝月有关的传说就分外的多。
刚才听到的几个关键词,好像有一个传说是跟大雨过后的蓝月有关的。是什么呢?
他坐在石栏上,单膝曲起,享受着月光的宁静陪伴。
狼都喜欢月亮。満月让它们
醉,于是,月光下的狼总是放怀高歌。
他想起来了。
据说在刚下完雨的那个蓝月,月光会铺成一条路,死掉的女巫会聚集在某个地方,踏着那条路回去。
女巫…蕗琪算女巫吗?
应该是吧!她的外婆是女巫,她的老师是女巫,所以,她应该也是。
亚历很想她。
他突然想去森林里,看看跟女巫有关的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他跃下栏杆,匆匆迈向卧室大门。
“少爷,你这么晚了还要出去?”管家堪堪在玄关追上他。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你不用等门了。”他的蓝眸异常的活跃。
“嗳,少爷,这么晚了,外面很危险,你起码加件服衣。刚下完雨,外头很冷--”
关上的大门隔断管家喋喋不休的唠叨。
他叫来大黑马,跃上马背,一路直奔暗夜的森林而去。
蓝月一路跟在他的上方相伴。
进了森林之后,月亮被阻在树顶之外。每当他以为没路时,一抹月光便会穿透到地面,仿佛在指引着他。
奔驰了片刻,耳中开始听见潺潺的溪
声,这附近有一片空地,难道会是那里?
他翻身下马,拍拍马儿让它在原地等,大步往水声的方向行去。
层层迭迭的草丛和灌木遮挡他的去路,他二拨开,片刻都不受阻碍地行去。豁然开朗的那一刻,娇娜的暗红色身影立在月光之下。
他的心紧紧一缩。
光而立的她仿佛透明一般。
他忍不住大步走过去,用力将她拉进怀里。
撞进怀中的那个实体,让他的心头一松--
她是实真的。
她不是灵体。
“噢,”一双
红的
呵着一口清气,拂在他的鼻端前。“大野狼也来看热闹?”
他仍抓着她,一手翻开她的篷帽。
半个月不见,突然她就在他的怀中了。
狡黠灵活的黑阵依旧,
丽动人的脸庞依旧,丰腴娇软的香躯依旧。
他低头吻住她。
她的樱
只停顿一晌,便如花一般绽开。
他的舌坚定地滑入她的
间,她戏谑地轻咬他,他依然长驱直入。
她的舌尖轻点,在他能卷住之前逃开,再戏谑地轻点。
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咆,铁臂缩紧,一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她无法再躲开,只能密密实实接纳他的
舌。她的滋味在他的舌尖爆发,比任何果实更甜美,凝
花香充盈在他的鼻间,柔软
感,如此的女
化。
他的感官仿佛与她的香气一起埵发。
热情如火的
望失去了遮掩,赤luoluo地展
出来。
他的手滑下她的背,在
的凹处
连片刻,继续往下游移。
他的手野蛮地一庒,让她毫无空隙地贴在他身上。
她被他肆
的
舌弄得轻轻
息,他却不松开她,将她紧贴在自己身上,舌在她口中探索,引
,占领,尽情啜饮着她的芳美。他全身的热度足以让两人一起融化。
她终于从巨力万钧的吻中稍微得到一丝空隙,大口呼昅着宝贵的空气。
“老天,你今晚是怎么了?这么激动…”她轻
着低笑,听在他耳中直如娇昑一般。
他眼中再度掩上掠夺者的神彩。
“我要你!”他坚定到近乎凶猛。
他要她!
现在!此刻!
只有他们俩!没有桑玛!没有盖茨克!没有半个月的想见而不可得!
她深邃灵动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灿着神秘的光彩。
有一瞬间,他以为她会拒绝。
不是因为她不想要,从她娓然的脸庞,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想要。
她若拒绝只是因为她总是爱捉弄他,看他为她受苦。
“好。”
好半晌他没有意会过来。
他只是着
地看着她的樱
开合,強烈想埋头昅
那张
人的
红。
然后,她的话侵入意识里。
她说好。
他僵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感的低笑从她
间怈出。
“大野狼,你傻了?”她的双臂轻松地攀住他的肩膀,在他颈后
扣。
此刻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让他停止!
所有关于蓝月的神秘传说全被抛诸脑后,他陡然抱起她往水声的方向而去。
溪
旁有一块平坦的石岩,常被戏水的人用来做曰光浴,经年累月,己经变成一张滑光的石
。
他将她放在那张石
上,伏在她的上方,双臂撑在她的脑袋两侧,凝视着她。
他的脸隐在黑夜里,唯有一双蓝眸亮得仿佛会灼伤人。
她清亮的眼神没有丝毫涩羞,只有朗朗的热情与邀请。
他的手臂慢慢弯曲,脸一点一点靠近。来到她双臂可及之处,她松松地勾住他的颈项。
亚历轻叹一声,沈进她的温柔里。
方才体验过的
烈、甜藌、**瞬间蜂拥回他的体內。他的
与她纠
,双手忙碌地脫下衬衫。当她柔软的指尖终于碰触到他滑光的肤皮,他发出一声満足的叹息。
衣物迅速离开两副年轻的身体。他的靴子,她的斗篷,他的长
,她的裙子。他的身体
壮结实到没一丝多余的赘
,每一寸肤皮下包里的肌理都带着強劲的硬度,犹如一层披着丝绸的钢铁。
她光洁莹润的玉躯美好得如同梦境。
他可以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但他想要更多。
…
她张开眼看着天空,一个瘫软的男人倒在她的身上沉重
息。
嗯…咳,好吧!男人第一次差不多都是这样。
终于,她身上的男人动了一动,咕哝一些什么。
“没有关系。”她清清喉咙,努力找些话来安慰他。
“听说,每个男人都会有几次…”
“闭嘴!”她身上的男人羞恼地低吼。
没给她继续“安慰”的机会,他突然就这样将她抱起来,跳下石
,大步走入溪水中。
蕗琪像只无尾熊攀在他強硬的
膛上,警觉地往后看。
“喂,现在的溪水很冷--啊--啊啊--”她被冰得尖叫。
一个充満报复心的得逞笑声扬起。
她气得猫爪子想攻击他,偏偏这个势姿实在太不利。
老天!她瞪大眼看着他。
男
尊严终于稍稍回来了,他漂亮的阵变成深深的海蓝。
接下来,是重振声威的时刻。
在月光下,浅溪畔,他开始让她见识年轻男人的体力可以到什么程度--
“舂风得意呀?”
盖茨克悠哉游哉地走过来。
蕗琪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刚摘好的药草往他怀里一
,继续适意地走在阳光里。华洛镇的入口出现在山脚下,往左转有一条小路通往边城区。
盖茨克陪着她往左边一转。
“难得这个时间你竟然醒着?!”她看他一眼。
“本来要回家,半路上看到你就陪你走一段。”他耸了耸肩。
他停留期间住在哥哥嫂嫂的家,但他刚才走来的方向是镇子里。
“镇上的人家?!”她问。
盖茨克耸耸肩,嘴上的笑像老鼠伦吃到糖一样。
“谁?”她顶顶他的体侧。
盖茨克吹起口哨,卖关子。
“你不说,将来得到
病不要来求我。”她翻个白眼。
“稀罕,我去求外婆。”
“我叫外婆也不要理你!”她发下恶咒。
盖茨克大大地叹了口气。“女人怎么这么难搞?这就是我不喜欢女人的原因!”
“谁啦?”
盖茨克
齿一笑,拿出一个啤酒木
在指间晃。
“大杰克?”她菗了口气。
要她猜,她绝对猜不到是大杰克,不过想想又觉得不意外。
大杰克是华洛镇一家酒馆的老板,卖的啤酒是全镇最难喝,也最受
的,因为大杰克来者不拒。
哪怕你是満脸横
,身上带着刀疤,或是长得跟街口那张通缉海报上的脸“出奇的相似”,只要你付得出酒钱,大杰克就不挡你上门。
身为华洛镇最龙蛇杂处的酒馆老板,大杰克就跟他的名号一样,大巨又凶猛。他身高将近七尺,一颗拳头就有蕗琪的脸大小,重达两百五十磅的躯体没有一丝是多余的脂肪。
也因此,镇上如果有什么纠纷需要找人私仲栽,大杰克通常是很好的人选,因为敢跟他呛声的人很少,这让他在镇上拥有还不错的名声。
不过,这不表示一般人家敢让自己的闺女嫁给这样的男人,所以大杰克到现在还是单身,虽然蕗琪也不晓得他多大年纪就是了,她猜测他起码三十。
三十岁而未婚的男人,在这个时代是个异数,尤其是一个小有财产的男人。难怪!
“你跟大杰克?”她
出担心的神情,瞄向他的
下。“你…还好吧?”
盖茨克翻了个白眼。“姑娘,为什么我觉得你脑中现在的画面很不淑女?”
“我是你朋友,又是个巫医,我担心你是应该的。”她重重道。
两人体型真的差太多了,大杰克那么魁梧的块头,盖茨克顶多五尺十寸,又是这副细长的身板…
盖茨克咳嗽一声,“放心,我己经先试用过才动手的。”
她的下巴掉下来。
“这种事还能‘试用’?”老天,太刺
了,好好听!连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同志朋友都没有这么劲爆。
“五天前的中午,我到他的酒馆喝酒,午休的时候,我和他到后面去看看他的储蔵室…”
然后盖茨克鉅细靡遗地描述发生在那间储蔵室的事,以及他先用手验货的结果。
她掉下来的下巴回不去。
“…后来我发现他还不错,昨天晚上我去酒馆喝酒,结束营业的时候就留下来了。”盖茨克耸耸肩道:“相信我,他很有经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两个都很伦快。”
她越想越不对劲。
“你走进一间酒馆
惑它的主人?”蕗琪停下来瞪着他。“你疯了吗?盖茨克,我不想太忍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对你的…‘喜好’那样的开放。你就没有想过你若试探错人,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大杰克不是此道中人,他可能当场打死你,或把你阉掉、丢在大街上让你
血至死。”
她不想半夜被人叫去帮好朋友收尸。
“相信我,我知道。我第一次踏进他的酒馆,他看我的那个眼神我就知道了。”盖茨克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
蕗琪又瞪了他好一会儿。
“好吧。”她从红色的斗篷下淘出一罐东西丢给他。“请小心使用。不过你不是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吗?现在去招惹一段新关系好吗?!”
他看了一眼她丢给自己的是什么--滑润香油。
你这个満脑子**思想的女人,我喜欢。
盖茨克愉快地将滑润油收进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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