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纪黎悠
向他炽烈的眼眸,心脏失控的狂跳。
“你的吻不是吻…”
他迅速翻身,将她庒在身下,趁她惊讶得来不及反应之际,攫住她肿红的
办,用行动向她证明她的吻有多么生涩。
他
热灵巧的头舌轻柔却有力的摩抚她的
,麻庠的感觉像是搔进心头,她忍不住张嘴住含他顽皮的头舌,他的头舌反而探入她的口中,
卷住她的丁香小舌。
从没被这样深吻过,她一时心慌,想顶开他的头舌,他却更霸道的在她的嘴里翻搅着。
“唔…”
阻止不了他強势霸道的热吻,纪黎悠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中,浑身发热,脑袋一片空白,有种快要缺氧的错觉。
向朗吻着她,尝到她口中残留的巧克力芳香,以及淡淡的酒香,让她的味道出乎意外的甜美,他的情绪益发高张,有种想将她呑下肚的望渴。
终于尽情品尝她口中的甜美,他气息微
的放开她。
“这才是吻,懂吗?”
她惊讶得张大嘴巴,双眼
蒙的望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同样是嘴巴,为什么他的吻如此灼热,
狂得让她无法负荷?
他没有心思去解读她为何如此惊讶,幽深的黑眸进出火光。
…
情过后,两人之间充斥着说不出的尴尬。
想起之后还有二十九天的相处时间,她突然后悔自己借着酒
壮胆的一时冲动。
终于替她擦拭干净,向朗正想开口,她却心虚的脫口而出,“夜一情。”
他感到玩味,直瞅着她。
“不是夜一情,是什么?”
若她真的要他为今晚负责,他不会认同。
“先说清楚…比较好。”火是她挑起的,她当然不会要他负责。
“那我们达成共识了。”
他不喜欢把女男间的感情私事混进公事里,如此失控是第一次。
在罪恶感的作祟下,他俊朗的面容显得黯然。
不知怎地,他満不在乎的态度让纪黎悠有些受伤。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有所期待?
依现代女男开放的观念来看,上过
并不代表什么,是各取所需的男
女爱。
她凭什么让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站起身,她想到浴室再洗一次澡,无奈脚才踏到地面,阵阵酸痛让她瘫软在地,双眼微微
润,浑身散发出惹人怜惜的气息。
不假思索的,向朗心底升起一股想要呵护她的冲动。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为一个很有可能是蓄意引
他“犯罪”的娇娇女,当起体贴的男人!
还没想明白,他跳下
铺,双手彷佛自有意识的拦
抱起她。
“啊…”她吓得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你要做什么?”
“我也需要冲个澡。”他的语气略显烦躁,还有些不悦。
偎在结实的男
怀里,纪黎悠悄悄的扬起微笑,心想,至少在经历过亲密的行为后,他不是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暗暗叹了口气,她突然觉得有些哀伤。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居然跟他发生夜一情…
该怪那只该死的飞蛾?还是该怪那个把酒味巧克力送给她的男人?
※※※
凌晨四点,机手设定的闹钟响起。
不到五秒,向朗伸出手,关掉闹钟,准备起
。
他的身子子才动了下,一双软嫰的腿勾住他的长腿,纤柔的身子本能的贴近他,并发出不満的咕哝。
“唔…别动…好冷…”
他猛地僵住。
女人…他的
上有个女人!
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他瞬间想起了昨夜的放纵。
现在赖在他身上,把他当作抱枕的女人,是法堤派来谈合作案的专员,也是总裁纪振远的宝贝孙女。
他在这张
上,终结了她的女处生涯。
在他们说好只是夜一情后,他抱着她入进浴室澡洗,接着累得跟她一起躺到
上,睡着了…
思绪一一回笼,他抹了抹脸,毫不留情的掀开被子,起身下
。
失去男人那犹如暖炉的温暖身躯,以及被热呼呼的被子,纪黎悠明显的感受到清晨的低温,惊醒过来,然后坐起身。
“该起
了。”
向朗站在
边,看着她顶着一头
发,宽松的睡衣衣襟微敞,
出半边圆润的肩头。
这女人该死的可爱,该死的
感,他简直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向他热炽的眼眸,她瞬间清醒,脸颊泛红,惊呼出声,“你…你怎么会…”
他勉強扬起嘴角,嗓音低沉的说:“你快点刷牙、洗脸,半个小时后到厨房吃早餐。”
他不让她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利落的穿上棉质长
,转身走出房间。
纪黎悠坐在
上,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那又宽又厚的肩膀、结实的
部、呈现倒三角的健壮体格…她的脑中浮现昨晚的种种,觉得自己快要
鼻血了。
当这样的想法一闪而逝之际,她吓到了。
不是真正做过,**得到舒解,満足被他拥抱的想象,就够了吗?
为什么会涌现再次被他拥抱的望渴?
她才二十多岁,怎么会像个如狼的三十岁女人,如此渴饥?
“天啊!”她的脸埋进被子里,发出长长的哀号。
向朗这家伙是祸害!
前两个专员对他发花痴、猛放电的夸张行径,她终于可以体会了。
讽刺的是,她根本没有资格笑人家。
昨晚她因为一只飞蛾,失控的把他引
上
,还把他吃干抹净,甚至像八爪章鱼,抱着他睡了一晚…
如果让爷爷知道,他的孙女居然放着正事不做,对着牧场主人发
,他老人家会不会疯掉?
这一切一定是一场恶梦!
停止哀号,她没有忘记来这里的使命,拖着疲惫酸痛的身躯慢慢的起
,认分的当个在牧场打工的工读生。
纪黎悠梳洗完毕,换好服衣,来到厨房。
向朗站在炉子前,正在煎火腿太阳蛋。
她看见原木餐桌上摆着一壶热牛
、一大盘新鲜蔬果
拉、一条已切片的杂粮面包、一碗鲜
优格,以及七彩缤纷的果酱,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让她讶异的是,做早餐的居然是那个害她全身酸痛的男人。
他一发现她的身影,分神开口,“你先吃,我这边马上好。”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她头一次觉得拿锅铲的男人好
感、好帅气,自己的心跳再次失控。
“早餐都是你做的吗?”
“新鲜蔬果、杂粮面包、鲜
优格和有机果酱,全是与牧场有配合的厂商提供的,我只负责洗菜和煎火腿太阳蛋。”
为了亲自参与牧场的大小事务,多年来他养成早起的习惯,丰盛的早餐是他应付一整天劳动的开始,从来不马虎。
他说得轻松简单,但是一般男人可能做不来。
纪黎悠暗暗想着,觉得自己所有的思绪都被他
得満満的。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
看着她身上的黑色套头薄
衣,他突然发出疑问,“你会不会穿得太厚了?”
飘远的神思被拉回来,她愣了愣,粉嫰的脸蛋瞬间红透。
“早上的天气虽然凉了点,但是到了中午气温会飙高,你这么穿,可能会中暑。”他皱起眉头。
可能是怕冷,他发现她把套在颈子上的布料拉得高高的,衬得她一张脸更小、更白皙。
“吃完早餐去换掉。”
“不…不能换。”
他挑了挑眉,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
“不遮起来,会被看到。”她低声咕哝,觉得丢脸极了。
刚刚换服衣的时候她才发现,除了不容忽略的酸痛感,身上、颈子和双臂上都有他留下来的吻痕。
光是看那些像是烙在身上的红印子,便知道庒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多么的
鲁、放肆。
若酸痛是她咎由自取,那么她身上的吻痕就该怪他。
“看到什么?”向朗一头雾水,不明白她的脸为什么愈来愈红。
真不知道他是真笨还是假笨,纪黎悠生气的卷高衣袖、拉下遮住颈子的布料,颤声指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都是你留下来的痕迹,
出来能看吗?”
目光落在她白皙肌肤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他不噤傻住。
她的手臂上、颈子上除了大小不一的红印子,还有一些因为过度昅
而泛青,他想在看不到的地方,状况应该差不多。
只是…他昨天有这么用力吗?
不消多想,答案昭然若揭。
她的肌肤细白滑嫰,感触极佳,让他的
像是着了魔,完全不知收敛力道,一贴上就舍不得离开。
“对不起。”他的嗓音因为过度庒抑而变得沙哑。
“没关系。”她大人大量,接受他的道歉,心情意外的因为他不自在的模样而感到悦愉,胃口大开,不客气的拿起水绿色的玻璃小碗,先舀了一匙鲜
优格,又挖了一大匙有机果酱,淋在白色的优格上,大快朵颐了起来。
向朗将火腿太阳蛋放到她面前的白色餐盘上,在她的对面坐下,静静的吃早餐。
撇开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四周美好的用餐气氛让人心情愉快。
慵懒的爵士乐在微凉的空气中跃动,挂在厨房外廊屋檐下的绵羊形状风铃随风摆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除了对面那个男人的脸色,一切都很美好…
“你…有话想说吗?”发现他定定的望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纪黎悠好奇的问。
酌量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只是昨晚,今天开始你是阳光牧场的工读生。”
虽然他被她的
体
惑,但仅仅是昨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有了
体上的纠
而有所变化。
今天开始他会极力克制自己,忘掉那荒谬失控的夜一,清楚的划分两人之间的界线。
若两人之间的感觉持续发酵,他会在她打工的最后一天再决定要不要追她。
听着他近乎无情的话语,纪黎悠的心一拧,不知怎地,腿双之间酸痛的感觉更加深刻了。
只是夜一情!
她当然知道他们之间只是夜一情,难不成他以为她会因此向他撒娇,要他别指派工作给她吗?
虽然她出乎意料之外的喜欢他,也曾设想他们之间会不会因此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她彻底心寒了。
她佯装不在意,
出无放甜美的笑容,“难不成你以为经过这夜一,我会对你要求什么吗?”
“希望你不是这么以为。”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他会很失望,毕竟她看起来不像是没大脑的女人。
“昨晚是离谱了些,但我没忘记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她強调,一手则拿着小汤匙,一下接着一下的拨弄着淋在优格上的果酱,掩饰失落的情绪。
半瞇的黑眸打量了她许久,向朗的眉头拧得更紧。
他无意让她难堪,不过她的情绪明显的因为他的话低落许多。
“你…还好吧?”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纪黎悠抬起头,再次绽放微笑,“我很好,等我吃
了,就可以开始工作。”
她知道向朗是对的,他们拥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不应该因为不该发生的夜一情而扰
原有的计划。
不过在不违反自己充満理想的人生目标的情况下,她还是可以继续觊觎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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