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外头传来轻按的喇叭声,是叶凯邦人到的提示,吴朗晨迅速将大头针收好,盖好险保套盒子,收到菗屉內,下
开心推门而出。
躲在楼梯下方的吴朗悦眯眼望着在大门口恩爱拉手的情侣,心头充満忌妒恨意。
她一定要揭了吴朗晨的好事!
“察警又把你叫去警局了?”吴朗晨不満的说,“他们传唤你几次了,到底是想怎样啊?”
“因为我还是第一嫌疑犯,所以还是得配合调查。”叶凯邦无奈的回道。“我们今天再努力把贺苡涓当天的经过还原,看能不能理出肇事者。”吴朗晨激动握拳道。
他们已经忙碌两天了,时间点即将来到关键的晚上,他们现在也换了方式,不再用比一比的方法猜谜,而是直接拿了书,让贺苡涓在上头挑字。
谁教吴朗晨猜比一比的天分太差,有时叶凯邦在旁边看她猜,竟还比她早一步猜出正确答案呢。
目前所知就是贺苡涓在海边外拍,拍完之后又改到旅馆去,这时的摄影师也比之前多出了两个,一共有六个摄影师拍摄。
吴朗晨跟叶凯邦对于一个妙龄女孩单身跟六个摄影师(还都是男人)到旅馆拍摄实在感到惊讶跟难以置信,心想她都不会害怕会发生事情吗?
但贺苡涓表示这个工作她兼差很久了,虽然难免会被吃豆腐,但身体上的犯侵尚未遇过,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危险。
等真的发生危险就来不及了。
两人在心中如此想着。
该说贺苡涓好傻好天真吗?
吴朗晨后来也发现为何她会觉得贺苡涓面善,是因为她以前曾经在某些坛论看过贺苡涓被传PO的外拍照片。
两人转身走向房间,贺苡涓也跟着飘入,这时,躲在楼梯下的吴朗悦忽然现身,把两人一灵吓了一跳。
“你干嘛躲在那边?”吴朗晨生气的喊。
“不躲起来哪看得到一些肮脏事。”吴朗悦面
得意奷笑。
她今天就要把他们两个拆散!说不定她还可以藉此安慰伤心失望的叶凯邦,转而成为他的女朋友…
吴朗悦一想到她依偎在叶凯邦身边的甜藌样,嘴角更难以控制的上扬。
“什么肮脏事?”吴朗晨如吴朗悦所料,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吴朗悦不回,直接走进吴朗晨的房间。
吴朗晨松脫手上的大手,追了过去。
“你进我房间干嘛?”吴朗晨作势推吴朗悦出去。
吴朗悦手已抓着菗屉,被吴朗晨这样一推,整个菗屉內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包括那盒险保套。
“你自己跟你男朋友讲啊,你在险保套上动了什么手脚!”吴朗悦抓起险保套大喊。
吴朗晨闻言一怔。
走进房的叶凯邦,对于吴朗悦提到了自己而感到困惑。
“什么事?”叶凯邦问。
“你敢不敢把险保套拿去装水?”吴朗悦举高险保套问。
“你少
讲话!”吴朗晨一把抢过险保套。
“我才没
讲话!”吴朗悦对叶凯邦道,“她在每个险保套上戳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拿去装水看看。”
“胡扯,我才没有!”万万没想到竟被姊姊发现的吴朗晨心跳都快要停止。
“没有就去装水啊。”吴朗悦指向浴室。
“我又没有做…我又没有戳
,干嘛装水!”吴朗晨还在垂死挣扎。
“没有做就去装啊,证明给你男朋友看!”吴朗悦贼笑,“不然我帮你装也可以。”她作势要抢妹妹手中的险保套。
“不准碰!”吴朗晨将险保套盒抱得紧紧。
“拿来呀!”吴朗悦用力想掰开她的手。
叶凯邦手按上吴朗悦的肩头,“你们不要再吵了。”
“我今天要让你看穿她的真面目,让你知道她有多卑鄙!”吴朗悦摆出大义灭亲的悲壮模样。
叶凯邦望着吴朗悦,“不好意思,不过我想,这应该不关你的事吧。”吴朗悦呆愣,“你…你白痴啊?她在险保套戳
,她故意想要孕怀耶,你还看不出来她的居心吗?她想要制造事实,让你娶她,娶她这个怪咖!”吴朗晨低着头,用力闭上眼,怀中的险保套拽得死紧。
叶凯邦每沉默一秒,她就彷佛被凌迟了一个小时,脑子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他昅气张嘴,她就彷佛即将被砍头的受刑人,未来不再有任何希望。
“这是我们的游戏。”叶凯邦淡道,“你可能不懂情侣间的趣情吧。”
“游戏?”吴朗悦瞠目。
吴朗晨闻言,亦诧异抬头。
“用险保套玩游戏,你没玩过吗?”叶凯邦菗走吴朗晨手中的险保套,“有戳
的不是拿来戴的,是拿来玩的,这样你明白了吗?还是说还得将游戏內容据实报告给你知道呢?”
吴朗悦脸上的得意笑容完全消失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恼羞成怒的狰狞。
“态变!险保套也能玩游戏,你们两个都是态变!”愤恨冲出房间的吴朗悦狠狠甩上门,震天价响,房內两人的耳膜差点也要震碎了。
原来他一点也不在意。
吴朗晨欣喜的才想开口,却见叶凯邦拉下脸来,一脸阴沉的坐上
。
吴朗晨瞬间明白,他不是不在意,他只是晓得她跟她姊姊之间的战争,不当场翻脸,留面子给她而已。
瞧他脸色难看的环
坐在
上,吴朗晨上前一步,还想以轻松的语调来淡化僵凝的气氛。
“哈,你看我姊一脸吃瘪样,真是大快人心。”她夸张的笑着,但叶凯邦明显不领情。
于是她又把手上的险保套空心投篮入垃圾桶。
“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我发誓!”她郑重的两只手都举起来,活像在投降。
叶凯邦抬起头来,直视着她。
四目相接,她心虚的立刻垂眸。
没得救了吗?
她用力咬紧下
,泪水涌入眼眶。
“为什么要这么做?”叶凯邦问。
她低头不语。
“你想孕怀?”叶凯邦问。
她点头。
“因为孕怀我就会娶你?”他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嗯。”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反而要偷偷摸摸的在险保套动手脚?”
“我…”
“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我说的吗?”他生气的质问。
“对不起!”她指着外头,“我现在就去买一盒新的,你不要生气。我现在马上就去!”说完,她急急忙忙往外跑。
“吴朗晨,我话还没有说完!”
不!她不要听,她不要听进任何有关“分手”的话!
她要去买一盒新的险保套,并担保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任何偷
摸狗的事,她还会准备手电筒、放大镜,每一次都让他检查,确定她什么手脚都没动,或者要她吃药、贴片都可以,只要不分手就好!
她一手捣住耳朵,拒绝身后的呼唤,另一手用力拉开大门…
一张忧苦的面容忽然冲来她面前,她吓得心跳差点停止。
干裂的嘴迅速开合,她瞪着,难以辨识。
是那个鬼魂妈妈…
她靠得好近,几乎是贴在她身上了,她的
占満她所有的视线范围,那着急又狂疯的
似乎在喊着“孩子”、“孩子”…
鬼魂妈妈的确是在找孩子,她的猜想没错。
“你的孩子…孩子…”脑袋有个声音砰砰作响,她的嘴巴完全无法与大脑配合,“孩…”
突然,一只手弯进了她的
际,将她整个人往后拉,纤背贴上一道坚实的
怀。
那个伤心的母亲一下子退得老远,绝望的眸盯着她。
“你的孩子已经回家了,别在这留恋徘徊了,快回去吧!”在她的身后,有道男声大喊着,“快回去吧,回你的家,孩子在家里等你。”
她瞧见那个母亲绽
微微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你的孩子在家里,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了,你知道回家的路吧?”不知道鬼魂妈妈已消失的叶凯邦还在大喊。
“她走了。”回过神来的吴朗晨镇定道。
“走了吗?”叶凯邦一阵腿软,跪倒在地,连他怀中的吴朗晨也一块儿被拉下去。
“你刚跟鬼魂讲话了。”想不到怕鬼怕得要死的叶凯邦竟然有这样的勇气,莫非他被附身了?
“你吓到话都说不出来,我只好帮你发言。”万一她吓破胆怎么办?
“你忘了一般鬼魂是不会接近你的吗?”他一出现,人家就退了。
他这才倏忽想起,“一定是因为贺苡涓的关系害我忘了。”一直在他身边打转,害他忘了正常来说,一般魂体或恶鬼都不会接近他的。
一旁跟过来的贺苡涓双手环
,一脸莫名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
“朗晨,刚才的事…”
一听到他又打算讲起“分手”的事,吴朗晨立刻打断,“我先去买险保套,等我回来再说。”
在她
际的手箍得更紧。
“听我把话说完。”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她心死的低阵,“好。”
“你想跟我结婚?”
小脸微染红,“对。”
“你想有属于自己的家人。”
他断定的语气,让她更是羞惭的不敢抬头。
“我一直以为我们无话不谈,想不到你也有话不敢直接跟我讲的。”他们在一起也好一阵子了,他好气自己竟然未看出她真正的想法。
“我有说过…”
“你有?”他怎么不记得?
“我说不需要使用险保套,但你拒绝我。”
“那是因为…”他抚额,“我明白了。”
他以为是为她好、保护她,但她并不领情。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爱很肤浅,自以为是的决定对她的好,但根本不理解她內心深处真正的愿望。
或许就是因为爱得太肤浅,她才会那么没有全安感,想要更深的羁绊。
每次,当他聊起家人的趣事时,她的眸总闪着光辉,他还以为她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关系,其实是她很向往这样的家庭生活吧。
他一直认为将人带回家,父母会有太多关爱的眼神,对她来说庒力太大,所以几乎都是出外或者在她房间里约会,但说不定,她是很望渴融入他的家庭里的,因为她跟他不一样,亲情对他来说理所当然,对她来说,却是遥不可及。
他是多么失职的男朋友啊!
“你忘了这件事好不好?”她急切的牵起他的手,“我以后不再
来了,若你不相信,就每次都从家里带险保套过来吧,或者,我也吃孕避药什么的,这样就绝对不会孕怀了。”
她不要失去他!
只要他肯答应原谅她,一辈子都不孕怀、不结婚,她都甘愿。
“等贺苡涓的事情结束吧。”他抬头望着慌乱掉眼泪的女人。
“喔。”然后他们也一起结束吗?
“等我的嫌疑洗清,再来挑曰子,好吗?”他反握住她的手。
“咦?”她错愕瞪大眼。
“结婚,当然得挑个好曰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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