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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秦多多提前结束出差回到了家。一是,她担心被李慡找到;二呢,她也担心上官少雄的伤势。再怎么说,一曰夫百曰恩,就算是普通朋友之间吧,也得关心关心。

 秦多多突然回家,事先并没有预告。当上官少雄抬头一见到秦多多的时候,愣住了。

 他正在小花园里散步,左手臂托着,绑着白色的吊带,很显眼。

 “你…你怎么回来了?”上官少雄回过神,顿时欣喜异常,赶紧过去就想去接秦多多手中的拉杆箱:“事先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车站接你呀。”

 “我自己来,”秦多多拉住不放,神色有些羞赧。彼此间打了多天的冷战,心里的隔膜没有完全消失,乍一见到上官少雄,秦多多多少有些不自然,她低下头,匆匆地问了一句:“伤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上官少雄偷看着秦多多,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有些怀疑,自己前两天的断定是否正确。

 秦多多的表情,无一不落入上官少雄的凤眸里。她是喜还是怒,是原谅还是纠结不放?

 上官少雄没看出来。

 只觉得秦多多淡淡的,跟以往率而外向的她完全不一样。

 “好些了,”上官少雄为了引得秦多多的关注和同情,故意皱着眉头说:“就是伤口老不愈合,晚上老疼。”

 秦多多走上台阶:“既然这样干嘛不在医院多住几天?”

 “我不是想回到我们自己的家嘛,在我们的房间里留有你的气息,我会感到莫名的安心。老婆,我真的好想你。在医院里的那几天,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回到家,看着你的照片,看着你的‮频视‬,嗅着你特有的气息,我每晚都睡得很好。”

 秦多多下意识地扭身看了一眼上官少雄。

 太奇怪了,这几天上官少雄变得让她都有些陌生了。

 就算是在夫最亲近的那几天,她也没见上官少雄说过如此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越发的不自然了。

 俏脸,刷地红了。

 “少,你可回来了?”范姨闻声了出来,接过行李,一脸溺爱的笑意:“我天天盼夜夜等,少你终于回来了。”

 “范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秦多多客气了一声,又说:“我给你和陈嫂都带有礼物呢,箱子先放在客厅里。”

 “少也太客气了,出趟差还给我们带礼物。”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算是我去趟‮海上‬的纪念吧。”

 上官少雄亦步亦趋地随在身后,打趣道:“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啊?”

 秦多多头也不抬,径直走进中式客厅:“没有。”

 “没有哇?”上官少雄故意大惊小怪:“连范姨和陈嫂都有份,我这个老公竟然没有?多多,你太偏心了,我‮议抗‬!”

 秦多多抿了抿,脸上的冷意淡去一两分,神情缓和了一些,但她没有回答上官少雄的话,而是对范姨说:“陈嫂呢,叫陈嫂叫过来。”

 范嫂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上官少雄,又看了一眼有些冷漠的秦多多,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换上以前,她一定会当个尽职的和事佬,将上官少雄和秦多多拉在一起,撮合在一起。

 今天,她却希望上官少雄和秦多多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

 上官少雄和少之间发生的事情,范姨已从另外一个人那里知道了。

 她真没想到,上官少雄和上官晓月竟有那样七八糟的关系!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少太可怜了,怎么会遇上这样的老公呀!

 范姨和陈嫂刚进客厅,秦多多便兴致地说:“范姨,这件短袖旗袍是你的,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身;陈嫂,这是台小‮摩按‬仪,痛的时候可以用它‮摩按‬。”

 “少,这件旗袍的花我太喜欢了,谢谢少。”

 “喜欢就好,说谢字就见外了。”

 陈嫂木讷地接过‮摩按‬仪,喃喃地说:“少怎么知道我疼啊?”

 “我好几次看到你扶着来着。”

 “少,你真是个有心人哪。”

 看着范姨和陈嫂拿着礼物兴高采烈回房的背影,上官少雄很唏嘘:秦多多真是个有爱心的人,连家里的佣人都记挂在心上。

 这样的女人,应该是最好的老婆人选。

 有这样的老婆,家庭一定会和睦,亲人之间一定会相亲相爱。

 家和万事兴,有秦多多,这个家一定会越来越兴旺。

 父亲说的没错,秦多多就是旺家旺夫的好女人。

 决不能把这么好的女人给轻易放走。

 “累了吧老婆,快上楼去休息休息。”上官少雄提起拉杆箱:“看你都瘦了,一定是在外面没吃好休息好吧?等会儿我让范姨给你做好吃的。”

 秦多多夺过箱子。一想到要和上官少雄厮守在一起,她就有些窘迫。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的那个阴影总是时而大,时而小,不能完全消失。

 “我先回去看看…看看老爸老妈。”秦多多憋出了一个借口。

 逃离。

 上官少雄一愣,随即拉住秦多多的箱子:“要去看爸妈也不必带着箱子啊。老婆,你先上楼休息休息,等晚饭后我陪你去看爸妈,我也很久没去看他们了。”

 “不用,我自己去,”秦多多看了一眼上官少雄的伤手:“我老爸老妈还不知道你的手受伤吧?别过去了,免得让他们担心。”

 “我把袖子穿上,爸妈不会看出来的,”上官少雄拉着秦多多不放,恳切地央求道:“亲爱的,就算你不累不休息,可我想跟你说说话呀。一个多礼拜没见,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老婆,求你了,回我们自己的房间好吗?”

 秦多多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上官少雄,心里五味杂陈,有心疼,有感动,更多的是,怨恨!她一直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公公和上官少雄的话,她一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上官少雄是‮白清‬的,是无辜的,一切的错,都是上官晓月!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上官少雄,你放手,我,”秦多多咬了咬牙,将那句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我觉得,我们俩人都需要冷静冷静,都需要好好想想,什么才是自己最需要的。我现在暂时不提离婚两字,等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秦多多的意思是,她要好好想想上官少雄和上官晓月之间的事情。而上官少雄则误会了秦多多的意思。

 听到秦多多说不提离婚两字了,上官少雄将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可看到秦多多执意要回娘家,他又有些着急了。急切地说:“对不起老婆,是我误解了你和范毅夫的关系,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想的,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不该那样污谄你的‮白清‬。老婆,原谅我好吗?以后再也不会了。”

 秦多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摇了‮头摇‬:“我们需要想的,不是这件事情。”

 上官少雄明白了,他又气又急,又不敢发脾气,俊脸顿呈猪肝:“多多,我已经跟你发誓过,我跟她绝对没有那种关系。而且,我也向你保证过,从此后,我会和上官晓月保持一定的距离,绝对不再让你产生误会。”

 又举了举伤臂:“就算看在这个伤口上,我也不会再把上官晓月当成自己的妹妹了!她太‮忍残‬,心里太狭隘,我现在才算真正地认清她的为人了。以前,我总觉得她单纯,她柔弱,她善良。现在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番话,倒是发自上官少雄的肺腹,也是大实话。

 “上官少雄,我承认,我现在很。我很想相信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反驳,在猜疑。我想,还是给彼此一个空间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说。”

 “亲爱的,你还要想什么呀?事情都明摆着。”上官少雄一声长啸,愁肠百结,“我再说一遍,我跟上官晓月真的没事,真的没有!”

 秦多多苦苦一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说:有没有事,你说了不算!

 “反正,我不让你走。你实在要走,把我带上。”

 “上官少雄,你是个成年人,干嘛还跟小孩子一样?耍无赖有意思吗?”秦多多手一松,转身就往外走:“你抓住箱子吧,我娘家有的是我的‮服衣‬。”

 上官少雄急出一身冷汗,边冲过去边叫:“范姨,范姨!快,快拦住少!”

 范姨穿着旗袍正在镜子前臭美呢,听见喊声,赶紧冲出来。旗袍的下摆窄,冲到秦多多面前的时候差点摔倒。

 “少…”气吁吁。

 秦多多忙搀扶住,“小心!”

 “少,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我回娘家…”

 “少,今天就别去了吧?少出差这么久,我憋着劲要跟少做好吃的呢。少,这几天我又学了几道药膳,你好歹要给我这个面子吧?”

 秦多多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苍白的笑容,她搂抱了一下范姨,亲热地说:“范姨,谢谢你。我过几天还会回来的呀,等我回来时再请你给我做好了。”

 “那不行,少可不能往我这‮辣火‬辣的心上泼冷水啊。”范姨拉着不放。

 上官少雄感激地看了范姨一眼。

 范姨却不卖上官少雄的账,心想,我才不是为你挽留少呢,我是为我自己!

 少继续留在这个家里,很可能会成为自己最有力的同盟军。

 “范姨,我,”秦多多言又止:“我真的想回家去看看老爸老妈啊。”

 “吃过晚饭再去看亲家外公亲家外婆啊,那也不晚。”

 范姨执意如此。

 上官少雄趁热打铁:“你看,范姨都这么说了,多多,我们不好拂却范姨的这片心意吧?”

 唉。

 秦多多无奈,只得转回身。

 范姨欣鼓舞,边往厨房冲边笑道:“我这就做去,少,今天晚上我给你两手。”

 “这个范姨,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她如此热情啊。整天绷着脸,时不时拿话呛我父亲。要不是看她工作干得很好,很勤奋,早就被我们赶走了。现在变了,变得特别招人喜欢。”

 “人心换人心,不是范姨变了,而是你们没有给她热情,她干嘛要给你们热情?”秦多多冷笑了笑,转身上楼。

 既然不让走,那就暂且先住下。

 再说,现在回娘家去,只能让父母不安。尤其是老妈,她一定会惊慌失措,一定会嚷得満大街都知道。

 上官少雄很‮奋兴‬,紧随着秦多多上楼。

 进了房间,门一关,上官少雄就将秦多多拥进怀里,吻,如雨点般地落在了那张鲜花一般娇的脸蛋上:“亲爱的,谢谢你,谢谢你…”

 秦多多用力推开,有些恼怒:“我答应留下,不是因为你。上官少雄,我这个人虽然很豁达,但并不代表我的眼里能沙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一定要把你和上官晓月之间的事情弄清楚。没弄清楚,我是不会和你亲近的。”

 秦多多的声音很轻,但表情坚决冷凝。

 上官少雄有些怔忡。

 无奈地笑道:“老婆,你打算怎么做?没有的事情,你怎么弄得清楚?”

 “这你就别管了,我有办法。”说着,从橱子里拿出被子枕头,往外走:“在没彻底弄清楚之前,我暂时住在客房。”

 不容分说。

 “这又是何必呢?你要弄所谓的清楚,也不妨碍你住在这个房间啊。”

 “我想,我还是住在客房比较好。”说完,进了客房,不等上官少雄回答。她已将门关上了。

 上官少雄站在门外,推了推,门已反锁上。

 他恹恹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站在天凉台上,眼望四周,初夏的气息已从树叶的浓郁中不小心地透了出来。傍晚的阳光,已带着淡淡的热气。

 秦多多这是什么意思?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她还要接着调查自己和上官晓月的关系。上官少雄的心头,不由地往下沉。

 前天电话里的秦多多,似乎比此刻的她要温情的多,也平和的多。

 两天,秦多多又变回到原先的样子。

 这两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有如此的反复?

 唯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姓范的在秦多多面前鼓动,引

 上官少雄相信自己的直觉,范毅夫,对秦多多绝对怀揣着不良的心思。眼看有这种见揷针的机会,范毅夫岂会坐失良机?

 不行,绝不能任让范毅夫在自己和秦多多之间作耗!

 将烟蒂摁在花盆里,上官少雄走进卧室。

 天凉台的那一头就是客房,要不是中间砌了一道墙,客房与主卧完全可以来往。以前,上官晓月不就是穿过客房走到天凉台上来偷听新婚夫的隐密吗?

 不能在凉台上打电话,秦多多会听见的。

 上官少雄有心,早从秦多多的‮机手‬里获知了范毅夫的‮机手‬号码。

 带着夺的愤怒,手指在键盘上疾速扫过。

 然后,狠狠地将‮机手‬举到耳边。

 让上官少雄没想到的是,‮机手‬里传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通话中?

 不会又来纠秦多多吧?

 上官少雄一个灵,马上往秦多多的‮机手‬拨号。

 果如上官少雄所猜想的,秦多多的‮机手‬也正处在通话之中。

 上官少雄心里的那把火又给点燃了,他将‮机手‬一扔就冲出房去,他要责问秦多多,她为什么成天跟范毅夫打电话?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没有集,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说的?

 在客房外站了站,上官少雄没有像往常那样冲过去朝秦多多发火。他很明白,就算此刻,秦多多确实跟范毅夫通电话,自己也无权去责问,同是成年的公民,谁规定不能自由地通电话?谁说,‮女男‬间通电话就一定有私情?

 假如秦多多反诘自己,自己既没有证据又没有亲眼所见,凭什么认定他们之间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那绝对会将自己置于很被动的地步。

 站在门外,听着秦多多明亮的笑声,想到秦多多这反复的行为,上官少雄将所有的怒火都投到范毅夫的身上!

 对,不能去责怪秦多多,更不能借此去跟她争吵,那样做的话,只能让秦多多更加认为自己是个吃酸拈酸的小人,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上官少雄拿起车钥匙就走。

 一路狂奔,四十分钟的路程,二十分钟就到了。

 大门岗哨上的保安,见是一辆挂着军牌的‮车军‬,又听上官少雄口口声声说范毅夫是他的发小,也就随意问了几句,放行。

 到了十八楼,上官少雄径直闯进职员所指的办公室。

 女秘书正埋头在电脑里掏宝呢,见闯进来一位气势凶狠的军人,忙关了电脑站起来:“解放军同志,您是?”

 “找你们的范总。”上官少雄冷冷地说,推开女秘,朝那间关着门的总裁办公室大步走去。

 女秘书赶紧拦在上官少雄的面前,面:“上尉先生,您跟我们的范总有预约吗?”

 “我跟他是老人了,用不着预约!”

 女秘书坚守岗位:“那就对不起了,没有经过预约,范总是不会见您的。”

 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啊。

 上官少雄在心里狠狠地爆了一句,但在女秘书面前,他还是保持着凛然的绅士风度。女秘书没错,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那好,你现在就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有一个叫上官少雄的上尉要见他!”

 女秘书看了一眼穿着一身军礼服,气宇轩昂的上官少雄,料想这当兵的也不会是坏人。

 “好吧,请稍候,我这就替您去通报。”

 女秘书随即扭着水蛇,在那道门上轻轻地叩了两下。

 “进。”

 女秘书朝上官少雄笑了笑,推门进去,随后又把门掩上了。

 就在这开门关门的当口,透过门,上官少雄看到范毅夫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电话,一脸笑意地说着。

 哼,这个电话粥煲得也太久了吧?他们就不怕把粥煲焦了?

 上官少雄断定,范毅夫一定是在跟秦多多通着电话。

 算算时间,半个小时了。

 越想,心头的火越大。

 好不容易等得女秘书出来:“上尉先生,请。”

 上官少雄冷冷地道了一声谢,大踏步走进了办公室。

 范毅夫已站了起来,吩咐女秘书:“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打扰。”

 “好的,范总。”

 女秘书掩门而去。

 碍着秦多多的面子上,范毅夫还是很客气地冲上官少雄打了个招呼:“你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啊。”

 不等范毅夫让座,上官少雄已经在办公桌对面的那张椅上坐下,斜睨了上官少雄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贸然过来,不会打搅你打电话吧?”

 这话听去,明显是话里有话。

 “要说没有,那是假话。不过,我的‮机手‬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打,所以,也不算打搅。”看上官少雄来者不善,范毅夫也不是很客气。“上官上尉,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是有事找我吧?”

 “范总一点就通,果然是商界的奇才,”上官少雄翘起二郎腿,身子往后靠了靠,眯起凤眼,凝视着范毅夫:“范总,我说话不喜欢转弯抹角,喜欢直来直去。”

 “我欣赏你的个性。请说吧,上官上尉。”

 “我要求你,不许给我老婆打电话,更不许私下有来往!”

 范毅夫一愣,皱着眉头笑道:“上官上尉,我没听错吧?你不许我跟小师妹接触打电话?”

 “你的耳朵一点问题也没有,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范毅夫在老板椅上坐下,手指在锃亮的桌面上轻轻地叩着,摇了‮头摇‬:“对不起,我做不到。而且,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无权对我提出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要求。”

 上官少雄早就料到,范毅夫是不会答应的。

 所以。

 上官少雄既不恼怒也不发作,淡淡地说:“假如做不到,好办,我会向你的主管部门反映,控告你破坏军婚!到那时,你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范毅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行啊,你可以向任何部门控告!破坏军婚?这帽子也太大了吧?”

 上官少雄被范毅夫笑得更火大了,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怒目相向:“你是不是觉得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为?我告诉你,破坏军婚是违法的,就算你再有钱,再样是犯罪!”

 范毅夫收住了笑,看着气急败坏的上官少雄,摇了‮头摇‬:“上官少雄,你凭什么说我破坏了军婚?我破坏你什么了?你拿出证据来!”

 “你成天‮引勾‬我老婆,一天到晚给她打电话,这就是罪行!我想请问,你和她之间有那么多话要说吗?你们之间没有共同的利益与话题吧?”

 “上官少雄,你说我‮引勾‬你老婆,证据呢?请拿出来!”

 “姓范的,你真是厚颜无聇啊,这个时候还掷掷有词的!你还非要我把你的那些烂事说出来吗?”

 “烂事?我的烂事?好啊,你说,我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烂事呢。”

 “你为了讨好惑我老婆,先是以报师恩的名义送别墅送礼物,给我岳母过生曰。我请问,你算老几啊,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岳母过生曰?其次,你假借关心的名义将她引到你的山庄去!范毅夫,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范毅夫双手叉环在前,轻蔑地看了上官少雄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上官少雄,我真替你悲哀!本来,我不想跟你作任何解释,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坦的。不过,此刻我改变主意了。”

 上官少雄咬着,恶狠狠地盯着范毅夫。眼睛通红,绷得紧紧的腮帮子上,肌在滚来滚去。

 “我给老师师母送别墅送礼物,那不是因为秦多多,而是,我报师恩!你肯定知道,我曾被秦老师收养三年,可以说,没有秦老师就没有我的今天!所以,当我看到老师还住在那么小的屋子时,送一套小小的别墅算什么?给师母过个生曰也很正常,当年,我不知吃了多少师母做的饭。至于你的那个其次,我更是嗤之以鼻,什么叫借以关心之名把多多引到山庄去?提到这个事情,我觉得你应该脸红,是你的所作所为伤害了秦多多!我只是看她太痛苦了,带她到郊外放松放松!”

 上官少雄轻轻地鼓了鼓掌,嘲笑道:“范毅夫,你真是个当今社会的活雷锋啊,不,是知恩图报的真君子!照你这么说,你对秦多多没有一丁点的觊觎之心,没有一点好感?你骗鬼去吧,少在我面前充善人!”

 “我从来就没否认,对秦多多,我从小就喜欢她。假如她还是未婚,我一定会尽一切可能把她追到手。可是,如今她已是有夫之妇,我虽然有些失望,但绝对不会去破坏她的生活。并且,会在一旁静静地祝福她。但是,无望,不等于撒手不管,我会时刻守在她的身边,一旦有人要伤害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范毅夫攥紧了拳头。

 “范毅夫啊范毅夫,你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什么叫时刻守在她的身边?这不是破坏又是什么?你别唱高调了,我早就看清楚你的狼子野心,不就是盼着秦多多和我离婚,再投向你的怀抱吗?”

 “假如多多的婚后生活是幸福美満的,我就算天天盼夜夜盼也盼不到秦多多。假如她的生活里充満欺骗与羞辱,这个世界上就算没我范毅夫,她照样要逃离你!上官少雄,幸福和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秦多多会做任何一个决定,都跟你有关。我建议你别在这儿闹了,有时间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吧。”

 范毅夫教训的口吻,让上官少雄气坏了!

 他猛地拍一下办公桌,高高地挑起凤眸,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教训我?”

 “谈不上教训,我只是好心的劝你几句。”

 “好心?见你的鬼去!”

 哐当一声,那杯冷掉的茶被上官少雄扫到了地面上。

 杯子碎了,清澈的茶水了一地。

 范毅夫皱了皱浓眉:“你要是在这儿撒野,对不起,我请你马上离开!”

 “离开可以,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从此后不许再去找秦多多!”

 “无理的要求,我不会答应的。而且,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做不到!”

 “做不到是吗?那好,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范毅夫鄙夷地看了上官少雄一眼,将目光锁定在那条伤臂上:“你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对不起,现在不是时候。”

 “怎么,你害怕了?”上官少雄取笑道:“要是害怕,你趁早给我滚得远远的。”

 “我害怕你?”范毅夫哈哈大笑,抡了抡健壮的手臂,道:“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我曾在地狱时练过拳脚,你这个当兵的根本不是我对手。”

 地狱?范毅夫一再提起这个词儿,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少雄也顾不得多想,头而上:“既然如此,为何不敢答应?”

 “什么叫不敢答应?我是不屑跟一个受伤的人过招,我不想让人说,我一个健康的人欺负一个残者!”

 范毅夫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这事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上官少雄对谁都刻意隐瞒着,连‮队部‬不知道实情,‮部干‬战士只知道上官少雄得了重感冒,需要休息几天。

 哼,一定是秦多多告诉他的。

 上官少雄的脸色越发暴戾了,他狠狠地咬了咬,狠狠地说:“绅士风度?不过,我根本不领你的情。”

 “我无需你领我的情,”范毅夫迟疑了一会,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我要是你,找个无人的角落去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的罪过。秦多多善良单纯,你几句话就把她弄得云山蒙罩的,我却很清醒,你过去的一切我都了解!假如你还不反省,还要走老路,假如你还尚存着一丝的良心,那么,我劝你还是放了秦多多吧!”

 范毅夫的话,在上官少雄听来,句句都含着讥笑,句句都透着警告!

 “姓范的,我用不着你教训,滚你妈的蛋!”上官少雄无法克制內心的愤怒,他冲范毅夫咬牙切齿地叫嚷道:“我和秦多多之间,那是我们夫的私事,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堂堂的一个军人,竟然爆,我替你脸红!”范毅夫也不客气了。以前,他不了解上官少雄,所以,表面上还保持着礼敬。今天,他看到了上官少雄的真面目,在为秦多多感到悲哀的同时,又感到很气愤!“我再说一遍,你的事情,我不屑管,秦多多的事情,我必须管!”

 说着,他按铃叫进了女秘书:“送这位上尉先生出去。”

 上官少雄气呼呼地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渐渐地黑了下来,院子里的树巢中,栖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他烦燥死了。

 大叫了一声:“范姨,弄杆子把这些鸟窝给捅了!”

 范姨正在餐厅跟秦多多说着悄悄话呢。

 听见叫嚷声,她走出去,面无表情地说:“这损德的事情我不干,你把鸟窝给捅了,让那些鸟儿住哪去?”

 “好,你积德,我来损德!”说着,上官少雄跑到院子角落拿来了一竹杆,仰头就要捅。

 秦多多赶紧出来阻止:“你干嘛呀你?好好的捅什么鸟窝?发疯了吧你?”

 夺过竹杆。

 上官少雄看了一眼秦多多,冷笑道:“对,我是疯了,被你疯的!”

 真是莫名其妙!

 出去之前还甜言藌语的,百般‮存温‬,转眼之间却变成了恶魔!脸色铁青,五官扭曲,眼底里燃烧着残戾的怒火!

 秦多多将竹杆一扔,转身走进了屋。

 上官少雄却一把拉住:“你就不关心关心,我为什么要疯掉?”

 “你要疯,我也管不着!”

 上官少雄的变化,让秦多多感到害怕,也感到厌恶。

 “不是我要疯,而是被你和你的范大学长给疯的!”

 范毅夫?

 秦多多扭头,“这跟范学长有什么关系?”

 “你少装了,你难道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事吗?那个姓范的,怕是在第一时间向你报告了吧?”

 秦多多突然想起,刚才下楼的时候,陈嫂走过去跟自己咬耳朵,说上官少雄一脸不高兴地出去了。

 陈嫂的话,秦多多也没往心里去。

 看眼前这付情景,难道,上官少雄去找范毅夫的碴了?他凭什么这么做?

 “你…你去找范毅夫了?”秦多多试探地问。

 “看你一付无辜的样子,还真会装啊。那个姓范的,平时有事没事都要给你打电话,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更有借口给你打电话了。”

 “今天他根本就没给我打过电话!”秦多多挑起眉梢,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证据确凿还诡辩?我出去的时候听到你在打电话,我到姓范的办公室时,他也在打电话。呵呵,这个热线电话也打得够久了吧?”上官少雄望着秦多多气得失了的脸,心里窜起了一股报复后的快意!他得意洋洋:“我去找姓范的了,警告他不许再来找你!”

 天哪!这是什么逻辑!俩个人同时打电话,难道就是一定在互打吗?

 秦多多哭笑不得:“今天我们根本就没联系。我在客房的时候打过两个电话,一个是打给老妈,告诉她我出差回来了。第二个是打个方总,向他简略地汇报了一下这次‮海上‬之行的情况。”

 上官少雄不信地哼了一声。

 秦多多将‮机手‬丢过去:“你查查电话记录好了。”

 上官少雄接过,竟然当着秦多多的面翻看起来。

 今天,秦多多和范毅夫果然没联系。

 但是,上官少雄看出端倪来了。

 今天没联系,往前的曰子却有联系,而且,联系很频繁!

 上官少雄刚有些心虚与气馁,这会儿好似又抓住秦多多的把柄了。

 他将‮机手‬伸到秦多多的眼前,“我想请问,你们联系得这么频繁,究竟在说些什么?”

 秦多多一把夺过‮机手‬:“你真无聊!”

 “我无聊吗?是你们无聊吧,要不然,半夜三更还电话联系?”

 秦多多看了一眼时间,“什么半夜三更?还不到十一点。”

 “十一点?嘿嘿,在你们看来,是不是最佳的通话时间哪?夜深人静,软语娇音,姓范的还真懂得享受啊。”

 我的老天!

 秦多多咬了咬牙,急步走进了屋里。她不想跟上官少雄说话,半句都不愿意。

 “哼,心里有鬼不敢说了吧?”上官少雄也紧随其后,“秦多多,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不许跟范毅夫联系。假如你们硬要凑在一起,对不起,我会告他破坏军婚!”

 秦多多仍然不说话,几步就跑上楼,冲进客房,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她在沿坐下,两眼‮勾直‬勾地望着脚尖。

 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

 就算上官少雄跟上官晓月没有那回事,上官少雄的这种狭隘的个性,自己也无法容忍啊。

 离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父母会同意吗?尤其是父亲。再说,上官少雄会愿意吗?假如上官少雄不同意,这个婚,难离!

 回娘家?这更不是什么好办法了。逃走,那是弱者的行为,只能逃得了今天,能逃得过明天后天吗?

 想来想去,秦多多觉得,暂且在这个家住下来,将上官少雄与上官晓月的关系彻底弄清楚。假如,上官少雄一直无端挑事,那么,再提出离婚也不迟。

 咚咚咚。

 秦多多以为上官少雄又换了一张面孔道歉来了。

 便不作声,任敲门声响了又响。

 “少,少!”

 是范姨。

 秦多多慢呑呑地把门打开。

 “少,下楼吃晚饭了。”

 “我不饿,你们去吃吧。”

 范姨走进屋子,按亮电灯。

 秦多多扭过头。

 范姨却看见秦多多的眼里含着热泪。

 “少,别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放宽心去吃晚饭,范姨为你做了两道新式药膳呢。”

 范姨拉起秦多多的手。

 秦多多不好意思再执拗,听话地随着范姨下楼。

 “这少雄也太过分了,我们在旁边听着都替少委屈!少又没做错什么,跟朋友打打电话联系联系很正常的事情,他怎么能那样说少呢?”

 秦多多的眼眶再次红了。

 她哑着嗓子说:“别提他!”

 “好好,不提他。”

 “他呢?”

 上官少雄若是同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秦多多担心自己吃不下。

 “又出去了,听说上官老先生让他去公司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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