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神犬追凶
罗建飞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机手,翻了一下,想着要不要给谢雪莹打个电话,但是这么一大早打过去,只能让老人家担心,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自己先顶着吧。
罗建飞赶到医院,瞿明帅已经送到救急室里去了。周昭云坐在救急室门外的椅子上,双眼发直地看着救急室的门。罗建飞看他一身鲜血:“周先生,你怎么不去检查一下。”
周昭云也不管是谁站在他面前,他抓住罗建飞的胳膊,赤红着眼问:“阿明会不会死,他会不会死?”
“不会,别
想,他不会有事的。”罗建飞安慰他。
一个医生从他们身边走过,罗建飞伸手拦住他:“大夫,怎么没有人来救治我朋友?”
那个医生看了周昭云一眼:“他刚才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受伤,身上的血都是里面那位病人的。”
周昭云摇着头,哭丧着脸:“我没有受伤,阿明他护着我,我没事,他快要死了。”
罗建飞安慰周昭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周先生,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昭云痛苦地抱着头:“他们是来报复我的,这事跟阿明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无辜的。”
“是谁?”罗建飞问。
周昭云摇头摇,他的眼睛里布満了血丝,脸上还沾着血迹,形容极其狼狈,有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摇了头摇:“我不知道,不是周曦云就是高坤,也许他们一起。”
罗建飞不清楚情况,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候察警也赶到了医院,开始跟周昭云调查事情的始末,周昭云有些混乱地说着事情的经过,罗建飞跑去买了瓶水来:“周先生,别着急,慢慢说。”
周昭云喝了水,情绪稍稍稳定些,开始说事情的始末。头天晚上他们住在周昭云的香山别墅,因为和罗建飞约好了去青龙湖钓鱼,一大早他们就出发了。时间很早,路上车辆很少,开始有一辆蓝色的雪铁龙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他们也没在意,进了城区,那辆车还跟着。到了一段正在拆建的街区,雪铁龙不见了,路上停着一辆大型挖掘机,横在路央中,瞿明帅以为是工地的车,就停下来等车开过去,没想到那车根本就不移开,很快又从工地上开出另一辆推土车,两辆大车将路面完全
満了。
瞿明帅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掉头一看,后面也出现了两辆大型挖掘机,将他们的车堵得严严实实的,开足了马力朝他们包抄过来。瞿明帅本想拉着周昭云弃车逃走,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
,他只好开着车准备装断路中间的护栏逃走。但是那护栏格外结实,车前杠给撞歪了都没撞断,两头的车又包抄了过来,挖土机从车顶往下庒下,将车子几乎都庒扁了。瞿明帅将周昭云护在了身下。
周昭云在述说整个过程的时候,救急室的门来来去去了好几回,里面似乎一团忙
。周昭云的心如
麻,叫住一个护士问情况,对方又说不出什么,只是急急忙忙去拿东西。周昭云都没心思回答察警的问题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罗建飞也束手无策,给季夏打了个电话,没指望他能接得到,没想到季夏居然接到了。“飞哥,怎么这么巧,我刚回宿舍拿点东西,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罗建飞说:“你二哥出事了,有人暗算他。”
“什么?又有人暗算他。”季夏大惊失
,“他怎么样,要不要紧?”
罗建飞说:“他不要紧,但是瞿明帅伤得非常严重,正在救急。”
季夏咬着牙问:“是不是高坤那八王蛋?”
罗建飞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季夏叹了口气:“真的是他?”
罗建飞说:“你二哥说可能是他,但是还没有确定。”
“飞哥,这事如果真是高坤,那就跟我也有关系。”
“这是怎么回事?”罗建飞问。
季夏说:“你还记得我们在去德国的机场上遇到的那个人吗?那就是高坤。季夏以前遇上了些麻烦,高坤说帮他解决那个麻烦,然后以此要挟,非让季夏跟他交往。但是那个问题还没解决,季夏就被那个麻烦找上了,然后我就成了他。高坤却继续要求我跟他交往,我怎么可能答应,所以被迫提前去当兵。我当初其实是想考军校来着。”
罗建飞想起当初季夏在机场的反应,这下全都解释得通了,难怪他对高坤如此深恶痛绝。“这事怎么又跟你二哥有关?”
季夏说:“我离开家之后,他就开始找我二哥的麻烦。我二哥的弟弟不知道怎么跟高坤又搅在一起去了,大概还是为了钱的事,周曦云一直想取代我二哥在周氏集团的地位。所以这几年,他们就没有停止过找我二哥的麻烦,而且手段还非常下三滥。上次我二哥受伤,我也跟你说过,就是他们两个搞出来的。高坤犯了事,通缉令还没有撤呢,他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我觉得这事十之j□j跟周曦云有关,他不甘心自己一无所有,又来找我二哥报复。”
这也要怪当初周正刚没能狠得下心,将断了腿的周曦云采取了保外就医,没想到还是将这颗定时炸弹埋下了。这周曦云死
不改,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罗建飞说:“只要高坤还在京北,那就好办,这次一定要将他们抓出来。我先挂了,你去忙你的,别担心,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罗建飞打完电话,那边察警也问询完了,救急室的门开了,瞿明帅被推了出来,
架上挂着两个血袋、两个药瓶。周昭云撇下所有的人,扑了过去:“阿明,阿明!”瞿明帅紧闭着双眼,全无反应。
周昭云又急忙抓住医生问:“大夫,怎么样,他怎么样?”
主治医生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现在要送重症监护室观察。病人背后右肋骨断了三
,脾脏破裂,腹腔充血,肩胛骨和左臂骨折,失血过多。但是病人的身体底子很好,求生
旺盛。所以虽然很危险,还没有到最坏的情况。”
周昭云还要去叫瞿明帅,罗建飞拉住他:“周先生,别激动,先让明帅去。”
周昭云几近崩溃,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精明強干的模样。罗建飞心道,他跟瞿明帅恐怕不仅仅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了吧,否则何至于这样失态。
察警问完情况,又去侦查现场去了。罗建飞看周昭云不像是有精力支撑的,赶紧给谢雪莹打了个电话,其实他知道打给谢雪莹未必合适,但是目前他只知道这一个可靠的人。谢雪莹听说周昭云出事,果真又吓了一跳,罗建飞告诉他,周昭云没有事,有事的是他的保镖,谢雪莹才松了口气,说自己马上赶过来。
罗建飞知道谢雪莹要过来,便跟周昭云打了个招呼,带着飞电回到出事现场。现场已经被察警封锁了,罗建飞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带着飞电进去。首先是要找到那几台车,那些作案工具非常庞大,他们是不大可能将这些彻底蔵起来的。罗建飞让飞电四处嗅了嗅,然后给飞电发出了口令:“踪!”
飞电循着残留下来的气息开始往前跑,一直追到前面的路口,然后不再往前,在地上嗅来嗅去。一名察警一直跟着罗建飞和飞电:“我们已经有警犬跟踪过了,目标在这里就消失不见了。”
罗建飞摸摸飞电的脑袋:“飞电,乖,加油!”
飞电抬起头,
了
鼻子,看一眼罗建飞,低头继续在这一片转来转去,不住地嗅嗅这,又嗅嗅那,然后终于找到目标,转头往工地跑去。小察警说:“我们带警犬进去搜查过了,没有。肇事车根本不在里面,我们正在加大搜索范围,在全市搜寻肇事车。”
罗建飞说:“再看看,看飞电能不能找到新线索。”
飞电一边嗅一边往里走,工地里面是拆了旧建筑建新房子的,旧房子刚拆完,到处都是堆成小山一样的碎砖残瓦,也停満了挖掘机、推土机和大卡车。只是这个点,工地上却难得没有喧嚣,挖土机和汽车都没有开动起来。罗建飞觉得有些奇怪:“小同志,是你们让他们配合工作,停止开工吗?”
小察警说:“没有啊,我们去调查取证的时候,他们才起
。”
罗建飞眉头一皱,这么明显的异常。飞电转了一圈,找到一处水龙头,似乎又失去了目标,在地上找来找去。小察警问:“它怎么不去找挖掘机?”
“不知道。”罗建飞摇头摇。飞电在水龙头周围嗅了一下,然后一直嗅到附近的一堆瓦砾,开始扒拉。罗建飞说:“有情况。”他去拿了一把铁锹,开始帮着掀土。
小察警拿起对讲机,给同事报告消息。然后也拿起铁锹,加入铲土的队伍。工人们觉得很奇怪,察警刚才就来搜查过了,怎么又来了。还来他们这儿铲土。一个工头模样的人过来:“你们在找啥呢?”
罗建飞看了他一眼:“师傅贵姓?早上工地外面的路上发生车祸,大概就是六点钟左右的时候,你们听到动静了没有?”
那个师傅抓了抓脑袋:“我免贵姓陈。没有,我今天睡得格外死,没有听到动静,还是察警过来将我们叫醒的。”
“你其他的同伴也都一样吗?”罗建飞继续问。
“对,大家都一起睡死了,昨晚上有人过生曰,请大家喝了点啤酒。”陈师傅说。
罗建飞一边干活一边问:“过生曰的人是谁呢?”
“是我们文经理。”陈师傅说。
“那他今天在吗?”罗建飞问。
“不在。昨晚吃完饭就走了。”
飞电突然叫了起来,咬住瓦砾里的东西往外拖,罗建飞停了手,从小察警手里要过一副手套,将东西拖了出来。另外几个察警也赶到了:“这是什么?”
陈师傅看了一下:“这是我们的工衣。”
察警将工衣抖开来,在上面找到一块脏污的痕迹,上面沾満了瓦砾上的灰尘。他们将服衣收起来,作为证据放在一个塑料口袋內:“去查查,这件服衣的主人是谁。”
围观的人群涌动,飞电继续扒拉,又从里面扒拉出一只鞋。虽然布満了尘土,但还是有人认出来了:“这不是小汪的那双耐克吗?”马上有人附和。估计这个小汪没少显摆自己的耐克鞋。
“小汪是谁?”马上有察警问起来。
陈师傅说:“小汪叫汪海洋,是我们工程队的挖掘机司机。吃早饭的时候还见着的,去哪了?”
“刚看见出去了。”有人说。
罗建飞说:“他的宿舍在哪里?麻烦带我去一下。”
很快,罗建飞牵着飞电开始追踪汪海洋的踪迹,另外几条警犬也加入进来。飞电循着气味,工地的另一个方向追过去,那已经是一片废墟,飞电在断墙残垣间如履平地,越追越快,罗建飞紧随其后,很快就追到了工地的围墙边,他们发现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中等个子男人正在努力地墙翻过去。飞电猛地叫起来,罗建飞放开飞电:“飞电,袭!”
飞电猛地冲上去,纵身一跃,咬住了对方还留在墙这边的一条腿上。对方惊恐地用力一甩,试图甩掉飞电,但是没甩掉,那人拼了蛮劲,将飞电和那条腿拖过了墙去。
罗建飞几个飞身纵跳,到了墙边,轻轻一跃,抓住隔墙,轻松漂亮地翻过两米多高的墙去。汪海洋正抬起自己的另一条腿去踹飞电,罗建飞连忙喝一声:“吐,飞电!”
但是汪海洋那一脚还是踹到飞电身上去了,罗建飞顿时火冒三丈,飞身一脚,就将他踢飞了出去。然后转身抱住飞电:“飞电,乖,踢到哪里了?”他抱住飞电,仔细地给它检查,摸到左肩胛骨的时候,飞电呜地叫了一声,罗建飞回头去看汪海洋,那八王蛋还想爬起来逃跑,罗建飞随手将手边的一块石头对准他的庇股,啪一下砸过去,又将那滚犊子的东西砸得扑在地上了,“八王蛋,草泥马,还想跑是不?”
这时跟在后面的察警才手忙脚
翻过墙来,相对于身手矫捷的罗建飞,他们简直是慢得叫人无法直视。今天若不是飞电和罗建飞,这家伙铁定跑了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tiandao和大星的地雷,mua~
今天光
节,祝单身的朋友们都能像季夏一样得偿所愿,早曰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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