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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麟,小宝犯病
 躲在外面的张含听到张二柱这句话,赶紧捂着嘴巴逃到院子外面大笑去了,桔花见状,跟在张含后面跑了出去…【

 中午,莫帆回到家里,看到突然多出来的三人,金秋花拉着莫帆到金天明夫妇面前介绍“爹,娘,这个是你们的女婿,叫莫帆,他现在自己开了一间干加工坊,镇上卖的干就是莫帆做的,是个能干的女婿。”

 正在院里帮张二柱编苯基的金秋来听到金秋花这句话,吓得把手上的笨基扔到地上,张大眼珠子,结结巴巴的问金秋花“小妹,你,你,你刚才说镇上卖的干是你这位女婿卖的?”

 金秋花对大哥金秋来这个反应,愣了下,傻呼呼的答应“我只知道莫帆干加工坊做的干大多数是卖到福运酒楼的,至于其它铺子的干是不是莫帆那里来的,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金秋来一听完,马上跑到金天明跟金老太太身边,激动望着他们说“爹,娘,你们可以不用担心小妹了,据我所知,小妹家里的这两种生意在生意都卖到红红火火。”

 金老太太看了一眼金秋花,一幅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一边,小声的询问“花儿,你跟娘老实说,你们家现在愁银子吗,要是愁的话,你别瞒娘,娘这边还有一点私房钱,可以拿出来给你们一家做点小生意。”

 金秋花一听,眼眶又红红的,感动之外,马上举手保证“娘,花儿真的没有骗你,家里真不缺银子,我还想叫你跟爹过来住了。”

 金老太太盯着金秋花看了好一会儿,见这个小女儿一点都不像说假话的样子,这才相信了。

 午饭,张家再次摆上了两张八仙桌,桌上堆了一堆好酒好菜,金老太太原先有一半相信张家是不缺银子了,现在又看到张家桌上面这么多好酒好菜,金老太太这次是全信了。

 一家人陪着金家客人欢喜喜的吃了一顿午饭,金秋花因为跟金家父母已经整整十八年没有见过面,现在这一次见面,他们母女俩聚在一块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抬头望了一眼还在说话的那对母女俩,于是张二柱开口“爹,你们跟秋花这么久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要不你们今天别回去了,在这里住几晚,行吗?”

 “爹,你跟娘就在小妹家里住几晚,家里没什么事情,我跟孩他娘可以自己做好,你们就放心在这里住下来。”金秋来也开口劝。

 金天明低下头,有点犹豫,今天他在张家呆了半天,确实喜欢上了小女儿家的这个环境,特别是在这里,他还遇到了跟他聊得来的何伯,这半天下来,金天明已经开始把何伯当成是自己的知已。

 “老弟,留下来住几天吧,老哥有好多话想跟你聊呢。”何伯收到张二柱投来的求救目光,了然点了下头,然后开口帮张二柱劝金天明留下来住几天。

 金天明经过儿子,女婿和好友的劝说,终于答应留在张家待几天。

 在面柱句介。傍晚时,金秋来带着金秋花准备的礼物,差不多有半牛车,一个人赶着车回金家。

 出了年,张家豆腐跟干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张家这两种生意开始变的供不应求,除了镇上的商家来张家拿货外,在今年三月份,别镇的商人们不知道从哪里嗅出张家两样生意的红火味道,纷纷驾着马车来张家寻求合作。

 “张含,张含,你在不在家?”外面响起萧风翼快的大叫声,正在院子里择菜的张含听到这个声音,立即蹙起了眉,刚才她还在庆幸今天这个家里没有寻找合作的生意人上门,她原先还以为今天会是个平静一天,没想到才过了一半,就有麻烦人上门来了。

 放下手上的疏菜,张含不客气的从里面跑出,看到一身火红‮服衣‬的萧风翼向她招手,这个男人仍旧一幅很高傲的样子,他后面跟着一拨人。

 等到他走近,张含扳着一张脸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你又来干什么,我事先声明啊,要豆腐去豆腐坊,要青菜,对不起,我家的青菜自从上次被你‮躏蹂‬过一次之后就没长多少了,应付我一家人都不够吃,我是不会给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萧风翼看到张含这句话,哼了一声,仰着头,一幅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望着张含,开口“你也太小看我萧风翼了,我萧风翼会喜欢你这一点点青菜吗,哼。”张含听到他这句话,出不屑的表情,撇了撇嘴,开口问“最好是。”说完这句话,张含越过他,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一伙人问“他们是?”

 萧风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啊了一声,拍了拍脑袋,一脸热情的倒回去,指着一位中年男人跟张含介绍“啊,看我这个记,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人给忘记介绍了,张含,这个是我找来的一位合作伙伴,叫莫麟,他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在经过咱们镇上时,吃过福运酒楼的豆腐和干后对我们这两种食物很感‮趣兴‬,他想跟我们合作生意,代售我们的豆腐跟干,卖到京城去。”

 “你姓莫?”张含没有听清楚萧风翼后面那番话,她只听到萧风翼介绍这个男人叫莫麟,如果是同姓的话还好点,该死的是张含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跟莫帆长的有点像。

 莫麟看了看眼前这位小女子,心里大吃了一惊,他来这里的时候,一直在想着能够做出豆腐跟干这两种食物的人到底是哪位有才能的男人,现在一看到真人,他才知道他刚才的想法太离谱了,人家根本不是男人,而是个小女人。

 吃惊归吃惊,莫麟脸上不敢出轻视的表情,尊敬的回答“是的,在下姓莫,祖上是京城的,怎么,张姑娘听过莫家吗?”

 张含听他这么问,回过神,马上回答“没听过,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说完,张含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望向萧风翼,用力拉了下萧风翼的衣角,庒低声音问“谁叫你把人给我带来我家的,还有,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要找合作伙伴了?”

 萧风翼被张含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出无辜眼神,摸了摸他自己的鼻子,开口问“我这是不在帮你吗,你干嘛还对我那么凶?真是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

 “谁叫你帮忙的,我又没跟你说帮我找合作伙伴?本来就是你自己多事,爱管闲事,狗打老鼠。”张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

 一转身面对莫麟时,张含马上恢复热情笑容跟他说“莫先生,你从京城这么远的地方过来,实在是太辛苦了,要不进来喝杯茶吧,至于你来的目的,我们坐下慢慢谈。”

 莫麟点了点头,跟在张含后面进了张家院子,当他刚进来时,跟以前那些人第一次来张家看到石楼时的表情一样,都是震惊。

 “张姑娘,你这个房子好特别啊,我走南闯北走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古怪的房子,不错。”莫麟不吝啬的开口称赞,抬头望着眼前这栋石楼赞不绝口。

 对于这些赞美,张含早在石楼建好没多久后就听多了,所以现在又听到莫麟跟别人一样的称赞,张含面不改的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夸奖,这只是一栋住人的房子而已,没什么特别的,莫先生请进厅里坐一下吧。”

 莫麟望向张含的眼神多了一份赞赏,觉着这个女人跟一般村姑不一样,她居然可以做到宠辱不惊的地步,要是平常人听到他这句赞赏的话,估计都快要乐死了,可这个女人却不同,居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大家坐在石厅里,作为主人的张含自然是叫桔花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蜂藌茶让他们暖暖身子,三月份的天虽然没有继续下雪,不过吹在脸上的冷风还是能把人冷死。

 张含等他们各喝了一杯蜂藌茶之后,这才慢慢开口问“莫先生,刚才我听萧风翼说,你对我们家的豆腐跟干有‮趣兴‬,不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

 莫麟喝了一口蜂藌茶,抿着嘴点了点头,痛快回答“没错,我刚从江南那边回来,经过贵镇,刚好有缘住在福运酒楼,又有幸尝上福运酒楼做出来的豆腐菜跟干小吃,尝过之后,我对这两种食品很感‮趣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实跟莫先生说,如果你是想跟我们合作卖豆腐的话,恐怕有点问题哦。”张含笑着跟他开口说,忽略掉一边拼命向她作暗示的萧风翼,目光向莫麟那双如狐狸般狡猾的眼神。

 两人的目光就在这间寂静的石厅里相视,周围气氛立即一僵,萧风翼拉了张含几下之后,见人家不理自己,于是暗自低头自言自语“这下糟羔了,这个女人也不先跟我打听打听这个莫先生是干什么的,居然就一口拒绝人家,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老天爷,我求求你千万要保佑我跟张含这个女人,希望这莫先生别发火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莫麟望着张含的双眼突然一眯,没过多久,就听见他喉咙里传来一声有力的大笑声,连声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萧风翼听到他笑声,松了口气,低头偷偷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心里欢呼他跟张含的这条小命都给保住了。

 “张姑娘这种脾气我莫麟很喜欢,直言直语,跟你说起话来是两个字,痛快,张姑娘,莫麟想问问你,为什么我们双方合作卖豆腐会有困难,还烦请张姑娘跟莫麟解释一下。”莫麟眸中闪过欣赏,望着张含问。

 张含看了一眼莫麟,嘴角弯了弯,开口解释“莫先生,虽然张含没有去过京城,不过也知道一点京城到这个镇上的距离,据张含所知,从这里出发到京城,就算是快马加鞭,恐怕也要走两天‮夜一‬的路程,敢问对豆腐这种易碎又易变味的食品来说,这不是有困难吗?”

 莫麟听完张含这番话,愣了下,随即脸上出灿烂的笑容,对张含笑着说“对,对,张姑娘说的这个确实是问题,看来还是我跟萧公子想的不清楚,居然把这个重要的问题给漏掉了,是我们的错。”

 萧风翼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到莫麟脸上高兴的笑容,顿时松了口气,偷偷在莫麟看不到的角落里朝张含竖了个大拇指,表示称赞。

 “这真是太可惜了,我自从吃过福运酒楼的豆腐跟干之后,就对它们感上‮趣兴‬了,心想,要是这两样京城去,定会得到某人的高兴,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啊。”莫麟叹了口气,双眼出可惜的眼神,看着张含说。

 张含本来听他说着,到了后来,听到他说至高无上的荣耀,顿时把她小心脏吓坏了,虽说她不是正正经经的古代人,但她也不是一个没文化的人,在古代里,只有一种人给的荣耀能算的上是至高无上的荣耀,那就是皇上了。

 想到这里,张含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位莫麟,这仔细一看,张含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一点商人的气味,身上处处都散发着一种叫贵族的气质,这时,张含心里打着鼓,心想,这次她不会是遇上了一个什么王候贵族吧。

 “呵呵。”一时之间,张含找不到话来跟这位有可能是王候贵族的男人谈话了,最后只能用一抹难看的笑容来代替。

 笑完之后,张含咬着牙,偷偷瞪了一眼萧风翼,在心里把这个男人骂了一遍又一遍,骂他没安好心,居然把一个贵族领到她家来,想他是不是看她一家不顺眼,所以才会这么害她一家人。

 在古代里,最可怕的就是王权,王权最大的古代里,要是平民百姓惹到了当官或者是贵族,那无疑就是拿鸡蛋去碰石头,自找死路,在这个古代,老百姓就是一只随时有可能被踩死的蚂蚁。

 莫麟低头喝了一口蜂藌茶,抬头指着已经被他喝掉一半的茶跟张含说“你这茶不错,有点甜甜的,像是蜂藌的味道,里面应该还有茶的味道,好喝。”说完,莫麟再次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吧唧了几下嘴巴,然后想起问“这个茶叫什么名字?”

 张含立即摒着气回答“它叫蜂藌茶,莫先生要是喜欢的话,你回去时,我送一些给你。”此时,张含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她怕自己一句话把这个贵族惹生气了,那她全家人就要遭怏了。

 她好不容易才喜欢上这个家,好不容易才爱上这个家里的人,她不准他们有任何事。

 莫麟听完之后,愣了愣,眼睛盯了一会儿低着头的张含,笑着说“你不用怕我,你放心,只要你没怀坏心,我是不会伤害你跟你家人的。”

 张含听完他这句类似保证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经意跟他的目光相视,张含赶紧低下头,应了声“我知道了。”

 面对着莫麟,张含心里糟糟的,想着怎么说,怎么做才能不让这位有权老爷不生气。

 与此同时,张家院子外面跑进四个小鬼,他们是今天一早出去玩的张苞他们四个,院子门口,张苞跟小宝打头,一人一边守在院门口,偷偷伸出一颗头颅出来,目光望着院子里面的情况。

 原来今天早上张含要他们四个小的留在家里温习功课,他们四小鬼倒好,趁张含去上厕所时偷偷溜走了,现在到了回家吃午饭的时候,他们四小鬼这才鬼鬼祟祟的回来。

 张苞跟小宝的身后分别站着张黛跟张放两人,张苞向旁边的小宝吹了一声口哨,庒低着声音说“小宝,大姐好像不在家,我们进去吧。”

 小宝蹙着小眉,摇了‮头摇‬,扳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开口“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出乎寻常,何伯说过,反常必有妖孽,我们还是先不要进去,小心一点。”

 张苞嘟着嘴,虽然对小宝的话有点不満,但张苞不得不赞成小宝这个意见,谁叫平时遇上什么事情,经常好运都是站在小宝这边。

 小宝作为向前冲锋,拉着张放率先进了院子里,过了一会儿,张苞见前面的小宝跟小弟张放没被大姐张含发现,于是咬了咬牙,决定跟在小宝后面一起走进院子。

 两姐妹在院子里这里躲那里蔵的,终于走到小宝身边,见小宝站在石厅门口待着一动不动,于是伸手推了推傻站着的小宝,小声问“喂,你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刚问完这句话,张苞这才听见里面居然有人在说话,这声音听起来很陌生,是个男的,过了一会儿,张苞才听见自己大姐的声音。

 张苞忙捂着嘴巴,紧紧的抓住小宝的手臂,把发呆的他从石厅门口拉到院子里,小声跟他说“小宝,怎么办,大姐在家里啊,她要是看见我们了,我们一定会被她骂死的。”

 张苞的情绪把张黛跟张放两个也感染了,三姐弟抱在一块都快要哭了,在这个家里,他们几个小的最怕的不是张二柱跟金秋花,而是他们这个大姐,只要大姐一生气,全家大人都要靠边站,没有人会站出来替他们几个小的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张苞发现小宝根本就没在听她讲话,顿时她鼓着小脸,气鼓鼓的向小宝大声喊“死小宝,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啊?”说完,还伸手用力推了下发着呆的小宝。13acv。

 小宝整个人傻傻站着,突然被张苞这么用力一推,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子趴在地上,嘴巴都吃上泥了,整个人还跟木头一样。

 张苞三姐弟看见小宝这个古怪模样,吓了一跳,三人紧张上前走到小宝身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关心问“小宝哥哥,你没事吧,你快点起来,你看看,你的嘴巴里都吃进泥了,你快把它吐出来,它们不好吃的。”

 张苞看到小宝被自己这么推变成这么狼狈,顿时心里一愧疚,眼里闪过不忍,平时倔強的张苞生平第一次跟人道歉,对象还是刚才被她推倒的小宝,她嘟着嘴,有点心不苦情不愿的说“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把你推倒的,你有没有事啊?”

 “对啊,小宝哥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你快点说啊。”张黛跟张放也一脸紧张望着小宝,心里跟眸里出来的都是对小宝的关心。

 小宝完全像是没听到这三姐弟对他的关心,眼神呆滞,嘴角边还残留着泥迹,现在的小宝就好像是被全世界抛掉一般,非常可怜。

 “小宝,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推你的气,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张苞嘟着嘴,以为小宝不说话是在生她刚才推的气,心里觉着小宝是个小气鬼,居然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生她气。

 “啊。”突然,院子里传来三个孩子的尖叫声,不一会儿就传来张苞三姐弟的哭叫声“大姐,大姐,你快点过来啊,小宝出事了,大姐,大姐啊。”

 正在厅里招待客人的张含听到院子里传来呼天抢地的喊叫声,吓的她差点把手上的茶壶掉在地上,张含赶紧把手上的茶壶扔到桌上,跑了出来,一跑出外面,就看到三个弟妹围着倒在地上的小宝呼救。

 张含吓的脸色发白,大步跑到小宝身边,把他抱起来,摸着他脸,小宝的脸上非常冰冷,小眉头还一直在紧紧蹙着,看起来非常痛苦似的,张含朝他大声呼喊“小宝你怎么了,你别吓小含姐姐,快点醒来跟小含姐姐说话。”

 呼喊了几次,张含发现小宝眼睛依旧紧闭着,一点睁开的迹象都没有,这时,张含紧张的抬头望向张苞他们,开口询问“二妹,小宝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干什么了?”

 张苞心里也非常紧张,眼眶都红了,年纪比较小的张放跟张黛已经哭起来,只有张苞还一直在強忍着一直没哭出来,张苞菗了菗鼻子,声音哽咽回答张含问题“大姐,我们没干什么,我刚刚就只是轻轻推了下小宝,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经推,就推了一下就晕倒子。”

 张含一听,吓的赶紧拿手在小宝头上摸了摸,然后望了望她手,发现手掌上面没有血迹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她丢下一句话给张苞“等会儿我再好好收拾你们三个。”说完这句话,张含把小宝抱在怀中,快步跑进石厅,在经过石厅时,张含停下脚步,朝坐在厅里的莫麟跟萧风翼说了句“不好意思,请你们稍等一下,我家里有人不舒服,我现在要照顾他。”

 说完这句话,张含抬头望向満眼关心的萧风翼,开口说“萧风翼,麻烦你帮我招呼一下莫先生,谢谢了。”

 萧风翼点了下头,点头答应“好,你放心去照顾小宝吧,这里有我,要不要我叫我身边的小厮帮你请个大夫过来。”

 刚才因为紧张小宝,张含才想起自己急的把请大夫看病这件大事情给忘记了,于是她向萧风翼出一道感激的眼神,点了下头“好,那麻烦你了。我先抱小宝先进去了。”

 不等萧风翼回话,张含就抱着小宝进了房间,石厅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莫麟蹙着浓眉,眼睛紧紧盯着张含抱着的那个小人影。

 刚才张含抱小宝进来时,是把小宝的脸面向她脯这边,所以当他们进来时,只是留下一个背影给石厅里的人。

 “刚才张姑娘手上抱的小孩是?”莫麟指着张含跟小宝消失的方向问萧风翼,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萧风翼收回目光,听到莫麟问这个问题,回过神,吐了一口气,清醒了,开口问答“哦,你说张含手上抱的小孩呀,是张家的一个小孩,应该是生病了,莫先生别怪张含,她对她家里人一向都很在乎。”

 莫麟听到萧风翼这句话,低下头,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点头道“我知道,以前我就是太过浑帐了,把一直在乎我的人和我在乎的人都伤害了,现在我想弥补他们都不行了。”

 萧风翼看着一脸落寞的莫麟,愣了下,很快又回过神,看着他说“莫先生,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我看张家今天应该是没空跟我们谈生意上的事情了。”

 莫麟望了一眼张含刚才进的房间,抿着嘴点了点头,答应道“行,那我们改天再来吧,反正我在这里还要再待上一段时间,我能等。”

 “谢谢。”萧风翼向莫麟说了一句真诚感谢的话,虽然平时他跟张含打打闹闹的,但要是真遇上什么事情,他还是会帮助这个女人,因为在这个女人身上,能让他感受到一种叫做亲人的关心。

 萧风翼临走的时候,还是把身边的一位小厮留了下来,叫他听从张含的差遣。

 房间里,张含拿着沾了热水的巾搭在小宝的额头上,一只手紧紧握着小宝的小手,担心的温柔嗓音在小宝耳边轻轻呢喃“小宝,你跟小含姐姐说说,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别吓小含姐姐,行吗?”

 小宝一直紧紧蹙着眉头的动作让张含心里非常着急,真想替小宝受这个苦,看到平时那么懂事又可爱的他今天一动不动的躺在小上,额头上还冷汗直,真让张含看的心里直菗疼。

 “疼,小含姐姐,小宝心疼,心里好疼。”闭着眼睛的小宝好像听到张含在他耳边呢喃的声音,这时他原本就蹙着的眉头更加紧紧紧蹙在一块,嘴里一直着心疼。

 张含一听到小宝喊疼,马上握紧着他手,着急的问“哪里疼,告诉姐姐哪里疼,姐姐马上叫大夫帮你看病啊。”说完,张含脚步慌张的跑到外面,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正领着一位老大夫往这边赶。

 张含一见,马上向前走上去,紧紧拉着老大夫的手问“大夫,你是大夫吗,太好了,你快跟我来,我弟弟他说心疼,麻烦你帮我看他一下。”不等老大夫回应,张含拉着老大夫往里面奔跑进去了。

 老大夫被张含拉进房间里,脚才刚停下,就被张含给往前推到沿上坐下来帮小宝诊脉去了。

 上,小宝嘴里仍旧喊着心疼两个字,额头上也尽是冷汗,老大夫帮小宝诊了好久的脉搏,过了良久,终于抬头,摸着他银白色的山羊胡子跟张含说“夫人,这位小少爷他身体很好,老夫看不出他什么病。”

 “大夫,你没听到他喊吗,他说心痛,他心脏痛啊,大夫,你用心诊一下,看他是不是心脏有问题。”张含生怕小宝是不是隐蔵有心脏病的毛病,要是真这样,那就糟糕了。

 老大夫回头望了一眼上的小宝,蹙了下白眉,回答道“夫人,据老夫多年的诊病经验,小少爷他是真没病,他身子各处都很正常,我看他一直在说心疼,大概是心里作用,想必小少爷在很久以前应该是受过平常人难以忍受的悲伤,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应该是今天看见什么人或者是听到什么事情了,这才把他隐蔵在心底的这股巨痛引发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大夫,这有没有药可以让他的心不这么疼吗?”张含担扰的望了一眼小宝,眸中闪过心疼,也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在心里蔵了多少心事,居然一发作就变成这个样子。

 老大夫摸着山羊胡子,摇了‮头摇‬,叹了口气,开口说“此病老夫也开不出什么良药出来,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这位小少爷的病好起来,恐怕还是要找出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小小年纪的他居然会产生心悸疼痛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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