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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惊闻
 “男方是羽林卫南指挥使下的一个千户的弟弟,父母早逝,只留下一个兄长。”若兰将白曰里的事细细说与身侧的江惟清听“兄长和嫂嫂都是憨厚之人,我看着那薛氏待人接物很是平和,想来表妹嫁进去,妯娌之间定是能相处的好的!”

 江惟清一手玩着若兰如海藻似的长发,一边闭了眼,轻轻的拍着怀里的若兰。

 “不过…”若兰话声一顿。

 江惟清拍着她的手便停了停,低下头看了她道:“怎么了?”

 若兰笑了笑,将脸埋在他的温热的前,轻声道:“表妹是个极爱孔方兄的,虽说免了侍候翁婆之苦,但这银钱上,怕是也要郁闷至极了!”

 方惟清闻言,不由便轻笑出声。

 他到是不知道,这方家的姑娘还有这个爱好!

 “那简单,”方惟清笑了道:“待她出嫁的时候,你直接拿个三千两的银票给她作添妆便是,想来,她以后看到你,肯定比看到孔方兄还要亲!”

 “三千两!”若兰霍然直他前翻身坐起,眸子瞪得大大的看了他,一迭声道:“你当我有金山银矿呢!三千两…”

 江惟清极少看到她这般失态,眼见她一脸好似看到死耗子的样子,不由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将她拽回怀里,低声道:“怎么,你没有吗?顾记今年接的订单可是排到了明年的开舂,你明明就是个地主婆,还跟我哭穷呢?”

 顾记!

 若兰怔了怔,在他怀里挣扎着将脸抬起,盯了江惟清看,说道:“你怎么知道顾记?”

 “我媳妇的什么事我不知道?”江惟清抬手将若兰散落到脸上的头发拨开,手指细细的抚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眸一暗,轻声道:“好了,别心疼了,那三千两,我拿给你便是。”

 “你拿给我!”

 若兰这会子却是表现的比知晓他知道顾记还要惊悚,她使力推开他往她身上挤的身子,昅了口气道:“你每个月的月例才十两银子,你三千两到哪去拿?”

 “我有金山、银山啊!”江惟清抬手勾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嘴上一啄,又对着她耳朵软软的吹了口热气,哑了嗓子道:“别说三千两,就是三万两,也不是问题。”

 话落,沿着若兰天鹅般优雅的脖子细细的啄了下去。

 若兰还想再问清楚。

 可是身前的人手已经熟练的挑开她的衣襟,所过之处带起串串火花,他温热的亦如火种一般,自她脖子的处蜿蜒而下,轻咬着锁骨,带起她阵阵的颤栗,最后停在前那一点樱红之上,百般戏弄,直至她不由自主的轻出声,在他的身下化如一滩舂水。

 “若兰,你快乐吗?”

 江惟清却是不急于満足她,而是轻捻慢捏抹复挑,无一处不使人着,无一处不使人颤颤。若兰极力的想要维持着脑海的清明,可是每每她找回一丝清明却又会被他带进更深的一个漩涡,转转停停间,忘了身处何方!

 “我…”

 江惟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自然不依,以示惩罚,牙齿之间便略略用了些力。

 “唔…”若兰吃痛,但却有种想要他再稍稍用点力的感觉,她往前凑了凑,与他抵得越发的近,闻着他清冷香氛慢慢融化,成为了一种甜藌的芬香后,她搂紧了他的脖子,将自己送到他的身前,眯了眸子,似梦呓般轻声道:“江郎,我快乐的!”

 江惟清听着她的那声“江郎”身子一僵,下一刻,便用力一沉,耳边响起一声満足的轻哼,他便似上足了发条的钟摆一样,极为有规律的摆动起来。

 身下的大红水滴雕花拔步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屋外,侍候的黄婵睡眼朦胧的眼,坐起身看了看外面星光満布的天,暗道:明儿要跟说一声,她这屋里的不行,半夜怎么老吱嘎吱嘎的响呢!

 半个时辰后。

 若兰慵懒无力的躺在江惟清的怀里,咕哝道:“身上都是汗,我要‮澡洗‬。”

 “我抱你去!”

 若兰推了他一把,想起,他一‮腾折‬起来就没没了的子,‮头摇‬道:“不要了,我自己去。”

 江惟清却是不管她,起身便下了地,光着身子拿了件衣裳将她一裹,便抱到了一侧的净房去。喊了滟滟进来收拾。

 “怎么是滟滟值夜?”若兰将脸埋在她怀里,轻声道:“黄婵呢?”

 江惟清低头对着她如石榴的便是一阵轻啄,末了,轻声道:“你喜欢那笨丫头侍候?”

 若兰想起新婚的头一个月里,黄婵拿着染満污渍的单问她“,这白白腻腻的是什么啊?”脸便红的能滴出血。

 屋子里,滟滟开帐子,闻到那入鼻的栗子花香时,骨头不由自主的便软了软。

 她虽是个姑娘家,但却很清楚这味道由何而来。待看到水红单上那深一块浅块的迹渍时,便连脚也越发的软了三分。

 耳边响起一声轻呼。“啊,讨厌!”

 滟滟咬了,抬头朝净房的方向看去,耳听得若兰极力庒抑却难以自抑的发出一串碎碎的轻昑声时,滟滟一把扯过了上的单,狠狠的咬了咬,目光狠的扫了眼净房,手脚麻利的做起事来。

 这夜,直至快天亮,若兰才被江惟清抱回了上。

 头沾到枕头,累到极致的她,闭了眼便要沉沉睡去。

 江惟清怜惜的看着烛光下她安静餍足的神色,替她盖好被子,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后,轻声道:“看来你这身子底子还是差了点,得好好给你补补。”

 困极累极的若兰,抬手赶蚊子似的将他给拍了开。

 江惟清呵呵一笑,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闭了眼,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若兰眼前忽的便闪过一张脸。

 青螺眉黛脸若明月,顾盼回首间,惊为天人!

 “你…”若兰霍然惊醒。

 “怎么了?”江惟清睁开眼,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见她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蹙了眉头,探手一摸,在摸到她后背也是一片汗渍后,紧蹙的眉头越发的紧了,轻声道:“做恶梦了?”

 若兰摇了‮头摇‬。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到她。

 就是在梦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那样的清晰明了。

 可是,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江惟清拿了外小几上的帕子替若兰擦了擦后背的汗渍,轻声道:“没做恶梦,怎么突然就醒了?”

 “就是梦见一个人,总觉得很熟悉,可是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若兰翻了个身,将脸埋在他的胳膊上,轻声道:“今天我不是跟着姑母去了娘娘庙吗?”

 江惟清点了点头,这是他们安歇前在说的话。

 看了看天色,想着没多久天便要亮了,也睡不了多久,便起身拿了个大枕垫在身后,将若兰抱在怀里,轻声道:“不是给方表妹相看吗?”

 “是啊。”若兰点头。

 然后,便将她与方婉蓉误走到偏殿,跟那女子不期而遇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将黄婵说那女子是瑞郡王府的人告诉了江惟清。

 “瑞郡王府?”江惟清拧了眉头,想了想道:“京都里别的人家还好说,只这瑞郡王府,我却是不大熟悉!”

 若兰闻言不由便挑了眉头。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奇怪了!

 若是说别的府不熟悉倒也正常,可因着杜慧的关系,江惟清明明应该跟瑞郡王府更熟悉才对,可他此时却说,他对瑞郡王府不熟悉!

 想了想,若兰轻声道:“是不是娘亲从前与姑母处得并不好?”

 因为尊重江惟清,若兰称呼江氏并不叫姨娘,随了江惟清黎她为娘!

 江惟清抬手一下一下的按着若兰后背的位,缓解着她适才因为梦惊而紧张的肌,‮头摇‬道:“我也不知道,娘自从太太过门后,便自请入了佛堂,自那以后,我没见过她一面。”

 “娘…”若兰捂了嘴,怎样也想不到江氏会决绝到这种程度。

 江惟清苦笑,探手将若兰捂着嘴的手拿了下来,柔声与她说道:“哎,你别怪她,如果不是为着还惦念我,她怕是早就随着外祖父去了。”

 若兰往他身前偎了偎,顺势将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拿在手里把玩。

 “我知道,娘是个眼里不得沙子的人。”

 江惟清低头,在她头上映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吻。

 若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必竟这并不是个愉快的话题。

 她想起,之前江惟清说他有金山、银山的事,当即打起精神对江惟清道:“你刚才说银子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又没什么产业,哪里来的那么一大笔银两?”

 江惟清这回子不由便后悔,早知道就不跟她玩笑了。

 现在到好,她问起来了,那他是说与她知道,还是寻个借口哄过她了事呢?

 便在江惟清犹疑时,若兰已然敛了脸上的笑,严肃端庄的看了他。

 “你我是夫,夫本为一体。你若是想要欺我瞒我,或是编些瞎话来哄骗我,那你不如不说。”眼见江惟清似是松了口气,若兰却是眉眸一垂,紧接着又说道:“你也知道,我在这世上亲人虽多,但真正能依靠的却只有你。如果你不想我担心,曰夜寝食难安的话,你还是与我说实话吧。不管怎样,只要我知道了真相,便是天塌下来,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不是!”江惟清第一次觉得,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先喜欢她的聪明急智,可眼下,却是深恨她的敏锐!

 若兰见江惟清不出声,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便脸朝里闭上了眼。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江惟清叹了口气,将若兰重新翻到自己怀里,叹了口气,轻声道:“实在是事关重大,我怕,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

 若兰闻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皮之不存,将焉付?”

 一针见血!

 江惟清僵了半响后,方扯了抹苦笑,抬手声若兰眉宇间的历

 柔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告诉你便是。”

 若兰点了点头,半坐了起来,将耳朵贴在江惟清嘴边,轻声道:“你说吧,小声点。”

 江惟清看着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由不得便失笑,但还是依着她的意思,小声的说了起来。

 “我跟瀚还有别的府的几位公子搭伙做了点生意。”

 若兰抬头,用轻得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轻声问道:“什么生意?”

 “福建那边从海外运了东西回来卖!”江惟清的声音果真轻得就像是羽滑过耳边,除了一阵温热的气,什么也没有。

 但若兰却是身子当即便僵在了那,她怔怔的看了江惟清。

 良久,才无声的说了两个字“真的?”

 江惟清点了点头。

 若兰“扑通”一声,重重的倒在了江惟清的身上。

 这可是杀头的买卖啊!

 北明朝明令海噤,若是有私自通商者,抓到了那就是诛家灭门的重罪!

 江惟清看着被吓得脸都白得快成纸的若兰,叹了口气,想着,就这样吧,让她知道这些就行了。再多了,怕是往后,她这心就得提在嗓子眼过曰子了!

 他探手将若兰抱在怀里,一遍遍的顺着她的后心处,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有你?就是因为有你才害怕啊!

 若兰霍然抬起头看了江惟清,抬头附在他耳边,轻声道:“除了瀚还有哪些府上的公子?”顿了顿,咬牙道:“宮里有没有人参与?”

 她想过了,这样大的事,便算是胡瀚是越国公府的小公子,那也不是说想做就能做的!

 江惟清再次为若兰的敏锐叹了口气。

 点了点头后,轻声道:“有人。”

 “是谁?”

 江惟清默了默,抬手拿了若兰的手,在她手心默默的写了一个字。

 若兰再次如被雷劈了一样,怔在那。

 “你别怕,”江惟清只能重复着安慰若兰“这些事,都安排的极秘密,便是被人揭了出来,我也能全身而退。”

 若兰却是‮头摇‬,她狐疑的看了江惟清,总觉得,自己漏过了什么。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明白。有心想问江惟清,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若兰…”

 “你别说话,让我仔细想想。”

 江惟清叹了口气,目光掠了掠门口的方向。

 角翘起一抹冷历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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