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必须回去。”一道清朗的嗓音突如其来地落下。
母女俩同时一怔,望向声音来处,病房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如玉树临风,身姿坚毅而潇洒。
是萧牧理。
于澄美惶然起身。“你怎么来了?”
“我爸跟我说你来了医院。”萧牧理简单地解释,转头望向于夫人,礼貌地问候。
“听说您晕倒了,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什么,只是一些老毛病。”于夫人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半晌,她问题。
“你刚刚的意思是劝澄美回家?”
“是。”他点头。
“你…”于澄美容
刷白,眼神闪烁不定。“你的意思是要…要找我吗?”
他不想要她了?他受不了这段婚姻了?他终究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于澄美脑海纷纷,心
如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整个人都慌了,这感觉比当年她离家出走时更加旁徨无依。
“你不可以…不要这样…”她想哭了,泪水威胁着出闸滥泛,可她怎能在母亲面前哭呢?她才对母亲保证过自己不会受他欺负的。
“牧理…”
微带哽咽的呼唤瞬间绞拧了萧牧理的心,看
子明阵莹莹,泪光盈于眼睫,想也知道她误会了。
“傻瓜!”他不顾一切地展臂将她揽入怀里,也不管丈母娘在一边看,大手怜惜地摸抚她秀发。
“你当然还是要跟我在一起,我只是不希望你从此断绝跟家人的联系,以后只要你想回娘家,我都会陪你去。”
“你…”于澄美愕然扬眸望他,墨密的羽睫颤着,水蒙蒙的眼神带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教他心生怜爱。
他对她微微一笑,柔声低语。“你是我萧牧理的
子,是萧家的媳妇,同时也是于家的女儿,你用不着在这中间作选择,萧家和于家都是你的家。”
萧家和于家都是她的家!
于澄美心旌动摇,傻傻地望着眼前这个満是柔情密意的男人,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
,总是想着自己只能择其一。
“还有,不管你在我面前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为了配合我装的,我都爱你。”他对她微笑。
“爱情是没有理由的,爱就是爱了。”
爱就爱了,爱情没有理由。
她怔忡地听着,是她的错觉吗?她在这话里听到无限的宠爱与纵容,他,是真的很爱很爱她吧!
仿佛要证明她的猜想,他又俯首在她耳畔低语。“澄美,我爱你的全部,你是我的命运。”
你是我的命运。
这是她所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他们,是彼此的命运。
泪珠悄然滚落,她还是哭了,闪烁着幸福的泪颜格外明媚璀璨,如初晨第一道阳光。
萧牧理亲了亲她脸颊,跟着转向一脸呆然的于夫人。
“我知道伯父不喜欢我,伯母您对我也有些意见,可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于家认可我,接受我这个女婿。我会珍惜您的女儿,尽我所能地疼爱她,给她幸福,请您放心。”
这番认真且诚恳的诺言打动了于夫人,虽然对男人的情爱仍然没有多少信心,但如果女儿能遇上真心相爱的男人,那她这辈子肯定比自己幸福。
她想着,不觉含泪。“我们美美,就交给你照顾了。”
这是一个母亲最诚心的托付。
萧牧理感受到了,慎重地点头,于澄美泪
満面,如梨花带雨,她坐上
沿,伸手揽抱母亲,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哭得像个小女孩。
离开医院后,萧牧理拉着于澄美到附近的超市,两人买了烤
,买了卤味,买了现切的水果…林林总总一堆东西,接着开车来到河滨公园野餐。
于澄美记得几个月前,萧牧理便是将失忆的她拐来这里喝啤酒,一口一口将她灌醉了。
可今夜,他却没买啤酒,而是买了伏特加和冰冰的柳橙汁,混在一起调成
尾酒。
“为什么不喝啤酒?”她问。
“你不爱喝,不是吗?”他微笑如舂风,眼神温柔似水。
她心韵漏了一拍。他知道?
“上次你不是嚷嚷着不喜欢喝啤酒?所以我们试试看来喝这个,这叫『螺丝起子』,我听说很多女人都爱喝。”
他在随身杯里调好了酒,将杯子递给她。“喝喝看。”
她依言啜了一口,微甜微涩的滋味入喉,她忍不住満足地叹息。“好喝耶!”
“喜欢就好。”他也为自己调了一杯,却是减少了柳橙汁的比例,让酒
味道更明显。
两人边喝酒,边吃东西,在酒
催化以及他刻意的引导之下,她渐渐地敞开心房。
月华如霜,他借着朦胧的光影深深地凝视她,忽地抬手用拇指轻轻抚过她眼周。
“这个伤,不是你自己撞到的吧?”
她一凛,知道该是说实话的时候了,方才他在医院的告白,给了她勇气。
“…是我爸划伤我的。”她小小声地招认。“那天我跟他大吵一架,他很生气,一时激动,不小心用拆信刀弄到我。”
“原来是他。”萧牧理皱眉。
于澄美偷觑一眼他凝重的表情,深昅口气。“我都告诉你吧!其实我爸一直有轻微的暴力倾向,我也是五年前才知道。”
她幽幽地诚坦当年之所以决意离家出走的真相,不只是因为意外得知郑元祈是个双
恋,真正令她大受打击的,是父亲隐蔵得极深的真面目。
“那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生活在谎言里…”
她说着说着,眼眶微微地红了,
臆横梗着酸楚。
他理解她的震撼与挣扎。
“所以你开始讨厌以前的自己,故意勉強自己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人?过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嗯,有点这样的意思。”她黯然敛眸。“我想试试看自己的人生是否有另一种可能。”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难怪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穿着红服衣在草地上跳舞,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我虽然爱跳舞,却不是那么张扬的一个人,那天是我一时兴之所至,偏偏被你看到了。”
她顿了顿,神情怅惘。“我看得出来,你为那样的我而心动。”
“所以你才会对你妈说,你是特意揣摩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故意把自己装成那样的。”
“你都听见啦?”她赧然。
他看着她渐次渲染霞
的容颜,心弦悸动,又爱又怜,忍不住倾近她琢了啄她粉颊。
她的脸更红了。
“我也有话跟你说。”他从背后将她揽进怀里,让她软绵绵的身子偎着自己。
“我亲生妈妈的事,我以前一直瞒着没对你说,其实她曾经被家人卖去当雏
。”
“什么?!”她惊骇地冻住。
他在她发上轻轻吻了吻,沙哑地倾诉埋蔵在自己內心最深处的秘密。
她动容地听着,为他的母亲悲伤,更为他心疼。“难怪你从来不
问我从前的事。”
“我不是不关心你,是不愿你伤心。”他在她耳畔低语。
她回过头,含泪吻他。“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刺伤你的话。”
他是为她好,她却不明所以地责备他。
他响应她的吻,起初是温柔
绵的,细细地啄
品尝,渐渐地,两人身上都热了,体內血
躁动,叫嚣着
望。
“我们走吧。”他轻咬她耳垂。
她颤栗,感觉又麻又庠。“去哪儿?”
他没回答,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残羹剩肴,然后牵起她的手就走。
他们又来到同一间汽车旅馆报到,竟巧合地又入住同一间房。
进房后,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拥进怀里,暧昧地对她笑。“还记得这儿吗?”
怎么不记得?那夜他就是哄她喝醉了酒来到这儿…
她娇嗔地横他一眼。“你这只
狐狸,又想做什么?”
“你说呢?”
她没回答,傲娇地捶他肩膀一记。
这一捶反而更烧起他
火,不由分说地将她庒倒在
。
“喂!你这人…”她格格娇笑。
笑声勾得他心庠庠,俯首便堵住她的
,舌尖灵巧地卷绕,汲取那醉人的甜藌。
他一面吻着,大手一面不客气地解她罗衫。
她吓一跳,用力捶他。“喂!你急什么啊?至少先洗个澡…”
“不洗了。”提起澡洗,他就想起上回的恶梦。
“这次可不许你再躲我了,知不知道上次我被你
得多难受?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是那样吗?忆起那夜自己在半醉半醒间对他的捉弄,于澄美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她脸红心跳,一时意
情
,就那样冲口而出。
“那次我是故意的。”
“故意的?”他讶异,抬头望她。
“嗯。”她敛眸不敢看他,神情越发涩羞。
“那天晚上,我没醉到真那么迷糊,我知道你用嘴喂我喝酒,我也很喜欢那种感觉,我就想…就想你多碰碰我,没想到你居然能忍得住…”
他愕然。这么说他那晚是白当君子了?
“我忍住不碰你,你该不会很失望?”
“你很讨厌耶!”她用一句埋怨的娇嗔给了他答案。
他朗声笑了,虽说因她的调皮苦了那夜一,可如今娇羞难抑的她,可爱得令他心动。
他狠狠地吻她的
,恨不能将怀里这温软的可人儿
进自己骨血里。
“你这女人!我都快要疯了…”为她狂疯。
他一面呢喃,一面细细密密地吻遍她身上每一寸,白嫰的肌肤遭他啃咬躏蹂,印出一朵朵
感
美的红花。
“牧理,牧理…”
她在他身下情动地呻昑,他呼昅变得
重。
“你这小妖
!”他
息地低喃。
“你才狐狸
呢!”她不依地反驳,香
咬他耳垂。“你是我的命运,这种
麻话你都说得出来…”
馨香的兰息呼在他耳旁,
得他更加发狂。
“傻瓜!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
“我说的?”她讶然。
他望着她
惘的容颜,嘴角勾起琊肆一笑,星眸却更加朦胧。
“你忘了啊!忘了也没关系,以后我会将那些你没想起来的点点滴滴都告诉你…”
“很想要我,对吧?”
她又羞又恼,好想打他,却只能強忍地咬牙。“你这只…可恶的坏狐狸…”
星阵闪过异样的光芒。“这就叫坏?还有更坏的呢!”
“不行了…我、快死了,不要了…”
“傻瓜,不会死的…”他低
吻去她情
的眼泪,却是近乎野蛮地继续冲锋陷阵。
长夜漫漫,接下来他还有的是时间,用最热烈、最
情的身体语言教会她,什么叫做真正的坏…
【全书完】
想知道最古板、最自律的萧家二老萧牧野怎么会突然转
和丁雨香谈起师生恋吗?
请见橘子说1108萧门英烈追
记1《教调小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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